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馮繼海所擔心的,霍漱清前腳去了回疆,江采囡後腳跟到,而身為第一夫人的蘇凡居然沒有跟過去,這對於以前曾經盛傳的霍漱清和江采囡的那些緋聞來說,真的是死灰複燃了。


    羅文茵從自己的朋友那裏第一時間得知了江采囡發的那篇報道--羅文茵自然是有幫她關注這件事的朋友的,身為部長夫人、曾家兒媳,這點人脈怎麽會沒有?而且還是對她忠心耿耿的人,總歸是有那麽幾個的,畢竟羅文茵一天要關注的事情太多,沒有辦法麵麵俱到、事事了解,盡管她有孫敏珺那麽一個幹練的秘書,可是那些幫她留意各方動向和八卦消息的朋友,還是不少的--於是,在得知了消息後,羅文茵立刻就給孫敏珺撥了電話過去。


    而這時,因為霍漱清到達回疆省會烏城市的時候,孫敏珺也立刻被省裏的相關人員領去了書記的新宅。這個新房子位於省委大院,當然也是一處獨門獨院,作為一省最高領導,住所自然是最高規格的,盡管霍漱清並不在乎這些,可是自古以來就有傳統如此。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還是很認真地仔細地為書記布置著新家,而孫敏珺身為書記的家人,發號施令讓這些工作人員去為書記家采購一些用品,當然是要符合書記的審美品位和喜好的。孫敏珺在曾家多年,對曾家每個人的喜好都是了如指掌,當然也包括了霍漱清。即便隻是和孫敏珺相處了這麽一會會兒時間,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們已經對這位書記家年輕的美女管家有所了解了,不愧是京裏來的,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而羅文茵電話打來的時候,孫敏珺也從網上看到了江采囡發表的文章。


    電話一接通,羅文茵也沒有問家裏布置的怎麽樣了,就直接說:“你看到那個女人的文章沒有?”


    “是的,夫人,我已經看到了。”孫敏珺道。


    “真是想不到那個賤人,居然這麽快就跟過去了。”羅文茵道。


    “夫人,您別擔心,霍書記是有擔當的人,他不會胡來。就算是江采囡發了那篇文章,多半也是工作的緣故,您別太擔心了。”孫敏珺勸道。


    “這個我知道,隻是現在迦因不在,那個女人追了過去,漱清那邊--”羅文茵歎道。


    “夫人,您放心,我會盯著的。霍書記他是有分寸的,就算江采囡死纏爛打,霍書記也不會做出格的事。”孫敏珺道。


    “我是相信漱清的,可是,人言可畏,這一點誰都防不住。”羅文茵揉著太陽穴,道。


    聽羅文茵這麽說,孫敏珺就知道羅文茵真的是越來越擔心了,便說:“夫人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你那邊多盯著點,我們都離的遠,那邊的情況不清楚。江采囡又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萬事多加小心。”羅文茵囑咐道。


    “是,我明白,夫人放心。”孫敏珺道。


    羅文茵便掛了電話。


    雖說把孫敏珺派了過去會讓她安心一些,可是,江采囡的手段--


    靠著沙發閉著眼睛休息著,羅文茵聽見門響了,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是丈夫的聲音。


    羅文茵睜開眼看著丈夫坐在自己身邊,道:“沒有,就是,唉,你看到漱清的事沒?”


    “漱清什麽事?他剛去那邊就要忙工作--”曾元進道。


    “江采囡寫的文章,還有照片!”羅文茵道。


    “都是工作,你別胡思亂想了。江采囡是回疆站的站長,現在回疆的工作很重,多一點正麵的報道,也是應該的。”曾元進往後一躺,閉上眼睛。


    “我也知道啊,可是,江采囡什麽心思,你不清楚嗎?真是不要臉的女人,真是--”羅文茵道。


    曾元進長長地歎了口氣,道:“你不是讓小孫過去了嗎?沒問題的。漱清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用擔心。”


    “我相信漱清,我也相信敏珺會把那邊盯緊,可是,人言可畏,迦因聽見了怎麽想?那丫頭,那個一根筋上來,軸的--”羅文茵歎道。


    “迦因有沒有消息?”曾元進問。


    “我打電話問她了,說她和穎之一起去了阿泉以前那個鎮的一個村子裏找了,可是不知道情況怎麽樣。我就再沒問,正好二姐打電話,我就去了媽那邊。”羅文茵道。


    “媽怎麽了?”曾元進問道。


    “沒什麽,就是血壓有點高,我過去陪了會兒,等她吃了晚飯吃了藥,我才回來的。”羅文茵道,說著,羅文茵歎了口氣,“幸好她還不知道泉兒的事,要不然,唉,那血壓就不知道什麽樣子了。”


    曾元進沒說話,依舊閉著眼睛躺著。


    “你吃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羅文茵問。


    “吃了點,沒胃口。”曾元進道,“希悠呢,你們有沒有打過電話?”


    “就在醫院聊了幾句,她也沒說什麽,就說明天要去上班,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別的,我也沒問。”羅文茵道,“現在穎之和迦因跑去那麽遠的地方找泉兒,你說希悠怎麽就一點都不動?他們真的就,完了嗎?”


    “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希悠--”曾元進道。


    “我說句話,你也別不高興。”羅文茵打斷丈夫的話,道,“希悠這孩子的確是什麽都好,可是,這次的事,真的,我沒辦法,沒辦法覺得她做的對。我知道她心裏苦,可是,就算再怎麽苦,輕重緩急總得分得清吧?泉兒走了,連穎之都能不管不顧地天南海北地找他,希悠她怎麽說都是泉兒的妻子吧,怎麽就,就--”


    “希悠心裏也是有苦的,你就別怪她了。”曾元進道。


    “我知道她苦,可是你看看她現在的做法,要是她真的愛泉兒,看見穎之去找泉兒,她起碼會緊張一下吧!你看她淡定的跟什麽一樣,真是想不通。”羅文茵道。


    曾元進沒說話,羅文茵看了丈夫一眼,道:“我今天一直在想,其實,泉兒和希悠離了,也不見得是壞事,穎之也不錯,穎之愛他,他們兩個結婚也挺好。起碼,穎之是真心對泉兒,能這樣到處找,將來結婚了,也不會說和泉兒兩地分居。”


    “你這麽想想就算了,不要跟別人去說。誰,都不要說。”曾元進叮囑道。


    “我明白,我也就是這麽想想,沒說過。希悠是個好孩子,我也喜歡她,她對咱們家裏人都好,和每個人都相處的好,就是--”羅文茵道,看著丈夫,頓了下,道,“隻是迦因這件事,從昨晚希悠的表現來看,她其實早就知道,可是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她--”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裏是另一個女人,卻還要在一起,那不是一般的苦。”曾元進道。


    羅文茵看著丈夫,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樣很苦,可是,她這麽多年都忍著不發作,好像沒事兒人一樣,也實在是--”


    “你讓她怎麽做?離婚?”曾元進打斷妻子的話,問。


    “我不知道,隻是,我現在才算是明白他們兩個人這麽多年不冷不熱、一直兩地分居也不著急的原因了。”羅文茵道,“就算泉兒以前是對迦因有那種念頭,可是迦因回來後,我看他很正常,沒有一點點問題。希悠怎麽就不能放下呢?要是她自己稍微主動一點,泉兒不就不會--”


    “你啊,還是心胸寬廣一點,多理解理解希悠吧!你也是做女人的,換做你是希悠,你能怎麽做?何況希悠的性子就是那麽不冷不熱的一個人,你想要她像穎之那麽主動,也是不可能的。”曾元進說著,睜開眼看著妻子,道,“這件事,是我們曾家對不起希悠,以後你別說這樣的話了,不管泉兒和希悠會做什麽決定,你什麽都不要說了。”


    “我明白,我就是跟你說說。不管希悠和泉兒結果怎麽樣,她永遠都是咱們家的女兒,我也不會怨她。你說的對,她一直什麽都知道還能對迦因那麽好,真的是,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我也不該說她什麽,是咱們對不起她。”羅文茵道。


    曾元進看著妻子,拉起妻子的手。


    羅文茵愣住了,見丈夫這麽認真地看著自己,不禁擔憂道:“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曾元進沒有回答,卻說:“文文,咱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你怎麽突然說這個?”羅文茵見曾元進如此,心裏滿滿都是擔憂。


    “我隻是在想,這麽多年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不知不覺,我們都是外公外婆了。”曾元進歎道。


    “出什麽事了?你--”羅文茵反握住丈夫的手,問。


    曾元進搖頭,道:“沒什麽,我一直都說要帶你去走走的,可是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時間。等改天,有時間了,咱們就走,搬到榕城去住,怎麽樣?迦因和我說江寧的鬆鳴山特別好,要不咱們兩個先去那邊--”


    “到底怎麽了,元進?”羅文茵盯著曾元進,問。


    “我覺得有點累了。”曾元進歎道。


    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時間,的確是如白駒過隙一般。曾經,他是那麽的儒雅俊逸--


    現在還是一樣,不是嗎?就是多了點白頭發而已。


    曾泉離開,沒有任何交代,羅文茵怎麽會不清楚這裏麵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平時倒也罷了,現在逸飛還在生死線上徘徊,泉兒的事,怎麽不會被人加以利用?


    “你別擔心,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一會兒。”羅文茵注視著丈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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