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們怕鬧出事,麵麵相覷,竊竊私語了一陣,其中一個鬥膽上前,提醒道,“秦閣主,今兒這人,雖然是送到刑獄閣了,可是聖主也特別交代了,人先擱置著,暫不審訊。或許聖主有大用。萬一出了事兒,這罪過,小的們可擔不起!就是閣主您也不好交代啊……”


    衛兵們想著秦嵱勸阻一番,畢竟女人多的是,也沒必要非揪著可能會出事的這個。牢裏那麽多,你想要去找那些不就是了?可是秦嵱似乎一點不聽勸,看到他們前來意圖阻攔,便眼睛一瞪。


    “你們沒碰過女人怎麽著?這話也信?哪個女人開始不是哭喊不已,要死要活的,真正敢去死的有幾個?最後還不是苦著求饒,想活命?好死不如賴活著,為了這點事至於去死麽?”秦嵱皺眉,訓斥了那衛兵一頓。


    那說話的衛兵便啞然了,秦嵱碰過的女人多的數不清,自然是有發言權的。甚至聽了他這番言論以後,那衛兵也覺得他似乎說的有點道理。訕訕道,“小的自然沒有秦閣主這般豔福,小的確實沒碰過女人。”


    秦嵱見他識相,哼了一聲道,“你們啊,就是見識淺,屆時本閣到牢裏給你們物色一個,賞給你們玩玩,你們就知道了。”他壓低了聲,故作神秘道,“特別是雛兒,沒被破身,不懂其中的妙處,話說的自然是更強,到時嚐了滋味,反而求著男人要她了。不要都不行。”


    然後秦嵱看著魚蝶兒,不懷好意的笑道,“你說是不是啊?小美人。”他說完還淫邪的笑起來。那些衛兵便也都跟著邪笑起來。他們甚至還期待起秦嵱賞給他們女人這事來。


    “那小的們可等著了,秦閣主可要說話算話。”


    魚蝶兒聽著這些人滿嘴的齷齪話,羞憤交加,“呸!”的一聲,她憤然的啐了秦嵱一口。


    可惜隔著麵具。一點也不解氣。於是她又罵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要臉麽?視名節於不顧?哦,對!你本來就是無臉之人,否則幹嘛藏於麵具之下,不敢見人?做人沒臉,說話齷齪,行事苟且。你這樣的禽獸就不配活在世上。你就應該去死,早死早脫生。輪回的時候看準點,別再投了畜生道。不過你這樣的畜生,估計下輩子也隻能做畜生。”


    魚蝶兒也是被氣瘋了,找死一樣的罵著他。可惜沒有武功,罵他也是無奈之舉,否則殺他的心都有了。


    反正到了這該死的什麽宗門,橫豎恐怕都難逃一死,既然這樣,她也隻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也不管會不會激怒他了。何況已經不是自己激怒不激怒他的事兒了,就算不激怒他,恐怕也逃不掉魔爪。所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也得幹,反正不能讓他舒心了。她也能痛快痛快嘴。死的也有尊嚴一點。


    怎麽說,反抗了也算是寧死不屈吧!跟自己敬佩的那個人一樣。想到那個人,魚蝶兒倒是生出一股英雄氣概來。沒那麽怕了。而且像這樣的色魔,已經不會在意別人罵他了吧?如果還會在意,又何必做這等齷齪沒有底線的事兒。


    誰知道她罵的這些話,竟然起作用了。可惜起的是壞作用!也不知道是哪句踩了這位秦閣主的尾巴,他的眼神立時猙獰起來,原本邪惡的聲音也變得尖利:“你找死!”說著,鉗住魚蝶兒手腕的那隻大掌狠得用力,哢吧一聲,似乎是腕骨折了的聲音。


    這秦嵱是真狠!


    魚蝶兒隻覺得手腕上難忍的疼痛襲來,似是骨頭碎掉一般,冷汗涔涔而下。


    “本閣問你最後一次,願意不願意伺候本閣?隻要你主動,本閣便對你手下留情,到時讓你死的痛快些。若是將本閣伺候的好了,或許我會考慮跟聖主討了你,這樣你也不必死了。”秦嵱冷冷的看著魚蝶兒,聲音也陰沉的令人打顫。


    “說!願意不願意!”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耐性,狠狠的一推搡,魚蝶兒便倒在地上。即使是倒在地上,她的一隻手還是握著那隻軟軟垂著的手掌,期望能減輕一點疼痛,可是沒用,無邊無盡的劇痛讓她一度產生錯覺,是不是整條手臂都碎成渣了?費力的看一眼,手臂倒是好好的,隻是手腕處的骨頭似是斷了一般,撐不起手掌了。


    可魚蝶兒仍然死死咬著下唇,無比堅決,“不願意,死也不願意。”


    斷骨的痛苦讓她覺得,真的是有一種痛讓人覺得生不如死!如果可以選擇,寧願選擇死。也不要承受疼痛的折磨。說她沒用也好,說她不堅強也罷。因為,真的疼,忍不了的疼,即將失去意識昏厥過去的疼。此時,她倒是希望秦嵱能夠一怒殺了她算了。


    “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秦嵱聞言,雙目泛紅,嗜血野獸一般可怕。他沒有絲毫遲疑,朝魚蝶兒走了過去。“不過,也要我玩了以後。”


    魚蝶兒麵色蒼白,看著秦嵱一步步朝她走過來,她不禁瑟瑟發抖,她用另一隻好手努力撐著地,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那些衛兵看著形勢不對,也圍攏過來,想要勸阻,卻被秦嵱一腳快似一腳的全都踹了出去。


    “想死的,就進來。”他陰狠的威脅,看戲可以,想阻止沒門!


    那些人爬起來,神情似在猶豫,都沒敢再邁進房門。若是出事兒了,可能會連累他們死,但此時上前阻止,可能立即就會死。這秦嵱的心狠手辣人盡皆知。孰輕孰重,他們也自會掂量。


    衛兵們不敢上前,不過也沒敢走,都膠著在門口。心內都希望魚蝶兒不要太逞強,不要尋死就好。


    “敬酒不吃吃罰酒!”秦嵱蹲在她麵前,看向魚蝶兒的目光凶狠無比。說完這句,他也不羅嗦,一把扯住魚蝶兒前胸的衣襟,往兩邊一扯。


    衣衫被他輕而易舉的撕開,麵前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如玉如雪!即使是憤怒的秦嵱,此時的臉色也微微的有些僵,有些直。呆愣的停住了,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被衣衫包裹的肌膚乍然露在空氣裏,魚蝶兒覺得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到秦嵱發愣的眼神,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手便護在幸存的裏衣前。說是裏衣,不過是遮胸的小內衫罷了。能遮擋的也就堪堪那一處春色。


    望著被她護在手下的高聳山丘,春色半掩更是風情無限,引人遐想。秦嵱似乎咽了一下口水,然後竟開始去褪他自己的衣裳。口中還說道,“小美人,別急,本閣馬上就來疼你。”


    魚蝶兒眼看著他衣衫落地,還有眼中那要吞噬人的目光,心驚、恐懼一齊將她淹沒,她什麽都來不及思考,腦中隻是本能的存著一個念頭,就是絕不能讓他得逞!絕不能跟這樣禽獸不如的人。死也不能!可是她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怎麽辦?怎麽辦?她焦躁極了,可也無助極了。


    手腕也已疼到麻木,好像那隻手已經不存在的感覺。斷了手,活著也是殘疾,若是再失了清白,而且還是失給這個禽獸,就算僥幸活著恐怕也是一生的痛苦夢魘。況且還未必能活。與其失身又失命,不如直接死了還能落個清白之身。


    魚蝶兒這麽想著,舌頭便伸向上下齒之間,一狠心,牙齒便重重的咬下。趁著還有選擇的機會,她毅然選擇了後者。她不想等到最後求死都不能的時候。


    痛楚又一次襲來,清晰無比!之後迅速漫遍了全身,不過似乎還沒有剛才手腕斷裂時那麽痛,因為這一次,很快,她的意識伴隨著片刻的劇痛就開始飄忽了,然後什麽也不知道了。


    牙齒咬下的瞬間,她是一點也不後悔這個決定,心裏竟還慶幸,多虧了那禽獸脫衣的那個空檔了,否則她是否連咬舌自盡都會被及時製止呢?想死都死不成?


    這樣死了也好,否則還不知道一天後要接受聖主怎樣的拷問。說了被滅口,不說被嚴刑拷問,斷手就疼的要死,她覺得肯定受不了那些大刑,與其到時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現在死了或許是一個好選擇。想著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憤慨的樣子,魚蝶兒心中不禁湧出一絲快意。


    秦嵱褪盡衣衫,正要直撲上去時,卻適時看到魚蝶兒頭一偏,靜默不動了。同時鮮血也從她口中溢出,秦嵱似乎呆了一瞬,隨即罵道,“晦氣,當真是個不怕死的。”然後便伸手探在她的鼻下,看是否還有氣息。


    門口的衛兵聽見秦嵱口中的咒罵,預感大事不好,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一擁而進,上前查看究竟。當看到一動不動的魚蝶兒和其口中的血跡,頓時驚呼聲此起彼伏。


    “不好了,她,她真的咬舌自盡了。快,快去稟報聖主。”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看有沒有救。”


    喊叫聲,急匆匆的腳步聲,盡皆響起。


    在這間屋子的房脊上,還蟄伏著一個黑衣人,他伏在屋頂,透過瓦縫一直看著屋內的情形,此時看到魚蝶兒自盡,便立刻催動身形,飛快的離開了。此人動作矯健如飛,野豹一般,忽而淩空一翻,縱身於黑暗中,幾個起落,人便消失無蹤。


    黑衣人輕車熟路的奔到一幢閣樓近前,這閣樓設計精巧華美,樓前長廊如帶,迂回曲折。四周也甚是開闊,耳邊還能聽得咚咚的泉水叮咚一般的聲音。黑衣人腳下不停,徑直進了閣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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