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隻有嫁給最愛的那個人才會幸福啊!


    而那兩個讓蘇以珩夫婦掛念著的人,此時已經結束了第二番戰鬥。


    曾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女人,他剛要伸手過去擁住她,手剛剛抬起來,妻子卻轉過頭看向他,他趕緊閉上眼。


    方希悠在這種事上本來就經驗很少,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狀態下男人是不會這樣比這樣睡著的。


    她起身,臉貼在他的胸口。


    曾泉睜開眼,不知怎的,眼睛有點濕潤。


    他不是沒有感覺的,對她,對和她做這件事,他不是沒感覺沒衝動的,他,喜歡,真的喜歡。隻是,現在才知道,不過,現在才知道好像也不晚啊!他們還年輕,還有很多年,很多年在一起做這件事,把這麽多年欠下的,錯過的全都補回來。就像以珩說的,在床上待一個月?


    可是,他的手剛剛抬起來,就聽見她說:“阿泉,你心裏想的,是她,還是我?”


    他愣住了。


    她?是誰?


    “我真是自作多情啊!”她突然歎道。


    曾泉感覺到胸前一點點的冰涼,那是她的淚嗎?


    希悠--


    “我居然要在你醉酒的時候才這樣,我們居然在這個時候才能做夫妻之間的事,真是,真是--”她苦笑了,抬頭看著他,“因為你把我當成了她,你才能這樣,這樣放得開,是嗎?你才能--”


    曾泉真是懵住了,這是,這是什麽道理?


    把她當成誰?


    還能有誰?


    他剛想說話,她就起身了。


    當曾泉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撿起地上的睡裙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方希悠什麽東西沿著她的腿,慢慢往下流。


    和他結婚這麽多年,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避孕措施。可是,不管是安全期還是危險期,她都沒有懷過,一次都沒有。此時,當液體的濕潤感傳入她的耳膜的時候,突然有個念頭竄入她的腦子,是不是他們兩個有什麽問題而沒有辦法懷孕?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她母親以前也跟她說過,讓她找機會去檢查,甚至連婦科醫生都給她找了,可是她一直沒有去,也許是諱疾忌醫吧!她害怕自己沒有辦法生孩子,沒有辦法給他生個孩子。每次這個念頭竄出來的時候,她就立刻用其他的說法打消了,比如說,一定是他們做的次數太少,或者是他們都在安全期,所以沒有辦法懷孕。而上次,上次在更衣間那次,那是她的排卵期,她依舊沒有懷孕。不是說排卵期一定會懷上嗎?為什麽她沒有呢?


    今天,今天會不會?今天做了兩次啊!他們以前都不會一夜做兩次的,一次都是很快結束。


    可是,她想不想懷孕呢?今晚,她想不想呢?


    當她的腳步在地毯上踩下去的時候,她的心,卻是慌的不得了。這種慌亂,讓他不自主加快了步伐。


    曾泉哪裏知道妻子心裏想的,他坐起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看著她關上他的門,看著那扇門。


    他苦笑了。


    不管到何時,他們,都是這樣的,尷尬啊!


    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時候,方希悠的心裏,矛盾極了。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明天,太該怎麽麵對他?不知所措,以至於她完全忘記了剛才他是在發燒的,他是喝醉了的。


    不過,她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她很快就想到這件事了。


    對啊,他一直都沒有醒來,他不知道她是誰,就算明天他想起來今晚的事,他也不會知道就是她啊!


    這麽想雖然有點可悲,可是,可是,至少他們不會尷尬。


    聰明如方希悠,她可以做很多人都做不來的事,可是,唯有夫妻之間的事,她是連小學都沒有畢業的。


    這是小姑方慕卿的評價,方慕卿這麽多年就一直為方希悠和曾泉的事擔憂,並為此和方希悠說過好多次,也在方希悠母親跟前提過。可是,直到今天,方希悠和曾泉之間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


    而這時,方希悠就是完全印證了小姑的評價。連小學都沒有畢業的方希悠,這個時候完全走入了一條岔路。


    方慕卿曾經對方希悠的父母說過,方希悠和曾泉的問題,很大程度是方希悠的性格造成的。可是,一個人的性格,哪有那麽容易改變呢?很難,不是嗎?


    當方希悠躺在床上思考著怎麽應對明天的時候,曾泉起身了。


    他感覺到身體已經好多了,發燒沒有了,酒也醒了。


    是剛才那麽激烈的兩場運動的緣故嗎?


    不管是不是那件事讓他不再發燒,並且醒酒了,可是他知道他現在通體舒暢,簡直舒爽極了。而且,他現在還想和她來一次,不,兩次三次,一直到天亮。


    他才三十多歲,他經常鍛煉身體,他精神很好,一晚上不睡覺的幹都能辦到,隻是沒有人讓他那麽做而已。而今天妻子的主動,燃起了他內心裏壓抑已久的渴望。


    當她離開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刻就起床,衝到她的床上--


    他還是起身了,可是,起身後,妻子剛才說的那些話,在他的腦子裏怎麽抹不去。


    她,到底在想什麽啊?


    到底在想什麽呢?這個腦子--


    他不知道要不要去找她,坐在床上好一會兒都沒有動。


    可是,她的那些話,讓她魔咒一樣在他的腦子裏繞著。


    他下床,走進浴室,打開冷水使勁衝著。


    這是冬天,雖然房子裏溫度適宜,可是畢竟是冬天衝冷水啊!衝了一會兒,他就覺得冷了,趕緊擦幹淨身體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可是,他們是夫妻啊,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這不是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麽他要在這裏想來想去的?他想要,她也不見得不想啊!那就,那就直接做就行了,還有什麽好想的?


    於是,曾泉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向了她的臥室。


    然而,他還沒走到她的門口,她就已經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象牙白的絲質睡裙,睡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的曲線,那烏黑的長發披了下來,臉頰微紅,別有韻味。


    曾泉看著她,居然覺得她是那麽陌生,那麽,性感。


    可是,她看著他的時候,眼裏閃過那麽一絲的羞澀,隨即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雖然說不清,卻絕對不是羞澀或者愛。


    曾泉的心,一下子就冷了,那個剛剛即使洗冷水澡都沒辦法冷卻的物件,瞬間就軟了下去。


    “我要去喝點東西。”她匆匆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曾泉愣在原地。


    這,算是怎麽回事?


    難道剛才他媽的都是做戲?


    他無奈地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笑了下。


    這就是他娶的老婆啊!


    他下樓了,隻不過是去酒櫃拿了一瓶xo,又一瓶。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正好從廚房走了出來,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上了樓。


    曾泉拿著酒上了樓,走過她門口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


    或許,那就是她的性格,她就是那樣的人,他不該這樣拒絕她,不該計較的。


    而且,今晚是她主動的,說明她的心裏還是,還是想和他在一起,說明他們的婚姻還是有的救的。


    是她跨出了第一步,他不該因為她的冷漠而退縮,現在是他該走出他的那一步了。


    於是,他抬手去敲她的門。


    方希悠坐在臥室裏,手裏端著那瓶酸奶,心裏卻是絲毫不能平靜。


    他這麽快就醒來了,那麽,是不是他知道剛才就是她?


    她該怎麽辦呢?


    他要是知道是她主動爬上他的床和他做那件事,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很,很低俗,沒教養?他會不會把她當成是那種低賤的女人?那種低賤又無恥的女人?


    不能,絕對不能那樣,她絕對不能在他的心裏成為那樣的女人,絕對不行!她是方希悠,她是有教養的,她不能那樣,那樣的,沒有羞恥心!


    可是,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了。


    她一下子驚恐地盯著那扇門。


    是他,是他來了!


    怎麽辦?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萬一他提到剛才的事怎麽辦?她該怎麽說?


    絕對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就讓他以為那是一場夢,以為那是他發燒後做的夢好了。


    對,就這樣!


    平靜了一下呼吸,方希悠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四目相對。


    曾泉還沒開口,她就先說了。


    “你找我什麽事?”她說。


    她的聲音不夠平靜,誰都聽得出來。


    方希悠暗罵自己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可是,她,罵不出來。


    “要不要喝幾杯?”他問。


    “你,醒了?”她看著他,問。


    他看著她。


    “剛才,額,我看見你發燒了,你現在,好了沒?”她趕緊說。


    “好了,謝謝你--”他說。


    他要說謝謝你用那樣的方法,可是,他還沒說出來,她就打斷了他,她害怕他說到那件事。


    “不用客氣,你沒事就好。不過,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也別喝了,早點睡吧!”說完,她就關門了。


    曾泉愣愣地盯著那扇門,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回事?


    完全是,莫名其妙啊!這個人,怎麽會,這樣?


    曾泉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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