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音一字一頓地看著文蘇的眼睛問向她。


    “我不後悔,小姐,你就開始吧。我都有些等不急了。”


    說完,文蘇竟然一副大義凜然,壯烈赴死的樣子。


    看著文蘇如此堅決的樣子,於連音也不再說什麽。


    “那好,你現在和我進入隨身空間。我們今天開始正式煉盅。”


    她走過來,抓著文蘇的手,一個意念,兩人來到了隨身空間內。


    於連音徑自向前,走向了隨身空間內的一個山洞。來到裏麵,陰暗潮濕,地麵向西北角擺著一圈蠟燭,排成圓形,而正中是一口密閉大缸。


    走向裏麵,於連音讓文蘇和她一起,將蠟燭全部點然。然後讓文蘇站在中間,大缸的旁邊。她自己閉眼盤腿坐在了地上。向著大缸和文蘇念念前詞的念著什麽。


    文蘇聽著象是咒語,但卻聽不懂,但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象被什麽抽空了一樣,更奇怪的是,她身後的大缸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撞擊著缸壁,好象缸裏麵的東西都急著要湧出來一樣。


    咒語聲越來越大,而於連音的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缸裏麵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突然,咒語聲嘎然而止。文蘇一屁股癱倒在地上,而缸內也突然安靜,沒有了一點聲音。


    於連音念的這段咒語,是將盅蟲和文蘇的生命聯係在一起,從此,盅蟲即是文蘇,文蘇即為盅蟲。一聽咒語,文蘇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弱,是因為她做為人的強在精氣己經轉給了缸內的毒蟲,而缸內的毒蟲就如同文蘇的靈魂,感應到了本體的感覺,產生了共鳴,本能是相互吸引,欲突出束縛,奔向本體。


    那口封閉的大缸內裝滿了毒蟲與毒草,而那些毒蟲己經被毒草跑了幾天,身體內的毒性更強烈了。


    於連音咒語念完,睜眼站了起來,走過去,將癱在地上的文蘇拉了起來。向她的嘴裏投了一顆漆黑如墨的丸藥。


    文蘇想說話,卻連說話的力氣都己經沒有了。於連音知道她要說什麽,直接回答道:


    “給你吃的是‘盅丹’,是致毒之物,也是所有毒蟲最喜歡的東西。你如果不吃它,是熬不過以後的步驟的。”


    文蘇看著麵無表情於連音,眨了兩下眼睛,輕輕點了下頭。


    於連音過去,將文蘇上下的衣服全部脫光,完完全全露出一副妙曼的胴體。


    然後,過去將封閉著的大缸從中間開了一個人形的開口,於連音將文蘇扶了起來,從開口將她放在了缸內,隻露出頭部在外麵,缸口又被封的嚴嚴實實。


    從洞頂放下來一根管子,管子上麵連著一個牛皮袋子,掛上洞頂。於連音將管子直接放進了文蘇的嘴內,向下從咽喉插入了食管裏。


    此時的文蘇己經不能說話,隻能痛苦地瞪大著眼睛,驚恐地看著她。


    “這裏麵裝的是營養液,這幾天,你隻能靠它來維持生命。”


    於連音是外科醫生,她明白,一會兒,文蘇受到毒蟲的窒咬,一定會痛苦的扭動。如果隻把管子放在嘴裏,隨著她的晃動,管子裏時刻流出的液體就有可能流入她的氣管,到時就會造成窒息。隻能把管子插入食管,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雖然痛苦,但和接下來她要承受的相比,這就不算什麽了。


    缸裏的毒蟲發現有東西侵入,剛剛隻是觀察,現在都開始往文蘇的身上聚集。各種毒蛇,蜈蚣,蠍子,蜥蜴都爬上了她的身上,狠狠地向下咬去,還有一些小蟲,吸附在她的身上,喝著她的血。


    文蘇頓時一下,渾身痙攣起來,雙眼翻白,己沒有神智。


    於連音看的有些不忍,以前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她才會用些方法來煉盅,但今天在自己麵前的卻是從小陪他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人。但沒有辦法,己經到了這步,再也不能停下來,隻好繼續向前。


    文蘇需要用她的血肉喂食毒蟲七七四十九天,才算盅成。但於連音並沒有那麽長的耐心,她用了特殊的草藥,提高盅蟲的毒性和活性。它們的所有係統都加速了四至五倍,所以此次煉盅,十天就可完成。


    就因為這樣,盅蟲進食的速度也比正常時候快了四至五倍,所以,文蘇所受的痛苦也比正常煉盅強了四至五倍。


    在這十天內,盅蟲喝著文蘇的血,吃著文蘇的肉。但從第七天開始,所有的盅蟲就己經開始不再動彈,有的像在冬眠,有的像是結蛹。從第九天開始,所有的盅蟲都會變成光亮和黑影,鑽入文蘇的身體。文蘇在入缸之前,失去的力氣,又都回到了身體裏。


    到處,文蘇會象沒事人一樣,所有的痛苦都一掃而光,盅蟲即是她,她即是盅蟲,兩者己經完全合二為一了。


    於連音在這裏一直守著她,有時實在是看不下她太痛苦的樣子。便走出隨身空間,在外麵透透氣,或者去看一看顏陌之。


    當初,說好要等顏陌之過了危險期就要離開的。但是,突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於連音現在真的沒有時間離開。


    這幾天,顏陌之見於連音總是神秘地消失,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麽。心裏一直狐疑著。他知道,於連音說過,要離開的,要不是自己用了苦肉計,她現在就早己經離開了。


    現在韓青鵬失蹤,才使她沒心思想離開的事情。但顏陌之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觸碰一點,擔心於連音會隨時離開。


    幽暗一直在派人尋查著,但一直都沒有一點消息。隻能確定,他們這些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到達南部的“影樓”總部。


    和顏陌之說話當晚,幽暗回去就用了追定之法,感知著那張訊紙的信息,感應了很久,竟然感知到了一絲很弱的信息。幽暗可以感覺到,這訊紙現在一定不在府內。但卻是離府不遠的地方。


    他繼續用心力感應著,感覺應到了具體方向,大概距離後,己經睡得滿身大汗,人如虛脫。


    第二日天亮。幽暗按照昨晚感應出的方向,和距離從府內開始,走了出去。等到達那個地方時,幽暗抬頭一看,這裏竟然是太子府。


    幽暗急忙回去,到府上,來到顏陌之麵前。


    “殿下,我己經探查出我第一次傳的訊息紙現在在哪裏?”


    “噢,真的還能感應出來!快說,在哪裏?”


    顏陌之怕有人己經完全毀了訊息紙,或者隻是亂扔在一個地方,那樣,所有的線索就完全都斷掉了。一聽幽暗說,不旦感應出了訊息紙的信息,還找到了地方。這是多麽幸運的事情啊!


    “它現在在太子府內。”


    顏陌之一聽“太子府”三個字,眉頭立即緊鎖起來。


    太子!這麽多年,他們一直井水不泛河水。顏陌之心裏很明白,自己從小即被人下毒,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幹的,但基本己經知道了是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


    那就是太子的母親--鄂皇後。


    顏陌之做為第七個皇子出生時,皇帝當時是非常寵幸他的母親聶貴妃的。當時顏陌之的母親還隻是一個嬪。就因為她生了七皇子,而這七皇子下生之時,天有異象。七皇子手上有顆紅痣,左腳下有六顆黑痣。皇帝感覺怪異,當時找了禦用批命大師,給七皇子批了命數。


    說他“手握紅珠,腳踏六星”應該是帝王之象,隻可惜腳下少了一顆黑痣,如果是“腳踏七星”就是純正的帝王之象了。現在來看,並不確定。


    皇帝聽完一高興,直接封了顏陌之的母親從嬪跨級升為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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