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區b棟一單元,我站在樓底考慮怎麽和那個女孩交流,從而促使她讓我和她同租一套房子。付了房租還被趕出來,真他媽太憋屈了。


    要是交流不成功,今晚可就得到街上遊蕩了。也不知道住賓館一個晚上要去多少錢,總不至於補償我的百分之十的租金還不夠,否則,就太冤了。


    我輕輕悄悄地上到五樓,而後鼓起勇氣敲門。我連著敲了幾下門,始終沒有人應答,便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客廳裏的燈亮著。衛生間的燈也亮著。女孩的歌聲從衛生間裏傳出來。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是費翔演唱的《冬天裏的一把火》。女孩的歌聲柔和舒緩,聽上去是另一種風格。


    歌聲時不時被嘩嘩嘩的水聲阻隔。


    是女孩在衛生間淋浴。


    我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下來。衛生間裏的玻璃門關著,但能依稀看見女孩晃動的身姿。


    我閉上眼睛。這真是讓人浮想聯翩的時刻,尤其在經曆了之前那一場景之後。


    不一會兒,歌聲停了,水聲跟著停了,玻璃門被拉開,女孩赤-裸著從衛生間走出來。女孩的皮膚非常白嫩,水珠在她身上流淌。她的兩個小山丘看似沒有發育完全,可是挺拔飽滿,兩粒豆子般大小的山頭周圍似乎沒什麽乳-暈。


    女孩先是驚叫一聲,然後迅速將兩個手臂交錯擱在胸前,接著又去捂下半身那個茅草旺盛之地。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女孩非常驚恐。


    “我,我……”我從沙發上站起來。


    “別過來,你別過來!”女孩尖叫。


    “我可沒想過來。”我說。


    “你到底是誰?”女孩勾著身子。


    “你幹嘛還不進房間!”我說。


    女孩明白過來,迅速轉身進了房間。房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我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真他媽說不清楚今天是什麽日子!看來怎麽辯解都辯解不清了,更別奢望什麽交流!


    還有,無可救藥的一點是,我腦海裏盡是女孩白皙而美麗的胴體。


    過了幾分鍾,房門打開了。女孩徑直走到我身邊,伸手向我揮過來。這是要打我巴掌的節奏。


    我一把抓住女孩的手。


    “你這個流氓,你這個臭流氓!”女孩奮力掙紮。


    “你誤會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站起身子,“請聽我解釋。”


    我鬆開女孩的手。和女孩站一起我才發現女孩足足比我矮了大半個頭。


    “你真讓我羞慚死了。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女孩用雙拳捶我的胸脯。我沒有躲避。


    “我是那個被你爸媽趕出去的租這個房間的人。我的行李箱還在這裏。你爸媽沒告訴你嗎?”我解釋道。


    “什麽我爸媽?那個女的不是我媽媽。”女孩沒好氣地說。


    “哦。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一點。”我覺得很詫異。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關鍵是你是怎麽進來的?”女孩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了。


    “我敲了幾下門,沒人應答,便推了推門,誰想門就開了。”我說。


    “你推門,門就開了?怎麽可能?我記得我把門關緊了的。是不是你有鑰匙?不是說有一把鑰匙在你這裏嗎?”女孩說。


    “是在我爸那裏。女房東將鑰匙給了我爸爸,他急著去趕火車忘了把鑰匙給我。我以為他會送回來,但是他沒有。”我做出詳細的解釋。


    “我怎麽會這麽糊塗?我怎麽會門都不關緊?”女孩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接著向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裏?”我問道。


    “我去哪裏要向你匯報嗎?”女孩邊走邊說。


    我搶先攔在房門前麵。


    “你想幹什麽?”女孩眼睛瞪大了。


    “我不想幹什麽。現在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我不出去,難道你想讓我和你睡同一套房子?”女孩的臉紅紅的。


    “我知道你是去找人來修理我。”我說。


    “你……”女孩因為心事被我猜中而愣住了。


    “被我猜中了吧?我說你真的太不理智了。”我擋在女孩前麵。


    “你讓不讓開?”女孩吼我。


    “請你聽我說完。我說完了如果你還堅持出去我就讓開。”我說。


    “有屁快放。”女孩說。


    “我說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文雅一點?”


    “跟你這樣的人需要文雅嗎?”


    “ok。這一點我不跟你計較。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事情發生,比如美國發生車禍,泰國發生強-奸事件,伊拉克發生綁架事件等等,可這些事情倘若沒能傳到我的耳裏,對我來說這些事情其實便沒有發生。有也等於無。”


    “什麽意思?”女孩盯著我。眼睛不大,卻銳利無比。


    “你這麽聰明還體會不到嗎?我剛才看見了你的裸-體,這件事確實是發生了,那隻是相對我們倆而言,在這件事尚未傳揚出去之前,對別的任何人來說,這件事並沒有發生。你說對不?”我說。


    女孩沒有說話。


    “非常明顯,你現在去找人來修理我,那些人勢必會詢問修理我的理由,即使你沒有告訴他們真相,他們也會就此猜想,或許還會猜想得更嚴重。”我接著說道。


    “不要說了。按照你的邏輯推理,你不就是希望我這件事權當沒發生嗎?那豈不太便宜了你?”女孩說。


    “你剛剛不是捶了我幾拳嗎?”我知道我的說教起效果了,“我再和你說一件事,在一個監獄裏,一個男犯人對女人的身體非常饑渴,一次勞教的時候,他逮了個機會溜出來去女浴室偷看女犯人洗澡,卻因為過於激動把浴室的門推開了。當時有三個女犯人正赤-裸著身子,你猜她們各有什麽反應?”


    “我怎麽知道?”女孩白我一眼。


    “如果是你,你會有什麽反應?”


    “我什麽反應你不是看見了嗎?”女孩說。


    “對不起。女犯人甲迅速捂住自己的胸部,女犯人乙迅速捂住自己的下部,女犯人丙則捂住了自己的臉,你覺得哪種做法最理智?”


    “你這是在嘲諷我嗎?”女孩對著我的胸部就是一拳。


    這還真是一個有性格的女孩。


    “哎呦,我說你輕一點好不?”我裝作很痛的樣子。


    “你再嘲笑我,我還要踢過來。”女孩威脅道。


    “我這不是在和你講故事嗎?”我裝作委屈的樣子。


    “當然丙的做法是最理智的。”女孩說。


    “所以我說你是聰明人。甲和乙的做法沒能讓男犯人的想法得逞,但是卻暴露了自己。丙捂住自己的臉,隻是將一具身軀展示給男犯人,卻保護了自己。”


    “好吧,這回就便宜你了。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膽敢把這事說出去,我饒不了你。”女孩用手指著我。


    我的說教這麽有效果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在遐想女孩的身體的時候我就在擔心,不知自己要付出什麽代價。


    “我怎麽敢說出去?我要說出去,就讓我天打五雷轟。”我信誓旦旦。


    “誰要你發這麽毒的毒誓了?你可以走了,記得把你的東西拿走!”女孩往客廳走。


    “別介,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看你的裸-體,而是有要事和你商量的。”我跟著往裏走。不知為什麽,一向少言寡語的我,和這個女孩在一起話語如泉湧,而且沒有一點顧忌。


    “你要再說什麽裸-體看我不……”女孩猛地一個轉身。


    “這裏不沒有別人嗎?”


    女孩一腳踹過來踹在我膝蓋上,我差點跪在地上。


    “我的媽呀。”我叫道,“你莫非是傳說中的女羅漢?”


    “你嘴巴再不老實,我真會把你踢廢了。”女孩說著又笑了。


    “要是踢廢了我,那他媽的我死活也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我說。


    “你敢。”女孩在沙發上坐下來。


    我走到女孩身邊,“這位女羅漢,我真是有事來和你商量的。”


    “什麽事?快點說,說了就走。”女孩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怎麽感覺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坨臭狗屎?”我說。


    “對啊,我說怎麽總有一股異樣的氣味,原來是臭狗屎的味道。”女孩誇張地用手掌在她鼻子前扇了扇。


    “拜托你不要太損人好不好?”我提高嗓門。


    “所以就快點消失啊。”女孩笑著說。女孩一笑我才發現她有一口雪白的牙齒。


    “我是想和你商量合租房子的事。你不覺得這麽大的一個房子就住你一個人太奢侈了嗎?”我說。


    “什麽?與我合租房子?”女孩突然站起身,走去小陽台,抬頭看天,“我感覺天沒有開呀。這天不好好的嗎?”


    女孩加大了音量的話傳進我的耳朵。接著,她重新回到客廳。


    我看著女孩坐回她原來的位置,說:“你要諷刺我,何必這麽費勁?我不是異想天開,隻想請你講點道理。這房子可是我先租下來的,你爸有幾個臭錢就把我趕出去,能這麽橫嗎?再說,你怎麽忍心讓我留宿街頭呢,是不?”


    “你留宿街頭關我什麽事?這事免談,你走吧。老太婆不是把房租還給你了嗎?”女孩眉毛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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