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冥婚?


    我一腦門子霧水,這兩個詞我都知道的,但卻不知道為啥他們要放在一起。


    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張子怡繼續說道:“這裏有個風俗,說是橫死的人有怨氣,要是生前沒結婚,就會化作厲鬼,要辦冥婚來平息怨氣,隔壁村的一個姐姐昨天晚上出車禍死了,現在商量著要辦冥婚呢。”


    “哦。”我還是沒搞清楚,疑惑的問道:“那就辦冥婚唄,要是沒對象,我讓堂子裏的清風跑一趟,你去問問那戶人家,死的那女的身前喜歡什麽類型的,霸道總裁?白麵書生,或者奶油小生?這些都有。”


    我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說道,地府裏什麽都不多,就是鬼多,配個冥婚還不簡單,而且還不是這個村子出事,怎麽一個個搞得好像死的是自己家人似的。


    看我說的有趣,張子怡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不過她馬上就板起臉說道:“張哥你別逗樂了,這次真是要出大事了,這裏的冥婚和外麵的不一樣,因為這裏配的是……活人冥婚!”


    說著,張子怡還鼓起了小臉,睜大了眼睛,一幅很可怕的樣子,不過看我還是無動於衷,不由得有些泄氣,悶悶不樂的哼了一聲,說不好玩,就跑去找張媽媽了。


    看著張子怡的人背影,我撓了撓腦袋,在想著活人冥婚的事情,其實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古代比比皆是,基本上都是大戶人家的兒子死了,然後就買一個丫頭回來,給自己兒子當媳婦,有些地方風俗野蠻一些的,甚至會殺死女孩作為殉葬。


    不過這種風俗在建國後就慢慢消失了,最近幾年又開始興起了,不過和古代的那種根本不能比,甚至有難的或者女的,在嫁給死人後拿了錢,第二天就和對象去民政局扯證,反正和死人結婚隻能做形式上的,不具備法律意義。


    可是魯家上下著嚴肅的勁,又讓我覺得不對勁,於是我就找到了魯老爺子,問了到底怎麽回事。


    魯老爺子沉默了良久後,才歎了口氣告訴了我原因。


    這個村子叫做崮山村,不過我現在所在的村子,叫做上崮,山腰上有一個叫做中崮,以前三角低下還有個叫做下崮,不過這三個村子還有另外一種叫法。


    山頂上的叫做夫子廟,中崮叫做趙家樓,而下崮這叫做潘家圍,當年戰亂的時候,讀書人一般都住在山頂,所以相對富裕一點,而趙家樓是一個禦廚的家鄉,那名禦廚的子孫都在這裏繁衍,而周寡婦就是出自這裏,最底下的人最雜亂,因為他們負責防衛這座山,所以說這三個村子雖然說是三個村子,其實算是一個。


    剛才張子怡一會說村子裏,又會說隔壁村,也就是這個原因,因為三個村子裏任何一個有事,其他兩個都會幫忙,隻不過最近幾年下崮村民都遷到鄉裏去了。


    而這次冥婚,讓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的是,每次冥婚後,和死人結婚的那個人,都會無端端的暴斃而亡!


    所以作為一個老知識分子,魯老爺子當然是極力反對這件事,和他一樣的還有一些人,不過卻沒啥用,他們的建議根本不被死者家屬建議,而且這次冥婚,人家沒在村裏找人,而是直接花錢從外麵請了一個“專業冥婚”的男人,現在請帖都下下來了。


    說到這,老爺子歎了口氣說:“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麽做了,希望是我們想多迷信了。”


    我聳了聳肩膀,冥婚我沒見過,也不能給他建議,不過如果我看到什麽不好的地方,倒是可以阻止一下。


    這時候老爺子又說了:“趙家樓請了村裏的所有人,我們一會就要動身了,張大師跟我一起去吧。”


    我點了點頭,正想答應的時候,突然一怔……


    蟒飛揚告訴我,師父派來的兵馬已經到了,但是需要我去接一下,於是我連忙說道:“老爺子,我有點事情要下山辦一下,到時我自己過去吧。”


    老爺子聽了後,也沒說什麽,就說讓我帶上張子怡一起,因為那幾個住在村子裏的外地人今天下山買東西去了,張子怡負責去叫他們。


    “他們湊什麽熱鬧?主人家也邀請他們了嗎?”我奇怪的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他們喜歡這些神叨叨的玩意,吳家媳婦特地讓我告訴他們一下,要不然知道我們沒叫他們,肯定不樂意了。”老爺子苦笑著說道。


    當時我就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說什麽,畢竟是人家的事,應了一聲後,找了張子怡就開了輛車往山下走,蟒飛揚催促我說,兵馬已經到了山下。


    張子怡一離開了魯家大院,立刻排開了嚴肅沉重的表現,嘰嘰喳喳的別提多歡快了,讓我忍不住,果然人生如戲啊。


    開著車,沒二十分鍾,我就到了山腳下,看到我的兵馬後,當時就目瞪口呆的。


    兩輛巨大的封閉式貨車停在路邊,車廂上印著“xx寵物托運”的字樣,幾個貨車司機蹲在一邊抽煙,看我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張先生是嗎?您能出示一下身份證明嗎?”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笑嗬嗬的說道。


    我給他看了身份證,然後他揮手讓司機打開了車廂,頓時一陣腥臭味傳來。


    車廂裏有些陰暗,不過我還是能看到全部都是動物,大多是巨大的蟒蛇,還有一些黃皮子,老鼠之類的,我甚至看到一個木箱上蹲著一隻紅色的狐狸!


    更詭異的是,雖然一車動物,可是這些動物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連和蟒蛇放在一起的耗子都靜靜的看著我。


    這時候那個穿西服的男人來到我身邊笑著說:“鄙人鄭協,需不需要開籠子把仙家們放出來?”


    我驚訝的看了眼鄭協,他笑嗬嗬的指了指肩膀,我目光一凝,他的肩膀上蹲著一隻白色的小狐狸,不過張子怡卻好像沒看到一樣,我當下就明白了,他也是個馬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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