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腳踩死了一片想要爬上我身子的小東西,深吸一口氣,朝著對麵的石頭跳過去。


    剛到懸崖邊上,我正準備發力,突然腳下一軟,身子一下子委頓下來,手指尖擦著石頭的邊緣,朝著深達幾十米的懸崖下落去。


    望著近在咫尺,卻又好像遠在天涯的石頭,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下去。時間似乎在此刻變慢了,我能清楚地看見她們臉上表情細微的變化。


    突然間世界的速度一下子加快,我的身子猛然往下一沉,剛落下我就感覺身子一下子停住了,兩雙手分別抓著我的手掌和手腕。


    我抬頭看去,李君蘭站在最後,拉著王傾寒和林清雅探出半截的身子。


    “快上來!”王傾寒臉憋得通紅,不停地用力想要將我拉上去。這時候那些小東西還不死心,拚了命地往我們這裏跳著。


    那景觀就像是一條黑色的地毯掛在懸崖之上,直到此刻我才發現,這些小東西的目標,或許不是我們,而是這一片斷崖。


    在王傾寒和林清雅的努力下,我被拉了上去。在平台上站穩以後,我朝著對麵看去。


    隻見那些小東西不要命般,前赴後繼地朝著大海跳去,密密麻麻如同餃子落水的聲音,蓋過了海浪聲,也蓋過了風聲。


    “它們這是在幹嘛?”林清雅拍掉肩膀上的一隻小東西,疑惑地看著他們自殺的行為問道。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或許就跟旅鼠一樣吧,每年到了一定的時候,都會跳海自殺,連科學家都搞不明白。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上去吧?”


    望著至少有兩米高的懸崖,雖然上麵有許多凸出來的石頭,但是攀爬不是我們的強項,想要上去,恐怕還要費一番力氣。


    平台上的空間很小,我們幾個人幾乎臉貼臉的站著,我一扭頭嘴巴不小心就碰到了林清雅臉上,我趕忙轉過頭,又碰到了王傾寒的嘴。好不容易把臉擺正,又跟李君蘭鼻子挨著鼻子。


    而且三人某些部位都發育得很好,不停地在我身上各個部位摩擦著。不由自主地我身體的某個不聽話的器官,開始慢慢抬頭,頂在了一個柔軟地地方。


    李君蘭瞪了我一眼,身子慢慢地往後挪動了半步,紅著臉急促地呼吸著。


    “讓我先爬上去吧。”林清雅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的氣氛,自告奮勇地要往上爬。


    林清雅剛一動,我感覺腳下突然一沉。


    ……


    隨著一片石頭落地的聲音,陶哥拉著葉淩天到了懸崖的邊緣,在往下就是死了!


    葉淩天大叫著:“我肏nm!”


    話音剛落,隻見陶哥將身子一矮,另外一隻手將手你的繩子朝著一塊突起來的石頭上一套,然後喊道:“蹲下!”


    葉淩天哪敢不停,急忙蹲下了身子。蹲下以後,兩人的速度減慢不少,陶哥一手拉著葉淩天,一手扣著被套好繩索的石頭,一下子停住了身形。


    不過葉淩天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驟然間的減速,強大的慣性把他往前麵一推,下。半身還停在懸崖上,上半身卻已經飛了出去。


    葉淩天就這樣懸在半空中,胡亂地舞著自己的雙手,嘴裏不停地大叫著。


    “你再亂叫我就鬆手!”陶哥冷聲說道。


    葉淩天這才發現,陶哥一隻手抓著他的後頸,這才讓他不至於摔下去。


    在陶哥的幫助下,葉淩天總算是把身子縮了回來,背靠在崖壁上大口地喘息著。


    “下一次,再……再玩這麽刺激的東西,你……你能不能給我提個醒。”葉淩天撫著自己的胸口,驚魂甫定地說道。


    陶哥蹲在一旁,不停地綁著繩子,淡淡地說道:“早知道你這麽多廢話,我就一個人出來了。”


    葉淩天叫嚷道:“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拖你後腿了是嗎?”


    陶哥將繩子綁好,瞟了一眼葉淩天說道:“是你自己說的,跟我無關!”


    葉淩天剛想反駁,隻見陶哥抓著繩子,輕輕往後一躍,整個人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小心地爬到懸崖邊上,葉淩天看著陶哥兩隻手抓著繩子,依靠自己強大的臂力,如同一隻壁虎般,用極快的速度往下滑著。


    不過幾分鍾的功夫,葉淩天就看見陶哥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下來。


    葉淩天望著二十多米的高度,捏著手裏細小的繩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閉著眼睛罵道:“tmd,死就死吧!”


    說完葉淩天學著陶哥的辦法,一點一點地往下滑著。還好岩壁上有許多凸出來的石頭,葉淩天可以借力。


    盡管把手都磨破了,而且還在不停地顫抖,葉淩天還是安全地落地了。


    一到地上,葉淩天就癱軟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剛要開口說話,陶哥一把捂住了葉淩天的嘴巴。


    “有人!”陶哥貓著腰,小心地朝著四周打量著。


    經過這幾次,葉淩天已經完全信服陶哥了,老老實實地閉上自己的嘴巴,躡手躡腳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陶哥身後,有樣學樣地朝著四周看著。


    從斷崖上下來,便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樹林,在樹林的中間有一大片空地,無數的火光從裏麵冒出來。


    月亮好像羞澀的小姑娘,用雲朵做的紗巾,擋住了自己嬌俏的臉龐。世界陡然間黑了下來,也沉寂下來。


    葉淩天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敵人,忍不住開口說道:“是不是……”話剛到嘴邊,突然從旁邊的草叢後麵,冒出來一道慘白的刀光。


    陶哥眼神一凜,一把將葉淩天的腦袋按了下去,躲過了致命的刀刃。與此同時,陶哥抓著葉淩天的身子,用力往後一拉。


    草叢裏麵突然鑽出來一根長矛,正插在葉淩天剛剛倒地的地方。陶哥在腰上一抹,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手中,警惕地看著草叢。


    葉淩天總算是回過神來,慌亂地坐了起來,朝著草叢看去。草叢晃動幾下,一個身體粗壯的野人,一手拿著短匕,一手提著長矛走了出來。


    野人看見陶哥,眼神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朝著陶哥叫嚷了幾句。葉淩天怔怔地對著陶哥問道:“你認識他?”


    陶哥沉默不語地點點頭道:“打過幾次交道。”


    說完以後陶哥從地上一躍而起,如同野獸撲食般朝著野人撲過去。野人反應極快,輕輕往後一躍,輕鬆地躲開了陶哥的撲擊,不但如此,野人還借著往後跳躍的時間,將手中的長矛,朝著陶哥的後心刺去。


    葉淩天睜著雙眼看著兩人,陶哥那速度他見識過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反應過來,不但如此,居然還有時間反擊。


    粗糙而鋒利的長矛,毫不留情地朝著陶哥飛去,陶哥一擊無功,驟然落地順勢往前麵一個翻滾,躲開了背後的襲擊,身子像是彈簧般一下子舒展開,手裏的匕首朝著野人的喉嚨刺去。


    野人咧嘴一笑,往前跨了一步,腦袋一偏就躲過了陶哥的匕首,與此同時屈膝朝著陶哥的小腹撞去。


    陶哥收回自己的匕首,左手下壓按在野人的膝蓋上,順著這股力道,整個人往後飛去,手裏的匕首還不忘朝著野人的脖子揮去。


    野人眼中的興奮更加熾烈,左手的短匕往前一擋,隻聽見一聲脆響,一點火光咋現,兩人又分卡來。


    葉淩天看著兩人如同武林高手般的對決,一時間不由得看傻了眼,一時間連要上去幫忙都忘了。


    “幫忙啊!”陶哥朝著葉淩天吼了一聲,揉身上前,朝著野人撲了過去。


    野人怪笑一聲,手裏的長矛往前一揮,迎著陶哥的頭顱而去。陶哥前路被阻,無奈隻得往一旁翻去。剛到一邊,陶哥一抬頭就看見一隻粗大的腳掌,朝著自己臉門而來。


    陶哥隻來得及抬起一隻手,臉便跟野人的腳來個親密接觸,整個人往後倒飛出去。


    陶哥吃了一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後一個翻滾躲過了野人刺下來的長矛。葉淩天沒想到這野人居然這麽厲害,連陶哥都不是他的對手,當下不敢猶豫,抓起地上一塊石頭,朝著野人的腦袋砸過去。


    野人本來把陶哥已經逼入絕境,沒想到突然飛來一塊石頭,前進的身子不由得頓了下,放了陶哥一馬。


    就在這時,陶哥從地上跳了起來,對著野人的心窩紮過去。野人往後退了半步,提起手裏的匕首前去阻擋。


    陶哥的匕首到了一半,突然矮下身子,匕首朝著野人的腳刺了下去。野人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得往下一挪,卻沒想到就在陶哥低頭的一瞬間,一根粗壯的木棍朝著他的腦袋飛了過來。


    野人一抬腳,躲過了陶哥的匕首,眼前卻突然黑了下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


    一聲悶響,野人口吐鮮血朝著仰麵倒了下去,陶哥手起刀落,一刀刺進野人的胸膛。


    葉淩天將木棍抗在肩膀上,得意洋洋地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兩個還挺合拍嘛。”


    話音剛落,從樹叢裏麵傳出來一陣嘈雜聲,看樣子野人的大部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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