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王的陰笑聲,讓整個墓穴微微刮起了陰冷的微風,這讓石獅子警惕的眯了眯眼睛。


    “鬼上身,有意思。”石獅子直勾勾的看著我,過了好久才說道:“既然來了個懂行的,那我也不廢話,咱們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聽了石獅子的話後,碑王哈哈大笑起來:“提燈王爺已經來到陽間了,你又讓我家馬弟沾上了因果,你說井水不犯河水?因果我們背,好處你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碑王的聲音剛落,手上迅速結成了一個指訣,瞬間,衝天的陰氣從地底冒出,然後化作一條黑色的巨蟒朝石獅子席卷而去!


    麵對這突然的襲擊,石獅子絲毫不意外,它前足用力一拍地麵,一掌巨大的陰氣手掌直接抓住了巨蟒,稍稍的阻擋了一下巨蟒,與此同時,他向前一躍,他麵前的空氣,就如同水麵一樣,泛起了點點漣漪,將他一點點的吞沒進去……


    “轟!”巨蟒的尾巴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抽打在地麵上,砸出了一條半米多深的溝渠,可是石獅子早就消失了!


    可是碑王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冷哼了一聲,緊接著我的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直打哆嗦。


    一個老頭出現在我眼前,笑眯眯的捋著胡子,我哆嗦的喊道:“邱……邱師父,怎麽……讓它跑了。”


    這個老頭就是我們堂口的清風堂碑王邱峰,我平時都不找他幫忙的,因為被他困竅實在是太難受了,如果說我師父困竅,我是渾身冰冷,而碑王困竅,我感覺我仿佛臉靈魂都要被凍成冰塊了。


    聽了我的話,邱峰一瞪眼說:“你小子還和我抱怨,一天到晚整得啥事啊,知道那是誰嗎?大名鼎鼎的提燈王爺都為了他帶著陰兵從地府殺上來,就是為了加固封印,你倒好,直接把人放了。”


    看著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樣,非常有意思,不過我還是擔憂的問他,我背上了因果,後麵會不會有麻煩阿。


    老碑王眯眼睛捋了兩下山羊胡歎了口氣說:“還能怎麽辦,老夫隻好厚臉皮去王爺那求求情,讓你聽他調遣,把這事整了。”


    說他,他朝我一抓,我眼睛一花,就出現在了古道邊上,古道上還停著魯怡軍的寶馬車,此時天已經亮了,我的手機丟了,看不了時間,但車上的車載時鍾顯示,都早上十點了。


    張子怡,張媽媽和魯怡軍都在,他們全部都處於昏睡狀態!


    我驚訝的看了他們一樣說道:“他們不是被提燈王爺抓走了嗎?”


    聽了我的話後,邱峰翻了個白眼說,提燈王爺怎麽說也是地府正兒八經封的官,怎麽會隨便抓人,之前那些變成死耗子石頭的,都是障眼法。


    而我和張子怡到達封妖杵的時候,就中了石獅子的障眼法,看到提燈王爺的時候,認為提燈王爺要殺我,然後被一步一步的引到了陰兵塚。


    說到這,我更好奇了,連忙追問那個石獅子到底是誰,還有,陰兵塚和封妖杵是怎麽回事。


    邱峰歎了口氣,看了我一眼後,才緩緩的說起來,不過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因為那個石獅子也是提燈王爺!


    原來,在以前提燈王爺也十分陰陽的,一個巡邏陰間,替閻王爺視察黃泉路上的安寧,另一個巡查陽間,捉拿那些不肯去地府投胎的孤魂野鬼。


    後來,陽間的那個提燈王爺,不知道犯了什麽事,突然閻羅王鎮壓了,為了鎮壓他,閻羅王特地修建了一座陰兵塚,用千萬陰兵來鎮壓這個提燈王爺,不過隨著時間的流失,陰兵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消失了,封印自然而然的就鬆動了。


    但是現如今,動物成精都困難,清風過過陰還成,想要讓大批的陰兵出來,那就老難了,所以陰曹地府到現在才派出陰兵和提燈王爺,就這樣,那個封印還被我給打開了。


    “不對啊邱師父,那個棺材是石獅子變得張子怡打開的,不是我打開的。”我連忙說道。


    哪知道邱峰聽完我的話後,搖了搖頭說了句: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蟒飛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


    我一看他嬉皮笑臉的,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衝著他說:“你也太不靠譜了吧,關鍵時刻掉鏈子,小心我回去跟師父告你一狀!”


    “這可不賴我啊,在封妖杵那,你不知道怎麽回事,發了瘋一樣,拖著死貓就跑,我怎麽叫你都不回答我,我都追不上你,隻好拖著張小姐先回來了,然後報告了教主。”蟒飛揚一聽我的話,立刻委屈的叫了起來。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了看張子怡她們問道:“他們沒事吧,什麽時候能醒?”


    我的話音剛落,還沒等蟒飛揚回答我呢,張子怡就率先醒了,她迷離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當她看到我還有張媽媽他們的時候,立刻驚喜的叫了起來。


    隨著她的叫聲,張媽媽和魯怡軍也被吵醒了,他們有些迷茫,特別是張媽媽,看到自己閨女又是笑又是哭的,連忙問她怎麽了,好像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一樣。


    我回到車上,張媽媽還以為我欺負了張子怡,根本沒給我好臉色,到是魯怡軍問我,說我們怎麽了,怎麽在這過了一夜,突然,他的臉色一變,扒在方向盤上就往前看。


    “你在看什麽呢?”我奇怪的問道。


    魯怡軍臉上帶著遲疑的表情說道:“沒什麽,也許是我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吧。”


    “趕快走,昨天我們怎麽都睡著了?”張媽媽催促道,她對昨天晚上怎麽睡著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這樣,車裏的人抱著一肚子的疑問繼續上路了,又開了三個小時,到了下午一點,才到張媽媽的家。


    剛下車,我的嘴巴張得都能塞下一個西瓜了,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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