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升遷的事情我已經沒有期待,這個升遷對我而言代價太大。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找依依的線索上,隊裏的兄弟們也都在盡力幫我打探線索。


    風平浪靜了幾天。d市又出了一件大案子!


    我們隊手裏沒案子,上麵就讓我們隊查這件案子。


    報案人是菜市場賣菜的一個阿姨,為了好占位置去的早,朦朦朧朧看見遠處有一個人影躺在地上,走進了一看嚇了一跳。


    地上躺著一個女人,渾身赤裸被剝了皮!渾身血淋淋的!


    阿姨邊形容的時候還打了個寒戰,嘴裏不住的念叨:“真是可惜了誰家姑娘,被人這麽弄啊。”


    我點了點頭,安慰了兩句,就反身回了現場。


    女屍身上的血已經有些凝固了,看不清楚臉,身上因為渾身赤裸,身份無法確定。女屍身子下麵壓著一個編織袋。我注意到女屍的頭發並不幹淨,頭發糾結在一起,裏麵好像粘著這麽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把女屍頭發上粘的東西拿出來,好像是石頭一類的東西。


    現場根據其他同事勘察的結果,女屍的血液在清晨的時候沒有凝固,但是隻有屍體在的地方有血跡,其他地方均沒有發現血跡,所以斷定凶手是有交通工具的。


    我們勘察完現場,把女屍帶回局裏,等著法醫的驗屍報告。


    隊長讓我們先查女屍的身份。毫無證明,我們隻能先從報案失蹤的人裏麵查。但是最近上報的失蹤人都是小孩子。


    技術部的檢驗結果先出來了,是我在女屍頭發裏發現的那個東西,結果顯示是石灰的凝結塊,一般隻有工地上才會出現。


    這麽說這個女人應該是在工地附近活動的?


    老鍾查了查目前市裏麵正在施工的地方,隻有三個地方。


    隊長點了點頭,說排查量不是很大。


    這個時候屍檢報告也被法醫助理送了過來,屍檢報告顯示死者年紀是二十左右,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身上也沒有其他明顯傷痕。身上的皮是活著的時候被完整剝下來的,明顯是學過醫才有的手法。女屍胃裏麵隻發現了大量的安眠藥,應該是被當做麻醉劑使用的。


    我腦子裏迅速分析著,然後說這麽說凶手應該是學醫的,刀功很好,可以完整的剝皮,但是又不容易拿到麻醉劑。所以不得已用安眠藥代替,說明不是醫生。


    隊長點了點頭說沒錯。


    老鍾說頭發裏又有石灰這種成分的物質,說明躺在過工地附近,不是工地上的人,就有可能是流浪的人。


    我點了點頭,說確實這兩種可能都比較大。


    這個時候就在現場附近勘驗的小警員拎著一個袋子進來了,裏麵放著皺巴巴的衣服和鞋子之類的,還有一個袋子裏麵放著身份證。


    隊長問這是什麽東西。小警員說是在現場附近的垃圾桶裏發現的,因為衣服上麵沾有少量的血跡,離案發現場又近,懷疑是被害人的東西。


    隊長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說讓他趕緊去把這個送去化驗。小警員點了點頭,把證件放下,就送衣服去技術部。


    我把那個身份證拿過來看了一眼,年齡是對的上的,而且不是本地人。是從很遠的外地過來的。如果這真是被害人的,說明凶手並沒有刻意隱瞞被害人身份的意思。


    我把女人的名字輸到失蹤人口裏麵,發現在失蹤人口報案名單裏!市縣名稱都是對的上的。


    我讓隊長看了結果,隊長抿著嘴想了想說:“這麽說這個女人有可能是被拐賣過來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過了沒半個小時,小警員就回來了,說東西確實是死者的。


    隊長一臉凝重的說,聯係一下那家人過來認領屍體吧。我點了點頭,就根據報案的人打電話。


    這種關係到人口買賣的事情讓案件一下子就麻煩起來,首先是跨了省市,有些問題就需要協調,還有這種人口.交易龐大隱秘,警方很難找到線索。


    打過電話,那邊的父母失聲痛哭,說孩子是在上大學的火車上失蹤的,本來還抱有希望,沒想到竟然死了。


    我歎了口氣,因為依依也被張赫賣給了人販子,我現在非常能理解女孩父母的心情。


    我冷靜了一下,思緒回到案子本身。如果被害人是拐賣而來的,說明凶手與被害者之間沒有私仇,凶手隻是隨機選擇的被害人。但是為什麽要活著剝皮呢?


    我們還是隻能從目前那個石灰來著手,但是三家工地上的人都表示並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d市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鬧鬼事件!老鍾一大早的拿了照片給我們看,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是在一個施工的公園裏,正好是下雨天,看門的男人晚上聽見窗戶被敲響,就出門看動靜,沒想到竟看見一個女人打著傘,走路很嬌媚的往前走,男人正要喊住女人的時候,女人一聲慘叫之後突然就消失了!隻有地上的血和掉落的雨傘,證明男的不是做夢。


    那女的走過的地方,全是血跡,包括雨傘把柄上,也全都是。


    老鍾神神叨叨的毛病又出來了,給我們講了什麽雨夜的風水,什麽雨夜陽氣衰而陰氣重。


    隊長樂嗬嗬的看著我們幾個湊在一起說話,這個時候隊長的電話鈴響了,隊長接起來電話,隊長的表情又一下凝重起來,掛了電話說又有案子發生了。


    地方就在我們剛剛討論的那個公園,報案人也正是昨晚見到打傘女人的男人。


    男人見了我們,領著我們去了施工的一個坑洞裏,裏麵躺著一具女屍,因為昨夜大雨,坑洞裏麵積著泥水,因為女屍的原因,泥水透著血紅。


    男人說自己是這個工地看門的。昨晚上看見女人真的是嚇了一跳,因為這地方原本是墳場,以為是見鬼了。沒想到早晨起來才發現竟然死人了!


    我問男人最開始看見女人是聽見敲窗戶的聲音了?


    男人點了點頭說是。我又問他出來以後有沒有見到除了女人以外的其他人在?


    男人低頭回想了一會兒,抬起頭搖了搖說沒有,剛一出門就看見那個女的,嚇了一跳根本沒工夫注意有沒有別的人。


    我點了點頭,又問男人說不是有雨傘嗎?雨傘在哪兒?


    男人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指了指坑洞邊說昨天看著是掉在這兒了,應該是風太大被吹走了。


    我點了點頭,在周圍找了找,雨傘被吹到了一個樹枝中間。我爬上去小心翼翼的把雨傘拿下來,雨傘的柄上能看到血跡,因為指頭上的皮膚被撕掉了,也看不到指紋了。


    我沒把雨傘合住,直接拿回去,雨傘是紅色的雨傘,看起來有一絲妖豔。


    回了現場,同事們已經把屍體打撈上來了,因為屍體在水中泡了一晚上,有些腫脹。


    屍體身上沒有皮,渾身的血跡被水泡了一晚反倒是顯得幹淨。


    隊長讓我和老鍾去把附近的垃圾箱翻一翻,看看又沒有女屍的身份之類的。


    我們點了點頭,果然在一條街以外的垃圾箱裏發現了一整身的衣服還有身份證。衣服上有血跡。


    根據身份信息,被害人也是從外地被拐賣過來的,和上一位被害人拐賣的地方並不一樣,換了一個省份。不過被害人的年紀一樣,都是同一年出生的。


    我皺著眉頭想著,凶手看來還挺有錢的,能買這麽多姑娘用來剝皮?


    我撇過頭去看衣服上的血跡,衣服上隻是被黏上了一點血跡,量並不多。如果第一次假設是凶手疏忽了才粘上血跡的,那麽兩次都是這樣,難道凶手是故意的?


    我有些想不通,凶手為什麽故意要讓我們發現這些姑娘的身份?


    屍檢報告出來了,同上一位死者一樣,看來是確定可以並案調查了。


    隊長對比著兩份屍檢報告說:“同樣用到了大量的安眠藥,我們從安眠藥入手,這種處方藥也不那麽容易買,查一查最近大量的買進這種藥的人。”


    但是整個市查的話範圍太大,我們先從兩個拋屍地點為圓心,然後畫出大致的一個範圍。因為第二次凶手拋屍的時候,明顯被害人還活著,可以動,為了減少被發現的可能,凶手也不會將被害人帶到太遠的地方。


    所以假定那個圈出來的範圍就是凶手活動的高頻範圍,先從裏麵的幾個藥店開始查起。


    根據監控以及處方藥,排查出來有三個人,一個是正在上學的高中生,另一個是上班族,還有一個是屠夫。


    我們隊裏的人分了三路去三家,我和老鍾去的屠夫家。


    屠夫家是在菜市場後麵的小區裏,環境總是熱熱鬧鬧的。屠夫和他的妻子都在家,我們敲門的時候是屠夫妻子開的門,屠夫妻子的臉不知道怎麽了,像是被燙傷一般的毀容,看起來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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