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裏的戰役根本就不用擔心,戰勝隻是遲早的事,但是殷楚怡想到回宮以後,就要麵對宮中那些妃嬪們的勾心鬥角,還有杜老將軍的的虛情假意,殷楚怡想想就感覺疲憊。


    其實想想,回宮麵對那些動不動就喜歡吃醋,然後搞暗算的妃嬪們,還不如在這裏麵對這些沒有任何心機,心裏隻有一絲崇拜的小士兵們呢。


    等回宮以後,殷楚怡會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去做,而且她在宮裏,調查杜府的事情不是很方便,既然如此還不如叫杜彥賢去調查,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異樣。


    杜彥賢以為殷楚怡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光了,沒想到殷楚怡竟查到了一些事情:“姐,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麽?”


    殷楚怡如有所思的說:“其實,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你把我們杜家的家譜偷出來,我需要知道些事情。”


    其實殷楚怡想了想,她總覺得這個杜家絕對有問題,殷楚怡可沒有忘記,師父可是說他認識杜老將軍的。如今在殷楚怡看到迷霧的時候,就知道師父絕對和薩木一族的人有這什麽牽連,雖說到現在殷楚怡還是有些摸不透師父的身份,但如果師父和薩木一族有牽連,那是不是說明杜家也和薩木一族有某些關係?


    就是為了防止這一點,殷楚怡才需要杜家的家譜,看看在杜家還沒來京城前到底是幹嘛的。


    “姐,你要杜家家譜幹什麽?”杜彥賢不明白,僅僅看家譜上的名字能知道什麽?


    “彥賢,我前些天不是睡了一天一夜嗎?其實那一次我夢見了五年前的一些事,甚至可以說,我正好夢到了自己出嫁前的那些事。”事情到了這一步,殷楚怡也不想在瞞著杜彥賢些什麽,既然叫杜彥賢幫她調查,那就必須得把事情說清楚了,要不然杜彥賢也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


    杜彥賢知道那次殷楚怡沉睡的事情,畢竟那次皇上就差把軍營鬧上天了,一天一夜皇上滴水未進,隻守在皇貴妃的床榻之前,一下也未曾離開。


    “姐,你那天到底夢到了什麽?”杜彥賢有些激動的說,似乎五年前杜歆詩的改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殷楚怡有些尷尬,她哪能說祁王過來搶親了,還說了一大堆叫自己跟他一同逃婚的話,而且還被杜老將軍抓了個現行。


    殷楚怡幹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說:“之前發生的事情和杜家沒什麽關係,叫我疑惑的,主要就是杜歆詩和杜老將軍說的那些話。”


    杜彥賢立馬抓住了個重點,他有些調戲的說:“姐,什麽叫做之前發生的事情和杜家沒有關係?姐,之前發生了什麽啊?”


    殷楚怡白了杜彥賢一眼,沒好氣的說:“發生了些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杜彥賢不懷好意的說:“姐,你就實話實說了吧,當時是不是祁王來找你了?祁王來找你幹什麽?搶親嗎?言祁也太任性了,連皇上的妃子都敢搶!”


    杜彥賢越說越離譜,可偏偏他說的都是對的,當時祁王來還真是就幹了這些事!殷楚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不僅僅是為了她的聲譽,更多的是為了祁王,這件事情要是被傳了出去,祁王可是要被治罪的!


    “杜彥賢,你再瞎說我就走了,五年前的事情就留你一個人慢慢調查去。”殷楚怡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一聽殷楚怡這句話,杜彥賢可就急了:“別別別,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接著說,你接著說。”


    杜彥賢很沒骨氣說認輸道,主要是五年前的事情太難查了,到現在杜彥賢總感覺似乎有誰在阻撓他調查一些東西,至於是誰在阻撓杜彥賢也說不清楚。但是五年前的事情牽扯甚廣,皇上、皇後、太後、甚至就連自己的父親都被牽扯進去了,要是這幾個人阻撓自己調查些什麽東西,那杜彥賢就是拚死調查一輩子,也查不出個什麽一二三來。


    杜彥賢估計,如果不是殷楚怡說出來,估計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些什麽了。


    殷楚怡沒好氣的說:“當時我在房中,父親走了進來,給我說了很多東西。似乎在入宮以前,杜歆詩就已經知道了一些杜家的秘密,那夜杜老將軍過來就說這些事的。”


    “入宮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些什麽?不可能,就是入宮以後,你才與父親經常鬼鬼祟祟的說些什麽東西,如果要是之前你就知道了,那我肯定能察覺到些什麽。”杜彥賢搖搖頭,十分確定的說。


    在入宮之前,杜歆詩根本就沒什麽異樣,絕不可能在之前她就知道了些什麽。殷楚怡也不再解釋,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被她給忽略了。


    殷楚怡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問杜彥賢:“彥賢,我想知道。我們遇到白家二小姐,離我進宮的時間有多久?”


    “有半年的時間。”杜彥賢記得白家二小姐的事,那次杜歆詩愣是和慕言瀮賭了十幾天的氣,最後還是慕言瀮答應帶著杜歆詩出去玩一整天,這才叫杜歆詩消氣。


    當時杜彥賢還在調笑慕言瀮,說他這是被自家姐姐給吃死了,明明是一個皇子,卻在給他姐姐賠不是,說出去估計都沒幾人相信。


    而殷楚怡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當時杜歆詩撞見她師父的時候,似乎什麽都不知道,難道就是這半年的時間,被杜歆詩查到了什麽東西?


    殷楚怡越想越有可能,既然師父說他認識杜老將軍,而且師父有知道杜府的位置,搞不好師父來過杜府!想到這個可能性,殷楚怡著急的拿過杜彥賢書案上的紙和筆,簡單的畫了一張丹青。


    看到殷楚怡自己在這邊忙乎,杜彥賢有些好奇的問:“姐,你在幹什麽?”


    殷楚怡沒有搭理杜彥賢,而是專心致誌的畫著自己的丹青畫,過了兩炷香的時辰,殷楚怡終於畫好了。殷楚怡拿著畫,走到了杜彥賢的麵前,示意杜彥賢仔細的看看畫上的這個人。


    “杜彥賢,你有沒有見過這個老人家?你仔細想想,杜老將軍是不是接見過這個人?”殷楚怡有些急切的說。


    杜彥賢一臉茫然的接過丹青畫,仔細的看了看畫上的老者,隨即搖了搖頭:“我們杜家從來沒有接待過這個老者,看他的裝扮應該是個普通百姓?杜家再怎麽說,也是京城中的大派門戶,怎麽可能招待一個普通百姓呢。”


    雖說杜彥賢是沒有什麽門戶之見,但是如果杜府招待過這個人,杜彥賢對他肯定會有印象。


    看到杜彥賢的否認,殷楚怡急的直跺腳:“你再仔細看看,這個人說認識杜老將軍的,他們之間肯定會有交集,你再仔細想想。”


    這一次杜彥賢十分確定地搖了搖頭:“他認不認識父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絕對沒在杜家出現過。再說了姐,如果父親真的要接見他,不一定非要在杜府啊,京城這麽多的酒館,難不成還接見不了一個普通百姓?”


    聽到杜彥賢這些話,殷楚怡才認命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畫。也是,如果杜老將軍真的想隱瞞這件事情,他又怎麽會在杜家接見師父?


    殷楚怡有些頭疼的說:“行了,你先把杜家的家譜偷出來再說吧,杜歆詩能半年就查清楚的事,我就不相信,我們難道硬耗一輩子也不知道。”


    “姐,當年你是怎麽查出來的我不知道,但是這些年隻要我調查你的事情,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給阻撓。我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娘親反複說過,不叫我再調查關於你的事情,我懷疑娘親知道是誰在其中搗鬼。”杜彥賢說這句話的本意是在告訴殷楚怡,如今他們再去翻這些老賬,估計不會這麽輕易的查出什麽事情來。


    但是殷楚怡卻冷哼一聲:“如果說是杜老將軍在背後搗鬼呢?可能杜老將軍不想叫我們知道些什麽事情……”


    “爹?姐,你能告訴我,當年的事爹參與了多少。”杜彥賢也有一些疲憊的說。


    殷楚怡聳了聳肩,現在她也搞不懂杜老將軍參與多少,但是她知道,不管是殷楚怡的逃宮,還是殷楚怡這麽早就坐上皇貴妃的位置,這個杜老將軍絕對出了不少力。


    “彥賢,其實我不知道的事情也有好多,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不管我和你說了什麽事情,你一定要隱瞞杜家,誰也不能說!就算是我身子的情況,你也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殷楚怡十分嚴肅的說。


    現在的殷楚怡根本就不相信杜老將軍,這個人在五年前派人喂杜歆詩服下劇毒,雖說因禍得福,但是這個人對杜歆詩絕對沒安好心!而且,在她回宮之後,大臣們一個個聯名上奏,杜老將軍壓根就沒露一麵,等她坐穩了這個皇貴妃的位置後,杜老將軍才再次現身。


    這個老匹夫想的蠻美的,什麽光都被他占了!


    “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半點風聲。但是,姐如今你回宮了,我覺得你可以和祁王說一下你如今的狀況,畢竟祁王是真的關心你。”杜彥賢總覺得,自己姐姐欠祁王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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