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麽想殺了他,那就動手吧。”王傾寒說完轉身往一旁走去,留下塔木拉一人麵對我。


    我躺在地上,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看著塔木拉對我施暴,甚至是奪走我的生命。


    “住手!你快讓他住手!”李君蘭在地上掙紮著,叫嚷著。


    王傾寒坐在李君蘭身上,帶著笑意看著塔木拉。塔木拉似乎被妒火,怒火所掩埋,手中的刀,仿佛也帶著怒火。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快住手!”李君蘭哭喊著,叫嚷著,卻沒有一個人理他。


    但是塔木拉的刀舉在半空,卻遲遲沒有落下。王傾寒奇道:“你怎麽還不動手?”


    塔木拉轉頭看著王傾寒說道:“你真的想殺了他?”


    王傾寒擺了擺手說道:“你愛殺不殺,我還有事要忙。”


    就在那一瞬間,塔木拉從王傾寒語氣中,聽到一絲不耐煩,手上的刀卻軟了下來,無力地扔在一邊。


    這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塔木拉似乎有些不解氣,對著我腦袋來了一腳,將我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隨意地丟在王傾寒麵前,獨自一人坐到一旁不再言語。


    王傾寒瞥了一眼塔木拉,沒有說話,撿起眼前的東西打量了一眼,看著我說道:“這兩個東西,究竟有什麽用,你拚死拚活地把它們帶在身上。”


    我在李君蘭的攙扶下坐起來,喘息幾下說道:“你不是知道嘛,那鐵的能夠解夢幻花的幻覺,那珠子有異香,可以讓人昏迷。”


    王傾寒眯著雙眼,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就隻有這些了嗎?”


    “我就知道這些,如果你還有其他見解,倒是可以說出來讓我聽一聽。”


    “那艘船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王傾寒的眼光,陡然間變得淩厲起來,我下意識地躲開她的目光說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王傾寒將東西收入懷中,朝著李君蘭走來,“如果她死在你麵前呢?”


    王傾寒突然一把抓住李君蘭的頭發,將李君蘭從我身邊拖走。我伸出手想要阻攔,王傾寒一腳踩住我的手,用力得碾著,嘴裏說道:“不如這樣,我們換個問題。你去山穀裏麵,是想要找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我咬著牙十分硬氣地說道。


    王傾寒笑了笑沒再說話,抓住李君蘭一頭修長,卻已經雜亂的頭發,一刀從中間斬斷,將手裏的斷發扔掉,隨後把李君蘭壓在地上,刀尖對準李君蘭的後心。


    “下一刀,我不會在失誤了。”


    我怔怔地看著王傾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張著嘴懇求道:“你放過她吧,騙你的人是我,傷害你的人也是我。君蘭她是無辜的,你就放她一馬吧。”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王傾寒輕笑一聲,“不過越是這樣,我越不可能放過她,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為什麽?”


    王傾寒一直掌握著談話的主動權,我隻能被動地跟著她走。王傾寒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邪魅地笑容,“因為女人,都喜歡嫉妒!”


    聽到這話,不光是我,塔木拉也愣住了,怔怔地轉過頭,想說些什麽,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王傾寒突然把李君蘭腦袋抬起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微一用力,脖子上便出現一道血痕。


    “好了,遊戲時間結束了。三個數,你還不說的話,就準備跟她再見吧。”


    冷冽的聲音有如魔咒,讓人片刻不得安寧。我望向刀刃下的李君蘭,正偷偷向我搖頭,讓我不要說出來。


    “一!”


    王傾寒手上的力氣加了一分。


    “二!”


    王傾寒語氣變得冷冽無情,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聲音,落在我的心頭之上。


    “三!”


    “那是一把鑰匙,一把開門的鑰匙!”


    在王傾寒動手之前,我叫嚷了起來。王傾寒挪開刀刃,在我腦袋上拍打著說道:“這就對了嘛,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王傾寒突然把臉湊了出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冰涼的嘴唇,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胃翻湧不停,惡心反胃的感覺直衝喉嚨。


    王傾寒指使著塔木拉將人給綁起來,把玩著手裏奇怪的銀器,遞到我麵前說道:“第二個問題,門在哪裏?”


    “我知道在山穀裏麵,具體的地方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


    王傾寒手掌朝著我的臉摸了上來,柔軟的觸感,冰涼的溫度,怪異地揉和在一起。我的身子開始止不住顫抖起來。


    “說謊的話,可是又懲罰的哦。”王傾寒語氣中帶著幾分嬌俏,又有幾分陰寒,聽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說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還想要怎樣?”


    我控製不住情緒怒吼起來,王傾寒滿臉笑意地看著我說道:“看樣子你還真是不知道了。不過不打緊,我相信你能找到在什麽地方的。”


    “你要我去幫你找那道門?”


    “我相信你!”


    王傾寒拍了一下我的臉,讓塔木拉將庫出挪到一邊藏了起來,然後把古拉給弄醒。


    古拉一醒來就看見我被綁著的我,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說道:“庫出呢?”


    王傾寒亮了一下手裏的刀說道:“已經被我給殺了!”


    “她說謊!庫出被她給藏起來了,你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話!”李君蘭不甘地大吼起來。


    古拉疑惑地看了眼王傾寒。王傾寒用刀刃剔著自己的指甲說道:“一個騙過你的人,一個幫過你的人,你願意相信哪一個?”


    “我誰也不信,庫出的屍體在什麽地方?”


    李君蘭正準備開口,塔木拉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隻能朝我偷來求助似的目光。我低著頭,已經沒有心思,也沒有餘力再去管這些破事,巴不得現在就死了才是最好的。


    “屍體被我沉到湖裏去了,你現在下水的話,應該能在他被衝進大海之前找到。”


    王傾寒說謊不帶臉紅,不過古拉卻根本不信,轉身朝山穀外走去,“你們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庫出是我的仇人,我一定會手刃他!”


    見古拉要走,王傾寒叫住她,“你就這麽走了?不想見識一下,那道門後麵有什麽東西嗎?”


    古拉停下腳步,朝著我看了一眼,“我生在這座島上,就算死,也會是在這座島上!”


    隨後古拉毅然決然地往遠處走去,她要去哪裏,沒跟任何人說,不過從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來看,她應該是要去殺人。


    王傾寒見勸說無果,也就不強求,扭頭對塔木拉說道:“把他們帶上,我們去找門。”


    塔木拉從放過我以後,就一直神色恍惚,像是丟了魂一樣,此時聽見王傾寒的話,才像具行屍走肉一樣,把我和李君蘭拉起來,推推搡搡地往前走。而庫出則被丟到一邊,王傾寒也沒有再去管他的死活。


    山穀就在眼前,圓月正在緩緩落下,漫山遍野的夢幻花開始凋謝,空氣中的香氣慢慢變淡。


    白色的花瓣,被風一吹,宛若展翅的蝴蝶,飄飛在空中,美不勝收,卻無人有心去欣賞。


    王傾寒現在山穀前,朝著山穀中打量一眼,目光落在醒目的石柱之上。來到石柱之前,王傾寒繞著石柱轉了兩圈,地上還有跟庫出打鬥留下來的痕跡。


    “往下麵挖挖看。”王傾寒找來兩塊木板,扔了一塊給塔木拉,自己先忙碌起來。


    兩人忙活一陣,挖了半米來深,還是什麽都沒看見,石柱就像是生根的大樹,牢牢地紮在土壤裏麵。


    “難道門不在這個地方?”王傾寒喃喃自語道。


    塔木拉也停了下來,把木板丟到一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我們要換個地方嗎?”


    王傾寒觀察了一下石柱,皺著眉頭打量著石柱,手指在石柱上摩挲著。細密的石紋在指尖滑動,一絲冰涼從指尖傳來,王傾寒慢慢蹲下來,手指在泥土下麵摳唆著,希望門挖掘出一點東西來。


    “不應該啊。應該是在這個地方,難道說挖得改不夠深?”


    王傾寒試著又鏟了一堆泥土,翻出來一大堆蠕動的蚯蚓,把那些泥土撥開,一根粗黑的石柱出現在眼前。


    一道明確的分界線,將石柱分成了兩塊,王傾寒伸手摸了一下那道分界線,並沒有裂開的痕跡,完全是一個整體。


    忙活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麽結果。王傾寒也覺得有些氣餒,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這麽大一根石柱,究竟是怎麽製成的,又是怎麽運過來豎立在這個地方的呢?


    石柱表麵雖然不算光滑,但是在這缺少工具的荒島之上,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十分不易的事情。更何況還要將這些處理好的石柱,弄成一個整體,看不出來分割開的感覺。


    “我們去其他地方試一下吧。”塔木拉再次提議道。


    王傾寒掃視一眼,除了這根石柱以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大祭司曾經的住所了。


    “我們走吧。”王傾寒帶著塔木拉朝著大祭司的住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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