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五月,集市上有許多小孩在玩鬥百草,就是兩人各自拿出自己采摘的花草,花草的花莖交叉,兩人各捏草之兩頭,用力拉扯,直至一草被拉斷為止,以草不斷的一方為勝。


    “言瀮你快來看,這裏有比武招親。”殷楚怡拉著慕言瀮的手,興致衝衝的就往比武台下走。


    “楚怡,你不是要去拿東西嗎?我們去拿完東西,爺帶你去吃好吃的可好?”慕言瀮實在是不想去湊那種熱鬧,就是幾個武功平平之人,在擂台上來回比試,有什麽好看的?


    “東西是肯定要拿的!但是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女子在舉辦比武招親,言瀮我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好不好!”殷楚怡眼巴巴的看著慕言瀮,一臉期待的神情,搞得慕言瀮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那就看一眼,看完以後馬上就走!”


    “好,就看一眼。”殷楚怡如同一個偷腥的小貓一般,原本一雙水靈靈的雙眸笑的隻剩兩條縫了。


    隻見比武台上坐了一個綠衣女子,女子十分淡漠的喝著杯中的茶水,對於這會兒正打的火熱的兩位……呃……兩位膀大腰粗的男子,完全不屑一顧,就連眼神中也帶著淡淡的不屑。


    隻見那個女子,越過人群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慕言瀮。


    原本慕言瀮的氣質都是碾壓群雄的,更別說慕言瀮還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再加上這一身的裝扮更是為他錦上添花,想叫人忽略都難。


    這邊殷楚怡還一無所知的拉著慕言瀮的衣袖,興致衝衝的評價著比武之人的長相:“言瀮,你快看,台上那位綠衣女子必定就是這次比武招親的女子,看她長得也較為清秀,搞什麽比武招親啊?”


    “說不定是性格不好,所以才會待字閨中呢?”慕言瀮慢悠悠的晃著折扇,帶著一絲調笑的語氣說。


    “可是,你看看,這上台比武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要是真配上那個嬌滴滴小美人,不知……”殷楚怡撇著嘴,一臉可惜的神情。


    “你擔心什麽?那個女子如果真的像你所說,是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隻怕也不會有這個武台,搞什麽比武招親了。”


    “說的也是。”


    “好了,人你也看了,熱鬧你也湊了,我們該走了吧。”


    “那麽著急幹什麽?我那些毒針又不會有人偷,急什麽?”


    慕言瀮一臉無奈的看著殷楚怡,他就知道,殷楚怡出宮來拿毒針是假,遊山玩水是真!


    綠衣女子一直盯著台下看,這時一個家仆走到綠衣女子的身邊,低頭問到:“小姐可是看到什麽了?”


    綠衣女子起身,指著人群中的慕言瀮:“本小姐要你上台比武。”


    大家的視線都順著綠衣小姐的手指,一個個的看向慕言瀮。這個神轉折可把殷楚怡嚇的不清,現在是什麽情況?這個女子,看上慕言瀮了?


    想到這裏,殷楚怡就額狠狠地瞪了慕言瀮一眼:“你又做了什麽,叫這個小美人對你青睞有加!”


    慕言瀮好笑的說:“我從頭到尾都待在你的身邊,還能做什麽?夫人可是吃醋了?”


    “我連飯都沒有吃,還吃什麽醋啊?”


    “既然夫人說沒有吃飯,那我們兩人去找點好吃的,夫人看可好?”慕言瀮滿臉的笑意。


    “嗯,也好!”


    殷楚怡和慕言瀮剛想轉身離開,就被幾個家仆攔了下來,而周圍原本湊熱鬧的人群,看情況不對勁,也很有眼色的離他們兩人遠了一些。


    家仆故意擋住了他們兩人的去路,慕言瀮瞬間,臉就冷了下來,雙眸不帶一絲溫度的看著那幾個家仆。


    寧公公和燕兒趕過來時,這好看到自家主子被攔的模樣。寧公公趕快上前,擠進那幾個家仆的中間。


    寧公公指著那幾個家仆,大聲的說道:“放肆!我家主子也是你們能攔的。”


    燕兒趕快跑到殷楚怡的身邊:“主子,你們沒事吧?”


    慕言瀮沒有搭理燕兒,而是轉身看著武台上的那個綠衣女子:“不知姑娘這是何意?”


    綠衣女子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擂台中間時停了下來,嘴角含笑的說:“很簡單,本姑娘看上你了!”


    燕兒雙手叉腰,大聲的嚷嚷著:“姑娘,你這那是比武招親啊,你分明就是比武搶親!怎麽,姑娘看上我家公子的容貌了,想要嫁給我家公子了?”


    “放肆!一個小丫鬟也敢這般亂說!本小姐,看上你家公子,是你們公子的福氣!”綠衣女子生氣的說道。


    燕兒小聲的說道:“眼光不錯,一眼就看出人中龍鳳。可惜命不好!誰叫主子先遇見了皇上呢。”


    慕言瀮神情中已經帶了少許的不耐煩:“這位姑娘,在下早已拜堂成親了,身邊這位就是在下的妻子。”聽到這裏,殷楚怡趕快的往慕言瀮的身邊湊湊,表示自己就是他的妻子。


    “就她?”綠衣女子一臉嫌棄的模樣,看著殷楚怡。


    女子的神情,可把殷楚怡氣得不行。她這是什麽意思?覺得自己配不上慕言瀮嗎?開什麽玩笑,她在宮中可是最受寵的妃子好不好!而說了,自己的長相雖說不是什麽絕色佳人,但是不屬於相貌平平之人吧!


    “你什麽意思?想當我家夫君的小妾嗎?就算你想當,也要看我家夫君同意不同意呀。像你這種自以為美如天仙,不知禮數,沒有絲毫教養的野丫頭,我家相公見得可多了去了!”殷楚怡陰陽怪氣的說。


    “你說誰沒有教養!本姑娘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就拿出自己身上的長鞭,向殷楚怡的身上打來……


    長鞭還沒有碰到殷楚怡的衣邊,就被慕言瀮強勢的攬入懷中,躲開了長鞭。而另一邊,一直躲在暗處保護皇上和皇貴妃的死士們,也紛紛現身。


    邢楓在綠衣女子剛剛甩出長鞭的時候,就用輕功快速逼近那個女子,一把握住飛向皇貴妃的鞭子。


    邢楓冷著臉,一臉不快的說道:“姑娘,這鞭子可不是你想打就能隨便亂打的!”


    還有兩個黑色勁裝男子,跪在慕言瀮的麵前,低頭賠罪道:“屬下該死,叫主子受驚了。”


    那些看熱鬧的大老爺們,包括站在台上的綠衣女子,都能感覺到慕言瀮的身份不簡單!畢竟,那個尋常百姓出門,能帶這麽多的暗衛?


    “都起來吧!”慕言瀮冷哼一聲。


    慕言瀮隻是淡淡的掃過一眼,剛剛攔住他去路的幾個家仆,就很有眼色的往兩側站了站,讓出一條過道來。兩個死士站在慕言瀮的身後,傲然的看著擂台上的女子。


    “邢楓!這位姑娘既然想要比武,那你就同她好好的比一場。”慕言瀮慢條細理的說,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狠厲之氣。


    “主子……這……這不太合適吧?”邢楓有些為難的說道。


    倒真不是邢楓怕了這個女子,而是這是比武招親的擂台,打贏這名女子,就要娶她為妻。其次,他們死士出招,基本上都是招招致命,整體招式比較幹淨利索,他怕這個女子招架不住啊。萬一,把她弄死、弄殘了,那可怎麽辦?


    “有什麽不合適的?”慕言瀮冷笑一聲,絲毫不顧及他是叫一名死士去欺負一個小女子……


    那個綠衣女子也不傻,剛剛邢楓出手抓她長鞭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邢楓的對手。現如今,慕言瀮故意叫邢楓和她對打,這不是故意看她笑話的嘛!


    “等等!本姑娘似乎是叫公子你上台比武的吧?你把自己的貼身護衛搬出來,這算怎麽個說法?”雖然有些慫,但是綠衣女子還是啃啃巴巴的說了出來。


    邢楓小聲的對綠衣女子說:“怕是,我家主子出手,你會輸的更慘……”


    邢楓不是吹噓自己主子的武功有多高,而是說,這個女子和他比試時,他可能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手下留情,但是要是主子親自出手,那可就不會給任何人留一絲情麵了。


    要是觸犯了皇上別的禁忌,她可能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可要是誰敢對皇貴妃出手,皇上要是不叫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真叫見了鬼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家主子的武功更高?”綠衣女子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隻能說你命不好,你要是惹著我家主子,可能這事就不會鬧到這種地步。可是,你偏偏要招惹我家夫人……”邢楓歎了一口氣,沒辦法,誰叫自己主子是護妻狂魔呢。


    女子小聲的嘟囔道:“可是,我又沒有打到她……”


    邢楓白了她一眼:“你覺得,你要是傷到我家夫人了,你還有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看到兩人磨磨蹭蹭,就是不開打,慕言瀮有一絲不耐煩的在台下說:“邢楓,你是打算和那位姑娘聊到什麽時候?要不要本公子給你們安排兩把座椅,你們坐下,好好談談心?”


    “屬下不敢,請姑娘先出招……”


    “公子不選一個合適的兵器?”


    “不必,對你還用不上兵器。”


    邢楓淡漠的說,但是隻要是習武之人,身上總是有一些傲氣,邢楓雖說剛剛這句話是實話,但是也傷了女子的自尊!


    女子不服氣的想,邢楓不就是覺得自己武功高,她的武功低,所以看不上她,覺得和她對打不用武器也可以!嗬,她就不信了,自小習武的她,能差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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