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君從蘭x蘭霜番外之話本子


    話說自打明王扶持小皇帝上位後,他做攝政王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經常不上朝,都交給小皇帝處理,小皇帝處理不了了再派人找他。


    正值春日,風和日麗,柳綠花紅,小皇帝龍顏大悅,想著請明王入宮一敘,叔侄倆品酒觀春,豈不是一大美事?


    然而太監興衝衝去了,冷清清回來。


    小皇帝一皺眉:“皇叔呢?”


    太監訕訕的說:“攝政王說他最近沉迷看書無法自拔,皇上的好意他心領了,但他現在正值新婚,要多陪陪王妃。”


    小皇帝:“……”


    小皇帝:“皇叔才高八鬥還能這麽潛心鑽研,真是難得。”


    他歎息一聲說:“朕得向皇叔學習,罷了,這壺酒就賞給皇叔吧,讓他注意保重身體,朕回去批閱奏折了。”


    “是。”


    太監轉身又去了一趟攝政王府。


    他還是沒見到明王的人影,半路就被人攔下,什麽也沒看到就迷迷糊糊的被人哄出去了。


    於瀟和於恒並肩站在廊下,於恒拎著那精致的酒壺笑了聲:“這東西,送還是不送?”


    於瀟瞥了他一眼:“你有九條命就去送。”


    於恒聳聳肩:“那還是算了,先收著,萬一晚上王爺出來了,沒準還能用上。”


    於瀟:“……”


    而當事王爺此時正坐在書房的黃梨木圈椅裏,握著蘭霜的手在寫什麽東西。


    隻是蘭霜的手抖得厲害,根本沒法正常落筆,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和螞蟻爬過一樣慘不忍睹。


    要不是明王從後麵握住她的手,完全寫不出。


    蘭霜咬牙,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君……從蘭!你、你就不是個東西!”


    明王挑了下眉,另一隻手伸到前麵幫她把汗濕的發撥到耳後,湊近親了親她的側臉,“罵我的時候倒是很順溜嘛。”


    蘭霜:“……我還想咬你……”


    “可以啊,歡迎來咬,我看看咬哪兒比較好。”


    明王臉皮修煉的已經刀槍不入,厚到可以當城牆,他說完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嗯,肩膀硬,手臂也硬,咬哪兒好呢?”


    蘭霜:“……”


    這人麵上是個正人君子,說起騷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實則折騰起她來毫不留情。


    她感覺自己像是在草原上策馬奔騰。


    忍無可忍,她握住明王的手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明王身子一緊,反而笑的更開心了些,“咬吧,寫不下去了嗎?那我來。”


    他拿過筆,一手攬著蘭霜,一手穩穩的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蘭霜低頭一看,差點沒氣厥過去。


    “某年某月某日,明王與王妃於書房中共賞話本,其上所書實屬聞所未聞,明王不解,便與王妃共試之,王妃害羞,多次掩麵而泣,明王甚悅,深覺其妻可愛,遂記之,留作念想,以待白首回讀,莫失莫忘。”


    “君從蘭!”蘭霜聲音帶了點哭腔,“你個老流氓!”


    明王欣然應允,吻去她眼尾的淚珠,“嗯,你一個人的流氓。”


    ……


    第二世江寒x蘭霜番外之病情


    和蘭霜在一起後,江寒的躁鬱症發作的頻率變低了一些,或許愛真的可以治愈一切。


    但頻率低不代表沒有,每次狂躁症發作的時候,江寒就無比興奮,坐不住也閑不住,必須得找些東西發泄。


    以前他有自殘的傾向,每次都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裏不肯出來,免得傷到別人。


    而結婚後他和蘭霜在一起,怕傷到蘭霜,偷偷的在客房裏按了鎖鏈,兩端連著手銬和腳銬,一旦犯病,他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等過了做開始的階段就好了。


    可蘭霜多麽敏銳啊,一早就發現了他的異常,見他往客房去了,就跟了上去,在他準備鎖門的時候蘭霜直接把門推開。


    “我以為我們是夫妻了,你可以多信任依賴我一些。”


    蘭霜沒有質問,也沒有發脾氣,隻是很平靜的看著江寒,可江寒卻驚慌失措。


    對,就是驚慌失措,不可一世的江爺竟然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


    那一瞬間蘭霜心疼的無以複加。


    江寒說:“我會傷害到你的,霜霜,我不想那樣,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他眼裏滿是紅血絲,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點,“我害怕,我怕到時候你會因此而後悔,更怕你不後悔。”


    蘭霜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沒關係,我這輩子認定你了,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你的病需要發泄,但暴力不是唯一的發泄方式。”


    江寒一愣:“你是說……”


    蘭霜的手順著他的後背緩緩摩挲著向上,一瞬間勾出了江寒的綺念。


    最後她的手停在了江寒的脖頸上,稍稍用力讓他低頭,“吻我。”


    江寒瞳孔一睜,隨即瞬間幽深起來。


    理智終究是敗給了本能,在心上人麵前,他永遠理智不起來。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束,蘭霜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拆解後重組了一遍,哪哪都不像是原來的,哪哪都酸疼的要命。


    不過好消息是發泄過後,江寒的情緒穩定多了,吃過藥已經安靜的睡下。


    蘭霜歎息一聲,用手輕輕描繪著江寒的輪廓,像是要把他刻在自己的心底。


    而等江寒到了抑鬱期的時候,就乖多了,頂多是不愛說話,不愛動,隻想粘著蘭霜,也不做什麽,就是走到哪兒都要貼貼。


    一會兒看不到蘭霜就渾身難受。


    見到了就一定要貼上去和蘭霜有肢體接觸。


    而且每到這個時候,江寒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蘭霜畫畫或者彈琴。


    蘭霜也寵著他,給他畫畫,一開始還有點手生,後來越畫越好,簡直像是拍出來的照片一樣。


    在抑鬱期的最後一天,江寒站在畫室裏,摸了摸自己的畫像,忽然說:“若是有下一世,換我來畫你,好不好?”


    蘭霜笑著說:“好啊,我等著。”


    ……


    第三世江露生x蘭霜番外之一見鍾情的秘密


    江露生和蘭霜在一起後,有一次倆人坐在露天陽台上吹著夜風喝著啤酒吃炸雞,忽然玩起了真心話。


    倆人這個時候已經結婚了,蘭霜怕把戒指弄髒就摘了下來放在一邊的餐巾紙上,拿起一塊炸雞滿意的吃著,“唔,這家的炸雞外酥裏嫩,最好吃了。”


    “嗯、”江露生穿著灰白色的短袖和短褲,十分休閑,靠在躺椅上,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手裏拎著罐啤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圓。”


    他眯著眼看著月亮,忽然想起了那次拍照的事,“其實當初我是真的給你拍了月亮,看到新聞才臨時改了主意。”


    舊事重提,蘭霜頭靠在他肩膀上,含糊的說:“你個醋精,那個時候我們還沒什麽關係呢,你竟然也能吃醋。”


    “隻是你覺得沒關係,在我心裏,你早就是我的了。”


    江露生垂眸在她的額頭上啵了一口,搶走她手裏的炸雞吃了。


    蘭霜掐了他一下:“你這麽自信?”


    “是啊,因為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確定了,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江露生笑著把炸雞咽下去,眼裏蕩著月色,“說起來很玄,但確實是這樣,那一瞬間,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對我說:“就是她。”


    蘭霜挑了下眉,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冰冰涼的啤酒,隨即低低的笑了起來:“一見鍾情?”


    “不可思議吧?但就是這麽浪漫又俗套的展開。”江露生把啤酒搶回來,“小心喝醉了。”


    他摸了摸蘭霜的長發,輕聲說:“我這個人很多人都說過,我好像沒有欲望,明明上天那麽偏愛我,給了我那麽多天賦,藝術,經商亦或者是體能,隨便哪一項都可以讓我輕輕鬆鬆爬到最頂尖的位置,可我卻毫無興趣,仿佛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直到遇見了你。”


    他轉過頭看向蘭霜,眼裏倒映著滿天星輝和一個她。


    “我震驚的發現,原來我不是沒有欲望,隻是因為我的欲望她成了人,一直被我遺失在人海裏,隻有找到她,我才能算是個完整的人。”


    蘭霜莞爾:“我是你的欲望嗎?”


    “對。”


    江露生替她擦了擦手,拿起戒指虔誠的幫她戴好,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抬眸的瞬間,裏麵滿是渴望和野心,“現在,你被我套牢了。”


    “你是我的欲望,是我的罪惡之源,也是生之根本,隻要你在,我就一直在。”


    江露生抬手把蘭霜抱入懷中,蘭霜靠在他肩頭,輕輕的笑了起來,“江露生。”


    “嗯?”


    “其實我們不是一見鍾情。”


    她緩緩閉上眼睛,在玫瑰味的夏夜中低聲說:“我們是久別重逢。”


    隻是你忘了而已。


    但沒關係,我都記得,而且永遠記得。


    ……


    後來江露生把第一次見到蘭霜後畫的畫裱了起來,掛在他們的床頭,每次看到那幅畫,蘭霜的眼神總是溫柔又專注。


    江露生以為她喜歡,就每個月都給她畫一幅,一直畫到他拿不動畫筆,她沒了呼吸。


    就這樣畫了一輩子,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兌現了他上一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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