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發現,樹林裏出現的腳印有可能是一個女子留下來的。”老二故作神秘的說,其實一說到女子,大家都會想起一個人來……


    就連神經有些大條的老八也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看著老二:“女子?自古以來很少有女子能上戰場,我們的皇貴妃屬於例外。除了皇貴妃,還有一個就是賽月!賽月因為仰慕祁王,所以這一次死活跟著東雲翎一起到了中原,然後又一起上了戰場!二哥,那個一直監控著我們的女子是不是……”


    老八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猜測,到底樹林裏出現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賽月!可是如果真的是賽月,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麽?她為什麽要一直盯著軍營?她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麽?


    老八擔心的看著老二,現在他們根本就摸不懂對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些什麽,就這般盲目的去巡邏、去看守陣營,真的不是長久之計!老八突然明白過來,為何今夜首領叫所有死士都巡邏,原來是這樣。


    老二拍了拍老八的肩膀,安撫的說了一句:“放心,我們這麽多人呢,賽月也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哪裏能抵抗的了我們這麽多死士的武力?活捉賽月,不過是早晚而已,今夜一旦賽月出現,首領肯定能把賽月逮到。”


    老二對活捉賽月這件事,有著無比的信心。開玩笑,他們這麽多男子,而且還從小習武,怎麽可能打不過一個邊疆公主?甚至,老二覺得他們死士中隨便派一個人,就能輕輕鬆鬆把賽月活捉。


    “也是,等首領逮住了賽月,立馬來個嚴刑逼問,還怕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老八陰冷冷的笑了一聲,要是換做旁人,可能還會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心,但是對他們這些死士來講,敵人沒有男子、女子之分,想在他們手底下活命,就隻能看對方對皇上有無用處了。


    老二沒有搭理老八,畢竟現在人還沒有逮到,說什麽都是枉然。什麽嚴刑逼供、什麽就地正法、什麽關押牢房的,都要等人逮住了才能說,現在人還沒個影子,說個屁啊!


    老二一個飛身,站到了營帳的骨梁上,看著下麵不斷巡邏的士兵們,老二示意老六和老八提高警惕,就算是巡邏的人也不能掉以輕心。


    整整一整夜,不管是樹林中還是軍營裏,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天早就大亮,士兵們都穿戴好身上的衣物,拿上了自己的兵器,集中到軍營前開始練武。


    殷楚怡直到聽到帳外傳來士兵們‘哼哼哈哈’的聲響時,這才慢慢的轉醒。睡了整整一夜,但是殷楚怡還是覺得,自己的身子好乏。


    殷楚怡帶著一絲慵懶的把自己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就不想起身。殷楚怡半夢半醒的想,這裏是軍營,自己不能像在宮中那般任性。她要是一覺睡到午時,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大家,昨夜她與慕言瀮做了……那件事嘛!


    為了自己的聲譽著想,殷楚怡還是不情不願的睜開了雙眸,這時她才發現,原來一整夜,她都在慕言瀮的懷中,而自己竟枕著慕言瀮的手臂,睡了一夜!


    殷楚怡心裏酸酸甜甜的,隻怕慕言瀮的手臂早就麻了吧,這個傻瓜!殷楚怡一抬頭就對上慕言瀮滿是笑意的雙眸,原來這個人早就醒過來了。


    其實,天還沒亮的時候,慕言瀮就醒了過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看著懷中這個女子的睡顏,看了有多久。看著殷楚怡在睡夢中,偶爾她轉了個身,但幾乎同時就又被慕言瀮攬了回來,繼續待在他的懷中。


    這還是第一次,殷楚怡在睡醒以後還能看到慕言瀮與她共同躺在床榻上。殷楚怡這個人比較喜歡睡懶覺,一般慕言瀮上早朝的時候,殷楚怡還在睡夢中,而慕言瀮又不忍心叫醒殷楚怡。等殷楚怡睡飽了以後,慕言瀮早就走了。


    看著慕言瀮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神,殷楚怡還是覺得有一些害羞,特別是現在她似乎……身上一絲不掛。殷楚怡尷尬的笑了一聲,動作有些僵硬的把被褥往上提了提,就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麵。


    “你……你什麽時候醒的?”殷楚怡結結巴巴的說,她的臉上早就布滿了紅暈,雙唇帶著一絲紅腫,但是看起來卻無比的誘人。


    看到這般嬌羞的殷楚怡,慕言瀮覺得有一些好笑,慕言瀮輕輕的攔著殷楚怡的身子,絲滑的觸感,叫慕言瀮有一些失控,但是考慮到殷楚怡的身子可能會受不了,慕言瀮隻能委屈自己壓下這團烈火。


    慕言瀮悄悄放開了殷楚怡,嘴角到這濃濃的笑意說:“怎麽?害羞了?朕可是記得你昨夜可是很大膽的?”


    “你……你胡說!”殷楚怡來了個死不承認!但是眼中想要躲避的神情,卻出賣了殷楚怡的內心。


    慕言瀮活生生抱著殷楚怡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才壓下自己身上的那團邪火。慕言瀮不敢再去看殷楚怡一眼,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慕言瀮率先起身,自顧自的穿著衣物。


    殷楚怡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翻臉不認人?


    看到殷楚怡還賴在床上不起來,慕言瀮好笑的說:“怎麽?還不起來?真的等著朕繼續臨幸你嗎?”


    “胡說!”殷楚怡隻怕慕言瀮說到做到,她麻溜溜的拿過自己的男裝,坐在床榻上有一些慌亂的給自己穿著衣物。


    慕言瀮好笑的搖了搖頭,一般殷楚怡說不過別的人的時候,隻會不斷的指責對方胡說八道。沒想到,就算殷楚怡失憶了,這個習慣她竟然還記得。慕言瀮轉過身去,自顧自的穿戴好自己的行裝。


    等慕言瀮穿戴好一切後,他轉身就看到殷楚怡還在忙手忙腳的穿著自己的男裝,慕言瀮一臉無奈的走了過去,剛靠近殷楚怡的身邊,殷楚怡就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殷楚怡胡亂的抓著自己的衣領,緊張兮兮的看著慕言瀮:“你想要幹嘛?”


    慕言瀮沒好氣的說:“朕能幹嘛?朕幫你整理衣物,看你自己穿的,衣領到歪到哪裏去了?你自己穿著不難受嗎?”


    聽到慕言瀮這句話,她才乖乖的放下自己的手,有些尷尬的說:“我隻是不習慣穿男裝嘛。”


    “你啊,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朕的。”慕言瀮輕笑出聲,同時把殷楚怡抱下床,又是給殷楚怡調整衣物,又是給殷楚怡梳發冠。


    全程慕言瀮沒有一絲不耐煩,就連給殷楚怡束發的手,都十分的輕柔,隻怕弄疼了殷楚怡一分。殷楚怡呆呆的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中的慕言瀮,看著他一臉的溫柔,看著他嘴角的笑意,看著他不厭其煩的梳理著自己的青絲。


    到現在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有如此好命,承受了那麽多的苦難,終究叫她遇上了一個全心全意對她好的男子,而這個男子還非池中之物。


    殷楚怡轉過身,輕輕的攬著慕言瀮的腰身,殷楚怡這一舉動,弄得慕言瀮有些不知所雲,但對與自己心愛女人的投懷送抱,相信世上沒有一個男子能抗拒的了。


    慕言瀮輕笑的撫摸著殷楚怡垂在身後的青絲:“怎麽了?”慕言瀮輕柔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感覺很開心。”殷楚怡像一個傻姑一般,笑嘻嘻的說,慕言瀮也笑了起來。


    “開心什麽?”慕言瀮好笑的說。他心裏想著,開心就好,隻要殷楚怡開心就好。


    殷楚怡一臉自豪的說:“你想啊,誰有人有著福氣,能叫當今聖上伺候他。我家的言瀮,不僅幫我束發,還幫我穿衣。”


    慕言瀮白了殷楚怡一眼:“朕還幫你淨身了呢!”


    “那……那是你應該的,要不是你自己胡來,要不然我怎麽會……”殷楚怡臉色爆紅的說。


    “好了好了,都怪朕!是朕的不對,朕下一次絕不會……”慕言瀮還沒有說完,就被殷楚怡捂上了這張胡說八道的薄唇。


    殷楚怡之前怎麽沒有看出來,慕言瀮原來是這麽無賴的一個人!虧殷楚怡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還覺得他那麽的冷傲,結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才發現這個人越來越無賴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當皇上的模樣!


    “別鬧了,言瀮我有些餓了。”殷楚怡這句話絕對是實話,昨夜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可不就是餓了嘛!


    慕言瀮從桌子上端過一盤糕點,是殷楚怡比較喜歡吃的海棠糕和梨糕。殷楚怡毫不客氣的拿著糕點,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殷楚怡一邊吃,一邊疑惑的說:“奇怪了,一般這個時候燕兒早就應該過來伺候我們穿衣了才對,為何到現在,也不見燕兒的身影?”


    “燕兒?可能昨夜睡的晚,所以今日起遲了吧!”慕言瀮不動聲色的說,其實昨日邢楓和杜彥賢帶著士兵過來對質的時候,他們在帳外說的話,慕言瀮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他是真沒想到,燕兒竟與小九也有摻攪。


    殷楚怡不讚同的皺起了眉,她可沒有忘記,當初在皇宮的時候,燕兒就算一夜未眠,第二天燕兒也會起個大早來殿前伺候她。今日,怎麽會因為睡晚,就遲遲不見她現身?


    殷楚怡不放心的搖了搖頭:“不對,燕兒向來不會起遲的。”對於這件事,殷楚怡還是有信心的,不知為何,殷楚怡心裏總有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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