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塔木拉一臉茫然,我也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塔木拉怎麽突然就恢複正常了呢?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塔木拉臉上印出一道水光,反射出一點暗淡的微光。


    “你等一下。”我叫住塔木拉,放下葉淩天朝塔木拉走去,抓住塔木拉的肩膀。


    塔木拉惶恐地後退,想要把我推開,我拉住他肩膀,吼道:“別動!”


    我伸手在塔木拉臉上摸了一把,一股熟悉的異香傳來,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低頭一看。我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扯開,那包滿是香氣的粉末撒了滿懷,僅有的一點還包裹在殘缺的布包之中。


    我急忙把布包包好,貼身藏好以後。塔木拉擰著眉毛對我問道:“你在做什麽?”


    我也沒太聽懂塔木拉說的什麽,也就沒有搭理他,轉身將葉淩天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葉淩天擦了一下鼻子下麵的血,一臉憤恨地看著塔木拉說道:“你確定他恢複正常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想個辦法,把他弄死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葉淩天這是對塔木拉打了他,懷恨在心,也就沒有在意,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生氣了,後麵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麽,有他跟著方便一點。”


    葉淩天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一副不想看見塔木拉的樣子。對於他這樣孩子氣的表現,我除了報以苦笑以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時間緊迫,王傾寒和李君蘭還不知去向。李君蘭被那怪物給附身了,要是先被王傾寒或者張浩碰見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把她給殺了。


    於是乎我轉身對著塔木拉喊道:“我們繼續往前麵走,去找他們!”


    我連說帶比劃,塔木拉不耐煩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反而開始催促起我們先走。


    往前走了一段,路途開始彎曲往石頭深處走,還不知道路有多遠,葉淩天還在生氣,沒有要搭理的我的意思。


    陰暗沉悶的空間,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尤其是空蕩蕩的腳步聲,回蕩在耳邊,讓人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於是乎我對著塔木拉問道:“你會說漢語嗎?”


    塔木拉對於我會跟他答話,感到有些驚訝,皺眉思索道:“一點,聽,意思,不懂很多。”


    塔木拉說話的音調有些奇怪,但還是勉強能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便問了一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疑問,“王傾寒究竟對你了做什麽,感覺你好像很聽她的話。”


    “快,不,慢才能懂。”塔木拉說了一句古裏古怪的話,我想了一會才明白,他是覺得我說話太快,他聽不懂。


    我降低語速,複述了一遍。塔木拉的臉色慢慢陰沉起來,扭過頭不再看我,硬邦邦地跟我說了句,“不關係,你的事不說。”


    說完塔木拉快走兩步,跟我拉開了距離。這時候葉淩天一臉揶揄地看著我說道:“怎麽,你心裏還想著那個女人?這麽明顯的事情還看不出來嗎?這哥們跟王傾寒有一腿,說不定早就那啥了,你就死心吧。”


    雖然在心裏,我已經將王傾寒放下,但是當這些話從葉淩天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心裏湧現出了強烈的反駁的欲望,不過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心裏十分的苦澀。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葉淩天突然叫嚷道:“那邊好像有人!”


    我順著葉淩天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道微弱的火光在山洞中跳躍,忽隱忽現,正一步步往深處走去。


    我們三人一下子來了精神,對著前麵呼喊道:“王傾寒!張浩!”


    火光忽而間停住,借著火光,我看見有兩三個人影在那邊晃蕩。等我們跑近一看,正是王傾寒和張浩,身邊還有個野人,提著昏迷不醒的李君蘭。


    我趕忙上去將李君蘭接了過來,探了一下鼻息,還有呼吸,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葉淩天對著王傾寒和張浩兩人問道。


    王傾寒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們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運氣還不錯,掉在了水邊,沒有昏過去。然後沿著岸邊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你們的蹤跡,倒是發現這個洞口了,於是就走了進來。”


    說到這裏,張浩上下打量了塔木拉一眼,滿臉疑惑地用土話問道:“你沒事了?”


    塔木拉悶聲悶氣地回道:“我好得很,根本就沒事。”


    張浩和王傾寒對視了一眼,一同將目光轉向葉淩天。葉淩天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別問我。”


    “那芴板在哪裏?”王傾寒突然朝我吼了一句,跟張浩一同上來抓住了我。


    我怔怔地看著兩人說道:“芴板已經被我給弄斷了,不信的話,你問他。”


    眾人又將目光轉向葉淩天,葉淩天點點頭道:“是這樣的,那芴板已經斷了。”


    王傾寒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不可能啊,那你是怎麽把那活藥從塔木拉身上趕跑的?”


    “活藥?你是說那個綠油油的,像果凍的一樣的東西。你怎麽知道它名字的?”


    王傾寒和張浩對視了一眼,張浩將目光轉向一邊,把決定權交給了王傾寒。


    王傾寒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我們上岸的時候,看見一塊發光的白色石壁,上麵刻了許多的花紋。那上麵畫著的就是用活藥治病的場景。所以那東西既是藥,卻又是活的,沒有意識,隻會跟著本能行動。”


    聽到這裏我有些不明了,既然是治病用的,就算它需要鑽進人的身體裏麵治病,那為什麽還會傷人呢?


    我將自己的疑問,朝著王傾寒問了一遍。王傾寒沉思道:“那上麵畫得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在我看來,既然這東西是活的,那應該就跟動物差不多,應該有種本能吧,本能的想要反抗。”


    說到這裏王傾寒忽然歎息一聲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那東西隻聽芴板的指揮,現在芴板沒有了。”


    眾人臉上都閃過一絲歎息,惟獨我和塔木拉對視了一眼,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真正能夠控製住活藥的並不是芴板,而是芴板中藏著的藥粉。當時那藥粉不小心撒在塔木拉身上,將活藥從他身體中逼了出去,所以塔木拉才清醒過來。


    眼看塔木拉湊到王傾寒耳邊低語了幾句,我急忙從懷裏掏出殘存的藥粉。


    王傾寒怒目圓睜,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大喊道:“快抓住他!”


    張浩和葉淩天還沒有反應過來,說得好好的怎麽就動起手來了。


    王傾寒的反應應該算很快了,但還是晚了,我已經將藥粉扣在李君蘭的嘴裏。


    當時活藥從塔木拉身體裏麵出來的時候,場麵太過混亂,我沒有怎麽在意。這一次我親眼看見,從李君蘭的眼耳口鼻中,慢慢地流出一股淡綠色的液體,滴落在石頭上,浸入大地不見了蹤影。


    王傾寒氣急,一腳將我踢到在地,怒罵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你這個白癡!白癡!”


    張浩總算是明白過來,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一把推開王傾寒,抽出刀滿臉猙獰地說道:“你走開!我殺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白癡!”


    場麵變換地太快,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當張浩想殺我的時候,葉淩天還是反應過來,將張浩攔了下來,擋在我身前對王傾寒和張浩吼道:“不就是藥沒了嘛,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以前沒那個東西,不一樣活下去了嘛!”


    “你懂個屁!”張浩滿臉怒火,唾沫星子都飛到葉淩天的臉上了,“你根本不知道那東西的珍貴!有了那東西,我們現在就能駕船出海了你知道嗎?就算在海上漂個是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死!你懂不懂!懂不懂!”


    聽到這裏,我和葉淩天才總算明白,這活藥不但能夠治病,還能維持我們的生命機能。


    王傾寒雙目之中閃爍著怒火,一臉氣憤地說道:“古船上的那具屍體你看見過吧。”


    我沉默地點點頭,那個時候我確實在王傾寒身邊,看見了一架白骨,上麵還沾著一些散碎的皮膚,當時還奇怪這麽多年了,為什麽還會有這東西留下來。


    “就是因為那活藥,那具屍體保存了幾百年都沒有腐爛!現在你知道,你到底做錯了什麽吧!”


    我心中一驚,沉默地低下頭。當王傾寒詢問芴板的時候,我下意識地以為,他們是想用來威脅我或者害我。


    現在看來我自己才是那個小人,錯過了一個絕佳的好機會。現在張浩手裏有航海圖,但是有了活藥,我們能夠上船,就算看不懂航海圖,也不怕餓死病死渴死在大海之上,運氣好一點,說不定還能遇見前來搜救的人。


    更何況,那藥粉既然是藏在芴板裏麵用的,肯定有它使用的方法,絕對不會像我這樣粗暴。


    短短的時間內,我居然暴殄天物了兩次!一想到這個,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現在活藥沒了,藥粉了沒了,連帶著回家的希望,也變得渺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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