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一臉的蒙圈,他又做了什麽錯事嗎?這一次他真的是冤枉啊,自己真的什麽也沒說。老八傻乎乎的拿著自己手裏的汗巾,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最後還是邢楓喊上老八他們這些死士,一起向皇上複命。燕兒站在皇貴妃的身後,老八偷偷摸摸的掃了幾眼燕兒這個小妮子,她想法越來越叫人搞不明白了,老八就鬱悶了,燕兒到底是想和小九好,還是不想和小九在一起!


    看小九從樹林中回來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是燕兒同意了。可再看看老八手中的汗巾,這……這又是何意?


    被老八偷看了那麽多次,燕兒也知八哥搞不好是有什麽事要和她說。老八剛剛從皇上的營帳中出來,準備隨著首領一起處理那十幾具屍體,可老八剛邁步準備去辦事,燕兒就從營帳中溜了出來。


    “八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啊?”看到老八想要離開,燕兒趕緊出聲阻止道。


    老八轉過身,老八根本就沒想到,燕兒會追出來。老八尷尬的笑了幾聲,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把手中的汗巾遞給了燕兒:“燕兒,這個是你給小九的汗巾,現在還給你。”


    燕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的接過汗巾,眼神中全是迷茫的看著老八:“八哥,這條汗巾怎麽會在你手上?而且,小九怎麽叫你把這條汗巾還回來?他自己怎麽不過來?”


    燕兒原本就是隨口一問,因為燕兒也知道這些天死士們都比較忙,不是忙著找內奸就是忙著巡視軍營,燕兒原本想的是小九可能出任務去了,一時之間沒什麽空閑,所以才叫八哥把東西送了回來。


    可是,燕兒沒想到,這個簡單的問題,卻叫老八有些扭捏的不肯作答。看到老八這副為難的模樣,燕兒就知道可能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燕兒翻看著自己手中的汗巾,狀似不在意的問了一句:“怎麽?八哥還想瞞燕兒哪些事情?你和小九之間有什麽事情是燕兒不該知道的嗎?”


    老八趕緊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就一條破汗巾的事,有什麽不該說的?”


    “那八哥你倒是給我講講,小九到底為何把汗巾給了你?”而且,為什麽汗巾還怎麽的幹淨。最後一句話,燕兒掂量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特別是當燕兒翻遍了整條汗巾,也未曾看出汗巾有一絲髒漬,很明顯小九根本就沒有用她送的東西!這算什麽?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了嗎?連親人也不做了嗎?想到這裏,燕兒單手用力的緊握著汗巾,眼中也帶了少許的怒火。


    老八結結巴巴的解釋著:“那個啥,那不是小九看到我臉上也粘上了血,所以一時好心就把這汗巾給我,叫我擦臉用了。”


    剛聽完老八的解釋,燕兒立馬就炸了:“什麽意思!我送給他的東西,他連用都不用就直接送給了別人!小九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個,八哥這不是也沒用嗎。你看著條汗巾幹幹淨淨的,你也不用再洗了。”老八十分尷尬的說。


    燕兒十分不服氣,全程所有的事情她都是無辜的好嗎?她一個女子家家的,被一個男子看到了胴體,難道她就不能發一些脾氣?難道她就該繼續和小九嘻嘻哈哈的笑著,把所有的事都當做不存在嗎?還有那個小九,你占了便宜就得了,怎麽還得寸進尺呢!


    她這個女兒家家的都沒有計較什麽了,小九這個男子漢還計較個什麽東西!


    老八聽到燕兒的質問聲,心裏就有些虛。他哪裏知道小九為什麽就把汗巾塞到了他的懷裏?他怎麽知道小九的想法是什麽?老八現在也很蒙圈,這兩個人的事情,老八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明白過。


    “那個燕兒啊,八哥隻是好奇的問一下,你和小九到底是什麽關係?”老八笑眯眯的問道,眼神中竟還帶著一丟丟的討好。


    燕兒沒好氣的說:“我和小九能有什麽關係!我和你們是什麽樣,和小九就是什麽樣子的。”


    聽完這個答案,老八就很不理解了,她和小九的關係哪裏能和他們這群外人一樣,人家小九好歹也看了燕兒的胴體,再怎麽說,小九和她之間也有了一些說不清的曖昧,這些哪裏和他們一樣了!


    老八了然的笑了一下,瞬間也挺直了腰板:“既然我們的關係有一樣,那為什麽小九就能用這條汗巾,我們就不能用了?再說了,大家身上都髒了,我怎麽也沒有見你給我那條汗巾擦擦?燕兒,你偏心。”


    “你……”燕兒知道,她這是被老八鑽了空子。燕兒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老八,隨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就轉身進了營帳中。


    當燕兒走進營帳的時候,殷楚怡就已經看出燕兒的情緒有些不對,甚至殷楚怡還注意到燕兒手裏多了一條汗巾。看燕兒氣呼呼的模樣,殷楚怡就有些想笑,怎麽她又出了什麽事嗎?


    殷楚怡示意慕言瀮去一邊的書案上處理將士們呈上來的奏折,慕言瀮看了看書案上,並沒有什麽東西,這叫他處理什麽啊?慕言瀮有些不服氣的想,殷楚怡到底和燕兒有什麽話要說,還不叫自己聽!


    “邢楓,隨著朕一起去別的營帳中看看,看一下那些士兵們都醒過來沒有。”


    聽到慕言瀮的話,殷楚怡還十分讚許的點了點頭,她還以為慕言瀮這是乖乖的聽自己的話呢,順便留個地方,叫她們兩好好的談談呢。


    但沒料到的是,其實慕言瀮心裏是有些慪氣的,他覺得既然殷楚怡想把他支走,那他幹脆連營帳裏都不待,叫她們兩個嘰嘰喳喳的談去吧!


    看到慕言瀮帶著邢楓離開營帳後,殷楚怡示意燕兒也坐下,這裏沒什麽外人,燕兒不必這麽小心翼翼。殷楚怡遞給燕兒一盞茶,嘴角含笑的說:“燕兒,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雖說我們兩人的身份上是主仆,但是我在心裏早就把你當成妹妹了。今天我就是你那個和你聊聊你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而已。”


    燕兒低下頭,小聲的嘟囔著:“有什麽好談的,一共就那一件破事。”燕兒也知道殷楚怡是想和她說什麽。


    殷楚怡笑著品了一口茶,說句實話,燕兒這個小丫頭心氣蠻高的,在宮中誰敢欺負她,燕兒必定會雙倍奉還。可這次軍營中風言風語了這麽久,愣是不見燕兒發火,這倒是蠻叫殷楚怡佩服的。


    畢竟殷楚怡相信,燕兒聽到的謠言絕對不會比她少,而且這會兒每個謠言幾乎都多多少少的損傷了一些燕兒的清譽,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譽,可燕兒還該喝喝、該吃吃的。


    “燕兒,軍中盛傳的那些謠言,我怎麽見你也不著急著解釋,就這般任憑他們繼續誤會你們小九的關係嗎?”殷楚怡沒有在逼問燕兒,殷楚怡就像和朋友聊天一般,隻是隨後問了一下而已。


    “有什麽好著急的?就算軍中再怎麽說,也隻是在軍中說說罷了,等我們回宮以後,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知道這件事!”燕兒早就想通了,她和皇貴妃又不可能在軍中一輩子,她們再怎麽樣也是要回宮的。


    再說了,悠悠眾口,這叫燕兒怎麽堵?她總不能每見一個人,就拉著人家說,她和小九隻是兄妹之間的關係,大家都誤會了。那要那樣做了,這不是有病嗎?


    軍中風言風語不要緊,頂到天她也不過就聽個一兩月罷了,回宮以後宮中的那些妃子們,誰有機會能知道營中發生了些什麽事?隻要宮中能風平浪靜就可以了,就算軍中鬧翻了天,也和她燕兒無關!


    “噗。”殷楚怡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原來不是不計較,而是現在沒必要計較。


    殷楚怡看著燕兒問道:“那燕兒你可以老實告訴本宮,你究竟對彥賢是怎麽想的嗎?”


    燕兒呆了一下,她沒想到皇貴妃會和她談杜彥賢的事情,隨即燕兒就一臉很隨意的說:“沒什麽想法,既然他不喜歡我,那就得了唄,我又不是非他不嫁。原本,杜將軍的身份,我這個小小的宮娥也配不上。”


    燕兒說的是很灑脫,但是能不能做到心神一致,那就不好說了。畢竟感情的事,不是你說不喜歡,那就能輕易不喜歡的。要是可以的話,殷楚怡也不想喜歡上慕言瀮,畢竟慕言瀮是皇上,後宮的美人如雲,還有許多事情他們都不能去做,自從入宮後,殷楚怡雖說不是很乖巧聽話,但是她至少做到連宮門都很少踏出去的地步,這難道還不能說兩人都忍讓了一些?


    殷楚怡聳了聳肩,既然燕兒說得了,那就沒必要再去說杜彥賢的事情了。殷楚怡裝作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燕兒手中的汗巾,笑意滿滿的問:“燕兒,你手中的汗巾是給誰的?”


    “這個是給小九的,娘娘你不知道,剛剛八哥……”燕兒把這條汗巾的全部來龍去脈都給殷楚怡說了一個遍。


    殷楚怡了然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燕兒知道了小九要參與獵絞以後,就特意帶了一條汗巾在身上,就是因為她知道小九的臉上不喜歡有什麽髒東西粘在上麵。


    可這片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小九不但不領情,還把那條汗巾送給了另一個人。


    講到這裏,殷楚怡就不明白了:“燕兒,你在氣什麽?反正你也不喜歡小九,人家小九也沒必要一直慣著你,人家憑什麽處處考慮著你的情緒?你現在要求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多了?”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說白了,燕兒現在就是不是想小九在一起,但是還想要小九繼續寵著她!憑什麽呢!誰的心不是肉長的,憑什麽小九就必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乖乖的任由燕兒擺布?


    再說了,燕兒已經明確說了,她不喜歡小九,既然這樣為什麽要摻和小九的事情。難不成以後燕兒嫁了人,她還要求小九繼續寵著她?就像如今的祁王一般?


    這個事情,是燕兒太過於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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