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可能是一直忙著部署秋獵的事情,慕言瀮忙的團團轉,也就是晚上會到笒月宮就寢,但基本上都是殷楚怡還未醒過來的時候,慕言瀮就匆匆離開了。


    而杜彥賢的毒解了基本上就無什麽大礙了,至於內傷有邢楓在一旁用內力相助,基本上一兩日之後就活蹦亂跳了。


    燕兒被慕言瀮用陰招惡整了一下之後,立馬就變老實了,這三天無論殷楚怡怎麽哀求,燕兒就不允許殷楚怡離開床榻一步。


    開玩笑,燕兒還想要自己這條命,要是這次再逆了龍鱗,估計她這個小命就難保了。就算到時候有皇貴妃的求情,皇上也不知道會出什麽損招來整自己。


    燕兒暗想,上次要不是自己機智,還不知道被皇上著一挑撥離間會發生什麽事呢!果真在宮裏惹誰也不能惹著皇上,就算有皇貴妃撐腰也一樣。


    呃……當然了,皇貴妃就另當別論了,無論皇貴妃怎麽鬧騰,皇上都不會責罰皇貴妃的,最後受傷的隻有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這幾日的養傷,也終於叫殷楚怡的身子慢慢的好了起來,殷楚怡一股氣的想要快點到秋獵的那天,至少那日自己就不用躺在床榻上了,不說能不能騎馬,至少她能出宮啊!


    現在別說出宮了,殷楚怡就算出這個笒月宮都是難事,但是這幾日宮中要是有什麽動靜了,她宮內的宮女們都會八卦給殷楚怡聽。


    就像是什麽皇後在冷宮中自縊了;蘇家打算認養一個幹女兒;杜將軍消失多日之後,今天他終於上朝議事了;往年秋獵的看點都在祁王、皇上和杜將軍三人身上,不知今年能獵到最多獵物的人是誰。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秋獵的時候,殷楚怡急切叫燕兒為自己準備,燕兒準備了兩套衣物,一套是騎馬裝,一套是尋常衣物。


    雖說燕兒不覺得,皇上會放心叫皇貴妃騎馬,但還是帶上,有備無患嘛!誰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呢。


    皇上早早就把衣物給皇貴妃送來了,順便還特意囑咐叫燕兒把當初東陵國進貢來的軟金衣給皇貴妃穿上,畢竟獵場內刀劍無眼。


    不知為何,燕兒總覺得皇上的吩咐另有深意,好似這次的秋獵要發生什麽變故一樣。


    “娘娘啊,這次秋獵朝中大臣們都會到場,你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平時在後宮裏的性子也稍微收斂一些,要不又被會的大臣們說三道四了。”燕兒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越來越囉嗦了。”殷楚怡十分敷衍的答道。


    看到殷楚怡的態度,燕兒就知道,自己說的話,皇貴妃絕對沒有聽進去!她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跟著一個叫人不省心的主子,而且還是動不動就會受罰的那種寵妃的奴婢!


    這次殷楚怡穿的很亮目,水綠色的衣裙,裙子的袖子和衣領處還用白絲繡著祥雲,祥雲的下方還鑲嵌著幾顆小珍珠。領子處還露出一小節銀白色的裏衣,整體顏色看著特別的柔和、清新。


    腰間是嫩黃色的紗帶,腰帶正中央還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就這塊玉的價格,就夠尋常百姓家兩年的吃消了。燕兒暗歎,皇上還真的對皇貴妃用心,什麽東西好,就給皇貴妃用什麽東西。


    天色有些微涼,燕兒給皇貴妃的外麵披上一件朱青色的外衣。


    至於發簪就用了兩朵蘭花的翠玉簪子,整體看起來簡潔大方,因為皇貴妃衣衫上有珍珠還有白玉的裝飾,要是發式上再多帶著裝飾就有些畫蛇添足了。


    燕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身看起來溫文爾雅,而且也不失身份。


    秋獵原本就是武將們一展神威,妃嬪們爭奇鬥豔的時候,殷楚怡的打扮雖說不夠出挑,但是也沒被人**。


    殷楚怡到宮門口的時候,許多人都已經到了,甚至就連太後和慕言瀮看樣子也早就來了,殷楚怡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燕兒,她們這是……來遲了?


    燕兒小聲的在殷楚怡的身邊說:“娘娘,奴婢得到的消息就是這個時辰絕對沒錯,看來是有人……”燕兒接下來就沒有說話了。


    但是其中的含義顯而易見,這擺明了殷楚怡是被人算計了,殷楚怡狀似無意的看了周圍的妃嬪一眼,看來經過皇後那件事後,還有人不長記性!


    此刻太後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原本太後就無比的討厭殷楚怡,更別說在出發前還出現了這種事。


    殷楚怡小聲的訓斥道:“你也真夠笨的,明知道本宮現在是眾矢之的,你還傻乎乎的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這不是擺明叫別人陰我們嗎!”


    殷楚怡皺了一下眉,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她還能怎麽辦?


    淑妃笑著說:“皇貴妃不愧是宮中最得寵的妃子,竟然敢在這種場合姍姍來遲,甚至叫皇上和太後都等著貴妃娘娘,果真娘娘的麵子夠大的。”


    殷楚怡正不知道要怎麽回的時候,慕言瀮冷著臉說:“楚怡腹部的刀傷還未痊愈,昨天剛能下床走動,這一路上因為腹部的傷自是走的慢了一些。”


    太後陰陽怪氣的說:“既然身上有傷,那又何必非要跟過去不可,在宮裏歇息養傷不是更好嗎?”


    “勞太後憂心,臣妾的身子狀況究竟如何臣妾心裏有數,皇上不過是心疼臣妾,所以才叫臣妾歇息了這麽多天。這次秋獵,太後都去了,臣妾這點小傷又算得上什麽。”殷楚怡不卑不亢的說,這話音明裏暗裏都是在說太後年齡老邁,這個老人家都去湊熱鬧了,她這個年輕身壯的年輕人,為什麽不去?


    對於這個太後,殷楚怡壓根也沒有想著要去討好對方,五年前的一切殷楚怡自會慢慢討回,誰也跑不了!


    “哀家還沒有老到走不動路的份上,哀家這副身子骨還算的上硬朗,皇貴妃有心了。但是哀家記得,皇貴妃的傷養了也有小一個月的時間了吧,當年皇上遇刺的時候,也不過是養了七八天罷了,皇貴妃的身子還真是嬌弱啊。”太後也不是吃素的,當年她能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脾氣。


    宮中誰都知道,當年皇上受傷,是拜誰人所賜,現在舊事重提不過是想殺殺殷楚怡的威風罷了。


    這麽久了,雖說朝上有慕言瀮的不斷鎮壓,但是大臣們對殷楚怡有異議的不止一兩人,要是沒有皇上的庇護,隻怕殷楚怡早就死無全屍了。


    慕言瀮有些煩躁的說:“行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


    寧公公還是比較懂慕言瀮的,寧公公趕快說:“這時辰也不早了,皇上,我們是時候該出發了。”


    “恩!”慕言瀮點了點頭。


    之後各自的宮娥們,領著自家的主子走到馬車上,而燕兒原本帶著殷楚怡走到慕言瀮馬車後的那輛車子,卻被寧公公給攔了下來。


    妃嬪們全部都停了下來,看著寧公公這邊的方向。


    “皇上有旨,皇貴妃身上有傷,請皇貴妃移步與皇上同坐一輛馬車。”寧公公挺直著身子,不卑不亢的說。


    寧公公這話一說出來,下麵就混亂成一片,淑妃緊拽著手中的帕子,看著殷楚怡的表情就像是要把殷楚怡吞入腹中一樣。


    隻聽到有一些才人和貴人們說:“皇上這是何意?一般情況下隻有皇後能與皇上同坐,自從皇後被打入冷宮之後,皇上一直沒有下旨立誰為後,如今這招可是皇上在暗示些什麽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皇上為了皇貴妃能廢掉皇後,甚至就連太後的麵子也不給,隻怕這次鳳位絕對會落入皇貴妃之手。”另一個貴人附和道。


    “說的簡單,後宮裏還不是有淑妃嗎?現在蘇家沒有了女兒,自是不成什麽威脅,可除卻蘇家,勢力最大的就隻剩下許家了。”


    “什麽許家啊,現在杜家也不弱好嗎?杜家現在手握兵權,而且杜彥賢現在在皇上麵前很吃香,似乎那人從皇上還未坐上皇位的時候,就一直與皇上關係不錯。有杜家的支持,皇貴妃想要登上鳳位,也不是什麽難事。”


    聽到這些話,淑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有了皇後來抗衡殷楚怡,現在後宮中妃階最大的就隻有殷楚怡一人,現在殷楚怡宮裏倒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淑妃的貼身宮女,看到自家主子的臉色而越來越差勁,隻能轉身對身後那些不知深淺的妃嬪們訓斥道:“皇上的心意,豈是爾等可以隨意揣測的!還不快些散去,耽擱了出行的時辰,給你們十條命也救不了你們!”


    “是。”大家趕快禁聲,畢竟淑妃可不是她們這些小角色能招惹起的。


    淑妃鐵青著臉,對身旁的宮娥說:“找個時辰,本宮要與父親麵談些事。”


    “這事就由奴婢來安排,娘娘請放心。”聽到這話,淑妃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她目瞪著殷楚怡一步步走近皇上的馬車,又看著皇上伸手去抱著殷楚怡上馬車,這一切都叫淑妃心中的妒意更深了一層。


    淑妃輕跺了一下腳,惡狠狠的說道:“殷楚怡,我們兩個走著瞧,本宮絕不會叫你得意多久的。”說完才轉身走進自己的馬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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