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剛剛上來的時候,陶哥猛然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準備就緒的葉淩天說道:“我們該出發了。”


    說完陶哥冒著腰走出了山洞,葉淩天也緊跟著走了出去,我拉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囑托道:“一切小心!”


    葉淩天點點頭,小跑著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以後,山洞裏麵陷入一片漆黑,王傾寒悄悄摸了上來,在我耳邊輕輕問道:“你為什麽要說出來?”


    我怔了一下,冷聲回道:“這是事實而已,為什麽不能說?”


    王傾寒語氣中帶著幾分責難道:“但是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


    “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我壓著嗓子,輕聲地咆哮了一句。


    王傾寒歎息道:“你變了。”


    說完以後王傾寒慢慢地從我身邊走開,靠著林清雅兩人閉上眼睛睡去,剛剛的談話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我看了三人一眼,轉頭看著洞外射進來的點點星光,自問道:“我真的變了嗎?”


    ……


    陶哥帶著葉淩天在夜幕的樹林中穿行,一路上可以看見無數人為的痕跡,看樣子野人們為了搜索我們,下了很大的功夫。


    兩人一路疾行,走了大半夜,還是沒看見斷崖的樣子,但是一路上腳印的痕跡越來越少,看樣子陶哥並沒有說謊,葉淩天的警惕心也放下來不少。


    “斷崖就在前麵了,我們先休息一下。”陶哥主動停了下來,找了一顆大樹坐了下來。


    葉淩天早就已經氣喘籲籲,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眼睛不停朝著四周張望著。


    陶哥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道:“放心吧,這附近沒有危險。”


    聽了他這麽一句話,葉淩天才算是陣陣地放下心來,靠在大樹上閉目養神起來,絲毫沒有跟陶哥交談的意思。


    夜色沉靜如水,樹葉就像是水底的魚,隨著微風在夜色的河流中輕輕擺動,發出歡快而愉悅的聲音。


    “你覺得他是什麽樣的人?”陶哥突然開口問道。


    葉淩天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你指的是誰?”


    “就是他,你們的首領。”


    “你說林輝?”


    “對,就是他,你覺得他是什麽樣的人?”


    “他是我兄弟!”葉淩天好像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應該跟他過多地交談,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把頭扭到一邊去。


    陶哥看著他這幅模樣,苦笑著說道:“他還真是厲害,把你們治理地服服帖帖的。”


    葉淩天還是閉著嘴不說話,陶哥歎息道:“或許我這輩子都比不上他。你休息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


    經過兩三分鍾的休息,葉淩天體力恢複不少,一言不煩地站了起來。陶哥搖著頭苦笑道:“一句話就把我給孤立出去,還真是厲害!”


    “那是你咎由自取!”葉淩天不服氣的辯駁道。


    陶哥也不回擊,隻是笑道:“或許吧,就是不知道,下一個咎由自取的人是誰?”


    說著陶哥朝葉淩天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轉身朝著樹林裏麵鑽去。葉淩天看著陶哥的背影,剛剛那眼神讓他愣了一下,奇怪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趕緊把腦袋裏麵的胡思亂想給拋出去,葉淩天握緊手裏的武器,朝著陶哥的背影追去。


    剛跑出沒兩步,陶哥突然間停了下來,葉淩天被嚇了一跳,差點撞在陶哥的身上。


    “怎麽了?”葉淩天低聲問道。


    陶哥沒有答話,將眼前的雜草撥開,朝著外麵看去,輕聲說道:“有敵人!”


    葉淩天一聽,一顆心登時懸了起來,掌心不斷冒著冷汗,語氣中帶著些許興奮說道:“敵人在哪裏?”


    陶哥似乎察覺到他興奮的心情,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殺人。要是打草驚蛇的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葉淩天挑著眉毛說道:“沒看出來,你成語用得還不錯嘛。”


    陶哥白了他一眼說道:“別說廢話了,跟我走,我們繞過去。”


    說著陶哥冒著腰,沿著高大的雜草叢,悄無聲息地朝著樹林的另外一邊走去。


    葉淩天雖然沒有看見敵人,但是看見陶哥這麽小心,自然也多了幾分小心,悄悄地跟在後麵。


    殘缺的月亮,仿佛被人用刀砍了一截般,淒慘地掛在天上。山洞裏麵隻能聽見幾聲平穩而悠長的呼吸聲。


    長期以來的習慣,還有毒素的折磨,讓我總是保持著半睡半醒的狀態。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啃食著我的腳掌。


    我低頭一看,一直渾身黑毛的小東西,正揮舞著自己的爪子,用尖牙不停地在我腳上摩挲著,似乎在找哪一塊肉好吃。


    “滾開!”我直接一腳將它踢飛出去,這聲響倒是驚醒了李君蘭幾人,經過一天多的休整,李君蘭的精神好像恢複不少,眼神中也多了一下光彩。


    林清雅緊張地看著我問道:“有敵人來了嗎?”


    “沒事,不過是一隻老鼠,沒事的。”我朝著那小東西被踢飛的地方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


    聽見隻是一隻老鼠,三人一下子放下心來,靠在牆壁上又慢慢地睡去。


    山洞不大,最多能容納七八個人共同裏麵,而且我站起來的時候,還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腦袋撞到石頭上。


    小小的插曲驚擾了我的美夢,並沒有被我放在心上,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不一會,我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我睜開眼朝著四周打量著,除了不停在耳邊環繞的聲音以外,什麽東西都看不見。


    林清雅幾人也聽到了,一臉緊張地看著四周。我定了定神,對著她們說道:“你們待在此處不要走動,我出去看看。”


    說著我站起身,朝著洞外走去,撩開一組藤蔓我小心地朝著四周打量,洞外一片寧靜,好像聲音根本不是從外麵傳來的,而是從石頭山洞的石頭裏麵冒出來的一樣。


    我心中一驚,朝著身後看去,隻看見三雙驚恐的眼神。我猛然間回過神來,朝著三人大吼道:“快跑!”


    三人愣了一下,王傾寒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林清雅兩人拉了起來,朝著我跑過來。


    就在三人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一大群黑油油地眼珠,朝著我們跑過來。


    王傾寒三人跑到我身邊,驚恐地看著不斷湧來的黑色如老鼠的東西,顫抖著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我咬著牙說道:“要命的東西!快跑!”


    說完我將三人往外一推,拚命地朝著山洞外跑去。這黑油油的東西,就是張浩準備拿來折磨我的東西。


    不過個頭明顯比那隻要大許多,而且數量也多了很多,密密麻麻像是黑色的地毯一樣,朝著我們湧了來。


    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夏季煩人的知了,不停地折磨著我們的耳膜。


    一出山洞,在月光的照耀下,這些小東西真麵目總算是露出來了。兩顆細小的尖牙,閃爍著白光,四隻尖銳的爪子,不停地在地上刨著。


    沒跑出多遠,我回頭朝著身後一看,那群黑油油的東西圍住了一隻巴掌大的兔子,不過十幾秒的時間。


    一隻兔子就隻剩下一具骨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顯然這麽一隻小兔子,根本不能滿足他們的食欲。


    小東西們拚命地往外蠕動著,搜尋著一切能夠吃的東西,森林裏麵就像是一盆清水,被倒入了滴濃墨,用驚人地速度朝外蔓延著。


    跑了一陣身後的聲音慢慢沉寂下來,我們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已經麻木了,無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


    林清雅驚恐地說道:“那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恐怖!”


    我咽了口唾沫,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們再不跑的話,就會被它們給嚼碎!”


    話音剛落,那如同魔咒的嘈雜聲又湧了過來,二話不說,我把幾人從地上拉了起來,亡命地跑了起來。


    陶哥帶著葉淩天繞了一個大圈子,總算是到了他說的斷崖附近。葉淩天正要出去,卻被陶哥一把拉住。


    “你幹什麽!”


    陶哥拉著葉淩天,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有古怪,先等一下!”


    葉淩天沉下心來,朝著周圍掃視一圈,什麽都沒發現,站起身就要外走,不屑地說道:“是你自己說的這裏沒有敵人,現在又畏首畏尾的,丟人!”


    話音剛落,一陣破空聲傳來,一直無毛長箭擦著葉淩天的耳朵飛了過去。隻見那斷崖附近的大石頭周圍,冒出來五六個身材高大的野人。


    “我擦!”葉淩天叫罵一聲,提著手裏的武器朝著野人們衝了過去。


    剛跑到一半,從身後飛出來一支長箭,準確地命中了一名野人的胸膛。滾燙的鮮血噴了葉淩天一身,同伴的死沒能給野人帶來恐懼,反而讓他們更加瘋狂。


    葉淩天一閃身,躲過了從右側揮過來的長矛,一腳踹飛了眼前的野人,自己被人從後麵來了一拳,朝前踉蹌幾步,差點撲倒在地。


    “tmd快幫忙啊!”葉淩天朝著身後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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