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的哢嚓的一聲,我的身體已經從窗戶上撞了出去。


    身體騰空,無數細小的玻璃碎片飄在我的身邊,就像是夢幻一般,時間都像是凝固了。


    當然,以我現在的修為,上天入地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自然不會出現從樓上摔下去的事情,可這麽多的玻璃碎片,若是落在地麵上是很容易傷到人的。


    於是我便使用四平罡風功法,呼的一下生出一股勁風,卷著這些玻璃碎片便又從窗戶上回了回去。


    嘩啦的一聲,雙腳落地的瞬間,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但是,手裏的便當卻依舊完好無損。隻是我的臉火辣辣的疼。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白了粟粟一眼,粟粟也有些難為情,而後卻忽然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她連忙向我道歉:“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我幽怨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可女人的臉就像是多變的天一樣,之前還有些難為情呢,可忽然就變成了憤怒,對我喊道:“你丫詐屍呢?忽然出現在我身後,這,這門兒還沒開呢?”說著粟粟回頭指了一下門口。


    忽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嚇了我一跳,我一時之間愣住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兒,於是急忙放下便當道歉,並把我心裏的想法和她闡述了一遍,說我是擔心吵醒她等等的話。


    聽了我的闡述之後,粟粟嘟了嘟嘴,說了一句還算你有點兒良心,便一把從我手中奪走了便當。


    吃完飯之後,我和粟粟便開始運功療傷。


    現在慕白和小可生死未卜,龍虎山後山之約不容有閃失,必須將小可和慕白完好無損的救回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三天淩晨,我站在窗戶邊,望著初生的朝霞,心中很是忐忑。


    砰砰砰,這時忽然有人敲門,才將我從萬千的思緒之中拉回現實,我去開了門,原來是粟粟,她已經收拾利落,站在門口,麵色很是凝重。


    “怎麽?擔心慕白和小可了?”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粟粟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沒事兒,放心吧,小可和慕白會平安無事的,抓走他們隻是為了引我們入套,這龍虎山山後指不定又有什麽陷阱在等著我們呢。”我原本是在安慰粟粟,可說著說著才發現這話很不對勁兒,非但沒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使我倆的心情都更加沉重了。


    於是我倆都陷入了沉默。


    短暫的沉默過後,我率先開口,對粟粟說:“粟粟,這樣吧,龍虎山之行我一個人去。”


    “什麽?”聽了我的話後,粟粟當即不高興了。


    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可還沒等我一句話說完,就被粟粟給打斷了,她說:“是,你修為比我高,你怕我去了拖你後腿是不?”


    “沒有沒有,我是怕有人在搞陰謀,我們倆一股腦衝進去不是羊入虎口嗎?”我連忙揮手解釋道。


    聽了我的解釋後,粟粟的眉毛皺在了一起,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問我:“小可和慕白還不知落在什麽人手裏,我們有路可退,可以不去嗎?”


    我想都沒想,直接搖了搖頭,粟粟說:“那好,那我必須去。”說著就往外走。


    “等等。”我一把抓住了粟粟的胳膊,粟粟緩緩回頭,詫異的看著我問道:“幹什麽?”


    我遲疑了片刻說:“我……我們再商量商量,這樣去了容易被一鍋端。做些準備再去。”


    “什麽準備?”粟粟清淡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想到什麽好主意,隻是提出來。


    粟粟說:“你擔心龍虎山有埋伏?”


    我點頭道:“埋伏一定少不了,就怕是有比埋伏更加恐怖的事情。”


    “還有比埋伏更加恐怖的事情?”粟粟很是不理解的問道。


    “是啊。”我點了點頭,回想起了兩件事兒,一件是苗疆迷霧山區之行,另外一件是神農架之行,兩次都是同樣的陷阱,大陣已布,就差我這個生辰八字特殊的關鍵人物。


    於是我便將我的擔憂和粟粟簡單的說了一下。


    聽完我的話之後,粟粟直接說:“這樣吧,我自己去,你在山下接應。”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你一個女孩子,修為還在我之下,我怎麽能讓你自己去孤身犯險呢?”聽了粟粟的話之後,我當即急了。


    粟粟切了一聲,轉身便走,邊走邊說:“那不得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急忙追上去,問她怎麽走一步看一步,這往前一步極有可能便是萬丈深淵,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粟粟沒好氣的說:“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笨呢?我們要去龍虎山救人,龍虎山是道家聖地,道門正宗,我們先進龍虎山打探一下不就可以了解一些情況了嗎?”


    聽了粟粟的這番話,我覺得也不無道理,於是便跟著粟粟出了酒店,而後我倆便攔截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龍虎山而去。


    今天是陰天,去龍虎山的路上,淅淅瀝瀝的下著些下雨,坐在車上,我和粟粟通過窗戶向外麵瞭望,看著外麵朦朦朧朧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相對無語,一句話都沒說。


    司機師傅也是一個沉悶的人,整個過程也沒有和我們主動說話,他煙癮有些大,看起來愁眉苦臉的,像是有什麽心事兒,路上的時候一根煙接一根煙,抽個不停。


    到了龍虎山下,停車之後,司機掐滅了煙,指著山上說:“你們來龍虎山做什麽?這裏已經封山半年了。”


    “封山半年了?”我忍不住好奇問道。


    那司機師傅點了點頭說:“過去這一代是比較出名的旅遊景點兒,半年前忽然出了一條人命,就封山了,變得冷清了很多。”說著,司機師傅還歎了一口氣。


    龍虎山封山按理來說和這個司機師傅關係不大,但他卻歎了一口氣,讓我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出於好奇我就問了一句。


    司機師傅愣了一下,之後便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搓了把臉說:“實不相瞞,出事的那個女孩兒便是我的女兒。”說著,司機師傅渾濁的老淚就流了下來。


    此情此景,我和粟粟都有些尷尬,粟粟擰了我一把,責備我多嘴,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急忙給了車費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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