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你手上逃跑,還真是少見啊。看來那群女人本事很大啊,我倒很想看看,他們都是一群什麽人?”這話的意思,明擺著是給冷龍下命令,一定要把大錘子他們抓住。


    我那會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心想冷龍出手,大錘子他們想逃脫,恐怕會很困難。不行,我得想辦法和冷龍交談一次,讓他放了大錘子他們。


    那被叫做雲哥的家夥簡單詢問了幾句之後,說等最後一波人也抓住,就把我們押到“那地方”去。


    “那個地方”,應該指的就是上一批被押走的那群人要去的地方。


    天知道“那地方”到底是好是壞,去了還有沒有生存的可能,眼下的情況是越來越緊迫了,我在心裏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想和他們商量一下,但是,眼下的情況太窘迫了,大家都想不出萬全的計策。


    眼看著冷龍的隊伍已經開始出發,我這心裏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接觸不到冷龍,那我就隻有祈求大錘子那貨運氣爆棚,別這麽輕易被抓住。


    這一個下午,我們幾個都在惴惴不安中度過,我不停地在他們麵前踱著步子,但轉悠了這麽久,就是想不出辦法來。


    我時不時地就要爬在縫隙處向外看一下,隻要看不到冷龍的隊伍回來,說明大錘子他們還是安全的。


    這種不安和害怕一直持續到晚上,當我看到叢林裏那一根根跳躍的火把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來。但我還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冷龍沒有抓住的人不是大錘子他們。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希望越高,失望越高。


    很快,我就看到其中兩個小廝抬著一個體型比較肥碩的家夥,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可不就是大錘子嘛。


    而黎西她們,則被那些小廝直接扛著。


    我當時那個心情啊,跟吃了蒼蠅一樣。


    大錘子他們被抓住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沒辦法,隻有等他們把大錘子幾個人扔進來,先讓我們會和,然後我再想辦法。


    可是,我失算了,他們並沒有把大錘子他們關進我們的營棚裏,而是帶到了另外一頂帳篷裏。


    一時情急,我竟忘了自己的處境,一邊拍打著營棚一邊衝外邊大喊:“喂,他們是我朋友,你們要把他們帶到哪裏去?”


    這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的處境本身就很危險,要是管鋒知道了大錘子他們和我的關係,會不會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隻見那幾個抬著人的小廝壓根就不理會我,而冷龍明明聽到我的聲音了,裝作跟沒聽見似的,連看也不看我一眼。


    倒是不遠處的管鋒,看向我的方向,眼神裏是說不出的詭異神色。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本來我還想先觀察觀察,看看他們要幹什麽再做下一步打算,可後來,我發現他們把大錘子他們關進去以後,很快就有幾個手持刀子和針管之類的家夥走了進去。


    我本能地就覺得他們要對大錘子他們不利,直接就衝了出來,奔著關押大錘子他們的營棚直奔而去,很不幸,我被半路上攔住了。


    而攔住我的人,正是冷龍的小弟。


    “你想幹什麽?”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你們拿著刀子針管的,想幹嘛?我警告你,那些人可都是我的朋友,你們要敢動他們一根頭發,我陳強定要跟你們拚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你是魚,我們可不是網,而是,捕魚的人。”這句話暗含的意思,就是不管我怎麽掙紮,都拚不過他們?


    我也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其實我這麽做,就是為了能和冷龍近距離接觸而已。


    我不確定這兩個壓製著我的小廝是不是他信賴的人,所以,不停地朝他使眼色,他肯定能看懂我的意思。


    “你們去忙吧。”


    機會來了,我怕長時間的接觸會引起管鋒的懷疑,趕緊把肚子的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別傷害他們,要不然,我就把你收我為徒的事情抖出來。我不知道你收我的目的是什麽,但我想,你肯定是不願那個禿頭和那個變態殺人狂知道的。你訓練我,是在為你自己做打算,你在做一件秘密的事情?”


    其實我都是胡亂猜測的,情急之下,不說出點能威懾到他的話,隻怕他不會那麽輕易妥協。在看到冷龍的臉色微變的時候,我有種說不出的驚喜,我猜對了!


    我趕緊往後退了一下,和他保持距離,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相信,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我裝腔作勢地罵道:“好好好,你們的事情我沒資格知道,但我警告你,冷龍,你要是敢做傷害他們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這最後一句話,其實是說給管鋒聽的。在我往後退的時候,我一直在用餘光注視管鋒,他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我的身上,他一定已經對我產生懷疑了。


    隻有這樣說,才能將他的疑心轉移出去。


    管鋒在注視著我們兩個,那個禿頭也在注視著我們兩個,我突然發覺,我剛才那一下實在太莽撞了,大庭廣眾之下,我和冷龍交談了那麽久,很難不引起他們的懷疑。


    禿頭可以懷疑我,但是,管鋒不可以,他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他對我的信任。


    我不停地朝冷龍使眼色,示意他罵我,打我。


    冷龍沒看懂我的意思,隻是冷冷地丟過來三個字:“滾回去!”


    “滾你媽逼。”他不打我,那我就隻好打他了,總之,我要利用我和冷龍之間的對決,來分散管鋒對我的疑心。


    而且,我也是在給自己創造可以向管鋒做解釋的機會,我相信我這一出手,管鋒就會覺得,我是為了完成他安排給我的任務,才會這麽急於接觸冷龍的。


    我那一拳打出去,直逼冷龍的麵門,冷龍隻是冷冷的看著我,等著我的拳頭快要靠近時,他才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拳頭。他的力氣很大,一使勁,捏的我整隻右手的骨頭都快碎了。


    “啊——剛才那一下我沒做好準備,有本事你先放了我,等我準備好了,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嘴上這樣說著,但心裏把冷龍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那家夥是傻還是缺心眼啊,我都給他使眼色了,他咋還那麽大勁,簡直就是在跟我玩命啊。我要再不找機會脫身,隻怕今天就要交代在他手上了。


    “滾回去,再讓我看到你,我讓你一顆牙也找不到。”他一麵說著,一麵猛地推了我一把,害得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而這時,管鋒恰好走到了我跟前,他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永遠都是那副詭秘的笑容。


    “峰哥,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沒按照你設定的計劃來,提前動手了,可惜……我太擔心我那些朋友了……”


    “你那些朋友很厲害嘛,竟然能從冷龍的手上逃走。”管鋒說著,目光落在大錘子他們進的那頂營棚,眼睛裏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


    我怕他又打大錘子他們的主意,連忙說:“他們厲害什麽啊,還不都是靠我提前布置好的陷阱才僥幸逃過一劫。”我盡量把話題往我身上轉。


    “你?也是,一個胖子,帶著四個女人,怎麽可能從冷龍的手上逃走。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這本事呢,設置的陷阱都能把我們的人給困住。”


    “有炸藥、有暗箭,我想,再強壯的隊伍,也會吃不消吧。”


    “炸藥?你們那裏來的炸藥?”


    糟糕,隻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卻把這岔子給忘了。我要是把炸藥的來源說出來,他肯定會去找李息的。


    靈機一動,腦子裏頓時有了主意,我就撒謊說:“搶別人的,那群人我不認識,反正搶了東西就跑,連他們的臉都沒看清。”


    管鋒好像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相比之下,他更在意我和冷龍之間的對決。他在我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剛才太過心急了。”明顯是提示我發揮自己的特長,不能硬拚。


    我“嗯”了聲,他就轉身離開了。


    當天晚上後半夜,那些人把熟睡中的俘虜們全部叫醒,然後給我們的手腕上套上麻繩,一個連著一個。


    之後,他們還用黑布蒙住我們的眼睛,讓我們分辨不出方向。


    本來我還想借著這次機會能給大錘子他們說上話呢,但他們的人把我們盯的太緊了,綁好繩子係好黑布條,都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就直接帶著我們上路了。


    我也企圖把手上的繩子弄開,或者把眼睛上的布條弄開一點,但都失敗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靠聽覺、嗅覺來記住我們走過的路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在前麵的人終於停了下來,看來是目的地到了。


    我們的眼罩還沒有被拿下來,所以我看不到周圍的一切,隻能被他們推著拉著,像是在排隊伍。


    眼罩被扯下來的那一刻,我的心是惶恐不安的,直到,看到麵前的場景,我隻覺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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