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姑娘,其實剛剛在下也在酒樓裏吃東西,看姑娘你出手大方,所以猜想管了姑娘的閑事。一來也好幫在下的舅舅攬位大顧客,這二來就是想從……想從姑娘的身上討一些領路銀子,也算是跑腿費了。”說到最後一個原因的時候,那個男子低著頭,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很害羞的樣子。


    賽月了然一笑,到最後竟是為了一個‘財’字,但是聽完對方的話,賽月倒是放心了不少。凡事銀子能搞定的事,都不叫事,最怕的就是連銀子也搞不定,甚至對方明著不要銀子,誰知道對方心裏有什麽花花腸子呢。


    看到賽月有些動搖,男子趕快說道:“你看姑娘,你正好也要去客棧,我舅舅的客棧正好是京城最豪華的一座,我們要不一同前去。看姑娘出手不凡,定不會在乎那幾錢領路銀子。”


    “也罷,本姑娘摸了半天也沒有看見那個掌櫃的說的客棧,那就由你帶本姑娘去吧,銀子不是問題,隻要能叫本姑娘住好、歇息好,其餘的都不是問題。”賽月擺了擺下手,一臉無所謂的說。


    其實賽月也思考了半天,她身上帶著蠱毒,一旦發現什麽問題,那就用蠱毒逃身,況且她還有武功護體,從小就練武的賽月就不信打不贏麵前這些三腳貓!


    想了想,賽月覺得自己完全不必這麽的擔心,搞得自己有多柔弱,對所有的人避恐不及的樣子。


    那個男子笑的像朵桃花似得,不斷的對賽月點頭哈腰的:“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抬愛,在下現在就帶你去。”


    跟著那名男子走了半天,來到了一家三層高的大樓麵前,賽月抬頭看了一下這個客棧的匾額,匾額上寫著‘春悅樓’三個大字,賽月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怎麽聽也不想是客棧的樣子……


    大白天的就關上門,賽月還沒來得及轉身,那個男子就上前去敲門:“開開門,我回來了,快開門!”


    一會兒一個穿著像是護院的人打開了大門,領賽月過來的那名男子,不由分說的就把賽月往這個‘春悅樓’裏麵推。剛剛進來,一股濃烈的香粉味就撲麵而來,好歹賽月之前在邊塞也算是見識過世麵的人,這會兒自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賽月笑著轉身:“這個地方,本姑娘不喜歡,況且這裏似乎也不是清白姑娘們該來的地方。”


    說完賽月就想往外闖,偏偏在賽月轉身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道聲音:“呦,柱子你這是哪裏弄來的貨色,看樣子還是個邊塞那邊的姑娘,我們樓可就缺一個異國風情的閨女。”


    賽月轉過身,隻見經他們一鬧,有好多姑娘都走了出來,有的甚至就穿了個肚兜和半身裙,肩上披了一層薄紗就出來了,絲毫不忌諱著樓中還有這麽多的男子們。


    剛剛開口說話的是那個穿著還算是保守一些的老女人,隻見對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臉上還抹著厚厚的濃妝,臉頰塗得紅彤彤的,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就連那下樓的姿勢,賽月都覺得對方有些做作。


    賽月不屑的冷笑一聲,一身煞氣的說:“閨女?就你也配稱本姑娘一聲閨女?”如果這是在邊塞,賽月早就把對方就地正法了,偏偏這裏是中原,偏偏現在的賽月不能惹是生非,要不然被東雲翎發現,估計明日賽月就被自家皇兄的手下,綁回了邊塞。


    那個老鴇聽了賽月的話,倒也不生氣:“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規矩,到了我們這裏,都要尊稱我一聲媽媽。看你長的也算是水靈,隻要在媽媽我手裏調教一段時間,必能成為我們春悅樓的招牌。”


    老鴇不停的打量著賽月的身段還是臉蛋,這越來越滿意,看對方的皮膚白白嫩嫩的,看來自小就保養的很好,但是老鴇注意到賽月的手上有些繭子,這可不好,要是有客人拉了這個女子的小手,那不砸他們招牌的嗎?


    老鴇有些心疼的想,估計還要花不少銀子,好好的保養保養這個女子的雙手,要不太影響價格了。


    樓上的那些女子們,一聽到老鴇的話,紛紛有些不樂意的說道:“葉媽媽你也有一些偏心,我們跟了你這麽多年,怎麽也不見你在我們身上多下些功夫,調教調教我們呢。”


    “就是啊媽媽。”


    賽月聽到那些女子的話,說埋怨不算埋怨的,說撒嬌但也帶著一絲不滿,反正賽月就是怎麽聽都感覺有些別扭,


    葉媽媽使了個眼色,叫剛剛給賽月領路的那個柱子撤人,柱子可能仗著有這麽多護衛在,所以腰板也硬了起來。柱子看見,每次掏銀子的時候,賽月都是從她身上背著的包袱中拿的。


    柱子想到,這個人身上搞不好帶了幾萬兩銀票,有了那些銀票他能衣食無憂的過著他的小日子,而且再也不用幹這種缺德的勾當了,柱子一時之間起了歪心,他想奪過賽月身上的包袱。


    可怪就怪在,柱子奪的時候,賽月竟然攔都不帶攔一下的,而柱子也財迷心竅了,根本就沒在意那麽多,隻顧著把包袱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誰也別想奪去。


    就在柱子笑嘻嘻的對葉媽媽說:“葉媽媽,你看這個女子值多少錢,回頭你叫人把銀子捎給我就可以了,我也不打攪你生意了,柱子先走一步。”


    葉媽媽正奇怪著,這個柱子怎麽變了個性子,平常這個時候,應該留在春悅樓和她們討價還價才對,可今日怎麽這麽大方,把人送過來就走,連銀子也不問一下是多少。


    就在柱子想轉身離開的時候,賽月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怎麽?搶了本姑娘的東西,轉身就想走?你也不看看本姑娘像是吃虧的那種人嗎,真是不開眼。”


    柱子怎麽聽,怎麽感覺賽月話中有話,柱子轉過身子,有些奇怪的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當然是有仇必報的意思!你難道就沒有,你的手有些異樣嗎?”賽月好笑的說。


    這時柱子才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的雙手有些麻,他低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他的雙手已經變成了青紫色,這……這已然是中了劇毒啊!


    柱子一下子腿都軟了,而所有的護院看到這一幕,都紛紛的往後退了幾步。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就連葉媽媽也嚇了一跳。


    大家都竊竊私語到:“都說邊塞的女子們會巫術,看來不假的。”


    “我們要小心一些,別為了幾兩銀子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這可不值當啊。”另一人也給大家夥說著。


    葉媽媽一看情況不對勁,趕快給身邊的一個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小丫頭倒也不傻,她悄悄的點燃了一個香爐,賽月自是注意到小丫鬟這邊的動靜。


    賽月笑了出來:“真不知道,你們這算不算是瞧不起本姑娘,你們中原的這種迷藥,比起我們邊塞的差得遠呢!那種高濃度的迷香我都不害怕,還怕你們這裏的迷藥!”


    柱子跪倒在賽月的腳下,不斷的給賽月磕著頭:“姑奶奶,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一時間沒認出姑奶奶來,求姑奶奶饒了小的,幫小的解了手上的毒吧,求姑奶奶了。”


    “你手上的毒啊,怎麽辦,我這一次出門沒有帶解藥,反倒是毒藥帶了一大堆防身用。但是看你在這個誠懇的求饒上,本姑娘還真有些心疼了,這樣吧!本姑娘就告訴你個活命的辦法,要死要活就看你自己了。”賽月笑著說。


    “謝姑娘大慈大悲!謝姑娘出手相救,敢問姑娘有什麽辦法可以救小人的性命啊?”男子一聽有救,立馬笑了出來,但是身上那層虛汗還是沒消下去。


    賽月小心翼翼的說:“你手上的毒啊,別看現在隻是雙手烏黑,等今夜毒藥就會蔓延到你的雙臂上,此毒會整整折磨你三天,最後全身中毒痛苦而死。如今你想要,阻止你手上的毒藥蔓延,就隻有……”賽月故意吊了吊那人的胃口。


    “就隻有怎麽樣?”似乎已經聽出了話音,柱子不斷的咽著唾沫,有些緊張的問道。


    “就隻有砍去你的雙手,哪裏中毒砍哪裏,現在好一點的是毒藥隻蔓延到你的雙手上,要是等等蔓延到你雙臂上,你就隻有自斷雙臂了!”賽月裝作一副好心的說,實際上她的壞心眼子比誰都要多!


    “啊!”柱子一聽,立馬癱坐在地上,他還沒娶媳婦呢,要是沒有雙手,還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的……


    “啊什麽啊,辦法就隻有這一條,你看你是要命,還是要你的雙手。”說著賽月就默默的從柱子的手邊,把自己的包袱拿了回來。


    可是這一挪步,賽月就感覺到一絲異樣,自己雙手竟有些無力,而且身上竟還有些燥熱?這是什麽情況?賽月立馬想到剛剛那個小丫頭點的香爐,可是為什麽隻有她有事?別人看不出什麽異樣呢?


    賽月有些發狠的問道:“毒婦!你給本姑娘下了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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