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還有幾天就要大學本科畢業了,在這即將離校的日子裏,同學們都忙著收拾起自己的行囊,聯係自己的工作崗位了,孫策的留學計劃已經完成,相對而言,孫策比較閑暇,他時常跑到悅娣那裏去,聽悅娣唱歌,給悅娣做飯,陪悅娣逛街。自從李悅娣接受了劉繼寶的第一次獎品後,劉繼寶給李月娣買東西的節奏就停不下來了,今天一瓶法國香水,明天來一瓶化妝品,後天送一束鮮花,大後天又送來一個鏡框等等。大凡是女孩子們喜歡的東西,劉繼寶總是想方設法的變著花樣的送給李悅娣,悅娣當然知道劉繼寶的用意,劉繼寶也知道悅娣與孫策的關係。每次劉繼寶給悅娣送小禮品,悅娣想要拒絕,又不太好不給這位後勤經理的麵子,東西還是要收下,可是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這樣的道理悅娣早就清清楚楚。劉繼寶這樣不停的送東西,真的讓李悅娣有點吃不消,有時甚至想著應該回報劉繼寶點什麽,這樣一想,又覺得不對,這不正中劉繼寶的下懷嗎,不想正合劉繼寶的心意,又要終止劉繼寶的追求,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悅娣想,要是有機會給劉繼寶介紹一個對象,也許他就可以不再在自己的身上花功夫了,可是李悅娣在這南城城也不認識幾個姑娘,況且,就算是認識的姑娘,人家劉繼寶也不一定能看的上呀,悅娣知道,劉繼寶喜歡自己的理由,就是長的比較漂亮,做人比較低調,性格比較溫順。劉繼寶沒有發現自己也有非常凶狠的一麵,怎樣讓劉繼寶發現自己母老虎的一麵呢。另外,劉繼寶的父母一直希望能找馬蕊,能不能撮合一下呢?想到這些,他想和哥哥商議一下,必須找到一個比較有效的辦法,他想讓哥哥和他配合一下,把自己凶狠的一麵表現出來,讓劉繼寶看到自己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麽溫順。另外,也給劉繼寶和馬蕊一個在一起聊天的機會,說不定這事就可以這樣過去了。悅娣想請他們三個人來家裏吃飯,自己先前早就答應過劉繼寶,要請他吃罐罐肉的,正好用這個機會回饋一下劉繼寶。想到這些,她立刻叫來孫策商量聚會上的一些細節。


    第二天的上午十點多鍾,馬蕊和劉繼寶,一前一後地來到李悅娣的住所,孫策早就到了,已經在廚房準備午餐了。悅娣坐在沙發上專心的看著電視,見到劉繼寶,馬蕊到來,高興的站起來招呼這兩位,馬蕊見悅娣在招呼他倆,孫策卻在廚房裏忙這忙那,就禁不住說到:“悅娣小妹,真是入鄉隨俗呀”。悅娣說到:“馬姐姐何出此言呢?”馬蕊說到:“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吧,南城有三怪,老頭怕老太,鴨子賣的比雞快,石頭也當寶來賣”


    馬蕊姐解釋一下,馬蕊說到:“這個,劉繼寶你來說”。


    劉繼寶說到:“這個好理解,南城人比較喜歡吃鴨子,鹹水鴨不就是南城的特色嗎,南城人不太愛吃雞,所以鴨子賣得比雞快;南城的雨花石是很有名的,而且好的雨花石價格也不便宜,相當於珠寶,至於老頭怕老太,更好理解了,這說明,南城的男人們很勤快,對老婆好,即使家裏來客人了女人也不下廚,男人下廚,女人負責招呼客人,剛才馬蕊說你入鄉隨俗,就是這個意思”。


    悅娣說到:“那假如你和馬蕊姐是一家人,家裏來客人了,就是你下廚,馬蕊姐招呼客人,那你會下廚房嗎,會做飯嗎?”


    劉繼寶說到:“我哪裏會做飯,要是真的那樣,我就和客人一起到飯館吃飯了”。


    悅娣說到:“那要是客人不願意到外麵去吃呢”。


    馬蕊說到:“是呀,要客人不願意到外麵去吃飯,怎麽辦?”


    悅娣說到:“你看,劉經理,馬蕊姐問你呢?我要是在南城呆著,我也不做飯”。


    劉繼寶說到:“沒有退路的時候,就學著做飯吧,這也不是很難的事”。


    李悅娣說到:“不是難事,那你還不會,我哥哥做飯的水平可高了,不信你一會嚐嚐,比飯館的味道好多了”。


    孫策在廚房裏聽到他們的談話,心裏也在不停的盤算著,平時和妹妹在一起,沒見妹妹有這麽多的心眼,可是,這家夥社會上,就變得這麽不可琢磨,做飯對於孫策來說當然不是什麽大問題,這是他上小學以來的必修課了,過去做飯沒有什麽質量的要求,今天請同學來吃飯,必須要做幾道高質量的菜肴,昨天和妹妹商量這事的後,他就去書店買了一本做飯的書,按照書上的配料買了相應的食材,今天上鍋做出來,已經不是什麽難事。可是這事要放在劉繼寶的身上,可就不一般了,劉繼寶哪裏會這個。悅娣想讓劉繼寶感受到自己不僅在學業上不如孫策,在生活方麵也是相差很遠,愛護女人方麵也遠遠不夠,他是再用自己的優秀,讓劉繼寶自慚形穢。還有兩個方麵,需要自己的配合,要經得起女人的嘮叨和潑辣。這些事要讓劉繼寶望而卻步。做到自慚形穢,要讓劉繼寶產生無法匹敵的念頭,嘮叨和潑辣要讓劉繼寶不敢靠近的想法。從而放棄對悅娣的一些多餘的想法。現在第一關似乎達到了預想的效果。


    三個人在客廳閑聊著,不一會,孫策就把六道菜端上了桌子,三葷三素:葷菜是:東坡肘子、糖醋脆皮魚、鹹水鴨子、三道素菜是:家常豆腐片、幹煸豆角、涼拌三絲。悅娣擺好碗筷,招呼馬蕊和劉繼寶入座,孫策開了啤酒,四個人吃了起來。


    劉繼寶說到:“李悅娣,你不是說請我吃灌灌肉,今天怎麽沒有呀”。


    悅娣說到:“我哥不太會做,我也很長時間沒下廚房了,也有點忘了怎麽做了,我媽媽做的很好,我做的水平不高,今天邀請了你們兩位,我想我還是不做的好,做不好,很丟臉的”。


    孫策說到:“李悅娣那個做飯水平,不敢恭維,好幾次做灌灌肉,叫我來吃,結果是還有些肉塊都是生的,要麽鹹了要沒有沒鹽,吃一次,頭疼一次”。


    馬蕊說到:“孫策,沒有這麽損人的,你把李悅娣都說成啥了,好像人家笨的連飯都做不熟”。


    孫策說到:“不對,李悅娣做稀飯還是相當不錯的。”


    劉繼寶說:“我說孫策老弟,你也太會損人了,你這個肯定,不就是否定嗎,哦,李悅娣隻會做熟稀飯?太誇張了吧。”


    馬蕊說到:“稀飯劉繼寶都可以做熟,更何況李悅娣了。”


    李悅娣說到:“你們聽我哥說的,好像他就可以把飯做的很好一樣,說實在的,我哥做的飯我也看不上,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們看看今天搞得這六個菜就知道了。看看這個東坡肘子,糖色上的太重了,都有點發黑了,打開看看裏麵,整體上火候也不夠,不夠軟,中間部分都不太入味,澆在上麵的汁液,冰糖放的太多了,太甜了,沒有一點香辣味,完全沒有四川特色,這個東坡肘子本來就是川菜中的經典菜肴,讓你這麽一做,別人怎麽看待我們四川人。再看看你做的這個糖醋脆皮魚,有糖沒醋,刀工也不行,人家的糖醋脆皮魚是啥樣的,魚皮要切成菊花形狀,掛糊後高溫油炸,口感是外脆裏嫩,你這個,外麵不脆,裏麵不嫩,口感就像嚼棉花。”


    馬蕊說到:“李悅娣,你都快成美食家了,說的一套一套的。”


    劉繼寶說到:“李悅娣,那你做的肯定不錯喲。”


    李悅娣說到:“這話說的不對,劉經理,我是美食家,不是大廚師,我隻會品嚐,自己做起來動不動就燒糊了。”


    孫策也說到:“說別人容易,自己動手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好幾次我到這裏來,李悅娣搞得滿房子的焦糊味,還說我呢”。


    李悅娣說到:“說我幹啥,我做飯就是一個粗人,你也做的不好,你在看看你做的這道家常豆腐,豆腐本來是需要煎一下就可以了,你搞得好,你來油炸,油炸了,這個豆腐還有一點豆腐的味道嗎,而且,你看看,最後一道工序也沒有,家常豆腐的最後一道工序相當重要,就是必須要勾芡,不勾芡,就等於這道菜沒有做完,看看沒做完就端上來我們吃,你也真是的”。


    馬蕊說到:“悅娣小妹妹,你的標準也太高了吧,我覺得孫策的這個菜,口味已經相當不錯了,讓你這麽一說,我真就覺得有那麽一點不對勁了。”


    孫策說到:“我妹,哎,他一直就是這麽糟蹋我。”


    李悅娣說到:“說實話,哥,你看看,你除了讀書比我厲害一點,還有哪一點你比我強,掙錢比我強,還是打架比我強”。


    孫策狡辯到:“目前我在上學,當然掙不了你那麽多錢,打架打不過你,不就是是你從小就學武術嗎,我有沒學過武術”。


    劉繼寶說到:“李悅娣你還會打架,還學了武術?”


    馬蕊也瞪大了眼睛說到:“李悅娣,你那麽瘦小的的個頭,居然會打架,孫策打不過你?”


    孫策說到:“打架我絕對不是她的對手,這一點必須要承認,她從小跟著他爸爸練習,她有童子功。我記得初三的時候,我們體育課上,一個年輕的壯壯的男體育老師,教我們打長拳,我們全班同學興致都很高,學得很專心,李悅娣調皮,不學,坐在地上逗螞蟻玩,老師氣得不行,衝過去收拾她,老師剛一伸手,我們還沒看清咱回事,體育老師就被她一個大背跨,重重的仰麵摔倒地上了,老師氣得暴跳如雷,老師可能認為是自己不小心,遭到這個小女生突然襲擊,站起來,拉開架勢,一個側勾拳就打了過來,李悅娣一蹲身,一個掃膛退,老師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老師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哇哇大叫著,一個猛虎撲食就飛了過來,隻見李悅娣,稍微一扭身,老師就撲了一個空,“噗”的一聲,老師又被摔趴到了地上,老師羞愧難當,趴在地上不動了,悅娣過去,拉起老師,替老師拍打這身上的塵土,老師原諒了她,以後別的男生上課不老實,老師就讓李悅娣負責收拾他,再後來,我們班的男生就想試試李悅娣到底有多厲害,先是一兩個,後來是三四個,再後來是五六個,再後七八個,七八個男生把李悅娣壓在了地上,褲子都快要撕破了,她急了,把一個男生的手臂咬了一口,這事才算停了下來”。


    劉繼寶張著嘴聽著孫策的講述,猶如在聽一本武打小說,他疑惑的說到:“不會吧,李悅娣你這麽厲害。”


    李悅娣知道哥哥在瞎說,虛構一個武俠故事來嚇唬劉繼寶,她並不矢口否認,也配合著半真半假的說到:“別聽我哥哥瞎說,那是老師讓著我,我哪有那麽厲害,小的時候不懂事,和老師逗著玩,和同學鬧著玩”。


    馬蕊說到:“看不出來呀,你的武術水平還很高哦,劉繼寶,和李悅娣比試一下,哦……哦……,我想起來了,我們大一的時候,到飯館去給你報仇,聽老板說你把飯館的廚師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看樣子是真的,我們當時誰也不信你會打傷那個流氓,那個廚師,我見過,至少有一米八的個子,還長的那麽壯實”。


    孫策說到:“那個王老板誇大其辭,打成重傷肯定不至於,受了傷是肯定的,我妹妹,這個分寸還是拿捏的很好了的”。


    李悅娣也不否認,她知道自己的武術水平幾斤幾兩,哥哥這樣說自己很有分寸,還是在說明自己的武藝高強,連把流氓打到那種程度都把握的很準,足見是遊刃有餘,她知道,對付一點不會武術的小混混,她的防身術確實有一定的效果,但是絕不像哥哥吹的那麽神乎其神。


    劉繼寶驚訝的說到:“還有這事,我的天呀,李悅娣,你藏得很深呀,從來都不說,我一點也看不出來呀”。


    馬蕊說到:“這事怎麽能見人就說呀,劉繼寶,你要不信,試試吧,不試試怎麽知道深淺呢”。


    劉繼寶說到:“馬蕊,唯恐天下不亂,我被收拾了,你好看笑話,我才不幹呢”。


    四個人一麵說笑著,一麵推杯換盞,桌上的菜肴在說笑中,被消滅了一大半,突然,李悅娣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悅娣的母親錢老太太,母親隻說了讓悅娣馬上回家,聲音就哭啞得聽不清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悅娣感到情況不妙,把電話打了回去,可是再也有人接聽電話了,悅娣急得團團轉,她預感到家裏可能出大麻煩了。


    李悅娣接到電話,預感到了家裏可能出了大問題,給家裏打電話,家裏也沒有人接聽,孫策想到,有可能是叔叔病了,家裏很可能沒有人接聽電話,孫策撥通了自己家裏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媽媽,得知了李悅娣父親重病了,孫家常也去幫忙了。


    李悅娣需要馬上回到四川老家,交通成了大問題,火車太慢了,飛機肯定買不到機票了,馬蕊建議劉繼寶用公司的車送悅娣回家,劉繼寶一口就應承了下來,劉繼寶告訴悅娣,如果是兩名司機,這兩千來公裏的路程,估計20個小時就可以跑到了,事不宜遲,李悅娣顧不得許多,劉繼寶立即安排了車輛,李悅娣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收好了行裝,孫策扛上悅娣的行李,把悅娣送上了劉繼寶派來的一輛豐田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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