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了我?”酋長神色鎮定,似乎根本就不懼怕張浩。


    張浩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我怎麽會殺你。按照我們的說法,應該你年齡大了,也是時候退位了,讓一個年輕力壯的人來接替你。”


    酋長不屑地哼了一聲,權杖用力地在地上用力一放,“你以為就憑你這麽點人,就能殺掉我?張你太小看我了。”


    話音一落,李君蘭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十來個身強力壯的野人,將張浩等人給團團圍住了。


    李君蘭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兩方人數的差距,張浩這一次篡位,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一般。


    但是李君蘭卻發現,張浩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依舊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鎮定的都有些讓人害怕。


    張浩沒有去看酋長,而是轉過頭看著李君蘭說道:“你看著,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


    說話間張浩伸手朝著自己的懷裏摸去,酋長看在眼裏,還以為張浩是要掏武器,對著自己的手下吼道:“愣著幹什麽,把他給我拿下!”


    一行人正要上前,圍在張浩身邊的幾人也架起手裏的武器,真打算還擊的時候,張浩突然說道:“等一下,等一下。大家都不要急,我隻是想給酋長大人看一個東西而已。”


    看著張浩從懷裏掏出來的竹筒,酋長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等人群散開的時候,張浩得意地笑了一下,慢慢地將竹筒打開,蹲在地上倒出了一個東西。


    黑黝黝的身子在地上不停地蠕動著。除了張浩和他帶來的野人以外,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


    酋長隻感覺自己身子發軟,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怔怔地說道:“圖……圖拉!”


    野人們驚恐地退散開,要不是酋長還處於危險中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跑開了。


    張浩看著眾人一臉驚恐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伸出兩根手指,將圖拉從地上撿了起來,笑著說道:“大家不要害怕,這圖拉已經被我剪掉了翅膀,沒什麽危險。”


    眼看那圖拉真的如張浩所說的沒有翅膀,而且被張浩兩根手指捏著並沒有什麽危險,這才慢慢地將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酋長定了定勝,聲音卻還是有些顫抖地說道:“你把這東西帶來幹什麽?”


    張浩沒有回答酋長的話,而是掏出了一個手指粗細的竹筒,在李君蘭的眼前晃了晃說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在李君蘭的驚疑的眼神中,張浩將手裏的竹筒打開,露出裏麵淡黃色的液體,對準圖拉滴了下去。


    金黃色的液體沿著竹筒的邊緣,拉出一條長長的細線,慢慢地落在了圖拉的身上。


    驟然間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那金黃色的液體一落到圖拉的身上。圖拉的身體就像是遇見春日的冬雪,漸漸地被腐蝕掉,而張浩的手指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到兩秒鍾,張浩的手指尖隻剩下一團淡黃色的液體,而圖拉已經不知去向。


    眾人怔怔地看著張浩,圖拉肆虐了這麽多年,野人們已經想過無數的辦法,用水,用火,用煙,所有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都用了。


    可是最後還是阻擋圖拉前進的腳步,哪怕將圖拉丟進大火之中,它們也能夠從烈火中衝出來,出了翅膀以外,幾乎沒有半點損傷。


    有的甚至將圖拉給淹到水裏,但是隔了五六天去看,圖拉還是在水裏活蹦亂跳。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讓人絕望的,野人們也漸漸的放棄了抵抗。但是現在張浩拿出來的這個東西,居然能夠輕易地殺死圖拉,而且對人體沒有害。


    隻要有足夠這樣的液體,每個人身上塗山一層,也能夠躲避掉圖拉的攻擊了。


    張浩將手指伸進自己的嘴裏,滿意地點頭道:“味道不錯!酋長你要不要來一點?”


    酋長已經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怔怔地說道:“那,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張浩晃了晃手裏的竹筒,笑著說道:“你說這個東西啊,當然是能夠保命的東西啦。”


    “既然你有這樣的東西,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白白讓我損失了那麽多英勇的戰士。”酋長震怒無比,用權杖指著張浩大吼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但是任由酋長怎麽吼叫,野人們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張浩慢慢地朝著酋長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手裏的權杖給奪了過來,抓著酋長的下巴說道:“你還不明白嗎?跟著你他們隻有死路一條,而跟著我他們就能夠活下去!如果你選擇臣服我的話,或許我也能分你一份,你覺得如何?”


    酋長眼光朝著周圍的野人打量過去,目光接觸的時候,野人紛紛地低下了腦袋。


    跟生命比起來,榮譽似乎已經變得一文不值了。


    酋長屈服了,身子慢慢地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倒了地上,親吻了一下張浩的腳背。


    看著酋長臣服的模樣,張浩忍不住笑了起來,直接推開了酋長,坐在了椅子上,享受著被寶物圍繞,還有眾人的敬仰的目光。


    “我給你表演的節目還算是精彩嗎?”張浩得意地對著李君蘭說道。


    李君蘭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聲道:“你騙我,你說王傾寒已經將除掉圖拉的東西給毀掉了。”


    張浩把玩著手裏的小竹筒,搖頭道:“我沒有騙你,本來這東西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但是卻被王傾寒一怒之下給毀了。我隻不過是提前儲備了一點而已。”


    聽著張浩玩味的語氣,李君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張浩不但知道解決圖拉的辦法,而且已經把它給配置出來了。


    這麽說的話,豈不是說王傾寒他們已經沒有活路了嗎?一想到這裏李君蘭出了一聲冷汗,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張浩還慢慢地從椅子上走了下來,來到李君蘭的身邊,笑著說道:“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你當初的感受,當你站在高位,被人發自真心服從你的時候,原來是這麽的爽快。我倒是要多謝王傾寒那一刀了,要不是她,也許我到現在都不會明白。”


    李君蘭氣得渾身發抖,卻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憤怒,從喉嚨深處發出聲低吼,“你以為他們都是真心的嗎?他們隻是怕死,怕你而已,你永遠都不會讓人真心實意地臣服在你腳下,永遠都不可能!”


    對於李君蘭的咒罵,張浩並沒有生氣,而是低聲說道:“當一個人臣服於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臣服的並不是那個人,而是恐懼你知道嗎?因為他害怕丟掉工作,害怕丟掉性命。因為害怕他所以選擇了臣服。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這麽做又有什麽錯呢?”


    盡管知道張浩說的是歪理,但是已經怒火攻心的李君蘭,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


    誰又不是這樣呢?害怕君王的權勢,所以選擇了臣服;害怕別人的指責,所以選擇了臣服;害怕被別人孤立,所以選擇了臣服。


    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人格魅力,也沒有王霸之氣,一切臣服都來源於自己內心的恐懼而已,因為害怕,所以選擇了臣服。


    “好了,表演也看完了,接下來該辦正事了。”


    張浩一揮手,他帶來的那幾個野人走了出去,不多時每個人懷裏都抱著一個大竹筒,看樣子應該跟張浩手裏的東西是一樣的。


    李君蘭緊緊地看著張浩,洞穴之中的空氣並不好,雖然時不時有一陣涼風吹過,還是讓人覺得氣悶。


    尤其是那暗淡的火光,根本無法給她帶來任何溫暖或者是光明的感覺,反而讓李君蘭覺得遍體生寒。


    張浩站在火光的陰影中,影子被拉的老長,嘴角的笑容被蓋上了一層淡黑色,讓人聯想到那惡魔伸出自己的鐮刀,勾去人性命時,臉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忽然間李君蘭覺得耳畔的風聲似乎變大了,嘈雜的聲響讓人心裏發毛。張浩望著頭頂,低聲說道:“來了,終於來了。你聽,是不是覺得特別的美妙?”


    看著張浩那惡心的笑容,李君蘭感覺自己的胃一陣抽搐,喉嚨不停地滾動,好像要嘔吐出來一樣。


    圖拉已經來了,而且就在他們的頭頂,世界還是明亮的,但是卻十分的暗淡,就連風似乎都沾染了一層墨色,給大海鋪上一層薄膜。


    我將腦袋一下子冒出了海麵,著急的朝著四周看去,卻沒有看見葉淩天的身影。


    “淩天!淩天!”我對著周圍大吼了幾句,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我急忙深吸一口氣,一頭朝著海水裏麵又紮了下去。


    借著那暗淡的光亮,我看見葉淩天雙目緊閉,身上有上百隻圖拉,正興奮地在他身上撕咬著。


    我急忙遊了過去,一口堵住了葉淩天的嘴,一隻手將將他身上的圖拉一隻隻捏死以後,朝著海麵上浮去。


    “淩天,淩天,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我拍打了一下葉淩天的臉頰,但是他還是緊閉著雙眼,如果不是他鼻尖還有微弱的呼吸,我似乎都覺得他已經死了。


    我扭頭看去,無數圖拉已經從海水中冒了出來,正在海麵上撲騰這朝我們而來。


    如果這已經是最差的局麵的話,那麽我眼前出現的鯊魚鰭,一定是幻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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