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初夏你怎麽了?哪疼?”


    “姐姐,你怎麽了?我們不打了,你怎麽樣,哪裏疼,你快說啊……”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都快急死了。


    燕初夏狐疑的看著兩個男人,轉溜一下眼珠子後。


    然後,抬起小爪子捂著心髒跳動的地方。


    緩緩地說道:“這裏疼,很疼……”


    爵言希:“……”


    禦炎承:“……”


    頓時,兩個大男人都在風中淩亂了。


    這是在……騙他們?


    燕初夏好好的站起身,冷冷的睨了爵言希一眼。


    推開男人。


    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你跟我回去!我不介意跟他在這裏打上二十四小時!你自己選?”爵言希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樣禦炎承。


    對燕初夏說道。


    很明顯是在禦炎承威脅她,讓她做一個明智的決定。


    爵言希是知道燕初夏她刀子嘴豆腐心,如果是她在意的人,她都會保他安全。


    更不會傷他半分。


    燕初夏氣到極點,惡狠狠的瞪著爵言希這個王八蛋。


    纖細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抬起腳,狠狠的躲了一腳下去。


    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下。


    這點小伎倆對他來說就跟蚊子叮一下,沒什麽區別。


    “爵言希,你真不是個男人!”禦炎承也惱火了,竟然拿他去威脅燕初夏。


    這男人還不是一般的腹黑加賤!


    於是,兩個人都是惡狠狠的瞪著爵言希。


    燕初夏白了男人一眼,抬腳就要走,爵言希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握住了燕初夏的手腕。


    想要拉著她。


    “爵言希,你別碰我!”


    燕初夏臉色一變,用力的甩了甩,沒甩開,氣的臉色泛白:“爵言希,你tm放手,別碰我!”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禦炎承上前就用力的掰開爵言希的手。


    甩一邊去。


    “你把她勒疼了!”禦炎承冷冷道。


    看著燕初夏手腕那微微泛紅的印子。


    就知道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爵言希沒說話,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燕初夏的臉上。


    對禦炎承也隻是冷眼睨了一眼。


    對於禦炎承對燕初夏的那點小心思,爵言希哪能不懂。


    一根小指頭都能想出來的事。


    爵言希見燕初夏要走,就連忙問道:“你要去哪裏?”


    “你不是要我跟你回去,明天做手術嗎?怎麽我同意了,你好像不高興?”


    燕初夏皺著秀眉,陰陽怪氣的對男人說道。


    剛才還不是說要她明天去做手術嗎?


    怎麽她答應後,他一副要死要死的表情。


    裝給誰看呢。


    她以為兩人可以好好的過下去。


    但經過這件事後,她還是搞不懂爵言希這個男人的思路。


    甚至是有些恨,恨他那麽冷漠,冷血無情。


    要親手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天那個夢原來是……真的。


    是他親手要殺死她肚子裏的孩子。


    “初夏,你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如果你執意生下來,你會……”死的。


    爵言希最後沒說出那個死字。


    燕初夏冷冷笑了一聲,對著爵言希一字一頓無比堅決的道:“我說過我就是算是死也要生下她,不管我的身體如何!”


    又或者說是這個肚子裏的孩子是念夕也說不定。


    那麽她就更不能做那個手術。


    一定還有什麽辦法的。


    她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


    心裏那股對爵言希的恨意就更多了一分。


    禦炎承隻是站一旁看著爵言希。


    難道是真的?


    要是燕初夏真的執意生下孩子的話,她有可能會……死?


    怎麽會?


    燕初夏不管不顧的走了下去。


    惱火!


    現在就不想看到爵言希那男人。


    一點也不想看到。


    真的、


    自從下午跟爵言希回到別墅後,燕初夏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給過爵言希。


    有的也隻是冷眼。


    不管爵言希跟她說什麽,甚至是講了一兩個小時。


    燕初夏全程都沒抬過頭。


    也沒搭理他。


    更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燕初夏睡覺的時候,就把門給反鎖了。


    小手摸著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語道:“寶寶,我一定不會放棄你的,你要乖乖配合媽媽好不好?”


    明天就算是去了手術室,她也讓手術做不成!


    翻了個身,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凝眉注視著自己的爵言希。


    她臉色一變,幾乎是瞬間便彈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他。


    就怕他會用什麽手段帶她現在去醫院。


    爵言希抬手幫她把被子掖了掖,靜默了幾秒鍾,才垂眸低聲道:“老婆,你聽我說,你的身體真的不適合生……”


    ‘啪!’的一聲脆響。


    安靜的臥室裏,光線柔和,將剛剛挨巴掌的男人,白皙的臉上很快浮現出的五道手指印照亮。


    世界上敢打他爵言希的人,恐慌就隻要燕初夏。


    也隻有她打他,他才願意受著。


    不還手。


    燕初夏用力握了握震的有些發麻的右手,冷冷的看著他。


    靜默了片刻後,她冷冷的笑了一聲,一絲溫度都沒有,開口道:“你不要叫我老婆!你真的不配!你更不配做我孩子的爸!”


    氣得燕初夏渾身發抖。


    這件事情,真的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做主!


    但孩子是在她肚子裏,要不要留下她,是她燕初夏說了算!


    不管是什麽人,敢拿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跟她作對!


    男人斂眉,剛毅冷峻的線條因為某種情緒而變得冷硬,良久,看了燕初夏一眼,開口說道:“我說過你不能拿你的命,去換孩子的命!這個孩子我是一定要打掉!”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一句話說出來,卻又不給她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爵言希,我會恨你!”燕初夏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要是這個孩子沒留住,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


    絕不。


    原諒!


    燕初夏將被子往自己的腹部蓋好,護住。


    爵言似是輕輕歎息一聲:“恨我也好……你隻要活著恨我也無所謂。”


    恨就恨吧。


    他知道如果執意將孩子打掉的話,她有可能會恨他一輩子……


    不過,她活著就好。


    就夠了。


    她愛恨他就恨吧。燕初夏怔了怔,忽然覺得一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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