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所有人畏懼的根源,即便是鐵打的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也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男人顫抖不已的跪在地上磕著腦袋,猴子似乎還沒有從點天燈中得到感覺,握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說:“閻王,幹脆連這個也宰了得了?”


    閻王擺手:“我喜歡和識時務的人說話,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我暫時饒你性命,現在將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訴我。”


    男人急忙點頭,朝那個被點了天燈的男人看了一眼,急忙別過頭說:“不知道你們要知道什麽?”


    猴子惱怒,抬起腳直接將男人踹的趴在地上。


    這猴子的性格和張美麗非常相似,二人做事風格都非常火爆,一言不合就出手。


    閻王的臉上古井無波問:“是什麽人讓你們挖取這些人心髒的?”


    男人連忙搖頭:“我不知道,有人隻是給了我們一些地址,讓我們按照這些地址去將那些人的心髒挖出來。”


    張美麗插嘴問:“你們以前是做什麽的?”


    男人緊張說:“我殺了人,剛才死了的那個是盜賣屍體的,聽說手上也有人命。”


    看來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逼急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讓我費解的是,這些人也不知道背後指示他們的人是什麽人,想要抓到幕後黑手,以現在我們所知的消息來看,還有些複雜。


    籲了口氣,我眯著眼睛問:“日本那些人的心髒,也是你們挖取的?”


    “不是。”男人驚恐萬分,拚命搖頭:“我們前幾天才接下了這個任務,可第一單還沒有成功,就被你們抓住了。”


    “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我搖頭,無奈的看向閻王。


    閻王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寒聲問:“你們將挖取的那些心髒都放在了什麽地方?”


    “都集中放在了一起。”男人緊張說:“這些心髒被保存了起來,等到這個地區所有的心髒都被挖取出來,會有專人送給背後的那個男人。”


    閻王問:“心髒現在放在什麽地方?”


    男人緊張說:“在醫院裏麵。”


    閻王沒有吭聲,側目朝猴子看了過去。


    猴子會意轉身,讓那四個壯漢看著這男人,轉身朝外麵走去。


    這期間我們誰都沒有再去吭聲,過了一個多鍾頭,跪在地上的男人緊張問:“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可以讓我離開了嗎?”


    “急什麽?”閻王冷聲說:“既然來了,就多待會兒,等吃了明天的早飯再離開也不遲。”


    男人不敢再有任何言語,閻王輕易不殺人,但殺起人來,確實非常讓人不安。


    等到了淩晨四點多鍾,猴子這才推開院門走了過來。


    臉色難看的直徑來到我們身邊,衝閻王點頭說:“醫院裏麵確實有剛剛被人送過去的兩顆心髒。”


    閻王吩咐說:“趕在天亮將這兩顆心髒帶過來。”


    猴子點頭,再次離開四合院。


    和閻王吩咐的一樣,趕在天亮,猴子果真拿著兩隻裝滿了福爾馬林液體的玻璃瓶回來。在這兩隻玻璃瓶裏麵,各方這一顆心髒。


    天空慢慢泛白,跪在地上的男人看到這兩顆心髒,緊張說:“我已經對你們將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背後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在他們還沒發現是我告密之下,我想快點離開這裏。”


    “還沒吃早飯呢,急什麽呢?”閻王揮手,讓人吩咐準備早飯。


    這頓飯吃的非常不是滋味,在壓抑的氣憤之下,最終還是將早飯吃完。


    閻王擦了擦嘴巴說道:“猴子,可以送客了。”


    猴子應了一聲,讓人架著男人朝四合院後麵走去。


    男人已經知道了閻王的身份,而且還親眼看到閻王殺了同夥,以閻王的性格,肯定不會讓他如此離開。


    對方現在恐怕已經死在了猴子的手中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些人手中有很多無辜人的性命,有這種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讓我有些不甘的是,我們雖然隻抓住了兩個人,但這兩人不過隻是小嘍囉而已。他們身後的幕後黑手還沒有顯現出來,我們雖然暫時的給了一個下馬威,後麵他們肯定還會瘋狂的行動。


    拿著浸泡在福爾馬林液體中的心髒進入房間,韓露從中辨認出了自己的心髒,說了一番感謝的話語,將心髒拿在手中重新放入了身體之中。


    韓露一臉欣慰的看著我露出一抹笑容,慢慢從眼前消失。


    將心髒還給另外一縷遺念,對方將心髒放入身體之中的時候,突然痛哭了起來。但在我的一番說道之下,還是自願離開。


    這件事情雖然暫時解決,但保不準幕後黑手還會有所動作。


    從京城離開之際,讓白笙月和閻王將這些純陽命的人保護好。


    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最然在京城住的最好,吃的最好,但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李紀子跟我們一同回到縣城,讓張美麗給她準備好住處,我先回到了店裏。睡在自己的床上,這才是最舒服的事情。


    將畫卷掛在牆上,十來分鍾後,張美麗安頓完李紀子也趕了過來。朝四下打量了一眼,咧嘴笑道:“修然,你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我不解問:“怎麽了?”


    “你房間這麽幹淨,而且床單之類的還被收拾的這麽整齊,肯定是有女人在給你整理。”張美麗補充著:“我們這次離開了差不多有一個多禮拜,可是你房間裏麵卻一塵不染,就連桌子上都沒有一點兒灰塵。”


    “嗯?”張美麗這話倒是讓我也警覺了起來。


    我們這次離開的時間確實很長,但桌子上卻是一塵不染,像是被人才打掃過沒多久的樣子。


    想著我不免緊張了起來,急忙朝外麵走去,來到隔壁紙紮店鋪裏麵問老板我不在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過。


    老板用看待神經病的目光看著我,說我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說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店裏麵待著。


    聽了這話,我的頭發近乎都豎立了起來。


    我不在店裏的這段時間,竟然還有一個我在幫我經營這店鋪,而且這個人我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印象,想象都覺得後背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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