“以安”兩個字讓夏以安像是穿越了久遠的時光,回到了最為天真爛漫的那一年。


    她第一次見到霍澤,便動了心。


    當時的霍澤在他們那個圈子裏,是最為紳士帥氣的一個。


    她那時候大大咧咧,性格火爆,對自己看上的東西向來都是不擇手段地得到。


    對於霍澤,也同樣如此。


    但讓她意外的是,她說出自己心意之後,霍澤很是爽快地點頭答應。霍澤是視覺動物,夏以安青春美麗,他怎麽會拒絕?


    隻是後來,她的強勢嬌氣讓霍澤忍受不了,霍澤逐漸將目光放在夏希愛身上,在他兩邊搖擺不定時,夏希愛告訴他,她懷孕了。


    再後來,她以為她的是霍澤的孩子,生下孩子的那天,才得知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可笑的是她的男朋友霍澤,早就和自己的妹妹走到了一起。


    “以安,你在聽嗎?”


    霍澤的話讓她從回憶裏抽回。


    “是你啊。”


    夏以安嬌嬌媚媚地說著,柔情百轉的女人一向會惹得霍澤的狂熱,她一清二楚。


    霍澤聽著夏以安的話,渾身的血液都躁動起來。


    他隻是試探性撥了夏以安以前的號碼,沒想到竟然真的接通了。這是不是代表她對以前的事情記得很清楚,甚至還存在著一絲留戀?


    霍澤自覺他和夏以安交往時,完全是個二十四孝男友。


    夏以安無論提出多麽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腦海裏不禁想起夏以安美麗的模樣,他一時心猿意馬,問道:“以安,我們可以見個麵嗎?”


    之前席鷹年對夏以安的態度他仔細琢磨過了,覺得她真的應該是席家的一個保姆。席鷹年的性子,應該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受侮辱。可那會兒的時候,席鷹年一直顧著席嘉陽,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夏以安。


    “見麵?”


    夏以安有些嘲諷地勾了勾唇角,緩緩開口:“霍澤,你和我見麵,打算做什麽呢?”


    她這麽直接地問出來,霍澤也沒想隱瞞,說道:“以安,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我喜歡你,這一點從未改變。”


    他頓了下接著說道:“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過上以前一樣,錦衣玉食般的生活。”


    “以安,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女人。”


    施舍般的口氣讓夏以安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真是誘人的條件呢,可是霍澤,你覺得你配麽?”


    她笑起來,帶著一絲陰測測,“你這樣的人渣,是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是你們,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毀了我!”


    她攥緊手機,眉目間滿是憤恨。


    “聽說仇恨要過很久,才能夠從一個人的心底消散掉,霍澤,你似乎忘記了,我可是剛從精神病院裏麵出來。”


    這會兒夏以安已經冷靜了些。她不是沒想過利用霍澤讓夏希愛痛苦,但她發現自己並不能忍受和霍澤同處一個空間裏,昔日的濃情蜜意,如今想來,隻讓她幾欲作嘔。


    “夏以安,你不要不知好歹!”


    霍澤憤怒地對著手機大喊。他倒是沒想到夏以安會拒絕自己。


    “我告訴你,你遲早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霍先生。”


    夏以安說完這句話,直接掛了電話。


    她往被子裏縮了些,抬眸便看到席鷹年靠在休息室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她不由得嚇了一跳。


    “席先生怎麽不出聲?”


    她將被子裹了裹,隻露出一張小臉來。


    這樣的她更為嬌俏可愛。


    席鷹年深深地看著她,問:“剛才和誰打電話?”


    夏以安被他的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會猜不到和她打電話的是誰?心裏雖然這樣想,她還是老實回答:“霍澤。”


    “他找你做什麽?”


    席鷹年繼續問。


    夏以安老實交代:“讓我做他的情人。”


    這句話讓席鷹年周身陡然冷冽起來,駭人的氣場讓夏以安都忍不住縮了縮。


    “不準!”


    他皺眉,大步走到床前,隔著被子扣住夏以安的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準和他有任何來往。”


    一想到她和霍澤之間有著那一段感情,他就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個女人。


    一個初戀男友,一個奪去她第一次的男人。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知檢點!


    看著他眼眸裏升騰起的怒火,夏以安趕緊安撫:“席先生,你冷靜,我沒答應,比起你來,他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我是眼瞎了才會認識他這種人。”


    的確是眼瞎了


    。


    席鷹年卻依舊不放手:“遇到比我更好的,你就會投奔他的懷抱了?”


    “席先生,你要相信這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夏以安十分真誠地看著席鷹年。


    她可不想再承受一次,她身上還疼著呢!


    眼見著他還沒冷靜下來,她趕緊又說到:“就算是遇到了,我也絕對對席先生你不離不棄,我發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發過的誓多的去了,有哪個實現了的?


    她在心裏無所謂地想著。


    席鷹年這會兒臉色才緩和了些,將她從被子裏撈起來,發狠地吻上她的唇瓣。


    夏以安不禁有些發愣,她覺得自己永遠猜不透他的心思。


    唇上忽然一痛,席鷹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走神。”


    接著,頸窩一痛,席鷹年很是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嘶——”


    夏以安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這男人,不知道什麽叫留情的嗎?


    接著,細密濕熱的吻擴散開來。


    夏以安嚶嚀一聲,手攀附上席鷹


    年的背,“席先生,改天可以嗎?”


    她可不想在小胖子麵前起不了床。


    席鷹年聞言頓住:“疼?”


    “嗯。”


    夏以安低聲應著,眉頭稍微皺了下


    。


    他每次很少都顧著她的感受,像是沒經曆過幾個女人一樣。


    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懂得那些經曆過很多女人的男人,都有著高超的技巧。


    很明顯,席鷹年不是這樣的人。


    她忽然來了興趣,不等席鷹年開口,便主動問:“席先生有過幾個女人?”


    “你覺得我會缺女人?”


    席鷹年眼眸眯起。


    答非所問,定是心虛。


    夏以安暗自腹誹,心情在這麽一刻好的不得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似乎自己也不算吃虧。


    說完這句話,席鷹年站起身打了電話,大概意思是準備些隱秘部位擦傷的藥。


    夏以安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話語,臉忍不住紅潤起來。他都不知道要含蓄的嗎?


    席鷹年回眸,果然見著夏以安紅著一張臉,蜷縮在被子裏的模樣。


    他心中一動,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明晚和我去一個宴會。”


    想著,他又補充了一句:“照顧陽陽。”


    他不想被她看出他對她還是有著那麽一點兒的在乎。


    夏以安點頭,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


    隻是,她很奇怪,一個宴會而已,為什麽非要帶上小胖子?


    那樣的場合,怎麽想都覺得不適合帶孩子。


    她沒多問,暗自琢磨了下開口:“那參加宴會的衣服——”


    她可是沒錢買的。


    “我準備。”


    席鷹年不禁無語。這女人,還真是精打細算。


    夏以安聽到這句話立刻雀躍起來,急忙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給席鷹年丟麵子。


    也許是之前一番警告的原因,林離倒是並沒有來找夏以安的麻煩,第二天傍晚,夏以安換了禮服,和席鷹年席嘉陽一起去了宴會。


    宴會在城市中心最大的皇家酒店舉行,大概是什麽商業集會。


    夏以安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納悶。席鷹年竟然對這種商業集會感興趣?所謂商業集會,無非就是各家誇一誇自己的產品多優秀,無聊透頂。


    車子到酒店門口,立即有人過來打開車門,請他們進入會場。


    席鷹年先下車,緊接著席嘉陽也跳了下車,夏以安也緊跟著下了車子。


    三人一出現在會場裏,變成了眾人的焦點。


    席鷹年無論到那兒,關注度都是很高的,本以為這樣的集會他不會賞臉,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出現。


    他一出現,便引得會場裏不少女人的驚呼聲。


    夏以安站在他身邊撇撇唇,果然是招桃花的男人。


    剛這樣想著,她的手腕便被男人攥住,緊接著她的胳膊,被強勢地塞進席鷹年的臂彎裏。


    “走吧。”


    身邊男人淡淡開口。


    席鷹年穿的是深藍色的西裝,依舊和平常一樣沉穩,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夏以安一身水藍色的長裙,貼合的禮服將她的身材盡數凸顯出來。不同於長裙給她的感覺,她的容貌嬌媚入骨,單單一個眼神,便叫人挪不開目光。


    就是這兩種奇怪的感覺,組合在一起卻絲毫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生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


    不少男人紛紛將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


    席鷹年自然也注意到了,可偏偏身邊這女人不知道收斂,他冷眸一掃,附近的男人紛紛低下頭,或者挪開視線。


    看著夏以安高興的側臉,他忍不住問道:“很開心?”


    “啊?”


    夏以安懵逼,隨即點頭,而在注意到一個人影時,臉上的笑容忽地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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