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核心幫眾以外,其餘的飛車黨成員全都經曆了一次洗劫,近兩三千人飛車黨成員,被其餘的幫怕打壓,挖牆腳,威逼利誘,損失了一部分。


    事實上飛車黨的忠誠性還是很高的,但是在如今的變故下,飛車黨的教父,神一般的存在陽哥已經隕落了,飛車黨的老大們也進監獄的進監獄,勞教的勞教,今時不同往日,一個個傳說一般的人物全都以悲劇收場。


    所有人全都不看好飛車黨的結局,所以,三千多飛車黨的真正成員,幾百人選擇了加入其餘幫派,幾百人選擇繼續固守龍頭街,守著飛車黨最後僅剩的那點尊嚴,事實上這幾百人幾乎都是當初飛車黨剛剛成立時候的那些老成員,老元老。


    至於其餘的近兩千人,全都選擇了退隱,回歸到了現實中,要麽繼續在神盾保全公司中混日子,要麽就進入了社會中成為了平凡大眾的一員,也許在多年以後,他們坐在床頭給自己兒子女兒講故事哄他們入睡的時候,會想起當年跟著陽哥,跟著飛車七雄的那斷熱血沸騰的歲月。


    ……


    一輛黑色的本田商務汽車緩緩地的駛入龍頭街,車上除了司機以外,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汽車上沒有人講話,彼此全都安靜的默不作聲,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


    唯一的一個女人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今天已經下了一天的大雨,天氣潮濕壓抑,令人胸口發悶。


    汽車駛入龍頭街之後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很快車上的人就看到了前麵的路燈下站滿了人,一排排的黑色雨傘分裂兩旁,所有人全都黑衣黑褲,胸口別著白色的胸花,右胳膊上綁著白色的布條。


    所有人全都井然有序的分列在街道兩旁,一個個的視線全都緊緊地盯著這輛車,車子最終在一個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早有黑衣人上前打開雨傘,然後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紅蓮,蝮蛇,雀神,今天是他們三個拘留期滿放出來的日子。


    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酒吧,“輝煌酒吧”四個字依舊五彩斑斕,這個酒吧是飛車黨成員的內部酒吧,早就已經不對外營業了,隻針對飛車黨內部成員營業。


    她們三人出來之後,沒有去神焱大廈,而是直接來到了龍頭街,來到了輝煌酒吧,那是因為這裏是大家夢開始的地方,同樣也是夢破滅的地方。


    三人一下車,立刻有人上前遞上白色胸花和白布,神情嚴肅莊重的將胸花別在胸前,然後讓人幫忙將白布綁在右胳膊上,整個人的心情悲痛,紅蓮的眼睛通紅,淚水就在眼眶中不斷的打轉。


    蝮蛇輕輕的歎了口氣,“我們進去吧!”


    走進酒吧,酒吧裏麵的裝潢還是按照以前的老樣子重新裝修過的,一點樣子都沒有改變。


    大廳中的幾十個飛車黨的核心幫眾全都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三個人,彼此之間誰也沒有講話。


    跟在三人身後的一個老元老沉聲道,“現在飛車黨除了選擇退出的和加入了別的幫派的,我們就隻剩下這麽多人了,大姐頭,雀爺,雖然陽哥走了,飛哥他們進去了,但是兄弟們還是始終堅持著,堅持的守候在這裏,這段時間兄弟們拚命打退了外幫派的三次進攻,我們就是想要等著你們回來,等著你們回來重新帶領大家重拾飛車黨的輝煌!”


    “大姐頭,請帶我們重新殺回去,我們飛車黨從未受過這麽大的侮辱,請大姐頭帶領我們和那些家夥決一死戰,為了飛車黨的榮譽,我寧死無悔。”


    “草!現在就連隨便一些新興的小幫派竟然都敢踩在我們的頭上拉屎了,雀爺,您就下命令吧,帶我們殺上門去,是該給那些囂張的家夥一個教訓了,讓他們知道我們飛車黨隻有站著死的漢子,沒有跪著生的懦夫。”


    “沒錯!和他們拚了,為陽哥報仇!”


    “幹死他們,就算是死也要踩掉那幾個叛徒。”


    聽著眾人情緒激動的話語,紅蓮隻覺得心情煩躁,內心悲痛,輕輕的擺了擺手,轉身對身旁的雀神和蝮蛇開口道,“我有點不舒服,我先進去休息一下了!”


    蝮蛇點點頭,“你多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有我們了!”


    等看著紅蓮走進了一旁的一個休息室,蝮蛇這才轉身然後揮了揮手,“大家都坐吧,坐下說!”


    等所有人全都坐下之後,雀神臉色嚴肅的開口問道,“我們飛車黨目前的情況怎麽樣?給我纖細的介紹一下!”


    於是幾人中一個兄弟站起來將這段時間以來飛車黨的遭遇和經曆詳細的講了一遍,在場的都是飛車黨的核心幫眾,對飛車黨有著很濃重的情誼色彩,因此再聽一次這段時間的遭遇大家還是忍不住一個個神情悲憤,情緒激動,陽哥去世,老大進牢,幫派內亂,徹底讓飛車黨變得千瘡百孔。


    那位兄弟講完話之後,整個人的眼眶濕潤,情緒有些激動,狠狠地攥著拳頭。


    “二哥,雀爺,我是最早一批進入飛車黨的,我從未想到飛車黨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陽哥走了,飛哥小白哥疤哥進去了,但是我希望二哥你們能夠挑起這個擔子,這麽多兄弟堅持留下來就是希望可以將我們的飛車黨重新撐起來,我相信以後我們飛車黨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


    這家夥突然一咬牙然後站起來對著蝮蛇和雀神恭敬的彎下腰去。


    “二哥,雀爺,請壯大我飛車黨!”


    轟!


    滿大廳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然後齊刷刷的全都恭敬地彎下腰去。


    “二哥,雀爺,請壯大我飛車黨!”


    這一天,蕭陽原本是躺在床上伴隨著搖晃的漁船呼呼大睡,但是到了後半夜突然被急速的顛簸和噪雜的聲音給驚醒了。


    蕭陽有些疑惑的一睜眼,這時候大片雜亂的聲音一股腦的全都衝進了耳朵裏。


    海浪聲,呐喊聲,已經狂風吹擊船板的聲音,外麵似乎亂套了。蕭陽疑惑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走到門口,猛地一把拉開了房門,迎麵突然衝進來一陣狂風,眼睛,頭發,耳朵,全都灌滿了海風。


    伴隨著雨水海水,一瞬間蕭陽的全身就淋成了落湯雞,隨著打開門,外麵的聲音也一下子一股腦的全都衝進了他的耳朵中。


    狂風暴雨,海浪呼嘯,雨點如豆粒般直接砸下來,砸到臉上生疼。天地一片昏暗,遠處的天空烏雲翻滾,漆黑如墨,就像是在自己眼前一眼。


    這是怎麽回事?暴風雨來了,聽著不遠處雜亂的聲音,勉強能夠聽到幾聲船員的嘶吼,夾雜在轟鳴的雷聲中幾乎可以忽略。


    哢!


    突然從天空如墨汁一般的烏雲中打下一道大大的閃電,漆黑的天空瞬間明亮猶如白天,蕭陽一瞬間看到了一副令他感到震驚的畫麵。


    隻見遠處的海麵上,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風平浪靜唯美畫麵,大海好像是一瞬間變了一個脾氣,洶湧翻滾,還浪滔天,打閃的這一個瞬間,蕭陽剛好看到一個幾米高的巨浪打了過來。


    在大自然的力量麵前,麵前這艘漁船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借著一瞬間的光亮,蕭陽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


    船上的人全都在外麵了,船長裴爺全身隻穿一條短褲,光著上身站在甲板上,腳下光著腳丫,明明甲板上滿是海水雨水,再加上海浪擊打,漁船搖晃不已,可是裴爺去穩穩地站在那裏,整個人的身體穩如磐石,任憑漁船如何搖晃都不能撼動他的身體分毫。


    閃電很快就消失了,不過蕭陽還是模糊的看到了幾個影子,老煙鬥正在飛快的用木桶往外舀水,林三則是在一旁掌帆,還有老炮和小豆芽,大家全都在拚命的維持著這艘船的命運。


    “浪來了!”


    不知道誰大聲喊了一句,接著便是一道大浪轟的一聲從天而將壓迫了下來,所有人瞬間衝進了海水中,漁船被海水淹沒,不過很快又從海浪中翻了出來。


    “裴爺,不行了!船要翻了!”那邊的林三忍不住怒吼一聲,不過聲音在風浪中根本傳不出來,隻看到他張開嘴巴一張一合。


    船體突然劇烈一晃,然後身形最瘦小的小豆芽突然一個搖晃,直接飛了出去,眼看就要被甩出船外,這時候裴爺突然一跳,飛快的伸手抓住小豆芽的衣服,一把將其給扯回來扔到了船上。


    “進去告訴他左轉舵!”


    裴爺朝著小豆芽怒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突然抓起一根韁繩,在這樣極端的環境下,身體靈活的卻像是一隻猴子,飛快的順著桅杆怕了上去,他整個人站在桅杆上的省網上麵,開始靠自己的力量來掌帆。


    小豆芽從地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期間還好幾次差點滑到,饒是這個家夥已經在海呆慣了,見到這種場麵還是被嚇壞了。


    站起來後小豆芽一抹臉上的雨水,飛快的弓著腰朝著漁船的駕駛艙跑去。


    “拉韁繩!”


    裴爺站在帆上,健壯的身軀在暴雨下熠熠生輝,猶如是一頭深水蛟龍,隨著裴爺的一聲令下,身後的眾人突然齊齊用力,飛快的拉起兩旁的兩根韁繩。


    “你站在這這裏做什麽?”


    這時候一旁正在拉韁繩的林三突然發現了走出來的蕭陽,頓時臉上大怒,喝罵了一句,“媽的,你出來幹什麽,趕緊進去躲起來……”


    後麵的話已經聽不到了,因為全都被暴風雨和狂風的聲音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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