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古問的話,也正是我們想問的,跑出來的不是別人,卻是滿臉狼狽的庫出。


    盡管庫出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跟我們比起來,卻是健康強壯了不少。奇古一路追蹤塔木拉和我,又大戰了一場,而且還得知了自己弟弟的死訊。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讓他感覺到一陣疲憊,當庫出冒出來的時候,奇古有些想要退縮了。


    畢竟報仇什麽時候都可以報,但是命沒了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奇古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怒視著我們,咬著牙說道:“你們一定會死在我手上!一定!”


    撂下一句話後,奇古居然頭也不回地跑開了。看著奇古逃跑的身影,我心中暗自慶幸,第一次覺得庫出居然有些可愛。


    但是奇古沒走多久,庫出身子搖晃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語氣中充滿了不自信,現在大家心裏都充滿了疑問,但不是交談的時候。我們四人相互攙扶著,躲到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安全的地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我對著葉淩天問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王傾寒呢?”


    於是乎葉淩天就將古拉和李君蘭的事情,還有他跟王傾寒的計劃說了一遍。


    說完以後,葉淩天奇怪地看著我問道:“你為什麽又會在這裏。”


    我將在海邊碰見張浩的事情說了一下,但是卻將地圖的事情隱瞞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不想讓他們失去希望吧。


    葉淩天忽然皺起了眉頭,問道:“張浩為什麽會到海邊去?”


    這還是我一直沒有想到的問題,此時被葉淩天這麽一問,我才感覺到奇怪。按理說,張浩既然派出野人來找我們,應該待在家裏等消息,再不濟身邊也應該跟著幾個野人吧,怎麽會獨自一人跑到海邊去呢,實在讓人費解。


    這裏還沒想清楚,塔木拉突然開口向也葉淩天問道:“你真的殺了革樹?”


    葉淩天怔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我沒有!”隨後葉淩天將自己,關於革樹死因的猜測說了一遍。


    塔木拉聽完以後,看著葉淩天脖子上的項鏈神情落寞,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這一下將我的好奇心給勾引了出來,忍不住問道:“這裏麵是不是藏著什麽事?”


    葉淩天也是滿臉疑惑地看著塔木拉,革樹臨死前說的那番話,還有自己脖子上正帶著的項鏈,都大大的吸引著葉淩天的好奇心。


    不過在我們眼中,塔木拉和庫出的神色都這古怪,或者說有些愧疚,庫出把臉扭到一邊,塔木拉低著頭不敢直視我們。


    但他們越是這樣,越激發了我的好奇心,追問道:“是不是跟這串項鏈有關。”


    塔木拉似乎明白,不向我解釋清楚的話,我肯定會一直問下去。於是塔木拉深吸一口氣說道:“你不要多想,這項鏈跟寶藏和航海圖什麽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革樹妻子送給他的。”


    我和葉淩天對視了一眼,如果事情是這樣,又有什麽好難以啟齒的呢。或許知道,這樣是無法打發我的,塔木拉繼續解釋道:“革樹的妻子不是我們的族人,她跟你們長得一樣。”


    我和葉淩天都愣了一下,事情似乎朝著狗血的劇情在發展了。果不其然,塔木拉向我們解釋著。


    革樹在一次外出打獵的時候,無意間救了那個亞洲女人一命。革樹天生善良,無論對待什麽都是溫柔相待,即使是自己族人認為的仇人,他也沒有例外。


    救下那個女人之後,革樹給她治好了傷,並且將她送了回去。那時候兩個人還不過十三四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哪個少女不懷春,夢想著自己的白馬王子是一個蓋世英雄。


    兩人一來二去就熟稔起來,並且互相有了好感,而且還發生了關係。但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女人是聖女,結果卻在加冕儀式之前破身了,而且還懷孕了。


    這讓大祭司十分憤怒,認為她玷汙了神聖的血脈,將他關了起來,打算在月圓之夜當成敬獻月神的祭品。


    但是沒想到是,女人居然逃了出來,還跑到塔木拉他們部落找革樹求救。由於兩個部落之間信仰的衝突,都覺得自己比對方高一等。


    隻不過一個選擇奴役,一個選擇殺掉而已。


    眼看這女人跑來,眾人正打算將她抓起來殺掉,革樹挺身而出保住了她的命。但是當時的酋長庫出,還有部落的勇士塔木拉兩人,說什麽也不肯庇護女人,並且還威脅革樹。


    要是他敢跟這個女人一起,那就是背叛了部落。而背叛部落的代價,就是他的家人直接被處死。


    最後女人被趕跑了,革樹留在了部落,至於那女人最後怎麽樣,誰也不知道,或許早就死了吧。


    聽完以後,我和葉淩天明白過來,他倆為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了,說到底,他們兩人就是當年的罪魁禍首之一。


    一個簡單的而狗血的愛情故事,除了唏噓以外,很難再觸動人心了。葉淩天自然也明白了,革樹最後那番話,其實是告誡也是叮囑。


    沉默了一會兒,我們把目光轉向了庫出,用眼神詢問著他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庫出說道:“我需要你們幫我。”


    我冷笑著,庫出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害了我們不隻多少次,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求我們幫他。


    “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可笑嗎?”我譏諷道。


    庫出神色尷尬,低著頭,語氣懇切地說道:“你們想對我怎麽樣都行。但是你們一定要幫我。古拉拿到聖物,當了酋長,一定會讓張浩把我的孩子殺死!求你們看在孩子的份上,幫幫我這一次吧。”


    庫出眼中含著淚花,語氣中帶著哭腔,一個可憐的老人出現在我們麵前,沒有了當酋長時候的意氣風發,也沒有算計他人時候陰險毒辣,更沒有奸計得逞時候的驕傲狂妄。


    有的隻是一個遲暮老人,為了拯救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而苦苦的哀求。


    這應該是我見過的最真摯的庫出,換作其他時候,或許我會一時心軟,說不定就答應他了。


    但是聽完剛剛那個故事以後,我心裏竟然沒有半點同情,反而有了一種這就是報應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變了的感覺。


    看著沉默的我們,庫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知道我們不會去幫他的,踉蹌地起身,準備獨自離開。


    塔木拉忽然開口說道:“你等一下,我幫你。”


    塔木拉答應下來,我並不感覺到一點奇怪,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人。而讓我奇怪的是,葉淩天也開口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救下你的孩子。”


    我不解地看著葉淩天,眼神中還有幾分責備。葉淩天讀懂了我的眼神,歎息著解釋道:“悲劇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就別讓它再來第二次了。”


    對於如此聖母心的葉淩天,我無言以對,隻能坐在一邊不變態。葉淩天繼續說道:“而且我們也需要團結起來,王傾寒去救君蘭姐,還不知道成功了沒有,我們必須趕回去!”


    一提到王傾寒和李君蘭,我卻突然想起了林清雅,對著葉淩天問道:“你們沒打算救清雅嗎?”


    葉淩天愣了一下,低著頭,愧疚地說道:“我們隻能救一個人,清雅她,她不會有事的。”葉淩天猛地一抬頭,激動地像我保證道:“我一定會救出她的!一定!”


    我怒視著葉淩天,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大罵道:“你tm是不是腦子有病,隻能救一個人,你不救清雅,而是去救李君蘭!”


    葉淩天慌亂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古拉和張浩不會傷害清雅,君蘭姐隨時有可能會被殺掉!而且清雅留在部落裏麵,或許比跟我們在一起更安全!”


    我冷眼看著葉淩天,輕蔑地說了一句,“我真是看錯你了!”


    葉淩天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白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聽見這句話,雖然他堅信自己選擇沒有錯,但是在別人的眼裏,這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而且他還無從辯駁。


    “先別吵了!”塔木拉打斷我倆說道:“不管什麽原因,至少我們現在的目標都是一致的,我們都要再闖進部落裏麵去。”


    我輕蔑地笑了一下,說道:“就你們那個部落,闖進去有什麽難度嗎?”


    塔木勒克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先不說王有沒有救出人來。現在奇古已經回去了,肯定會通知古拉加強戒備,而我們又是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你還能打幾個人?”


    我正想要反駁,但是身子一軟,明白塔木拉說的是實話,也就隻能將反駁的話咽了回去,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大家都在這裏等死好了!”


    塔木拉不著惱,慢慢地說道:“我們沒辦法闖進去,但是不代表沒有辦法進去。”


    葉淩天皺著眉頭說道:“你是說偷偷溜進去,那比硬闖也好不到哪去吧。”


    塔木拉看了一眼庫出,神秘莫測地說道:“我有辦法能進去,不過就是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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