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錦囊壓根兒就不是送給她弟弟的,那就有必要裁開看看了。


    可我又猶豫了,畢竟,隻是猜測,私自裁看所托之物,是不道德的事情。


    那卿姐卻不讚同我的觀點,她分析說,事關重大,萬一真被咱們猜中了,那豈不是白跑一趟?白跑一趟倒也沒什麽,可,萬一春花根本就沒有弟弟呢?那我們豈不是永遠都找不到這個人?


    我一想也是。同一時刻,那卿姐像是也想到了什麽,嘶的吸了口涼氣說:“我懷疑這三個錦囊是留給你的。”


    “啊?”我驚訝的張大嘴巴,動靜大了,靠門口睡著那人回頭看我,我急忙低頭,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待那人一臉詫異的扭回頭,我湊到那卿姐耳邊說:“姐,我覺得不會吧?”


    那卿姐蹙眉遐思,隨後搖頭,壓低聲音說:“我倒是覺得有可能,當局者迷,當時情況那麽危急,你不可能每件事情都看的明白,裁吧,拆開以後,隻要與我們不相幹,再次封上,就全當沒看過,也不與他人吐露,不就和沒看過一樣嗎?”


    每次關鍵時刻,那卿總是可以言簡意賅的說服人,這次也不例外,我點了點頭,懷著忐忑的心準備拆開錦囊。


    因為事關重大,擔心丟失,我在內衣上縫了個布兜,春花姐交給我的東西,一直都放在裏麵,我伸手去取三個錦囊,卻摸到了牛皮紙一般的東西,心底一緊,貌似想到了什麽,表情就僵住了。


    那卿姐看在眼裏,詫異的說:“怎麽了?”


    我沒搭話,而是趕忙把那東西取了出來,然後我傻眼了,也想起來了。不是人家春花沒給我她弟弟的確切地址,而是我忘記了。


    我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春花姐托付我之時,被村長打斷,之後匆忙的將這個信封交給我,回來之後我將它與錦囊一同放在縫在內衣的布兜裏。不管進行什麽劇烈運動,這件內衣都從不敢離身,時間久了,邊角折了,紙也軟了,還真的就感覺不到了,再加上這段時間危機重重,一直拚命逃亡,還真把這信封給忘了。


    連著拍了幾下腦袋,我愁眉苦臉的說:“姐,我忘記了,春花姐給了我這個信封,信封裏有她弟弟的照片和聯係方式。”


    那卿姐也沒責備我,歎了口氣說:“別自責了,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還好沒造成大錯,快拆開信封看看。”


    這事兒鬧得我心情是鬱悶,唉聲歎氣的撕開了信封,往倒了倒隻掉出一張紙條,卻沒有照片。我以為是粘住了,手伸到信封裏摸了摸,卻什麽都沒有,借著窗戶透進來的陽光一瞅,真的什麽都沒有。


    與此同時,那卿姐已經拿起了那張紙條在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咦了一聲,說怎麽會沒有呢?


    那卿姐將紙條一遞,幽幽道:“昂,看完就明白了。”


    我接過紙條,定眼一瞧,圓珠筆字跡,工工整整,寫的密密麻麻。


    紙條上寫道:“大兄弟,希望你看到這個紙條的時候,不要再懷疑我了,二十年前,我為救丈夫,學了蠱術,天不隨人願,他還是撒手人寰,我曾想過去死,但是沒有勇氣,一入玄門,修行就是了我活著的唯一價值,可是資質太差,通不過測驗,連做八大苗侗外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


    “蠱術傳女不傳男,但八大苗侗也收男弟子,授以巫術,當時大批滿懷希冀的民間術士被拒之門外,機緣巧合之下,我結識了村長和老三,當時我們三人都很落魄,結伴下山遇到了一個邪靈教教徒,他說他是邪靈教分堂的堂主,隻要我們幫他做事,就可以加入邪靈教,一聽可以加入術門,我們當時就昏了頭,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後來,他上了苗寨,把我們三個留在了山下的村子,讓我們替他飼養血嬰,並施展了一個毒咒,當血嬰蘇醒的時候,我們隻能有一人還活著,否者的話,我們三個都得死。後來,我和村長聯手害死了實力最強的老三。村長之所以一直留著我,是我還有利用價值,總一天,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我。”


    “老三死後,我每天心神不寧的,活在恐慌中,幾乎每晚都要被噩夢驚嚇,我害怕,一怕會遭報應,二怕村長哪天會忽然對我痛下殺手。好在村長一直都沒對我出手,他變得越來越壞,並發了瘋似的閉關修煉,還在村子裏娶妻生子,混的如魚得水。有一天,家裏來了一個老頭,他說他姓陳,是茅山掌門,並且他展露的實力,證實了他的身份,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問道境術士。他問我是否願意贖罪,我的內心久經譴責,就快接近崩潰了,當即跪在地上求他救我。


    “他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我這具身體資質太差,需要重塑,隻要我答應他一件事情,待我被害死後,他會帶走我的靈魂幫我重塑造身體。我答應後,他給了我三個錦囊,讓我在村子裏等待,二十年後,交給身中情蠱的命中人,並轉述他一句話‘畫骨魚在天上飛,畫眉鳥在稻田裏遊,泣血的情孽,滴血解。’當時那種情況,你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我不撒謊說讓你去救弟弟,你是無法相信我的,請相信姐,三個錦囊,按照序拆開,分別是紅黃綠,,第一個,九霄會法前一個月拆開,第二個,當你去龍虎山懸棺屍海,逼到絕境時拆開,最後一個,重回迷霧山區再裁。”


    “附言:那兩顆透明蛇蛋是姐的本命蠱,村長惡貫滿盈,讓你把蛇膽拋在墳坑中,是為了血嬰練成之時帶他走。另外一顆給你用來保命,對付把守村口的僵屍和惡鬼。”


    看完這些字,我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心裏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春花姐,謝謝你,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惡不是你的本質,你以為你做了壞事,其實老三是裝死,三人中,真正勝出的是老三,老三是不是惡人我不知道,九斟姐說,在他去挖血嬰的時候,是被你的本命蠱給咬死了。


    我這腦海中才剛想到九斟姐,她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切說話了。


    “你現在明白這是宿命了吧?阿水的分.身與李念兒還有靈兒為爭奪血玉符鬥法隻是表象,其實通天浮屠內早已血流成河,並且,當你走進苗疆時,就已經中了詛咒,所以,你那已經不是處男的表哥也注定會被犧牲。我當時騙你通天浮屠內有邪靈教斬鬼境的術士坐鎮,是不想給你太大壓力,通天浮屠內,問道境術士雲集,而你相救婉兒,要走的路,還有十萬八千裏。”


    小手說:謝謝朋友們的支持,願意看我講的故事,唯有肝腦塗地回報大家,劇情是我絞盡腦汁設計的,目的隻有一個,反轉的讓大家猜不到後文,相信大家很多都是老書蟲了,看了前麵就猜到後麵的劇情,你們也不想看了,我會盡全力設計出意想不到的劇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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