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可能下藥,誰信呢?


    要不然幹嗎一直叫她去吃東西呢,要不是心裏有鬼,誰會信他。


    哼。


    掀開被子,撐起身子,坐在床上。


    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淩晨十二點半左右。


    燕初夏起身,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聽了一下,似乎很安靜。


    應該都睡覺了吧。


    這時候去找東西吃,應該沒人發現。


    悄悄的打開一條縫隙,探出一個小腦袋去,看著走廊空無一人。


    靜悄悄的,連隻蚊子都沒有。


    那貨應該在書房吧?


    嗯。


    想想應該是。


    她穿著拖鞋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四處張望著。


    實在是餓的不行,才這樣的。


    要不然,她幹嗎要像做賊一樣。


    搞得她好像去偷東西吃一樣。


    走到廚房,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哎呀,媽呀。


    嚇死老娘了,還好沒人看見。


    好奇怪哦,為什麽都是開著那麽亮得燈。


    平時是不是也這樣開的,多浪費電呢。


    哎,不管了。


    煮碗麵來填填肚子先,小聲一點就好了。


    不會被發現的。


    殊不知。


    男人早就已經發現了,而且是坐在書房裏。


    看著監控裏的小女人一舉一動,都盡在他的掌握裏。


    從她在臥室裏探出頭來,就已經被盯上了。


    到廚房。


    到現在在吃麵。


    爵言希看著輕手輕腳的自己做東西吃,那麽不放心他。


    心裏泛起一抹苦澀。


    看她吃一碗麵條都吃得那麽香,也不願意讓他叫人做點好吃的。


    至於這麽防備他麽。


    她懷孕一來被他照顧的幾乎很好。


    那肉嘟嘟的小臉,真想趁她睡著的時候,揉一揉,捏一捏。


    手感很好的。


    白白嫩嫩滑滑的。


    看她吃的那麽香,爵言希就這麽隔著屏幕看著她吃完。


    然後,再躡手躡腳從他書房門口經過。‘


    返回臥室。


    燕初夏吃飽喝足後,躺在床上,摸了摸有那麽一點圓滾滾的小肚子。


    好飽。


    閉上眼睛,抱著被子。


    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而在書房的男人卻是一夜未眠。


    幾乎是坐到天亮。


    翌日。


    燕初夏習慣性的醒來後,就是摸摸自己的肚子。


    看看孩子在不在。


    起床洗漱後。


    下樓。


    就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看著報紙。


    可能是等她吃飽後,去醫院打胎吧。


    哼!


    進去餐廳後才發現根本就沒傭人在,也沒人在做早餐。


    廚房裏連基本的食材都沒有!


    我擦!


    燕初夏真他媽的想爆粗了,這是幾個意思?


    她還不想在這吃呢,她出去吃不就得了。


    好像搞得她非在這吃一樣,離開這裏好像要餓死她一樣。


    經過客廳的時候,男人放下報紙。


    瞥了一眼燕初夏,看她氣鼓鼓的小臉,說道:“初夏,我們出去吃頓好的。”


    可這話傳到燕初夏耳朵裏就完全變味了。


    “爵言希,你是想讓我吃頓飽飯,送我們母子二人上路嗎?”燕初夏蹙眉,冷冷涼涼的說道。


    本來就是。


    爵言希有些氣急敗壞的衝上前去,扣住她的手腕:“燕初夏!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麽要曲解我的意思!”


    他明明說得就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麽要說成這個意思。


    什麽叫送他們母子二人上路。


    我呸!


    這麽不吉利的話也說的出口。


    燕初夏瞥一眼被他緊扣的手腕,表情寡淡:“你不是這個意思,哪是那個意思?說來說去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也不用解釋什麽,我懂,我都懂。”


    解釋等於掩飾嘛。


    誰不懂,誰就是傻。


    爵言希:“……”


    男人額角青筋突突直跳,知道這個並不相信他,就算是他解釋一整天也沒用。


    她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去管說的是不是這樣的意思。


    燕初夏盯著他,笑了下:“不是說帶我吃頓好的嗎?怎麽不帶我去,還是說讓我做個餓死鬼?”


    她那一笑,笑的爵言希臉色都青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道:“燕初夏!我說了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會讓你死的!”


    爵言希真的被她氣到了,差點就被氣死過去!


    都說他不是這個意思,非但不相信,還詛咒自己死。


    這讓他很氣很氣!


    燕初夏才不管他,哼了哼,拍開他的手:“你走還是不走?”


    一下子說帶她吃頓好的,一下子又跟她在這裏吵架。


    到底累不累啊,他不嫌累,她都快累死了。


    不知道吵架很傷神麽。


    兩人站在那裏互瞪了幾眼後,最後還是爵言希妥協下來。


    “走吧。”


    燕初夏跟在男人後麵,一直低著頭走著。


    走著走著,就忽然撞到一堵硬邦邦的肉牆。


    “靠!”


    燕初夏痛得爆粗,揉了揉撞痛的鼻子。


    真想揍人。


    “你不看路撞我幹嗎?”爵言希回過頭睨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一臉的嫌棄看著她。


    燕初夏抬起眼眸看著這個卑鄙無恥的老男人,我勒個去!


    想揍人怎麽辦!!


    她還想殺人啊啊啊!!


    怎麽辦?


    燕初夏果真就抬起她的短腿一腳就踹了上去。


    然後,瀟灑的走人。


    爵言希也沒說話,隻是覺得她這不定時的發脾氣似乎很不好。


    是誰慣得這麽無法無天。


    想一想。


    貌似是他慣的。


    怪他。


    他曾經貌似還說過什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之類的話。


    嗯。


    好吧。


    都一一的受著。


    誰叫她脾氣不好呢。


    也隻能這樣挨揍的份。


    兩人坐在車裏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燕初夏雙手撫在小腹上,眼眸看著窗外的景色。


    壓根就不想看到男人。


    她最終想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全身而退的辦法。


    雖然很危險,但她也隻能再一次冒險一次。


    就拿她的命去堵一次。


    當然,爵言希根本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做。


    爵言希帶她去了一個她以前經常喜歡的食府。


    也是他五年前第一次帶她出來,走後,放她鴿子的那一次。


    燕初夏跟著爵言希一起進了一個包間。


    點得都是她愛吃的菜,還有甜品。


    她的最愛,草莓蛋糕。


    嗯。


    麻痹!


    帶她吃那麽好,還說不是給她肚子裏的孩子最後一餐。


    誰信!燕初夏坐在那裏看著男人,早已經將他祖宗十八代暗地裏罵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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