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孫立民還是決定直接和女兒挑明這件事情。


    孫莉眉頭一皺,“爸,我可不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做決定!”


    孫立民臉色平靜,“蕭陽的背景有些複雜,你們倆個在一起做朋友就已經有些危險,若是處對象的話絕對不行!這一點爸爸先給你挑明,你也不要對這個家夥有任何的想法了,你們根本不合適!”


    聽著爸爸這句話幾乎沒有留一點退路的話語,孫莉頓時砰的一下子站起來,眼神有些惱怒的盯著自己的爸爸,臉色一陣變化。


    “我說過,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不用你操心!”


    說完孫莉便一扭頭直接轉身走到一旁自己的房間中,砰的一聲將房門給摔上,似乎是用這種抗議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坐在客廳的孫立民也是有些無奈的輕歎一口氣,“唉,這個丫頭還真的是長大了啊!”


    ……


    燈光明亮的臥室中,隱隱傳來兩個人的爭吵之聲,湊近一看,便會發現對方就是今天白天和蕭陽有過矛盾的顧德海顧局長和他的老婆。


    “老顧,今天你到底怎麽搞的,被一個孩子給整成這樣,今天還真是憋屈!”


    女人喋喋不休的坐在床上指指點點,似乎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而生氣。顧德海則是悶頭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安靜的吸煙,隻是臉色要陰沉的十分可怕。


    “堂堂的城建局長竟然玩不過一個孩子,最後還不是得夾著尾巴乖乖回來,非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讓別人弄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閉嘴!”


    隨著這個女人的這般喋喋不休,那坐在沙發上沉默的顧德海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喝罵道。


    “你一個娘們你懂什麽?今天這件事情要不是因為你,根就沒有這麽多的麻煩事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


    似乎是被自家老婆真的給弄得下不來台了,顧德海終於爆發了,朝著一旁的娘們大聲吼道。


    女人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平時在家一向都是妻管嚴的老顧今天竟然敢這樣和自己講話。下意識的被自家男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一屁股坐到床上。


    似乎是心中有些不甘,女人抬頭看了一眼對麵臉色陰沉的男人,忍不住小聲輕哼道,“哼,我為什惡魔那樣做恐怕你比誰都清楚,別以為你那點花花心思我不懂!”


    顧德海臉色一變,不過這一次並未說什麽狠話,而是悶頭坐在原地巴巴的吸煙。


    “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看到自家男人不說話,女人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算了?哼!怎麽會這麽便宜那個小子!”


    一旁正在悶頭吸煙的顧德海突然抬頭臉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去找他的資料了,隻要是能夠抓住這個小子,到時候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嗯,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讓他掉層皮,還從未丟過這麽大的人!”


    “還有今天那個孫莉,總是以為自己的老子是孫立民就了不起,哼,你沒看對方看向你的視線,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中。”


    一旁的女人也跟著附和道,說出來的話卻如此陰冷可怕。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抱歉,你們的想法恐怕要破滅了!”


    正當兩個人在商量對策的時候,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像是平地一聲炸雷在兩個人的耳邊響起。讓得毫無防備的兩個人突然全身一顫。


    仿佛是想起什麽,顧德海突然猛地轉過身,雙眼緊緊地盯著一側的陽台位置,朦朧的月色下,那裏似乎是一道淡淡的身影。


    平淡的話語卻猶如是戰鼓雷聲響徹在房間內兩個人的心中,無異於一聲驚天炸雷讓兩個人頓時呆立當場。


    “是……是誰?誰在那裏?”


    臉上湧上一抹恐慌,顧德海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然後顫顫巍巍的出聲問道,要知道自己這裏可是三樓,對方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進自己陽台中的?


    沒有給對方思考的時間,一道頎長的身影緩步從陽台上邁步走進大廳,安靜的大廳中除了顧德海兩個人的心跳聲便是這個神人物走路的腳步聲。


    腳步聲音並不算是大,但是每一步卻都像是鼓點狠狠地敲在兩個人的心頭,讓兩人身體跟著緊緊一顫。


    隨著這個神秘人一出場,顧德海便立刻抬頭朝對方看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敢三更半夜的竄到自己家中來。


    一身黑色夜行衣,整個頎長挺拔的身材完全被夜行衣包裹,臉上一張撒旦的魔鬼麵具,將對方的真是麵龐給遮掩住了,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整個人站在大廳中像是一道幽靈,讓兩個人的心髒跟著不斷怦怦直跳。


    “這位先生,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三更半夜的要來我們家?”


    顧德海過做鎮定的出聲問道,不得不說,他不愧是做過領導的人,雖然心中怕死怕得要命,但是在經過緊張的害怕之後,反而整個人逐漸的穩定了下來,開始主動和黑衣人講話。


    “不用猜測我是誰了,嗬嗬,也許待會你就知道了!”


    聲音嘶啞滄桑,明顯是對方故意改變了自己的講話方式,讓人無法聽出他的真實聲音。


    黑衣人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詭計,根本不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緩步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透過魔鬼麵具的的兩個小孔,可以觀察麵前已經淪為階下囚的兩人。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來我家,這裏可是城建局長的家,你這是在犯罪你懂嗎?”


    瞧得那即使是害怕的全身發抖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女人,麵具下的黑袍人忍不住眉頭一皺。


    “聒噪!”


    右手一甩,女人甚至還未發現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旁的顧德海整個人已經滿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一隻手蹲在了地上。


    “老顧,老顧你怎麽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女人一下子著急了,雙手攙著老顧,然後抬頭朝著黑衣人大喝道。


    顧德海滿臉慘白,輕輕的鬆開自己的手掌,然後雙眼猛然一縮,自己的右手手掌上竟然插著一根牙簽,鋒利的刺頭直接間厚厚的手背直接給刺穿了,然後從另外一側刺穿了出來。


    嘶!


    深吸了一口氣,顧德海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僅僅是這一手就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不俗,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


    剛才顧德海打算趁著對方不注意偷偷摁下一個求救電話,但是誰曾想,自己的手指剛剛碰到一旁的移動電話,卻慘遭遮掩的待遇,對方竟然僅僅是用一根牙簽然後將自己的手背給刺穿了。


    黑衣人並未理會兩個人的表情,手腕一翻,手中平白多了一把尖銳的匕首,手指上下翻飛,匕首也在對方的手中翻出各種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的花式動作。


    啪!


    某一刻動作停止,黑衣人則是用匕首指著顧德海沉聲說道,“不要指望聯係幫助了,否則的話,下次刺穿你的手掌的就是這把匕首了!”


    顧德海臉皮一陣顫抖,直到此刻他的心中才隱隱有種恐懼的感覺。


    “閣下,你夜闖我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和我聊天吧,說說你來的目的吧,你需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希望你能夠放我們一馬,放心,若是可以的話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顧德海隻好拚著一線希望想要和對方拉好關係,那樣的話就算是破財免災了,反正那些錢都不是他自己掙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命要緊。


    “我今天所來,不是為求財,顧德海說說吧,說說你這些年都是怎麽一步步爬上來的,收了多少禮,拍了多少馬屁,另外將你裏裏外外受賄的所有證據全都拿出來,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這樣的話……也許我會念在你我並沒有直接矛盾的這一事實上饒你小命一次。”


    說完這話,黑衣人悄悄將放在口袋中的錄音筆打開,準備錄音。


    聽到黑衣人所說的這一些事情,顧德海頓時一愣,自己這些年到底貪汙受賄了多少筆錢,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法搞清楚。


    而且這裏麵的事情牽扯到的背後人物實在是有些太過龐大,顧德海還不懷疑若是自己真的把那些人給供出來的,自己的前途算是完了,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根本從沒有……”


    噗!


    顧德海的話還未講完,麵前突然黑影閃過,緊接著黑衣人猛地摁住顧德海的手腕狠狠摁到一旁桌子上,手中精光一閃,然後顧德海的右手小拇指已經被割斷了。


    “啊……”


    顧德海再次忍不住大聲痛呼起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很辣,說下手就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


    望著已經斷掉一截的手指,手掌位置上還有鮮血不斷流出,顧德海終於知道麵前的這個家夥是個真正的亡命徒,根本不是為了錢的事情而來。


    “啊……殺人了!救命啊……”


    一旁顧德海的老婆見到自己老公掉落在地上的斷指,頓時整個人再也忍不住尖銳的聲音大喊出來,但是黑衣人的速度更快,幾乎是瞬間出現在這個女人麵前,手刀抬起狠狠地砍在女人的脖頸處。


    就仿佛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尖銳的生意幾乎是在一瞬間立刻消失不見。女人晃了一晃,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做完這一切,黑衣人才緩緩轉身,麵具中漆黑的眸子盯著滿臉冷汗的顧德海。聲音冷冰冰的傳到對方的耳朵中。


    “給你三分鍾時間思考,三分鍾一到,我就會砍掉你的無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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