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回自己房間的路上,曾雨的心情,說不出來的難受,也意外。


    難道爸爸媽媽剛才說的是真的?哥哥是因為那個窮女人才和嫂子離婚的?不至於吧?怎麽會呢?嫂子怎麽都比那個女人強百倍萬倍啊,哥哥怎麽會--


    可是,不管是不是真的,爸爸媽媽隻知道那個窮女人,什麽都要為她著想。好像就隻有那個女人是他們生的一樣。


    曾雨越想越生氣,走到自己院子的時候,發現蘇凡那個臥室的方向還亮著燈,她站住了,朝向那個方向看著。


    小別勝新婚,今晚那個不要臉的窮女人肯定又在勾引姐夫了,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越想越氣,曾雨連房間都沒有回,直接折身走了出去,走到前院喊了一聲,警衛就把她的車開了出來,她直接開車離開。


    真是要氣死了,氣死了。


    在車上,曾雨給自己的一個死黨打電話,聽到他們在酒吧裏混,她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大小姐,今兒又是怎麽了?把您氣成這樣兒?”一個化著濃烈煙熏妝的女孩把酒放在曾雨麵前,道。


    “就是啊,你不是說今晚你們家吃團圓飯嘛,一個飯就把你吃成這樣了?吃飯去了,還是吃氣去了?”另一個女孩笑著道。


    “還不是我爸媽嗎?”曾雨喝了口酒,道。


    “罵你了?”一個年輕男子問道。


    “人家一家團圓,心情好的不行,罵我幹嘛?我就跟空氣一樣,在那個家裏就是透明人。來來去去眼裏就是我哥,就是,就是那個鄉下女人。”曾雨氣呼呼地說著,又喝了幾口酒。


    其他幾個人都笑了。


    “笑什麽笑?姑奶奶都這樣兒了,你們是看好戲,是吧?”曾雨道。


    “誰看好戲了?我們隻是替你覺得不值啊,可這又能怎樣?你爸媽那邊就買賬了?”第一個女孩說道。


    曾雨喝著酒,道:“那你們說點什麽,安慰我一下啊!我都快難受死了。也不知道那個鄉下女人有什麽好,家裏人都對她那麽好的,她怎麽就沒被車撞死了算了。”


    第二個女孩笑著道:“人家中了五槍不是都活過來了嘛,怎麽會被車撞死?你就別往這邊兒想了,想了也白想。”


    “就是,我也奇怪,那女人怎麽這麽命硬呢?是不是窮人都這樣啊?”那個年輕男人笑著道。


    曾雨白了他一眼,那男人立刻僵住了笑容。


    “淨說這些沒用的,什麽時候你們出點好點子讓我泄點火啊!”曾雨道。


    “那你總得說你今天又是為什麽生氣啊?你爸媽偏向她,那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能有什麽主意啊?那麽命硬的人,誰能磕得過她?”第一個女孩道,想了想,又說,“是啊,要不你和於同商量一下?”


    “跟他懶得說。”曾雨趴在桌子上,道。


    說到陸於同,曾雨腦子裏,卻立刻浮現出霍漱清的樣子。


    “哎,你們說,我姐夫到底喜歡她什麽?那種女人,有什麽好喜歡的?我姐夫還對她死心塌地,真是--”曾雨道。


    “對她開槍的不是你姐夫的前女友嗎?肯定是你姐夫內疚唄,覺得對不起她?”第二個女孩道。


    曾雨不語。


    “不過,你姐夫還真的是個癡情的好男人啊!情聖啊!要是能和那種人結婚,死都值了。”那個年輕男人歎道。


    “滾,沒你的份兒,我姐夫可正常的很。”曾雨道。


    那男人白了曾雨一眼,叼著煙抽了口。


    “那今晚怎麽回事?”第一個女孩問曾雨。


    曾雨便說有一對夫妻,郎才女貌、青梅竹馬,什麽什麽都好,可是,那個男人一直喜歡“那個鄉下女人”,結果現在搞的要和老婆離婚了。


    “哇,不是吧?你姐桃花運這麽旺?”那個年輕男人道。


    “是啊,不可置信啊,前幾天不是葉小姐因為你姐的緣故連婚都訂不了嗎?怎麽,怎麽有一對兒離婚的?”第一個女孩道。


    “真是想不到,怎麽會這樣?那一對兒離婚的,是誰?咱們認識不?”第二個女孩問。


    曾雨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知道哥哥喜歡蘇凡的事,雖然她討厭蘇凡到了極點,可是,畢竟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哥哥的臉上也不好。


    於是,曾雨搖頭,道:“我隻是聽我媽說的,不知道是誰。”


    “那你姐呢?她把葉小姐的婚禮攪和了,這個離婚的,是不是又是她--”第一個女孩問。


    “聽我媽說的意思,那女人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喜歡她的事。”曾雨道。


    “不會吧!人家都要為她離婚了,她還不知道人家喜歡她?這,這人簡直就是聖女啊!怎麽這麽吸引人?”那個年輕男人道。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為什麽了,我也不會在這裏和你們說了。”曾雨道。


    “那你姐夫知道這事兒不?”第一個女孩問。


    曾雨點頭。


    “好機會啊!”那個年輕男人拍了下曾雨的肩,叫道。


    幾個女孩都看著他。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曾雨道。


    “你喜歡你姐夫,是不是?”那個年輕男人道。


    話一出口,曾雨的臉立馬紅了。


    “害什麽騷?你自己個兒都說過的。”第一個女孩道。


    曾雨不說話。


    “咱們是好哥們兒,咱們自然要為你想啊!我跟你說,你那麽討厭你姐,又喜歡你姐夫,這個時候,就要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攪和黃了,讓你姐夫和她離婚--”那個男人道。


    “離婚?怎麽可能?我爸媽不會讓他們離婚的。”曾雨叫道。


    “可要是,你這裏有了你姐夫的種,你爸媽,還能不讓離?”第一個女孩子摸著曾雨的小腹,道。


    一想到和姐夫--曾雨的臉立刻就紅的不行了。


    “看你,還不好意思了?”第一個女孩笑著道,“這種事,一定要穩準狠,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你一軟,你姐夫就進不到你這裏去。”


    “討厭!”曾雨道。


    其他三個人笑著。


    “可是,我該怎麽辦呢?這件事,不容易--”曾雨雖然嘴巴上否認,可心裏已經接受了這個建議。


    “第一步,當然是把這件事告訴你姐夫啊!最好啊,你能找點證據,比如捉奸在床這種,隻要你姐夫看到你姐和別的男人滾床了,肯定心裏就不喜歡她了啊!接下來你再溫柔攻勢--”那個年輕男人說著,手指在曾雨的臉上輕輕劃著,道,“你這麽年輕漂亮的,脫了往他懷裏一躺,他還能不動心?就算他心沒動,老二起碼就動了啊!你再使點勁兒,不就拿下他了?”


    “這麽恐怕不行吧?她姐夫可是情聖啊!那女人住院昏迷那麽久,也沒聽見她姐夫有什麽--”第二個女孩擔憂地說。


    “切,哪有不偷腥的貓?如果他真是情聖,江采囡算怎麽回事?”那個年輕男人道,“我可是聽說,江采囡給他懷了孩子的,結果流產了。”


    “別胡說,那孩子不是我姐夫的。”曾雨道。


    “好好好,就算不是,可是無風不起浪,要是他們真的清白的,怎麽別人會說江采囡懷了他的孩子?”男人道。


    曾雨沉默了。


    的確啊!


    “換個法子,這個太低級了,我不喜歡。”曾雨道。


    “這是最直接的啊!你要是再磨磨蹭蹭,就沒機會了。”那個年輕男人道。


    “那於同呢?你是真的不理他了啊?”第一個女孩道。


    曾雨不說話。


    “知道啦!反正你啊,唉,不說了。”第一個女孩道。


    “不過,我應該讓那個女人知道這件事,不能讓她一個人跟沒事人一樣裝無辜,我要讓其他人知道她就是個小三,禍害了幾個家庭、不要廉恥的賤女人!”曾雨道。


    那兩個女孩和年輕男人看著曾雨眼裏的狠絕,不禁麵麵相覷。


    不管怎麽說,那也是自己的親姐姐啊!不過,仔細想想,曾雨以前是她爸媽的掌上明珠,自從那個還珠格格一回來,曾雨這和碩公主的地位立馬就降了,更可惡的是那個姐姐還有一個那麽癡情的老公,唉!


    夜色,深深的籠罩著京城,卻遮不住這夜晚的喧囂。


    蘇凡躺在霍漱清的懷裏,微微喘息著。


    小別勝新婚,這一點曾雨倒是猜對了。


    可是,她的心,根本沒有辦法輕鬆起來,哪怕自己和丈夫在一起了,可曾泉和方希悠的事壓在她的心頭,就跟巨石一樣。


    “我哥的事,你們,怎麽決定了?”蘇凡問霍漱清,道。


    “呃,讓他們暫時分居一年,然後再說分開還是在一起的事。”霍漱清道。


    蘇凡愣住了,看著他。


    “孫小姐剛剛離婚,她和曾泉之間又這樣,要是現在曾泉離婚了,對他們的名聲都不好,你爸和首長那邊都會很被動。事情要是傳出去,希悠的工作也就沒辦法幹了,肯定要辭職的。希悠在外事方麵很有天賦,要是辭職了太可惜了。”霍漱清道,蘇凡點頭。


    “所以,大家商量的結果就是這樣。”霍漱清說。


    “那麽,我哥說他要去邊疆的事,我爸怎麽說的?他不會同意的吧?”蘇凡問。


    “這件事,還沒決定,不過,你爸是不想曾泉和希悠離婚的,邊疆的話,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去。”霍漱清道。


    蘇凡“哦”了一聲,正在這時,霍漱清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趕緊起床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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