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被王傾寒弄得顏麵掃地,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一進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被吊在半空的李君蘭,從一旁抓起一根鞭子,用力地抽打在李君蘭的身上。


    “醜女人!賤人!表子!”


    幾鞭之後,昏睡過去的李君蘭被疼醒了,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發出陣陣悶哼。張浩打了一陣,除了自己憤怒的吼叫,以及鞭子打在肉身上的脆響外,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這樣的結果,讓想要發泄怒火的張浩覺得索然無味,心裏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m!你硬氣!老子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麽時候!”張浩丟開手裏的鞭子,從一旁抓起一把尖銳的鐵刀,在李君蘭身上剮了一刀。


    從李君蘭的腋下旋下來一塊硬幣般大小的軟肉,劇烈的疼痛,讓李君蘭的身子,如同觸電般抖動起來,卻死死地咬著自己的牙齒,不發出半點弱者般的哀嚎聲。


    “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張浩此時覺得自己就跟一個小醜一樣,怒火已經燒光了他的理智。


    “張浩,你真可憐!”李君蘭嘴角露出一絲嘲笑,眼神無比憐憫地看著張浩說道:“我以前一直以為,你隻是身體殘疾了,沒想到連你的心都一起殘疾了。”


    李君蘭的一番話,就像是一把利刀一樣,狠狠地插在張浩的心中。在張浩眼裏,王傾寒那張臉慢慢地跟李君蘭重合在一起,一股殺意在雙目之中流轉,手裏握著的刀,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能下手殺掉李君蘭。


    “怎麽了。不敢動手了?”李君蘭繼續嘲諷道:“你就是個懦夫,連殺個人都不敢,你還能做什麽!”


    張浩的臉色黑的像是鍋底灰一樣,粗重的呼吸,像是老水牛一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仿佛癩哈蟆一樣。


    突然張浩將手裏的刀給丟到了一旁,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道:“是的,我不敢殺你,不過把你變成和我一樣,我還是能做到的。”


    說完張浩轉身走到門邊,找來鉤狀的鐵片,在手裏把玩了一下說道:“你覺得王傾寒那張臉怎麽樣?”


    李君蘭冷笑一聲,“你覺你這樣我就會屈服嗎?”


    “不,不,不。”張浩搖著頭說道:“我沒想讓你屈服,我隻是為自己找些樂子而已,你可以繼續嘴硬下去。我承認沒找到寶藏之前,我不敢殺你!不過也僅僅是不敢殺你而已!”


    張浩臉陡然間陰沉了下去,鉤子對著李君蘭的臉狠狠地拍了下去。冰冷的鐵鉤勾住了李君蘭的臉皮,張浩用力一拉,頓時拉下來一大片皮肉。


    頓時李君蘭整張臉變得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見白森森的骨碴,李君蘭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渾身如觸電般抖動起來。


    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低落在地上,轉眼將原本黑色的土壤給染紅了。李君蘭也在痛呼之後,昏厥了過去。


    張浩閉上雙眼,陶醉在李君蘭最後的慘呼聲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王傾寒站在門口,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君蘭被毀容的臉,又看了看張浩手裏還帶著皮肉的鐵鉤。


    “玩可以,要是她死了,是什麽後果我想你應該知道的。”王傾寒不輕不重地點了一句張浩。


    張浩睜開眼睛,將手裏的鐵鉤扔到一邊,“這些事不用你來說,我自己知道分寸。你又來找我幹嘛?”


    “我布下的網準備收網了,你就不想跟著一起去看看?”


    張浩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你是說你找到他們的位置了?”


    “話我已經帶到了,你有興趣的話就來吧,沒興趣的話。”王傾寒目光朝李君蘭瞟去,“你就繼續在這裏進行你這無聊的遊戲吧?”


    說完王傾寒轉身就往外走,張浩走出房門,叫來一個野人,跟他吩咐了幾句,給李君蘭上藥,然後跟著王傾寒朝著部落外走去。


    時間彈指便過,天空一如既往的湛藍,微風像是吟遊詩人,誦唱著讓人心醉的詩歌。


    唯獨到了那小小的山洞裏麵,卻變成了陰風,如刻刀刮著人的骨骼。


    “有什麽發現嗎?”


    出去許久的葉淩天終於回來了,氣喘籲籲地靠在石床旁邊。葉淩天大口的喘息著,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又忍不住問道:“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葉淩天總算是把氣喘勻了,轉過頭對著我說道:“我把方圓二十米都看了一個遍,沒有發現什麽人活動的痕跡。”


    “不可能啊!”我聽完葉淩天的話,眉頭緊鎖地喃喃自語著。


    葉淩天似乎也明白過來我的想法,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擔心他們發現我們這個地方?”


    “王傾寒是知道這個地方的。”我對著葉淩天說出了我的擔憂,“這麽久了,王傾寒不可能猜不到我們躲在哪裏。就算是她把我們曾經每個居住的地方都搜索一遍,也早該找到我們這裏了。”


    葉淩天眉頭緊鎖,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王傾寒長久的不作為,已經讓他放鬆了警惕心,自然而然地認為王傾寒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藏在什麽地方。


    但是被我這麽一提醒,一個可怕的想法就誕生了。那就是王傾寒早就知道我們在什麽地方,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讓我們跑掉,所以才一直放任我們。


    現在我身受重傷根本就動不了,葉淩天身上也有傷,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好的。


    我們兩個現在就像是甕中之鱉,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我們一網成擒。


    一想到這裏,我掙紮著要起來,手臂上用不上力,又重重地摔倒在床上,大聲地咳嗽起來。


    “我們……我們必須……馬上……馬上離開這!”


    我一麵咳嗽著,一麵對著葉淩天吼道。葉淩天心急如焚,但是現在他自己一個人走動都很勉強,在加上不能動彈的我,就連出山洞都做不到,還能跑到哪裏去。


    “淩天,你聽我說!”我喘息了一陣說道:“你現在拿著那水,趕快跑,有多遠跑多遠!”


    “可是,你怎麽辦?”


    “來不及了,王傾寒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帶人來,你再不走的話,就走不掉了!快走!不要管我!”


    葉淩天遲疑不定,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讓他就這麽拋下我,落到張浩手裏,他又實在做不到。


    “你聽我說,隻有你活著,我們才有活路你知道嗎?”


    我語重心長地葉淩天說道:“張浩之所以不想現在殺我,就是因為他要留下我們,去威脅君蘭。要是我們都落在他手裏的話,那樣子誰都活不了,你知道嗎?”


    葉淩天眉頭緊鎖,沉思不語,但是能夠看出來,他內心十分的煎熬。


    過了幾秒鍾,葉淩天攥緊拳頭,用力地捶打在石床上,咬著牙轉身拿起我帶回來的竹筒,“我走了!”


    說完葉淩天轉身朝著山洞外走去,我靜靜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老天,你就再幫我一次吧!讓淩天逃出去!”


    突然間,我看見葉淩天的身影,踉踉蹌蹌地倒退回來,戲中猛然間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山洞外傳來了王傾寒那熟悉的聲音,“淩天,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真是讓我太意外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頹然地閉上了雙眼,心中暗自咒罵著這賊老天,為什麽不給我們一條活路,難道說非要把我們都逼死,他才開心嗎?


    葉淩天站在洞口,看著平台對麵的王傾寒等人,麵如死灰。


    張浩緩緩走平台的邊緣,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葉淩天道:“你還真是命大啊!這樣你都死不了,不過這一次,我看看你還想要往哪逃?”


    “想要我死?張浩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葉淩天凜然不懼地看著對麵的王傾寒眾人。


    現在事實已成,唯一能想的就是如何脫身了,不過還好兩個平台中間,隔著有大概四到五米的距離,不依靠藤蔓,幾乎是沒有辦法過來的。


    這也是張浩等人跟葉淩天對峙,不敢貿然蕩過去的原因。要是葉淩天在半邊使點絆子的話,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局麵了。


    王傾寒歪著頭,朝著葉淩天胸前包紮好的傷口看去,淡淡地說道:“淩天,說到底,我跟你沒有什麽大的仇怨。這樣,你讓我們過去,我保證不會傷你一根毫毛,而且還讓你得償所願怎麽樣?”


    說完王傾寒的目光,落到了身邊林清雅的身上。葉淩天看著林清雅一臉茫然的神色,胸前的傷口開始發燙。


    葉淩天努力地挪開自己的目光,大笑著說道:“王傾寒,威逼不行,你就改利誘了嗎?我告訴你,隻要我葉淩天還活著一天,你的計劃就不可能得逞的!”


    麵對葉淩天的拒絕,張浩瞬間沒了耐心,對著王傾寒說道:“跟他說那麽多幹嘛!”


    說完張浩對著幾個人野人吩咐了幾句,兩個野人抓住藤蔓,朝著葉淩天蕩了過來。


    眼看就要落地,葉淩天突然衝上前去,對著兩人一人一腳,又他們給踹了回去,同時撿起兩塊石頭,對準兩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兩人在空中躲閃不開,被石頭砸得腦袋發懵,手上一鬆從藤蔓上掉了下去,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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