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似幕,沉靜如水,世界陷入一片靜謐之中,萬物都已經睡去。唯獨我一個人守在山洞邊,望著山洞上麵的崖壁。


    葉淩天已經出去一整天了,現在天色這麽晚了,他還沒有回來,不由得不讓我擔心。


    “不行!我要出去找他!”我對著自己暗暗說道。腿傷雖然還沒好利索,但是行動已經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變得慌亂無比,這麽就葉淩天還沒回來,肯定是遇見什麽危險了。


    雖然葉淩天說讓我不要去找他,安靜養傷,等傷好了再想辦法。但是當事情真正的降臨的時候,又如何能不讓人心焦氣燥,頭腦發熱呢。


    我不管了,抓著壓邊的藤蔓就準備蕩過去,卻突然發現平台對麵傳來幾聲異響。我被嚇了跳,剛想要躲閃,卻突然間想到萬一是葉淩天回來了呢?


    壯著膽子,我對著平台對麵小聲地吼道:“淩天!是你嗎?”


    對麵沒有回應,反而扔過來一個東西,我把身子一側就躲了過去,一顆小石頭從我耳邊飛過,撞在崖壁上,落入了懸崖的下麵。


    我轉過身定睛往對麵看去,隱約間能看見有個什麽東西躺在平台上麵,一動不動。


    仔細地朝著四周打量,什麽東西都看不見,思索一番以後,我抓著藤蔓蕩了過去。


    踉蹌地落地以後,我驚訝地發現,葉淩天胸口滴血地躺在地上,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淩天!你怎麽樣了?你醒醒啊!”我抓著葉淩天胸口的衣服,瘋狂地大吼道。


    葉淩天身體冰涼,傷口的血液已經凝結在一起,形成一大片醜陋的血痂。


    我顫抖地將手放到了葉淩天的鼻子附近,謝天謝地,他還有呼吸。我趕忙抱起葉淩天,學著他送我過去的方法,把他帶到了山洞裏麵。


    把葉淩天放在床上以後,我一麵燒水給葉淩天擦洗血跡,一麵將找到的草藥弄成藥糊,小心地敷在葉淩天的傷口之上。


    忙活完一切以後,葉淩天的呼吸漸漸平穩起來,我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渾身乏力地靠在床邊,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沉沉地睡去。


    晝夜輪回,太陽露出了它的笑臉,將它無限的光輝灑在大地上。小草們脖間掛著的露珠,將陽光分成七色,將整片大地熏染出一種夢幻的圖畫。


    就連那被大火侵蝕掉的森林,也露出一點點生的氣機,發出讓人迷醉的光暈。


    葉淩天的咳嗽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急忙爬了起來,注視著葉淩天說道:“你怎樣,好點沒?”


    “我這是在哪?”葉淩天聲音虛弱地說道。


    “這是我們的家,你回家了!”我聲音顫抖,心裏激動莫名,還好葉淩天沒有死,他還沒有死。


    葉淩天掙紮著動了一下,牽動了傷口,頓時身體一陣震顫,不停的倒吸著涼氣。


    “你不要動,你的傷很重。”我急忙按住了葉淩天。


    葉淩天神色有些激動地說道:“你看了嗎?看見了嗎?”


    “看見什麽了?”我不解地問道。


    葉淩天剛醒過來,似乎還不是特別的清醒,十分激動地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又什麽都說不清楚。


    “你是想問,我看沒看見送你回來的人是嗎?”我試探著問道。


    葉淩天聽完忙不迭地點點頭,我搖頭道:“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誰送你回來的。可是先不要管這個了,你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是張浩嗎?”


    葉淩天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頭道:“是清雅,清雅她要殺了我。”


    話音一落,我登時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清雅,這怎麽可能呢?”


    “事實就是這樣。”葉淩天十分無奈地說道:“清雅現在當我是她的仇人,跟張浩和王傾寒在一起,把我當成了仇人!”


    葉淩天的自嘲的苦笑,讓人心碎,試問一個你最愛的人,想要跟她廝守一生的人,卻是最想要殺掉你的人,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情。


    “清雅她肯定有她的苦衷,你……”我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隻能讓葉淩天更加的心碎莫名。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知道。”葉淩天歎息一聲,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跡。


    我急忙在他胸前拍打著說道:“你不要激動,你好好養傷。等你地傷好了,我們一起去救出他們!”


    “你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麽救回君蘭姐他們的嗎?”葉淩天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說道。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猛然間想起來張浩給林清雅下藥的事情,立馬驚呼道:“我還記得那個地方!”


    “太好了,你快去。”葉淩天神色十分激動,抓著我的手臂,瞪大了眼珠看著我說道:“你一定要快,在張浩他們行動之前,找回解藥!”


    “你不要緊張,那個地方很隱秘,張浩一定找不到的。”我把葉淩天按了回去,小聲地寬慰道。


    畢竟那個地方知道的人現在隻有我一個,而記載著那石板的路線圖已經我已經記在腦海裏麵了,就算沒有石板我也不可能走錯路。


    “不行!你現在必須馬上去!”不知道為什麽,葉淩天顯得十分的激動,扯著喉嚨大叫道:“你別忘了,王傾寒也在那裏,她肯定有辦法找到解藥,要是她把解藥毀掉的話,清雅就沒救了!你知道嗎?”


    經過葉淩天這麽一提醒,我登時愣在了原地,難道說那塊被我遺失的石板,已經被王傾寒得到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情況已經糟得不能再糟了。我急忙站起身,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用手拄著說道:“我現在就去,你在這裏好好養傷,千萬不要亂動,我很快就回來。”


    我一麵說著,一麵朝著山洞外走去,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每過一秒鍾,泉眼都有被王傾寒毀去的可能。我急匆匆地爬到懸崖上麵,認了一下方向,朝著被毀去的部落而去。


    太陽慢慢挪到了中天,王傾寒站在大門前,張浩也站在她的旁邊,手裏還拿著一塊木板,上麵用一些粗糙的線條,畫著讓人看不懂的圖畫,不過張浩卻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會是隨便畫了兩筆,用來糊弄我的吧?”張浩雙眼微睜,疑惑地看著王傾寒。


    王傾寒撇了撇嘴說道:“反正我們兩個也是順路的,到了那個地方,這圖是真是假不就知道了,用得著現在來質疑我嗎?”


    說完王傾寒頭也不回地朝著樹林裏麵走去,林清雅急忙跟了上去。張浩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對著身後的野人說了一句,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快到下午的時候,太陽變得熾熱起來,仿佛要把人烤焦,樹林裏麵的動物蟄伏起來,似乎也有點承受不住正午的烈陽。


    荒島被太陽曬出了倦意,昏昏欲睡,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靜,卻隻有我一個人不停地奔波著,一瘸一拐地朝著印象中的地方走去,大口地喘息著,額頭上的汗水已經來不及擦拭掉。


    我沒有走以前那條路,路途遠了不少,但是卻比較安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那熟悉的殘破的部落。


    原本茂密的作物,現在已經完全枯死,天地間更是長滿了雜草,滿地都是被拖得到處都是的骨頭,上麵還殘留著野獸留下來的牙印,大地上暗紅的血跡,更是觸目驚心,讓人不寒而栗。


    我靠在一顆大石頭旁邊休息著,劇烈地喘息著,同時慶幸不用進到這樣一個魔窟當中。


    休息了一陣,我站起身正準備離開,忽然間看見一個山洞中,鑽出來一群野人,而在那些野人中間,赫然便是張浩和王傾寒兩人。


    我急忙把身子藏在了石頭的後麵,看著興高采烈的眾人,心中暗暗想道:“他們到這裏來幹嘛?”


    不一會,張浩手裏拿著一個瓷瓶,興奮地左右欣賞著,嘴裏還念念有詞。不過離得太遠,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跟張浩興奮的神色比起來,野人們好像對古董不感興趣,看了一眼便朝四周散去,到處去尋找什麽東西去了。


    而後王傾寒拍著張浩手裏的瓶子說了一陣,張浩點點頭,頓時五個野人滿臉不高興地站了出來,跟在王傾寒的身後,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急忙彎下腰,躲到樹叢中間,從樹叢的縫隙中朝著記憶中泉眼的地方走去。


    不管他們要幹什麽,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泉眼,然後回到葉淩天身邊,做出解藥救出林清雅。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頭也不回地朝著遠處的泉眼走去。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王傾寒走了之後,張浩放下手裏的古董,轉身走進一個山洞裏麵。


    如果我在這裏的話,肯定能認出來,這就是當初葉淩天養傷的洞穴,也是我們被張浩抓住的洞穴。


    隻見張浩走到石床旁邊,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牆壁上好像寫著什麽東西。張浩帶著疑惑朝著石壁走去,路過一堆雜草的時候,腳下不小心,被一個什麽東西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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