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守衛見到張望,也紛紛跑了前來,俯首帖耳。


    “望少,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來?”


    守衛隊長暗中怒瞪了一眼剛才那名守衛,這才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老林,這位是龍少的朋友,馬上給他辦一張赤金卡,裏麵打入一百金幣。放心,本少不會為難你,一切由本少出。”


    張望拍拍守衛隊長的肩膀,很義氣地道。


    他自小就過著紈絝子弟的生活,紈絝氣息已經深入骨髓,最享受在人前出風頭的這種感覺。


    不過,他紈絝歸紈絝,卻不是無腦的紈絝,反而心眼活泛,左右逢源。


    龍揚給足了他麵子,讓他享受了出風頭的感覺,他自然就投桃報李,把功勞往龍揚身上推,說落魄青年是龍揚的朋友。


    而且他也清楚,守衛隊長不是傻子,應該能從他的話中猜出龍揚的身份。


    “莫非這位就是近來揚名天陽武院和九大皇都的絕世天才,龍揚,龍少?”


    守衛隊長能混上這個職位,果然目光毒辣,見多識廣,馬上就猜出龍揚的身份。


    “望少,龍少,你們稍微等會,我馬上親自去辦赤金卡。”


    守衛隊長不等張望說什麽,又興衝衝地離開。


    “望少,龍少,赤金卡我已經辦好了,你們的入場費我也全交了。”


    很快,守衛隊長就返回,手中已經多了一張赤金卡,說話間目光在康胖子和南秦雪等人身上一掃而過。


    “謝了,以後有機會請林隊長喝酒。”


    龍揚接過赤金卡,笑容可掬地道,對於守衛隊長的過人表現一點也不驚訝。


    守衛隊長隻是一個小小的職位,不過也要看是什麽地方的守衛隊長。


    武市蜃樓每天的人流量驚人,油水自然也驚人,沒有過人之處,又沒有靠山,根本就無法在這裏混下去。


    “龍少請,一定到,一定到。”


    守衛隊長笑容燦爛如菊,一下子得到第一紈絝和第一天才的人情,隻怕每天睡覺都會笑醒。


    “你這急性子得改一改,若是跟我們一起來,就不會讓林隊長他們產生誤會。”


    龍揚把赤金卡遞給落魄青年,有些責怪道:


    “都怪我,來之前也沒向望少打聽清楚武市蜃樓的規矩。”


    落魄青年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接過赤金卡,懊悔道,同時心中對龍揚維護他麵子感激不盡。


    “我們走吧。”


    龍揚和張望衝守衛隊長拱手,然後和落魄青年康胖子他們走進了武市蜃樓。


    “多謝朋友的出手相助,以後有機會再報答,我有急事,先告辭了。”


    走進武市蜃樓後,落魄青年第一時間就向龍揚答謝,然後就急匆匆地走開了。


    龍揚也不在意,大家隻是萍水相逢,有緣自然就會再見麵。


    “看來你的身份很不簡單。”


    龍揚見那些守衛對張望那股熱情和巴結勁兒,就恨父母沒給他生個如花似玉的妹妹了,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張望,道。


    “也沒什麽。”張望很不好意思地道。“我隻不過有一個武王伯父而已。”


    雷霆皇都的張氏王族不知有多少分支,可是能稱呼高高在上的武王一聲伯父,這個分支的地位就可想而知,而張望的身份也可想而知。


    龍揚康胖子和南秦雪南夏小女孩五人倒沒什麽過激的反應,穀永東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嘴角抽個不停。


    看看人家,說的多輕鬆,我隻不過有一個武王伯父而已。


    人比人,氣死人。


    穀永東本來還有些擔心龍揚無法救出他師妹,現在除了南秦雪,又多了張望這個王族子弟在,一直懸掛的心終於放下了,同時對龍揚越發崇拜不已,身邊的朋友不是世族子弟,就是王族子弟。


    可是,一想到當年族長毀約之事,最後逼得穀秋燕姑姑為了與龍德走在一起,不得不與穀氏家族斷絕關係,再想到自己跟師妹之間的關係,以自己的身份和天賦,族長肯定不會答應的,師妹也不喜歡自己,穀永東就感覺到未來一片迷茫。


    不過,他的迷茫隻是深藏於心底,現在心中都被師妹的安危占滿了,隻想盡快把師妹救出來。


    “你有辦法找到你師妹的位置吧。”


    龍揚看著人山人海的武市蜃樓,問穀永東。


    “有。”


    穀永東說著,隻見他右手一晃,掌心上就出現了一隻小小的紙燕子,口誦咒語,隨著他左手一個法訣打在那隻紙燕子上,一聲“去”後,那隻紙燕子就緩緩地飛了起來,然後扇著翅膀停在那兒,似乎在感應什麽,直到身上閃爍著淡淡的異芒,這才飛了出去。


    六人馬上跟隨著它,在張望的幫助之下,直徑來到了第一層臨湖的一座樓閣。


    “我師妹就在裏麵。”


    穀永東見那隻紙燕子停在樓閣前不停地閃著異芒,然後收起那隻紙燕子,滿臉期待地看著龍揚。


    “雪香靈酒閣。”


    六人站在樓閣前,隻見上麵寫著五個大字。


    “這是司徒家族的產業之一,專門出售靈酒和鬥酒的地方。”


    張望臉色凝重地對龍揚道。


    “鬥酒?”


    龍揚倍感興趣地問,然後又搖頭失笑。


    他似乎跟司徒家族非常有緣,無論走到哪裏都會碰到司徒家族的人。


    “九大皇族勢力的每個出售靈酒場地都有這樣的一個規矩,那就是鬥酒。”


    “而鬥酒有三種方式。”


    “第一種方式,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跟酒家的人喝酒,先醉倒的一方為輸,還要貼付雙方喝掉的那些酒錢。”


    “第二種方式,就是品嚐靈酒,說出蘊含了哪些靈藥材和珍藏的年份就算贏,以後就可以免費喝那種靈酒。”


    “第三種方式,就是雙方以現成的靈藥材直接醞釀靈酒,然後由酒家的客卿品酒師品嚐,決勝負。“


    “當然,每一種鬥酒方式,其他人都可以隨意投注。至於投注的東西沒有限製,賭命也行。”


    張望再次當起了龍揚的免費講解員。


    “嘻嘻,哈哈,我以前為了能喝到各種不凡的靈酒,就經常去鬥酒,曾經輸得隻剩下底褲,也曾經一夜暴富。”


    康胖子聽到酒字就兩眼發光,在一旁猥瑣地笑開了。


    “彼此彼此。”


    張望拍打康胖子的肩膀,然後兩人相視而笑,相見恨晚。


    龍雀也興奮地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若不是龍揚抓住了它,隻怕已經衝進了閣樓,偷酒喝去了。


    “走吧,我們鬥酒去。”


    龍揚興致勃勃地道,然後第一個踏進了雪香靈酒閣。


    “放心吧,來到這種地方的人不是酒鬼就是賭鬼,我們會把你師妹贏回來的。”


    穀永東欲說什麽,康胖子見了,輕拍他的肩膀道,帶著開玩笑的語氣道。


    本來欲哭無淚的穀永東,這才破涕為笑。


    隻要能把師妹救出來,不要說拿師妹當賭注,就是拿他穀永東的性命當賭注,他也在所不惜。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情種。”


    張望調侃道。


    穀永東隱藏最深的秘密被當眾揭穿了,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渾身不自在。


    張望本想再調侃他兩句,見他這樣就忍住了,與龍揚和康胖子等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雪香靈酒閣。


    雪香靈酒閣,臨湖而建,風格獨特,梁枋彩畫,石碑林立,記載著有關靈酒的各種逸事。


    龍揚是第一次來雪香靈酒,見這閣樓分為三層,一眼可望到閣頂。


    第一層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長方形漢白玉桌,此時圍滿了人,在替兩名正在鬥酒的武者加油呐喊,上麵兩層四周欄杆也圍觀著不少人,一邊品嚐著靈酒,一邊興致勃勃地觀看著樓下的鬥酒,偶爾也有人大聲叫好,或者嘲笑咒罵幾句。


    張望直接把龍揚等人帶到第二層樓閣,走廊靠欄杆這邊擺放著一張張茶幾般大小的漢白玉桌,每張可以圍坐八人一起喝酒,隻要一抬頭,就能把樓下的情景一覽無餘。


    而走廊的另一邊,則是一間間貴賓房,若想安靜地喝酒和談生意,就可以包下貴賓房,就算外麵鬧翻天了也影響不到裏麵。


    六人隨意在走廊邊的一張漢白玉桌前坐下了。


    “想喝什麽靈酒,隻要以真氣按下這些靈酒的名字,就有人會把靈酒送過來。”


    張望指著桌上嵌刻的靈酒名單,對坐在他身邊的龍揚說道。


    龍揚這才發現,每個坐位前的玉桌上都嵌刻有一張同樣的靈酒名單,聽了張望的話後,就知這裏麵有玄關。


    “大家想喝什麽靈酒,盡管點,今天我請客。”


    張望豪爽地道。


    “這裏的靈酒價值不凡,對武者修煉和淬練真氣有很大的幫助,哪怕在很多一流城池也喝不到,可不要浪費了這次難得的機會。”


    龍揚見穀永東心不在焉,輕拍他的肩膀道。


    龍揚一看那些靈酒名單,再聞周邊的酒香,就知這些靈酒對武者的修煉有很大的益處,而像雲龍城和穀燕城這樣的二三流城池根本就喝不到,這才勸說穀永東道。


    穀永東感激地對龍揚點了點頭,卻仍然沒有心情喝酒。


    “康胖子,你下去鬥酒,膽子有多大就賭多大。”


    龍揚替穀永東點了一種名為玉雪冰風的靈酒,然後對一旁的康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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