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別人都說你天生就是個膽小鬼,現在一見果然如此。”


    雲誌海見了龍立的熊樣,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我才不是……”


    龍立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龍揚一招亂風殺劈在腦袋上,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龍揚,是你?”


    雲誌海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無血色,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龍立,再看著站在麵前的龍揚,似乎還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沒有死在獸潮中吧。”


    龍揚一記龍爪拳扣在雲誌海的脖子上,冷笑道。


    “你……你想幹什麽?”


    雲誌海說出口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白癡問題,當下就嚇得失禁,褲襠濕了一大片。


    “你們雲氏家族的其他人現在哪裏?”


    龍揚臉上鄙視之色一閃而逝。


    雲誌海取笑龍立是個膽小鬼,真正遇到危險了,他自己顯得更加不堪。


    “我……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雲誌海差點兒都要哭出聲來。


    龍揚沒有回答,隻是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雲誌海憋得臉紅脖子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直到雲誌海差一點就要斷氣,龍揚才鬆動了手勁。


    “嗚……我說,在……西麵的山穀。”


    雲誌海終於被嚇得哭了,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滴落在龍揚的手上。


    龍揚手上真氣勁芒一吐,洞穿了雲誌海的喉嚨,手再次鬆開,雲誌海仰天倒了下去。


    龍揚在兩人身上找尋了一番,從雲誌海身上找出了一塊銅牌和一些療傷藥,而從龍立身上則找出了三個玉瓶子,裏麵分別裝了幾顆玄氣丹和氣血丹,以及一顆辟穀丹,看來此次考核龍出在兒子身上下了一番血本。


    對於龍氏家族和雲氏家族這樣的小勢力而言,辟穀丹是非常奢侈和罕見之物,也隻有像天陽武院這種勢力才會像不要錢的水一樣發給精英學員。


    這就是大勢力與小勢力之間的差距,豐富的修煉資源可以讓一個武者少奮鬥一年,十年,甚至於百年,這也是為什麽武者拚命想加入各大學院和宗派的原因。


    現在龍揚身上,除了自己尋到的四塊銅牌,再加上從雲誌海身上得到的一塊銅牌,一共有五塊銅牌。


    “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得盡快找到雪片草,不然龍鳴他們就更加危險。”


    龍揚處理掉雲誌海和龍立的屍體,繼續尋找雪片草。


    時間慢慢地流逝,太陽也慢慢地升到高空,照射在整片雪林,一色如銀,有說不出的好看。


    雪林中一條小山穀溪水潺潺,邊上的草叢中相隔不遠就銀光閃耀,美不勝收。


    “終於找到了。”


    龍揚從一邊的密林中竄出來,看著那一大片一大片仿佛雪花覆蓋在草叢上的雪片草,臉上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此時,在遠離龍揚好幾重山巒的龍鳴等人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周邊的樹林倒了一大片,隻有一棵也不知生長了怎少歲月,要十來個成年人手牽手才能合抱過來的銅嶽樹孤零零地聳立在那兒,碗口大的缺口到處可見。


    連普通刀劍都無法砍倒的銅嶽樹,現在被這群妖獸弄成這樣,可見它們的攻擊有多麽的瘋狂。


    樹上,龍氏子弟個個遍體鱗傷,幸運的是沒有一個死亡。


    樹下,妖獸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攏著,衝著樹上的龍氏子弟瘋狂咆哮。


    高空中,也不時傳來瘋狂的嘶叫。


    這三天半來,這些妖獸沒有進食,對身邊死去的妖獸屍體也絲毫不感興趣,不僅沒有讓它們退卻,反應變得更加瘋狂,在巨樹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淺不一的痕跡。


    “已經過去三天半了,龍揚還沒回來,會不會遇到危險?”


    龍蝶跟龍鳴背靠著同一根樹幹,一邊警戒著空中的妖獸,一邊輕聲交談著。


    龍蝶一向愛幹淨,一身白衣現在已經沾染了厚厚一層烏血,有她自己受傷流出的,更多是妖獸的血飛濺在上麵,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上麵,而是一邊替龍鳴包紮手臂上的傷口,一邊商量如何應付接下來妖獸的另一波瘋狂攻擊,以及逃生計劃。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龍鳴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一想到那個神秘少年,他對龍揚的信心就不禁有些動搖。


    那個神秘少年比雲誌天更加可怕,龍揚若是遇到他,後果如何龍鳴也無法想象。


    “龍鳴,龍揚怎麽還沒回來?這群妖獸現在變得越來越瘋狂,隻怕這棵巨樹在它們的瘋狂攻擊之下支撐不了多久。我們得想想脫身的辦法,再繼續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龍氏子弟沿著樹幹走到了兩人身旁。


    其餘的龍氏子弟也紛紛把目光投向這邊。


    龍鳴知道此人叫龍飛,是二長老一係的人,以前修為跟龍成一樣,這半年來修為則提升得很快,武體境七重。


    “我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後路可退,隻能堅持到龍揚回來。”


    龍鳴的目光從龍飛的身上移開,然後一一掠過其他人,語氣不容置疑。


    “我不想再呆下去,再呆下去我沒有被妖獸吃掉就先瘋掉!”


    龍飛臉色有些猙獰地吼叫。


    “有種你現在就跳下去,我敢保證你會屍骨無存。”


    龍成背靠樹幹,伸手指著樹下瘋狂的妖獸對龍飛道。


    他在龍揚離去不久就已經清醒過來,這三天半來都在大家的保護之下,沒有出手過一次,一直在療傷,氣色看上去反而比其他人還要好些。


    對於龍立拋棄同伴獨自離開,龍成生氣了好久,後來就一聲不吭,直到現在聽了龍飛的話後才冷笑著開口道。


    龍飛頓時啞口無言。


    龍鳴和龍蝶有些驚訝地看著龍成,都感覺到這次考核經曆了這麽多變故後,他變得成熟穩重了不少。若是以前的他,隨便被人慷慨激昂的話語煽動,他總是第一個衝在前頭,每次不是重傷倒地,就是灰溜溜地夾著尾巴滾回來。


    “不好,妖獸又開始攻擊了!”


    突然,一個龍氏子弟臉色大變地驚呼。


    其他人馬上如臨大敵地站起來,連龍成也扶著樹幹慢慢地站起來,一臉視死如歸地盯著瘋狂撞擊和撕咬巨樹的妖獸群。


    在瘋狂的妖獸群撞擊和撕咬之下,銅嶽樹上的缺口越來越大,開始發出嘎吧嘎吧的聲響,讓龍氏家族子弟聽了心驚膽戰。


    突然,頭頂一陣狂風刮來,在一片喀嚓樹枝斷裂聲中,一隻一級七階的血雲雁像流矢一樣攫向了龍成。


    龍成急中生智,順著樹幹一屁股坐了下去,在躲開血雲雁的銳爪之後,後背用力在樹幹一撞,整個人借助反彈力撲入了血雲雁的腹部之下。


    “臨死前殺死一隻七階的血雲雁也值了!風雲掌!”


    龍成真氣勁芒狂吐,血雲雁慘叫連連,偌大的身軀向後倒飛出去,砸斷了一片樹枝,而龍成也口吐鮮血跟隨著血雲雁一起往樹下墜落。


    “龍成!”


    龍鳴疾身過來想拉住龍成,卻遲了一步,隻能絕望地看著他往妖獸群中墜落,心裏一陣劇痛。


    “亂風舞龍!”


    “流沙化龍藤!”


    就在大家以為龍成必死無疑之際,兩聲吆喝聲先後傳來,接著一道龍卷風呼嘯而來,刮倒了一片妖獸;繼而一個身影如騰龍般躍升上來,他的右手操縱著一條三指粗大,土黃色異芒遊竄的靈藤,靈藤的另一頭纏繞著一個龍成。


    “龍揚!”


    “大好了,龍揚終於回來了!”


    “龍成也沒有死!”


    “大好了,大好了!”


    龍揚的出現就像無盡黑暗中的一道耀眼亮光,讓正處在絕望中掙脫的大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甚至有人高興得眼淚都流出來。


    “幸好我及時趕回來。”


    龍揚放下龍成,掏出從龍立那裏得到的氣血丹全部讓龍成吞服,看到大家雖然狼狽不堪,但是卻沒有生命危險,懸掛的心終於放下了。


    “謝謝。”


    以為必死無疑的龍成卻被龍揚救了一命,再加上龍揚毫不吝嗇地把氣血丹都給他吞服治療,哽咽地除了謝謝兩個字再也不知要說什麽。


    “大家是中了神秘少年的狂獸散,才會引來妖獸的瘋狂攻擊。”


    “這是以風香草,銀鈴花和花兔根一起捶磨合成的液汁,大家每人喝一小口,再把這雪片草放在兩手掌心,然後就像平時修煉功法一樣運轉體內的真氣,雪片草就能吸收沾染在大家身上的氣味。”


    “大家盡管放心地消除身上的氣味,我會替大家護衛。隻要大家身上的氣味淡了下來,妖獸就會慢慢恢複理智,它們也被折磨了這麽多天,一旦恢複理智就會喪失力氣,到時候隻能任憑我們宰割。”


    時間緊迫,龍揚隻是大概說明了原因,然後拿出三瓶液汁和雪片草分給大家。


    大家一聽還要這等好事,紛紛尋找位子坐穩,按照龍揚說的開始消除身上的氣味。


    上次與雲誌天生死武鬥並殺死他,已經讓龍氏家族子弟對龍揚刮目相看,再經曆這次遭遇獸潮瘋狂攻擊龍揚的出色表現,讓他在這些精英子弟麵前徹底奠定了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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