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方麵的原因。”他說,“她當初離開以後,我覺得和誰結婚都沒什麽區別,後來孫蔓的堂哥孫天霖給我介紹了孫蔓,孫蔓各方麵條件都還不錯,我父母也對她沒意見,我就和孫蔓結婚了。”歎了口氣,“結婚以後,明明我們之間有問題,可我懶得和她溝通,懶得去解決問題,因為我早就無所謂了。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才知道自己過去的生活是怎樣的糟糕,知道過去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是我最初不負責任的態度造成了我們後來的局麵,所以,最後走到那樣的地步,我也有錯。”


    蘇凡握住他的手。


    “經曆了上次的婚姻,我想,以後自己不能再用那樣消極的態度來對待婚姻、對待生活。”說著,他和她十指相扣,“丫頭,結婚以後,有任何問題,我們兩個人要好好談,認真解決,不能隱藏問題,好嗎?我不想重蹈覆轍!”


    蘇凡點頭,偎依在他的懷裏。


    “那,曾泉呢?你怎麽說--”她問。


    頓了片刻,他才開口,道:“曾泉,他心裏或許有個人,隻是他並沒有跟那個人表白,一直把這樣的情感放在心裏。你想,他這樣的狀態,會對他的婚姻有怎樣的影響?”


    蘇凡猛地坐直身體,一臉錯愕地盯著他,道:“你,你怎麽知道,知道他心裏有一個人?”


    “直覺!”他說。


    “你可別亂說,別人的私事--”她忙說。


    可是,嘴上這麽說著,她的心裏,深深的悲涼。曾泉,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不幸福?他那麽好,那麽善良,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哥哥!


    “我想,他現在可能是在努力讓自己放下心裏的那個人吧!也許,將來他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他說。


    “將來?將來是要多久?他,他該,他會好可憐--”她的眼裏,淚花閃閃。


    想到曾泉,想起他那天來的時候,他眼裏的神采,他的悲傷,她的心,就忍不住地痛。


    霍漱清抽出一張紙巾,細心地擦著她的淚。


    “你說,那我該怎麽辦?”她抓住他的手,滿眼含淚,問。


    “什麽怎麽辦?”他不解,問。


    “他對我那麽好,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幫我救我,我怎麽能看著他,看著他--”她說,嘴唇顫抖著。


    他按住她瑟瑟發抖的肩,正色道:“蘇凡,你給我聽清楚,曾泉的事,是他自己的事,也隻有他自己才能解決。我理解你關心他的心情,可是,這件事不是你該管的。”


    “可是,可是--”她說。


    “這種事,隻有自己才能解決,你明白嗎?再說了,你能做什麽?他自己都放下了,你還想做什麽?”他的聲音,比之前高,似乎情緒也有些激動。


    “我,我,我,我能做什麽--”她低頭。


    他不語,靜靜看著她。


    “怪不得,怪不得他,他,他來的時候,和以前不一樣了,怪不得,他那麽,那麽--”她似乎在喃喃自語。


    “所以,那個戒指,你暫時不能給他妻子,明白嗎?”他說。


    “為什麽?”她還是不明白。


    她怎麽會明白呢?他怎麽能告訴她,曾泉心裏的那個人,或許就是你!不對,不應該說或許,而是,一定!


    “我說的是暫時,等以後,以後看時機,好嗎?而且,等你去了曾家,也不能讓別人看到那枚戒指!”他神情嚴肅,道。


    盡管他並不知道那枚戒指會怎樣,可是,畢竟那是曾泉母親的遺物。這件事,必須小心謹慎。若是被人發現,輕則讓曾泉為難,再則影響曾家內部的關係,重則成為一樁醜聞。既然蘇凡不知道曾泉的心跡,不明白曾泉的心意,就讓她永遠都不要知道好了。


    她剛想問為什麽,他就說:“沒有為什麽,那個東西,就放在我們家裏!”


    她怔住。


    “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曾泉的事。可是,我怕你去了曾家,什麽都不知道就做了錯事怎麽辦?”他怕她胡思亂想,忙解釋道。


    “我,我什麽時候說要去他們家了?”她說道。


    “傻丫頭,就算你再怎麽不情願,可那裏畢竟是你的親人,對不對?”他說。


    她抬頭眨著眼睛看著他。


    眼裏這孩子般的表情,讓霍漱清又憐又愛。


    他忍不住親了下她的嘴唇,道:“我知道你關心曾泉,現在你們是兄妹,又是朋友,能幫他的,盡量幫幫他。可是,千萬不要自作主張去插手他和他妻子的事,那些事,不是你該管的,不管你是他的妹妹還是朋友!”


    “既然你不想讓我管,那幹嘛還跟我說?”她說道。


    “就算我不說,你去那個家裏,遲早也會發現的。你這家夥,好奇心那麽旺盛,又喜歡多管閑事,萬一管錯了怎麽辦?”他說著,望著她的眼裏滿滿都是寵溺的神色。


    “我,我什麽時候多管閑事了?你亂說。”她怪怨道。


    “小雪和她男朋友的事,你還管的少了?”霍漱清笑道。


    “雪兒,雪兒她,她怎麽樣了?”她低聲問。


    “呃,你還是自己去找她吧,她外公去世了,他們全家好像要重新回到榕城來生活。”霍漱清道。


    “真的嗎?”蘇凡驚道。


    霍漱清點頭,道:“當初他們回去雲城,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她外公外婆,現在兩位老人都去世了,邵老師也想回來,畢竟這裏是他的老家。”


    “太好了,太好了!”蘇凡高興的幾乎想跳起來。


    “他們一家人的調動,正在辦理,要等到年後才可以辦好。”他說,“等小雪回來,你們又可以一起玩了!”


    “謝謝你!謝謝你!”她抱住他,道。


    “你這家夥,總是不讓人省心!”他摸著她的頭發,歎道。


    她坐起身,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他,似乎剛剛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丫頭,你記住,曾泉的事,千萬不要去過問。你摻和小雪的感情問題沒關係,可是,曾泉,你絕對不能管,明白嗎?”他捧著她的臉,認真地說。


    想起曾泉,蘇凡的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可霍漱清說的對,曾泉的私事,她不該過多關心,不管他是自己的朋友,還是哥哥!


    蘇凡點頭。


    “記住,一定要記住!”霍漱清叮囑道。


    “嗯,我記住了!”她說完,卻又仰起頭看著他,道,“我怎麽感覺你像我爸一樣的。”


    他愣了下,眉頭微微一皺。


    “我?怎麽像你爸?”他問,“你,是嫌我年紀太大?”


    “討厭,你想哪裏去了?”她捶了他一下,道,“我是覺得啊,你這麽喜歡管著我,囉裏囉嗦的,就跟爸爸一樣,哪裏,哪裏像--”她的臉一紅,不說了。


    他笑了,抓著她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心,望著她,故意追問道:“像什麽?說,像什麽?”


    她輕咬唇角,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說呀!”他低聲道。


    丈夫?老公?還是--


    她不開口,依舊低著頭。


    “我是你的男人,懂嗎?”他說。


    她的臉,越發的紅了,匆匆看了他一下,就趕緊把自己冒汗的手抽了出來。


    他卻不依,灼熱的呼吸在她的臉頰上耳畔遊弋著,手也不規矩起來。


    “你不是累了嗎?趕緊洗澡睡覺去--”她躲著,低低說道。


    “可現在又不累了,就想先吃了你!”他輕笑。


    “這裏,這裏不行。”她的後背貼上沙發,道。


    他猛地停下手,低頭看著自己身下的女人。


    “孩子呢?床上怎麽不在?”他問。


    她低眉,小聲地說:“你昨晚不是在沙發上睡了嗎?她今天又和劉姐相處的不錯,睡覺的時候也安穩,就讓她和劉姐在嬰兒房裏睡了。”


    嬰兒房?霍漱清愣了下,他早都忘了這個了。


    “雖然對你布置嬰兒房的品味表示異議,可是,大體上還是感覺可以的,暫時接受吧!”她看著他,道。


    他笑了,狠狠地吻上她的雙唇,吮著、親著,直到她也氣喘籲籲才放開她。


    “真是乖,知道我喜歡什麽!”他笑道。


    她簡直窘的無地自容,早知道就不這麽安排了,好像顯得她也很想,很想那樣一樣。


    “好了,你先去洗澡吧。”她催促道。


    他親了下她的嘴角,起身。


    等他去洗澡的時候,蘇凡還是想著曾泉的事,忍不住給他撥了個電話。


    曾泉也是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不久,今天接待省裏的一個考察組,省長親自領隊,市委書記市長全都陪同,他也當然是全程跟著。結果一整天下來,就累的不行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身體上有多累,是心累了。


    原以為去榕城見蘇凡一麵就會安心了,就會放下了,可是--


    躺在床上,卻怎麽都不想動一下。


    手機,就這麽想了。


    三年來,他的手機裏一直裝著另一張卡,他給蘇凡留過號碼的那一張。自從之前蘇凡給他打電話他沒接到之後,蘇凡離開後他就把這張卡放進了手機,生怕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又關著手機。可是,等了三年,她都沒有給他打過一次。


    本來想著把卡給扔了,卻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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