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想他再回到你身邊,還是想讓他和那個女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師太都是有可能幫你辦到的。”


    善音接著說道,可韓雨依然是沒有一點的表情和反應。


    “你沒聽到我說什麽嗎?如果你堅持這樣,那我真的就沒有辦法幫你了。師太不會象我這樣溫和,你知道嗎?”


    但無論她怎樣說,韓雨都象沒聽見一樣,失神地向前望著。


    善音一轉身,離開了這裏。


    韓雨不是沒有聽到,她知道,善音看起來對自己再好,她也是“青霄觀”的人,和師太是站在一起的。


    而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朱果在哪裏,就算是答話又怎麽樣?現在他己經失去了秋大哥,接下來,師太要怎麽對待她,她真的是再無所謂的。


    善音出去後,安排了下一步的應該做什麽。


    兩名年輕道姑,端著一個盤子拿了進去。來到韓雨的身邊。


    上去,二話不說,將韓雨直接按在了後麵的柱子上,這個韓雨當時一進來這個房間就覺得好奇的柱子,現在終於知道了它的用途。


    兩名道姑打開蓋在盤子上的布,盤子裏麵的東西全部都露了出來。


    幾根粗粗的繩索就盤踞其中。


    韓雨被她們用繩索強行綁在了柱子上,對這一切,韓雨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任由她們將她綁了起來。


    一個道姑又拿起盤子上的一個小盒子,拿到了韓雨的麵前。


    而另一個道姑,蹲下,將韓雨腳上的鞋襪都脫了下來,露出如嫰藕一樣的雙腳。


    那道姑將小盒子拿過來,同樣蹲下,打開盒子,用自己手裏的一個小刷子向盒子裏沾了一下,再拿出時,小刷子上己經沾上了一些淡粉色的粉末。


    她拿起小刷子,輕輕將刷子刷在了韓雨的雙腳上,又將她的雙手也刷上了粉末,最後,來到她的胸前。


    一個道姑上前,將她胸口處的衣服打開,露出嫰白嫰白的胸口,然後輕輕拿起刷子,帶著那粉色的東西,向她的露出的胸口處刷了上去。


    然後,兩個道姑站了起來,將盒子收拾好,對著韓雨指著手裏的小盒子說道:


    “這是‘蝕骨散’,用不了一刻鍾的時間,你就會象被千億蟻蟲啃咬一般,從外到內,深入骨髓,又痛又癢。你好好‘享受’這種感覺吧!如果突然想起了什麽,記得叫我們。”


    說完,兩個道姑便離開了這裏,走了出去。


    韓雨被綁在柱子上,等著時間一刻一刻的流走,這時間卻象故意和她做對一樣,卻感覺過的那樣的慢,漸漸的,她真的開始感覺,從四肢向肉裏,胸口向內髒一種痛癢的感覺蔓延開來。


    一點一點,進入了皮膚,然後沿著皮膚向上走,從皮膚的每一個毛孔向裏麵透露著,這種感覺就象變成了無數條毒蛇,從她的皮膚一點一點遊走著,最後,卻是在肉裏鑽行,痛,痛極了。


    再痛中又帶著庠入心肺的感覺。韓雨不斷地扭動,扭動,被綁住的繩索己經隨著她的掙紮,緊緊地勒進了皮肉裏。


    韓雨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現在有多糟,再難過,她都不想讓人看好的笑話。


    嘴唇咬破了皮,但她依然挺著,一次又一次的痛暈了過去。


    此時,門被打開,韓雨己經沒有一點力氣去看是誰進來了,是誰進來,她也不再關心,除了死,還能怎麽樣?死和現在比起來,她到感覺是一種解脫了。


    她痛的緊咬著牙,真的是賴得睜一下眼皮,確切的說,應該是連睜眼的力氣都己經沒有了。


    “丫頭,丫頭,你怎麽樣了?”


    耳邊傳來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但她被折騰的腦筋己經不太清醒了,隻是感覺熟悉,卻不知道,也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


    “丫頭,丫頭,你暈過去了嗎?你快睜開眼睛看一看。”


    耳朵那人對她的呼喚十分的急迫。


    好象有哪裏不對,冥冥中,韓雨的思想好象在除了身體以外的地方遊離著,有幾次靈光一閃,才想明的是哪裏不對。


    這是個男人的聲音,這“青霄觀”怎麽還會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在韓雨的心底,從來到這裏,就沒有再看見過一個男人,除了韓念秋以外。但這個肯定不是秋大哥的聲音,那他又是誰?


    韓雨想知道是誰在自己的麵前,努力地睜開眼睛,但她用了全身的力量,也隻是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隻是這一條縫,也足以讓她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誰。


    麵前的人正是鬼醫。


    韓雨想問: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但她沒有力氣,動了幾下嘴,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也就閉上,不再說話,同時,連眼睛也閉上了,她沒有力氣。


    現在隻是剛剛那幾波強勁痛癢過後的短暫沒有感覺的間歇。前段時間己經痛暈過去幾次的她,都又被一次強過一次的痛感所激醒。


    她沒有一絲力氣,不想再關心任何事情。


    “啊!”


    又一次強勁的痛感襲來,韓雨再沒有能力去強忍這強大的痛感,張嘴喊了出來,同時,全身都向後僵硬地伸展到了極限,沒幾秒鍾,卻又整個人都向裏卷曲,最後縮成了半圓形,如果不是她的手腳都被綁著,此時,一定會蜷縮成一個球狀。


    “丫頭,怎麽會這樣?她們也太狠毒了!因為朱果,就可以這麽沒有人性嗎?”


    鬼醫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對於他來說,比韓雨慘得多的中毒者,他都是見過的,但那對於他來說,也隻是再看一個表演而己,對他並沒有一點的觸動。


    但現在看著韓雨那痛苦萬分的樣子,鬼醫卻象痛在了自己的心裏,那感覺是紮心的,紮得他也整個人都跟著疼了起來。


    他一直都沒有去碰韓雨,是因為他知道,這個“蝕骨散”隻要是沾上一點,就會被感染。如果他碰到韓雨,“蝕骨散”也會感染在他的身上,他也要和她受到一樣的痛苦。


    而這個“蝕骨散”隻有“青霄觀”才有解藥,這個解藥一直都在師太的手裏。他現在是沒有能解這個藥的方法的。


    但現在他看著韓雨的這個樣子,實在是控製不住,他在想,用什麽方法才能讓她舒服一些,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真的是沒有時間去想了。


    他上去,將韓雨緊緊地抱住,用手指點上她身體上的其他穴道。然後用功夫,讓她身上的“蝕骨散”逼向手心一處。


    其實,之所以“蝕骨散”能鑽入人的體內,讓整個人象被億萬吃蟻蟲啃食一般,遊走在全身的神經上。是因為,這“蝕骨散”類似於苗盅中的“盅蟲”,它那看不見的粉色粉末,實示上就是由小小的細微盅蟲所構成。


    是它們鑽進了人體,被蟻蟲啃咬的感覺並不是象而己,其實,它就是事實。但這種蟻蟲吃的卻不是人身體上的組織,而是人的精神元,那種刺激,會更強烈幾十倍。


    師太手中的解藥,其實就是“盅母”,這些“盅蟲”隻有見到“盅母”才會被乖乖地向“盅母”聚擾,最後被全部收回去的。


    而鬼醫還知道一個方法來除掉這個“蝕骨散”,救得了韓雨。


    他己經將韓雨身上的穴道都封住,然後用內力將所有“盅蟲”都逼至她的掌心。鬼醫看著韓雨發黑的手心,抬起自己的手望了望,最後一狠心,用他自己尖厲的指甲在自己的掌心上劃出了一條深深的傷口,血立即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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