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席嘉陽的聲音,夏以安手裏的手機差點沒握穩。


    這小鬼怎麽這時候來了?


    她身上可是隻有著一條浴巾!用著腳趾頭都能夠想到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算是席嘉陽不明白大人之間的事情,他肯定會指著她說:“你個老女人竟然圍著浴巾勾引我爸爸!”


    想起來,她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莫名的,她不想引起席嘉陽的討厭。


    或許,被一個五歲孩子厭惡,哪個人的心裏都不會舒服。


    她想著,怨恨地看了席鷹年一眼。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太過禽獸,將她的衣服毀了,她會在這會兒著急嗎?


    她看了他一會,忽然反應過來,他身上還穿著浴袍!


    顧不得那麽多,她直接扔了手機,跨過休息室的大床,到席鷹年麵前,開始扯著他的浴袍:“你兒子要來了,快把衣服穿上!”


    席鷹年沒搭話,隻是眸色深深地看著她。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任由著小女人趴在他身上折騰。


    越是著急,就越是解不開,到最後甚至將浴袍上的帶子打了個死結。


    “……”


    夏以安愣愣地看了一會兒,問道:“怎麽解開?”


    席鷹年自始至終眸光沉沉地看著夏以安。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夏以安壓根沒心思關注席鷹年,手心攥了一把的汗,索性心一橫,直接扯著衣領向下拽,不過這次沒之前那麽順利,她剛觸碰到他的肌膚,手就被席鷹年先一步攥住。


    “怎麽了?”


    夏以安不禁有些心慌慌。


    她剛才的舉動,好像過激了啊。


    “本來想讓你好好休息會,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滿足你。”


    席鷹年唇角略微勾起,帶著邪氣的弧度。


    “你兒子還在外麵呢!”


    夏以安瞪著眼睛看著他,這男人要不要這麽不分場合?


    她說著,掙脫了席鷹年攥著她的手,繼續扒著他的浴袍。


    “你能不能也幫幫忙?”她著急死了,“我們這樣的不宜畫麵會影響到小孩子的!”


    “我是男人。”


    席鷹年淡淡地開口。


    夏以安愣了下,忽然反應過來。


    他兒子看到他爸穿著浴袍沒什麽關係,但是見到她,那就不好了!


    她慌忙跑下床,打開衣櫃,飛快地翻找著,看看有沒有女人的衣服。


    席鷹年看著她的動作,緩緩開口:“沒有我的同意,他們不會進來。”


    夏以安這次啊反應過來,席嘉陽在外麵敲了這麽久,卻是真的沒有進來。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早說啊,她還用得著這麽折騰麽?


    “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席鷹年便拉開休息室的門,說道:“進來吧。”


    “好的,爸爸!”


    外麵是席嘉陽興奮的聲音。


    他可是第一次來爸爸的公司呢。


    “席……”如果可以的話,夏以安恨不得將席鷹年剁碎了扔在海裏喂魚。


    他絕對是故意的!


    來不及多思考,耳邊已經響起門鎖轉動的聲音,她掃了一圈,飛快地鑽進被子裏,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席嘉陽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走進來,看到席鷹年站在休息室門口,高興地跑到他麵前:“爸爸。”


    即使席鷹年性子清冷,但也不妨礙席嘉陽對於自己父親的崇拜和喜愛。


    “嗯。”


    席鷹年應了一聲,身子一側,露出了休息室裏麵的場景。


    白色的被子明顯有著隆起。


    席嘉陽眼尖地看過去,狐疑地邁著自己的小短腿。


    “爸爸,裏麵有人嗎?”


    夏以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身上可是隻圍了一條浴巾啊。


    正祈禱著席鷹年能夠有著一絲仁慈之心時,她聽到他說道:“嗯,有人。”


    “誰呀?”


    小孩子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你自己過去看看。”


    席鷹年環著肩膀,看向站在一邊的高卓:“衣服呢?”


    高卓恭敬地遞給席鷹年一個盒子,點頭便退了出去。


    夏以安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眼睛一轉,忽然想到了個辦法。


    她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袒露出半張臉在外麵。


    席嘉陽一靠近,見著是夏以安,頓時大叫起來:“你這個老女人,怎麽會睡在我爸爸的床上!”


    “我……”


    夏以安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口氣,睜開眼費力地看著站在床邊的席嘉陽,“是小少爺啊……”


    “你……”席嘉陽被她這個樣子唬住了,“你怎麽了?”


    “咳咳。”


    夏以安趁機咳嗽了兩聲,上氣不接下氣,說道:“我在外麵的時候,不,不小心,摔進了噴泉池裏……”


    “啊?”


    席嘉陽嚇了一跳。


    噴泉池?


    這一下子摔下去得多疼啊。


    他動了動嘴唇,想要說句關心的話,但想到她之前騙自己,還是將話給咽了下去。


    “沒死就好。”


    這句話倒像是能從席鷹年口中說出的,現在從席嘉陽這裏聽到,還真是讓夏以安覺得怪怪的。


    “嗯。”


    她應了一聲,便打算結束這場談話。


    但剛將臉轉到一邊,耳邊又響起席嘉陽的聲音。


    “壞女人,你是不是故意摔下噴水池的?”


    他皺著眉頭看著她,明顯是不相信。


    夏以安真的是服了席嘉陽,無奈隻能轉臉過去看他:“如果你腦子被驢踢了的話,說不定會故意摔進噴水池裏。”


    “什麽……意思?”


    席嘉陽稍微想了下,便明白了夏以安的話,頓時惱怒起來。


    “你太壞了,怎麽生病了都這麽壞呢!”


    他說著,又轉向站在一邊的席鷹年。


    “爸爸,你看這個女人好壞哦。”


    “我知道。”


    席鷹年的三個字差點將夏以安氣死。


    她縮在被子裏,也不能夠說太多的話,隻能翻了個白眼,假裝暈了過去。


    但是太疲倦,也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直到下午,她才迷迷糊糊醒來。


    身邊擱著的是一條裙子,應該是高卓之前準備的。


    她掀起被子,隨意套了下,又摸了摸餓的難受的肚子,打算洗漱下出去吃點東西。


    她迷糊地推開門,便見著席鷹年對著電腦,眉頭稍皺,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他的身後是玻璃窗,窗外,有著這個城市最為繁華的風景。


    她靠在休息室門旁,看著麵前的一切出了神。


    席鷹年抬眼,注意到夏以安發著呆,看著窗戶外。不由得追隨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隨即,他陰冷地勾了勾唇角:“還在念念不忘你的初戀男友?”


    “嗯?”


    這句話讓夏以安忽地回神。


    她的初戀男友?霍澤?


    席鷹年此刻也沒了看文件的心思,抬腳走到夏以安身邊,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扯到落地窗前。


    “你怎麽啦?”


    夏以安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好像沒做錯什麽事吧?不過是看了下風景,也礙著他了?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幢樓是霍氏集團。”


    席鷹年說著,眼裏簇起怒火。


    看她剛才出神的樣子,應該是很在乎她的前男友吧?嘴上說著要報仇,心裏還不一定是什麽樣的打算。


    夏以安眨眨眼睛,她還真的是不知道。


    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的東西。城市的外表,人心的難測。


    “席先生,”夏以安冷笑著看向他,“我也很希望我能夠有著原諒親手將自己推入地獄的人的寬宏大量,隻可惜,我沒有,也做不到。”


    他們給她的,又何嚐隻是五年的折磨他們欠他的,實在是太多!


    席鷹年因為她的這句話一瞬冷靜下來。


    他在懷疑什麽?難道在霍澤的身邊,會比他這兒好?霍澤能夠給她的,他可以給,而霍澤給不起的,他能夠拿的出來。


    夏以安察覺到身邊男人情緒的變化,勾了勾唇角。


    “席先生剛才這是,表達了對我的在乎?”


    她抬手攬住席鷹年的腰身,臉龐貼著他的胸膛。


    她聽到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嗅到他身上的氣息。


    席鷹年抱住她,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霍澤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他忽然問出的這個問題,讓夏以安一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她才想了想開口:“就像很多小情侶一樣,牽手,一起逛街,一起去玩。”


    那時候的她太單純,以為可以和霍澤在一起一輩子,一直幸福下去。


    夢太美麗,破碎的那日也是撕心裂肺的疼。


    “還有呢?”


    席鷹年似乎很感興趣。


    “沒了,就這些。”


    夏以安很是平淡的搖頭,蹭了蹭席鷹年的胸口:“席先生怎麽老是提起不相關的人?”


    仿佛被戳中心事,席鷹年皺眉,下意識逃避,“隨便問問,我比較好奇,以前他是怎麽將你哄騙的團團轉的。”


    夏以安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而此刻,房門忽地被推開,席嘉陽探進了小腦袋,喊了一聲爸爸後,就見著兩人相擁的場景。


    “老女人!你又騙我!”


    夏以安回頭,見著席嘉陽,笑了笑:“你爸爸在安慰我,他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人。”


    她說著,想要掙脫出席鷹年的懷抱,但像是故意一般,他攬得她很緊。


    “那還用你說?”


    席嘉陽哼了一聲,別人誇自己的爸爸,他當然是高興的。


    “小少爺。”


    夏以安忽地開口,表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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