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就是薩木族的人,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叫了十多年的爹娘,其實並不是自己的親人?想到這裏,殷楚怡有些毛骨悚然。


    杜老將軍閉著眼說:“有些事情,為父不想說那麽直白,但這些年為父對你可以說是無愧於心。”杜老將軍間接性承認的說道。


    “你……你在說謊,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殷楚怡不斷的搖著頭往後退著,一瞬間麵前這個相處了十幾年的家人,在這一刻竟如此陌生。


    “詩兒,就算為了你自己,你也必須聽出主子的命令。否則會發生什麽事情,為父也不敢保證。”杜老將軍冷著臉說。


    殷楚怡知道杜老將軍的意思,一旦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就隻有兩條路能走,一條就是殺人滅口,另一條路就是化敵為友,叫對方和自己一起同流合汙,這樣方可保證自己的周全。


    “爹,你叫我冷靜幾天,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慕言瀮還沒有坐上皇位,就算你們計劃的再怎麽完美也沒有用。”殷楚怡的麵色十分的難看。


    “為父不想逼你,但是現在你我根本就無路可退。”杜老將軍知道殷楚怡重感情,但是比起慕言瀮和杜家上百條人命,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嗬,好一句不想逼我。”殷楚怡譏諷的笑了一聲,何必說的這般好聽,剛剛父親說的話,不就是逼她做決定嗎?現在又在這裏裝什麽好人?


    “行了,既然詩兒你一夜未眠,那就先下去好好歇著吧。”杜老將軍也不在多說什麽。


    “爹爹今日所說的話,歆詩會仔細考慮的。”殷楚怡有些跌跌撞撞的衝出書房,好似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趕她一般。


    杜老將軍站在書房中,看著殷楚怡逃似的身影,輕聲對身旁的陳副將吩咐道:“派人緊盯著小姐,一旦發現什麽異常,不用請示主子,直接就地處決。”


    “就地處決?”陳副將的身子明顯有些僵硬,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杜老將軍做事會這般的決絕。


    可陳副將有些擔心的看著殷楚怡離開的方向,其實他自己手上多條人命,少一條人命,根本就沒太大的影響。隻是杜歆詩的身份特殊,萬一殺了杜歆詩,到時主子怪罪下來,誰也吃不消。


    “放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奪回原本就屬於主子的一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如果敢成為主子的絆腳石,定然不能留!”杜老將軍眯著眼睛說,此刻的他或許早就忘了,他可是養育了杜歆詩十幾年,這麽多年就算是貓貓狗狗也該養的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人?


    殷楚怡真的不懂,一個人的心狠起來,究竟能有多狠……


    殷楚怡遲遲沒有給杜老將軍任何的答複,而對方也好似不著急一般,相隔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宮中就傳來慕言瀮繼位的消息。


    真正的事情,是在慕言瀮繼位之後才發生的。


    杜家贏得了慕言瀮的信任,這種狀況殷楚怡看在眼裏,卻什麽都不能說出來。杜老將軍估算的對,她確實不敢拿著杜家這麽多人的性命冒險,但殷楚怡也知道,薩木一族絕對不能重現於世!


    一旦薩木一族的人控製住邊塞,那時他們與邊塞一戰避無可避,中原與邊塞一戰不知又要死傷多少戰士。


    就在殷楚怡費盡心思想要調查薩木拓藏身之處的時候,宮內的聖旨下來了,殷楚怡看著手中這道入宮為妃的聖旨,心中已經亂成了一團。


    杜彥賢麵色有些複雜,他看了一眼殷楚怡,有些猶豫的說:“姐,你的性子去後宮,未必是一件好事。”


    別看殷楚怡大大咧咧的,百姓也較為擁護,但是後宮可不吃這一套,管你在宮外有再高的聲譽,到了後宮中眾人皆相同。


    而且之前殷楚怡經常在軍營中出入,身上也多少染了一些男子們不拘小節的性子,有時她說話特別直,一些文弱女子可能會難以接受些。


    換而言之,殷楚怡可能與男子們容易相處一些,她的性子會有些得罪人,特別是那些小肚雞腸的後宮妃嬪們。


    殷楚怡故作輕鬆的說了一句:“怕什麽,我可是有慕言瀮撐腰的人,還用得著怕那些排不上名號的女子們?再說了,百萬大軍我都能製服,我就不信,小小幾個妃嬪,我會玩不轉!”殷楚怡說的極有信心,杜彥賢白了自家姐姐一眼。


    “我知道你厲害,但是後宮中的人可不比你在軍中相處的那些士兵們。”士兵們再多不滿也都是用武力解決,凡是能用拳頭解決的事都不算事,就怕的就是,對方明明看不慣你的做法,但偏偏不說出來,隻是記在心裏,然後想方設法的去陰你。


    “放心,實在不行還有慕言瀮呢,我就不信皇上能保護不了我這個小女子。”殷楚怡搖了搖頭,其實入宮對殷楚怡來講,並不可怕,她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杜彥賢了。


    殷楚怡看著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杜彥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說不清楚的羨慕。


    杜彥賢尷尬的笑了兩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姐,你盯著我幹嘛?”


    “彥賢,找個機會走吧,不要摻和在權利的爭奪裏邊了,特別是要小心一些身邊人。”殷楚怡不是不知道,這幾日身邊一直有人盯這她,對方好像也從未刻意的隱瞞過這個事。


    估計在的杜府內,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的,也隻有杜彥賢一人了……


    “姐,你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怎麽聽著怪怪的?”杜彥賢總覺得殷楚怡似乎知道了些什麽,但卻不告訴自己。


    “你還小,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殷楚怡淡笑著說,其實她心裏很明白,杜彥賢手中的權力越大,對杜彥賢自己就越是沒有好處。


    杜彥賢不服氣的撇著嘴巴,一臉不滿的說道:“你也不過就比我大了兩歲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


    殷楚怡好笑的說:“我就是大你兩天,你也要老老實實的喊我一聲‘姐’,更別說大兩歲了。”


    就在兩人相互打趣的時候,家裏的家仆就跑了過來,低著頭說道:“小姐,老爺在書房內等你,似乎是有事要與小姐商量。”


    杜彥賢也沒多想,畢竟過幾天姐姐都要入宮了,這個時候爹爹交代姐姐幾句話也無可厚非。


    “既然爹爹找你,那我也不在這裏叨擾你們了,後天我帶你上街,看看置辦些什麽東西,我們姐弟兩人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杜彥賢還是那種沒心沒肺的模樣。


    “好,那我們可就說定了。”要是在平常,殷楚怡早就樂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可惜,現在她關心的不是此事。


    殷楚怡心裏知道,這個時候杜老將軍把她叫過去是何意,殷楚怡看看自己手中的聖旨,冷笑了一聲。


    雖說隻要自己對慕言瀮說一聲,時機未到自己這個時候不想在朝中動亂的時候入宮,慕言瀮也不會逼她。但是殷楚怡想了想,她還真必須進宮!


    第一,她現在確實有些厭惡杜家,這幾日看到父親對她的噓寒問暖,殷楚怡就有一些惡心。


    第二,如果她不進後宮,父親絕對還要在慕言瀮的身邊安插別人,那時不知他們要對慕言瀮做些什麽,這般看來,真的還不如她進宮,至少有她在,有些事她能暗中幫慕言瀮一把。


    殷楚怡推開書房的門,杜老將軍正不知看著什麽信件,聽到動靜後抬起頭看著殷楚怡:“皇上已經召你入宮,爹爹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女兒能怎麽想,皇命不可違,既然皇上想召女兒入宮,那女兒就隻有入宮這一條路能選。”殷楚怡滿不在乎的說。


    “你能這樣想當然最好,但是為父必須提醒你,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萬不可出一絲差錯。”杜老將軍眯著眼睛說道。


    “爹,如果那天我沒聽到你和陳副將的對話,你準備什麽時候把這件事告訴我?”殷楚怡一直在想,那天如果自己什麽也沒聽到,是不是她活的會輕鬆許多。


    “何必去想那種虛幻的事情,詩兒,為父無論是對你,還是對薩木一族都問心無愧。這次你進宮,身邊需要有人伺候著,你把晴兒帶上吧。”杜老將軍輕描淡寫的說著。


    “晴兒?”殷楚怡心中一驚,難不成晴兒也知道什麽,所以杜老將軍派晴兒跟自己進宮,實則是為了看管自己?


    “怎麽,你們兩個情同姐妹,難不成你想帶別人?”杜老將軍挑了一下眉,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不悅。


    “沒,晴兒從小便伺候我,帶她進宮再合適不過。”殷楚怡虛虛的應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在心中開始對晴兒升起了一股防備心。


    “為父這兩天會找個經驗豐富的老嬤嬤,教你一些宮中的規矩。另外,為父必須提醒你一下,別以為進宮就可以隨心所欲了,你的身份永遠是慕言瀮身上的一把刀,不過就是等什麽時候落下而已。”杜老將軍無情的說著。


    杜彥賢承諾與自己的上街市,也遲遲沒有實現,除了入宮前一日,祁王突然出現吐露心意之外,倒也沒有出什麽太大的亂子。


    隻是在入宮之後,杜老將軍會托晴兒給自己帶信,紙上所用的墨是一種特殊的藥墨,隻要把信紙放入水中,而水中再滴上一滴殷楚怡自己的血,信上的字才就會現形。


    而曾經殷楚怡也偷偷用晴兒的血試過,即使清水已於血相融,但信紙上根本就沒任何的變化。


    殷楚怡在心中暗自吃驚,原來……原來自己體內的血,真的與常人不同。


    書信上的所吩咐殷楚怡的事,無非就是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為杜家爭取更大的權力和兵權,第二件事就是叫殷楚怡給慕言瀮下蠱。


    “晴兒,除了這封信以外,爹爹可有交給你什麽東西?”殷楚怡一邊燃去杜老將軍寫的信件,一邊很慵懶的問著晴兒。


    “老爺叫奴婢把這個東西給娘娘。”說罷,晴兒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


    殷楚怡接過那個玉瓶,瓶子的頸口很寬。未曾想,杜老將軍還真的有東西要交給自己,殷楚怡冷笑一聲,杜家現在的野心是越來越強了。


    她打開玉瓶看了一眼,玉瓶拿到手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明明是玉質的瓶子,拿到手中應該有絲絲涼意才對,可這個瓶子卻有一絲溫熱……


    殷楚怡瞳孔微微擴大了一些,她有些吃驚的想,難不成這裏麵有什麽活物!


    殷楚怡有些急迫的打開瓶塞,剛打開,瓶子內就傳來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殷楚怡皺起了眉頭,隻見瓶底有一個全體血紅色的小蟲子。


    “這是什麽意思?”殷楚怡快速的把東西收了起來,裏麵的東西一看就知是蠱蟲。在殷楚怡的印象中,蠱蟲向來都是一種十分邪氣的東西,而這個蠱蟲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更是叫殷楚怡渾身發怵。


    “老爺也沒說,隻是單獨給了奴婢一封信。”燕兒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殷楚怡隻是把信紙收了起來,並沒有當著晴兒的麵去看這些東西。


    其實晴兒現在的身份為微妙,看似她似乎知道些什麽,但是實際上晴兒又一無所知。殷楚怡知道,杜老將軍這是在提防著晴兒。


    “行了,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一邊說,殷楚怡一邊小心翼翼的把玉瓶藏了起來。


    進宮之後,皇後對自己的刁難,殷楚怡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那些不過就是皇後自己想要爭寵的一些小把戲而已,登不上什麽大雅之堂。


    殷楚怡行事依舊是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忌諱自己撒野的地方時皇宮,而不是自己以前打打鬧鬧的街市了。即使有慕言瀮護著,她恃寵而驕的名聲是徹底傳出去了……


    殷楚怡自己偷偷的看著杜老將軍傳來的書信,信上說,玉瓶中的蠱叫控心蠱。


    知道蠱蟲的名字後,殷楚怡也私自去調查了有關控心蠱的事情。書上說,這種蠱蟲極難控製不說,想要養成一隻控心蠱,至少也要花費八年的時光。


    控心蠱自身而言,並不是一種毒,這個蠱蟲不吃什麽蛇蟲毒蟻之類的,反而這種蠱蟲喜好一種藥血。蠱蟲一開始是透明的白色狀,它活的年頭越多,所吸入的血量就越大,蠱蟲的顏色自然也就越發鮮豔起來。


    殷楚怡這才明白,原來玉瓶中的血腥味就是由此而來的。


    書上說,中蠱之後,控心蠱就會一直往人的心髒裏鑽去,而能控製住這種蠱人的,隻有養蠱人一個。中蠱者,死倒是不至於,就是那種痛楚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用控心蠱的人,並不是想殺了對方,而是要利用對方……


    杜老將軍在信紙上寫道,在後半夜,慕言瀮熟睡的時候,殷楚怡隻需把玉瓶放在慕言瀮的嘴邊,控心蠱自會爬入慕言瀮的口中。


    殷楚怡冷哼一聲,略有些恍然大悟的說:“怪不得他們遲遲不下手,原來是找不到可趁之機。”


    之後,殷楚怡害怕自己不配合的話,杜老將軍又會使出什麽幺蛾子,思前想後,殷楚怡感覺唯一妥善的做法就是在慕言瀮剛繼位還未穩住朝綱之前,先偽裝慕言瀮已經中蠱的假象。


    況且她現在還在宮內沒有站穩腳步,不僅是她自己,就連慕言瀮有些事情他們也必須依靠杜家的勢力來完成。


    幾乎並沒怎麽多想,殷楚怡立即就決定,把這個控心蠱喂別人服下,看對方會出現什麽樣的病症。同時,殷楚怡也很好奇,他們究竟想逼慕言瀮做出何事。


    殷楚怡自己計劃的的確很完美,但是她忽略了一點,杜老將軍也是隻老狐狸,想要憑她自己的力量瞞過這個人,幾乎不可能。


    僅僅十日,殷楚怡的計劃就敗露了。


    那天殷楚怡看著坐在偏殿中的杜老將軍,杜老將軍麵上並看不出於太多的情緒,隻是這麽多年相處下來,殷楚怡知道,對方在惱怒。


    杜老將軍冷哼著說:“詩兒,你的小聰明休要在為父麵前顯擺,別忘了,你學到的那些東西,可都是為父教你的。”


    那時,殷楚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暴露的,原本還好好的,隻是在某天的天剛亮,笒月宮內就有人傳出一個小太監突然間暴斃的消息。


    聽到小太監的名號時,當時殷楚怡心裏一驚,那個小太監正是被殷楚怡偷偷喂下控心蠱的人!


    剛開始她沒認為是自己暴露了,她隻是感覺薩木拓從一開始就想殺了慕言瀮,這個奴才不過就是幫慕言瀮擋了一劫而已。可後來,殷楚怡看到那個小太監的屍首時,她就知道自己是想錯了。


    那個人心髒處完好無損,但是腹中的腸子卻被活生生的咬斷,蟲子破腹而出,現在已經不知去向。小太監痛苦到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甚至還沒等他呼救,蠱蟲就已經破腹而出,而他也就一命嗚呼了……


    殷楚怡眉頭緊鎖的看著地上的屍體,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此刻,殷楚怡也嘴角淡笑著對杜老將軍說:“爹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信任詩兒,你給的這個蠱,不過是想要試探我而已,甚至這個蠱也根本不是什麽控心蠱。”其實在看到那個小太監的死狀時,殷楚怡就已經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不錯,那個根本就不是什麽控心蠱,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血蠱而已。隻要控蠱者催動主蠱,那人體內的血蠱就會立即破體而出。”到了此刻,杜老將軍也根本不再掩飾什麽。


    聽完杜老將軍的話,殷楚怡身上全是冷汗,她緊握著拳頭怒目問道:“那父親又是如何得知,女兒並未把血蠱喂皇上服下,如果女兒乖乖聽了父親的話,這次死的人,豈不變成當今聖上了嗎!”


    杜老將軍不緊不慢的說:“中了血蠱者,三日之後眼白處,會有一道血絲。這幾日,為父遲遲未見聖上眼眸中有什麽比較明顯的血絲,那時老夫便知道,那蠱蟲聖上並未服下。”


    到了此時,殷楚怡反倒冷靜了下來:“既然爹爹已經知道了詩兒的選擇,那今日所來又是為了何事?”


    “詩兒,你難不成到現在還認為自己能與慕言瀮長相廝守?就憑你的身份,就已注定此生與慕言瀮有緣無分。你現在幫慕言瀮,就是把自己往火坑中推。”杜老將軍十分不屑的說著。


    “詩兒不懂爹爹為何這般執著的幫薩木一族,他們的滅敗已是事實,現在邊塞早已穩定,爹爹費盡心思幫薩木托,到最後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殷楚怡有些嘲笑杜老將軍我天真。


    天下早已改變,邊塞也不再是曾經薩木族稱霸的地方,現在掌管三大部落的國主已經嚐到了權勢的味道,難道他們現在會因為薩木一族的某個後代,而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


    人心隻會越來越不容易滿足,就算薩木托站在他們麵前,殷楚怡也敢保證,那些人絕不會放棄他們所得的一切。


    杜老將軍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他站了起來,冷著臉說:“詩兒,別忘了你體內流的也是薩木族的血,你今日所做的一切,為父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詩兒絕不後悔!”殷楚怡也站了起來,她直勾勾的看著杜老將軍的眼睛沒有一絲躲避。


    杜老將軍氣的甩袖離開,也許從這個時候開始,殷楚怡就已經是一枚棄子了。


    而之後,在殷楚怡的刻意幹預下,杜彥賢開始活躍在眾人的眼前,巧的是慕言瀮原本就有意提拔杜彥賢,而殷楚怡不過順水推舟而已。


    從那時起,杜彥賢開始慢慢的接手杜老將軍在朝中建立的地位,世人皆知,杜家出了兩個了不得的人物。一個是當今的皇貴妃,一個是立下無數戰功的杜將軍。


    好在之前殷楚怡在軍中的聲譽不低,每位將軍對殷楚怡的也是讚賞有加,故而每次討論出兵打仗的事,慕言瀮也像之前一般會帶著殷楚怡。


    而幾乎每次殷楚怡都用爹爹年事已高的理由,來製止慕言瀮派杜老將軍出兵打仗的決策,杜彥賢這個傻子,還真以為殷楚怡是在心疼杜老將軍,所以每次都應聲附和。最後,每次都是以杜彥賢代為出戰為結果。


    久而久之,一旦有什麽帶兵打仗的事,眾人都不會再去考慮杜老將軍。對於這種結果,殷楚怡還是很滿意的,架空杜老將軍的權勢是殷楚怡的第一步,接下來就是要拔除杜老將軍安排在朝中的心腹。


    可惜,在殷楚怡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時,就出了意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罪妃歸來:陛下,請自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言子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言子陌並收藏罪妃歸來:陛下,請自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