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倒在地上的時候,張浩拔出匕首,朝著我的脖子砍了過來。李君蘭已經趕了上來,舉起石頭朝著張浩的腦門砸了下去。


    張浩怕死,也不想跟我換命,急忙豎起手來擋,身子也往後退去。


    石頭削掉張浩手臂上的皮肉,張浩捂著自己的傷口往後退了兩步,齜牙咧嘴地罵道:“臭婆娘,老子今天打死你!”


    叫罵著,張浩匕首朝著李君蘭橫削過去。李君蘭聽見我剛剛的吼聲,知道上麵有毒,不敢讓匕首碰到自己,隻能收回揮出去的石頭,往後退去。


    不過這一切已經晚了,匕首順著李君蘭的肩膀,在身上留下一道半隻手掌的傷口,鮮血等待了一會,才慢慢地順著傷口流下來。


    張浩還要補刀,葉淩天直接攔腰抱,住張浩,兩人滾在地上扭打在一起。葉淩天死死地抓著張浩的右手,生怕劃傷自己。


    李君蘭腳步一陣踉蹌,本準備上去幫忙,卻感覺身子一麻,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跟我一樣瞪大了雙眼,卻做不出任何的動作。


    狹窄的墓室裏麵,充斥著葉淩天和張浩粗重的喘息和叫罵聲。我心中發急,卻又無可奈何,感覺就像是靈魂還活著,但是身體卻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候,我眼角突然出現了兩道亮光,正慢慢地朝我的靠近。


    一條兩指粗細,半米來長的蛇,正吐著信子朝我爬過來。我心中一急,拚命地想要震動自己的聲帶,不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無能我怎麽用力,就是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眼看著那蛇離我越來越近,從我的褲腿鑽了上來。冰涼的鱗片在肌膚上滑動,就像是在我身上發了一個放大鏡一樣,將那恐懼的觸感無限放大,觸及這我沒一根脆弱的神經。


    蛇從我的褲子中鑽了出來,爬到我的胸膛附近,然後直起身子,看著我的眼睛吐著信子。


    看著那冰冷的目光,我心中不停地大喊著:“葉淩天!葉淩天你tm在幹嘛?”


    這時候張浩和葉淩天兩人打鬥聲忽然間小了下來,帶著驚恐的眼神朝周圍看去。


    墓室之中,此時已經變成了蛇的海洋,無數黑色的小蛇,遊動著身子,吐著信子朝兩人遊動過來。


    張浩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推了一把葉淩天,提著匕首朝著墓室外跑去。葉淩天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先是衝到我麵前,一腳將我身上的蛇給踢飛,然後抓著我的腦袋吼道:“你怎麽樣?說句話啊!能不能走?能不能走?”


    吼了兩聲,葉淩天這才發現,我除了眼睛以外什麽都動不了了。沒有辦法,葉淩天隻好拖著我一條手臂,然後另外一隻手拖著李君蘭,像是拉著兩個口袋一樣,在蛇群中闖出一條小道,將我兩人給拉了出去。


    剛邁出鐵門,葉淩天就看見,王傾寒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塔木拉朝墓室走來。


    一瞬間,葉淩天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對著王傾寒吼道:“幫忙!快幫忙!”


    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蛇群,塔木拉推了一把王傾寒說道:“你快去幫他們,我還能堅持得住!”


    王傾寒也沒有猶豫,將塔木拉放到牆邊,讓他自己扶著牆壁,自己朝著葉淩天跑了過去,將我和李君蘭從地上拉了起來,朝著洞口外麵跑去。


    我們一行人跌跌撞撞往外跑去,根本跑不過蛇群,每個人身上都掛著幾條黑色,身上也滿是蛇的牙印。


    一陣陣酸麻從身體傳來,葉淩天咬著牙說道:“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


    “你閉嘴!”王傾寒沒好氣地說道:“有力氣說話,還不如快點跑!”


    葉淩天感覺自己腦子有些發昏,突然間閃過一道靈光,朝王傾寒問道:“張浩呢?他跑出來了,你沒看見他嗎?”


    王傾寒也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一行人中,好像沒有張浩的身影,怔怔地說道:“張浩不是死在裏麵了嗎?”


    “放屁!他跑出去了!”


    王傾寒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道:“我們都被那畜生給騙了,他一定知道出口!不然我和塔木拉一直守在外麵,肯定會看見他!”


    幾人已經跑了一陣,根本沒有發現有出口的痕跡,而且張浩也不可能跑這麽遠。


    葉淩天突然停下腳步,望著身後不斷湧來的蛇群,咬著牙說道:“回去,我們必須回去!”


    王傾寒也知道這是唯一的活路了,也不多說什麽,跟著葉淩天一起轉身,朝著蛇群最密集的地方跑去。


    眼看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黑蛇們好像顯得十分的興奮,開始瘋狂地朝著葉淩天等人身上湧過來。


    曆經艱辛,盡管眾人手腳發軟,腦袋發蒙,最終還是回到了墓室的門口。


    望著空蕩蕩的墓門,在旁邊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麵,黑色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暗淡一下。


    求生欲望強烈的葉淩天,一眼就看見,興奮地大吼道:“是那裏,出口在那裏!”


    眾人朝著出口奔去,那出口在墓門的右下角,而且跟墓門是一個方向,出口前還有一塊兩人高的石頭,將出口擋得若隱若現。從墓室裏麵跑出來,如果不知道那裏有出口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拖著隨時要跌倒的身子,我們一起衝到了出口之中。這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蛇群徘徊在洞口之外,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門將蛇群給擋住,就連掛在我們身上,被一起帶進來的蛇,掙紮的身子,像是遇見什麽可怕的事情,瘋狂地往外麵跑去。


    眼看著蛇群進不來,精神頓時鬆懈下來,眼皮沉重,眼前一黑齊齊昏睡過去。


    漆黑的山洞之中,我們層層疊疊地躺在一起。在那深處,卻鑽出來一個黑影,慢悠悠地朝我們而來。


    寧靜的空氣,帶著一股濃厚的濕氣,就算太陽高掛,依舊不能驅散人們心裏的陰霾。


    古拉一個人行走在樹林之間,又回到了我們分別的山穀外。古拉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她根本不信王傾寒的鬼話,庫出肯定還沒死,多半是被王傾寒給藏起來了。


    但是庫出被藏在什麽地方,古拉就不知道了。而且找了許久,不但沒有發現庫出的蹤跡,就連王傾寒等人的影子都沒看見,這不禁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忽然間,古拉發現不遠處的草叢抖動了一下,獵人的本能,讓她繃緊了神經,警惕地朝著草叢走去。


    草叢裏麵的東西,似乎聽見了古拉的腳步聲,晃動的幅度開始變大。


    古拉提氣,縱身一躍跳進草叢中,將草叢壓倒,舉起手裏的短矛便要紮下去,忽然間發現自己身下好像是一個人。


    古拉驚聲叫道:“庫出?”一股殺意不可抑製地爆發出來,古拉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說道:“我找你好久了!去死吧!”


    庫出也被古拉嚇了一跳,嘴裏的布條被古拉弄鬆掉落下來,大聲喊叫道:“等一等!等一等!讓我說句話好嗎?”


    古拉的手停在半途,矛尖對準了庫出的咽喉道:“你還想說什麽,難不成你想求我放過你?”


    庫出喉嚨傳來一絲涼意,喉嚨不停滾動,吞咽著口水,額頭上滿是冷汗,腦袋不停地思索著,該怎樣才能在古拉手下保住命。


    “沒話說就去死吧!”


    古拉猙獰著麵孔,手裏的長矛用力朝庫出的喉嚨插了過去。庫出心中大駭,急忙大叫道:“我知道你父母在什麽地方!”


    古拉聽到這裏,手裏的動作忽然間僵硬住了,目光猶豫了一下,轉瞬間又變得十分堅毅,咬著牙說道:“你騙我!”


    “我沒有!”庫出扯著嗓子大吼道:“我真的知道你父母在什麽地方,當年是我親手將你帶回部落裏麵的!”


    古拉的手軟了下來,短矛丟到了一邊,將庫出從地上拉了起來,神色猙獰地說道:“你要是敢騙我!你會死得很難看,我保證!”


    庫出現在命捏在古拉手上,隻能低頭,神色慌張地說道:“不會,我絕對沒有騙你!”


    古拉冷哼一聲,將庫出腳上的繩子解開,隨後踢了庫出一腳罵道:“起來!”


    庫出不敢裝死,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老老實實低著頭站在古拉麵前。


    “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庫出身子抖動了一下,眼珠四處亂轉卻沒有答話。古拉麵色一黑,一巴掌打在庫出臉上吼道:“在什麽地方?”


    “在……在……”庫出在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準確的地方。古拉頓時有種受騙的感覺,將短矛重新提了起來,對準庫出的眼珠數道:“從現在起,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再敢敷衍我,我就像把你兩隻眼睛給挖出來!”


    庫出驚出一聲冷汗,身子顫抖著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他們在島東邊的海岸附近。是的,一定在那裏,一定在!”


    古拉半信半疑地收回了自己的短矛,東邊的海岸,樹木眾多,常年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裏麵滿是瘴氣和毒蟲,可以說是十分危險的額地方。


    就連他們這些在島上久居的人,也不敢輕易踏足。要說古拉父母被趕出部落以後,藏身在那裏,還是有幾分可信性的。


    古拉拽了一下手裏的繩子,拖著庫出往前走。而庫出則是滿頭冷汗,雙腳發顫,他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古拉真的打算去找,心裏頓時一片冰涼,開始思索著,又該用什麽謊言,卻欺騙古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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