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看起來雖然非常複雜,但如此猜測之下,卻顯得非常簡單。


    劇院內的遺念本身並沒有任何攻擊性,不過隻是在百年前被建在火災現場的戲台所鎮壓住了。


    包工頭在修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必然是無意中將這些遺念釋放了出來,連同瓷器娃娃也挖了出來,但在瓷器娃娃的蠱惑之下,將其帶走供奉。


    這些問題雖然也能想的明白,可是這隻瓷器娃娃究竟是什麽東西,卻讓我有些犯難起來。


    張美麗嘖嘖一聲,感慨說道:“修然,你們說的這些邪乎,那瓷器娃娃就是什麽玩意兒?”


    “從張姓家族丟失了瓷器娃娃迅速沒落下來來看,這隻瓷器娃娃應該是保佑張姓家族的某種東西。”我說著起身,看著馬經理沉聲說道:“我們現在必須要盡快知道當初在修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目前包工頭的情緒非常不好,我們沒辦法接近他,隻能從側麵來打聽了。”


    馬經理連連點頭說:“景先生,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把當時修建停車場的工人找到的。”


    我應了一聲,昨晚跟沒怎麽睡覺一樣,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便起身走了出去。


    將李紀子送到賓館,我和張美麗各回各家。


    躺在床上,在沒有任何事情打擾的情況之下,我很快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隱隱約約之際,我聽到一縷唱戲聲傳入耳中。


    這兩天在解決的事情就是和戲子有所聯係,在聽到這縷唱戲聲的瞬間,我不安一顫,猛地睜開眼睛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我現在睡在店裏的臥室裏麵,而唱戲聲卻是從臥室外麵傳來。


    看了眼時間,此刻下午兩點多鍾。


    眼皮雖然依舊還非常的困,但為了搞清楚臥室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還是撐著疲憊的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來到臥室門口,慢慢將房門推開,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戲服的女人正一邊轉動身子,一邊唱著我聽不懂的戲詞。


    在這個唱戲女人的身前坐著一個背對著我的女人,女人穿著一套灰色長衣,頭發盤在後腦上,從背影來看,年齡應該在二十來歲。


    唱戲女人雖然沒有看向我這邊,但卻似乎感覺到了我從臥室出來,憑空從眼前消失。


    和遺念打交道這麽長時間,對此我已經見怪不怪。


    在準備跨出一步朝外麵走去的時候,靜坐在凳子上的女人突然站起身來,慢慢扭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當看到她的麵貌之時,我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女人的長相非常精致,比李紀子漂亮不止一個檔次,而且身上彌漫出來的古典氣質卻比知畫還要強烈很多。


    即便是用驚為天人這個詞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一點兒也不為過!


    咽了口唾沫,我打量了對方一眼。


    剛才唱戲的戲子身上雖然存在遺念氣息,但等到戲子離開之後,遺念氣息便全無。而此刻,我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遺念氣息。


    店門緊鎖,對方能鬼使神差的進來,定然不是普通人。


    “你是誰?”警惕的看著對方,我將自己的疑惑詢問出來。


    女人用手捂著嘴巴咯咯嬌笑一聲,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不屑說道:“你看起來也沒什麽能耐嘛,竟然敢一而再的挑釁我。”


    “我們認識嗎?”我皺眉,不禁然,讓我想起雁蕩山深處的那一家族。


    這一家族是四大神獸的下屬,因為身為式神,所以身上並沒有任何遺念氣息存在。


    而眼下對方如此說,不免讓我懷疑他們是雁蕩山深處那一家族。


    “我們自然不認識,但是我們見過。”女人咯咯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景俢然,你的底細我清楚,最好不要幹預我的任何事情,不然我會讓你後悔。”


    “你等等!”我急忙喊了出來,對方一番話讓我莫名其妙,準備詢問清楚的時候,她緩緩從眼前淡化了起來。


    我見狀快速跨出一步準備衝過去將其攔住詢問清楚,可前腳剛剛邁出,卻並沒有落在實地上,而是腳下一空,整個人好像跌落到了無底洞一樣。


    猛地從床上坐直身子,看著臥室內的陳設,剛才隻是一個夢而已。


    雖然這個夢境沒有對我構成威脅,但那一幕還是讓我非常不安。


    擦了把額頭滲透出來的冷汗,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時間,此刻正是下午兩點多鍾。


    細細聆聽之下,臥室外麵並沒有任何唱戲聲。


    就在準備起身喝口茶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因為剛才的夢境,讓我的精神極度緊張,手機鈴聲的響起著實嚇了我一個趔趄。


    低頭瞥了一眼,電話是張美麗打過來的。按理說這家夥睡覺非常的沉,完全可以從早上睡到晚上,不知現在打電話有什麽事情。


    尋思著將手機拿了起來,在接通電話之後,不等我開口,張美麗的聲音便傳入耳中:“修然,他娘的,剛才差點嚇死我了。”


    “怎麽了?”我穩住心神,沉聲詢問。


    在我話音剛落之下,張美麗便緊張說道:“他娘的,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裏麵看到一個女人讓我以後老老實實的,不然就要了我的命。”


    “你剛才也做夢了?”我嘀咕一聲,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沒等張美麗開口,我讓他喊上李紀子現在就來我店裏。


    掛了電話,穿好衣服從臥室出去,將店門打開,沏了壺茶坐在凳子上等候著張美麗和李紀子。


    一根煙的功夫,二人同時出現在眼前。


    剛一進店門,張美麗便喊叫起來:“修然,剛才我和李紀子過來的時候,聽她說她剛才也做了一個夢。”


    “我也做了。”示意二人坐下,我倒了兩杯茶推了過去,沉聲說道:“本來我還以為夢裏麵看到的那個女人是雁蕩山深處那一家族的人,可我們三人同時都做了類似的夢,看來這個女人的身份隻有一種可能了。”


    張美麗急忙詢問:“什麽可能?”


    “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和我們現在處理的這件事情有牽扯。”我說著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接著說:“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就是那隻瓷器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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