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原來是天閹


    眼瞅著花瓶就要砸在了許娜的頭上,魏鬆的右手忽然凝固在了半空中,手中的花瓶停留在距離許娜腦袋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張小天出手了。無比準確的掐住了魏鬆的手腕。


    張小天的臉色有些陰沉,沉聲道:“哥們,連自己的女人都狠心痛下殺手,你未免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老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張小天本不想插手許娜和魏鬆兩口子之間的事情,可魏鬆的做法卻讓張小天有些不恥。如果隻是毆打幾下。自己可以裝作看不到。可是,真要下狠手了。自己卻不能不管了。


    而且,赤鬆一脈講究的是隨心而為。既然自己動了惻隱之心,那就沒有什麽好回避的了。


    看著手腕被張小天固定住,魏鬆勃然大怒,喝罵起來:“麻痹的,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敢管我的事情。小子,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鬆開手,否則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麽?”張小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等魏鬆回過神來,張小天就接著出手了。啪啪兩聲,無比清脆而響亮的兩個耳光打在了魏鬆的臉頰上,頓時臉頰上十個鮮紅的手指印。臉頰也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魏鬆怒聲開口,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什麽時候,奸夫都這麽牛逼了?


    可是,魏鬆明顯估計錯誤了。隻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都被抓了起來。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重重的打擊在了肚子上。緊接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在腹部之上傳來,仿佛體內的腸子全部攪在了一起,讓他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最終捂著肚子緩緩跪在地上,猙獰的五官上滑過豆粒大小的汗珠。


    “殺了我,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定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魏鬆就像是一頭瘋狗一樣嘶吼,眼神中散發著堅定的目光,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


    張小天微微皺起眉頭,輕哼一聲:“當真認為我不敢殺了你?”


    說到這,煉氣期三層修士的氣息如同潮水一般蔓延開來,整個人氣勢攀升,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如同主宰他人生命的帝王一樣高高在上。


    感受到張小天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許娜眼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這種恐懼比看到魏鬆都要強烈,仿佛張小天變成了一尊殺神,隻要一個眼神便能扼殺她。強烈的恐懼感使她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魏鬆放聲大笑,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瘋狂:“有本事就來啊,你一刀捅死我我感激你,如果你殺不死我,我肯定要將你們這對狗男女扔進黃浦江中喂魚。”


    這一刻,張小天頓時也愣住了。還真有人想死的。不過想到魏鬆的狀態,頓時張小天就有些明悟。輕笑著道:“我倒是真的疏忽了。難怪你這廝跟一個瘋子一樣。現在看來的確是已經心裏變態了。閹人的滋味的確是足以讓人瘋狂。有這種求死之心很正常。可是,你又何必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的身上呢。許娜似乎沒有得罪你吧。”


    “你,你,你說什麽?”魏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小天:“什麽是閹人?你才是閹人,你全家都是閹人。”


    張小天笑道:“誰是閹人,你我心中一清二楚,何必自欺欺人呢?”


    之前抓住魏鬆的手腕的時候,張小天清晰的感應到他的脈象中透露著些許古怪,仔細查看過後得知魏鬆體內有一處穴道是閉合的。人體共有三百六十五處穴道,就像是汽車內的零件一樣,一旦某個零件出現問題,那麽對應的病症便會接踵而至。比如氣衝穴,這個穴道位於男性的小腹之下的位置,直接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


    “許娜,你個臭婊子,竟然敢將我的事情告訴別人,我他媽殺了你。”魏鬆大怒,眼中殺機爆射。


    閹人,說的簡單點那就是太監,雖然魏鬆沒有淨身,身體也十分完整,可因為年幼時一次意外,導致他終身不舉,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天閹。


    這件事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恥辱,他更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別人,為的就是怕丟失了尊嚴,除了許娜,隻有他的父母才知道。所以在他看來,肯定是許娜將這件事告訴了張小天,否則他又怎能知道?


    本打算來陰的,搞死許娜和張小天,但現在,內心化為猛獸的怒火使他衝破了理智的枷鎖,隻有殺了許娜和張小天才能洗刷他內心的憤怒。


    可是,沒等魏鬆得手,張小天直接一腳踹了出去。張小天現在是練氣三層,豈是魏鬆這種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一出手就直接讓魏鬆倒飛了出去。


    “這件事不關許女士的事,我們倆隻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她更沒有告訴我你的情況。”張小天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如果她沒告訴你,你又怎能知道?”魏鬆冷聲道,顯然不相信張小天的話。


    張小天輕哼一聲,不屑道:“井底之蛙,這世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幼年時應該發生過意外,導致你的氣衝穴出現了閉合的狀態,氣衝穴的閉合直接中斷了神經元和生殖器的鏈接,所以你才會終身不舉。”


    “你怎麽知道?”魏鬆宛若雷擊,瞬間驚呆了,微微收縮的眸子顯示出他內心的震撼是何其強烈,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相信了張小天的話,因為許娜隻知道他天閹的事情,卻並不知道究竟是怎樣才變成的天閹。


    回想起來,那是在他七歲的時候,一家人外出登山,幼小的魏鬆因為踩偏了石階,在陡峭的半山腰滾了下來,雖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可等他長大後才發現自己失去了男人的資本。


    西醫看了無數,奈何卻沒有辦法醫治,之後魏清波帶他拜訪了無數的名醫,為的就是希望通過中醫治愈好兒子的天閹。可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魏鬆成為天閹的原因,那就更不用說治療了。


    這個時候,魏鬆的情緒反而是平複下來了不少。不再那麽狂暴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他這個病症上麵了。


    張小天有些不屑道:“這有什麽不知道的。別人不懂不代表大家都不懂。世界這麽大,我隻能說是你自己太無知了。”


    魏鬆大吃一驚,他本不相信張小天的話,可就憑他能知道自己幼年發生過意外,就憑他能知道自己身體上的缺陷,就成為他不得不相信的理由。想到這,魏鬆激動萬分,連忙懇求道:“兄弟,你既然知道我的問題,那你一定能夠治療是不是。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吧!”


    張小天此刻也不否認,輕笑著道:“你倒是有些聰明。但是,我為什麽要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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