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洋女人,從她的身份和年齡來看,即便不是冥王哈迪斯,也應該跟他有莫大的關係。


    隻是看她明明一副成熟性感的身子,偏偏心性就跟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一般,任性天真。


    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雖然不見得對付不了這些人,但這丫頭背後還有多大勢力,我們實在摸不準。


    雖然心裏不樂意,但我也隻好答應,點頭道:“怎麽爭?”


    洋女人又和翻譯說了幾句。


    翻譯道:“主人說了,就你和她兩個,其他人不能插手。隨便用什麽方法,隻要地獄犬肯將自己身上的戾氣,傳給你們中的任何一個,那個人就算贏。”


    翻譯說完,拍了拍手,殿堂後的山牆兩側,立刻走出幾個同樣身材曼妙、皮膚白皙,穿得格外清涼的年輕少女。


    每個少女都雙手捧著一隻銀盆。盆裏裝的東西不一,有大棒骨、狗糧、皮球、水果糖、積木……都是尋常人家喂狗、逗狗需要的東西。


    讓我們有些麵紅耳赤的是,有個銀盆裏,居然還盛著女孩子的內衣內褲。


    翻譯道:“這些道具,兩位正式開始遊戲之前,可以先自己選三樣。”


    洋女人胸有成竹,讓我先選。


    我見她目光狡黠,情知有詐,也沒說破,想了想,選了大棒骨和皮球,猶豫了片刻,又選了女孩子的內衣內褲。


    謝絕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


    洋女人笑著說了句什麽。翻譯立馬道:“主人說,先生眼光還真是獨到。”


    我麵上一紅,任由她說。


    我選這三樣,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先前王守財和離虎發現尼克斯等人的時候,爬爬正在啃人骨,這大棒骨可能爬爬會喜歡;爬爬和沈佳恩、蚊丁她們玩耍時,也比較偏愛玩皮球;至於女孩子的內衣內褲——這麽奇葩的東西,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拿在手裏,總是好的。


    洋女人不慌不忙,選了狗糧、方帕和墨鏡,從寶座上下來,衝我揚了揚手掌。


    翻譯道:“先生遠來是客,主人請先生先來。”


    我忽然格外想念有沈佳恩相伴的日子。要是她在這兒,哪需要這些有的沒的,隻要一個甜甜……


    對了,甜甜圈!


    我腦子嗡地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兜裏。


    幸好,自從和沈佳恩成婚後,我已經養成了隨身攜帶甜甜圈,滿足她那點小小嗜好的習慣。


    我也沒忙著祭出大殺器,先後用大棒骨、皮球和女孩子的內衣內褲,想喊爬爬過來。


    爬爬乜眼看了看,一副“你是誰”的鄙視嘴臉,仍舊趴在地上,專心地咬自己的尾巴。


    洋女人咯咯嬌笑,把狗糧和墨鏡都扔了,當著我們的麵,將那塊方帕,慢慢塞進自己飽滿的胸脯裏,又掏出來聞了聞,這才笑嘻嘻地蹲下身子,把方帕湊到爬爬鼻端前。


    我去,原來這丫頭留了這麽一手!


    爬爬頓時來了精神,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像瘋狗一般,追著洋女人手中的方帕狂奔。


    “好家夥,還是條色狗。”


    洋女人哈哈大笑,故意賣個破綻,被爬爬撲倒。


    爬爬眼睛通紅,壓在洋女人身上,淌著涎水的大舌頭,離洋女人嬌嫩的小臉,不到一寸。


    尼克斯等人想上前趕走爬爬,被翻譯搖頭製止。


    一人一狗,就這麽含情脈脈地對視了幾秒鍾。爬爬忽然伸出前爪,按在那洋女人滑嫩的雙峰上,渾身散發出一團淩厲的黑煙。


    它悶聲“汪嗚汪嗚”地叫了幾聲。恍惚間,我們都看到,爬爬的腦袋上,黑煙漸漸凝聚成形,像是突然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腦袋。


    黑煙源源不斷,從爬爬身上,開始慢慢往被它壓在地上的洋女人嘴裏飄去。


    翻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中笑意未絕,帶著白手套的手掌一揮,就要宣布結果。


    我心頭惶急,顧不上許多,慌忙道:“慢著!”


    說也奇怪,我這一聲喊,非但躺在地上的洋女人愣了愣,連爬爬也似被我喊住了,雙爪從洋女人胸脯上離開,仍舊“汪嗚汪嗚”地悶哼,通紅的眼睛,空洞地瞪著我。


    我把心一橫,從懷裏掏出甜甜圈,蹲下身子,衝爬爬道:“爬爬,來。”


    爬爬猶豫了片刻,翕動鼻翼,突然兩眼發亮,甩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衝我跑來。它聞了聞我手中的甜甜圈,“汪嗚”一聲,一口就吞了下去。


    嚼著嚼著,兩顆豆大的淚珠,從它眼角滑落。


    我也跟著心中淒涼,猜想它肯定是想念沈佳恩了,摸了摸它的腦袋。


    爬爬眼中暴戾的紅光,慢慢暗淡下來,乖巧地舔了舔我的手背,忽然伸出前爪,扒拉我的手臂,顯得很急切的樣子。


    我猜不透它想幹什麽,看向謝絕等人,見他們也都一臉懵逼,搖了搖頭,沒法子,見爬爬幾乎都要四肢合作,來掀我的衣袖了,隻好自己挽起袖管。


    爬爬見我光著胳膊,不由分說,衝著我手臂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一陽!”“主人!”


    範無咎等人都慌得站了起來。


    一陣刺痛,瞬間從我的手臂,往全身蔓延開去。我正想甩開爬爬,就見它眼中消失的紅光,不知何時,又浮現了出來,眼球的倒影裏,分明映著一隻三個腦袋的怪物影子。


    我心裏一動,就覺得那陣刺痛之後,有股說不出的舒暢和豪邁感,從肺腑間油然而生。


    洋女人從地上爬起來,厲聲喊了句什麽。


    這句不用翻譯,我也能猜到,她是在喊爬爬住嘴。


    看得出來,她臉上寫滿了嫉妒和憤怒。


    我輕輕拍了拍爬爬的腦袋。爬爬會意,“嗚嗚”地叫了兩聲,鬆開咬著我手臂的嘴。


    洋女人在翻譯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拂袖離座,往一側的房間走去。


    翻譯臉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詫異,而且隱隱掠過一絲不滿,輕咳了一聲,衝我道:“我家主人邀這位先生進屋詳談,一個人。”


    範無咎等人頓時沉下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搖搖頭,示意他們別急,在翻譯的指引下,朝洋女人剛才進的房間走去。


    爬爬吐著舌頭,搖著尾巴,也跟了過來。


    我剛進去,翻譯就從外麵把門鎖上了。屋裏沒點燈,頓時一片漆黑。


    我一慌,心道這丫頭不會玩遊戲輸了,想強搶吧?眼前卻驟然一亮。


    借著桌上點燃的油燈,就見那洋女人手托香腮,斜靠在一張靠背椅上,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可能因為角度的緣故,我居高俯視,能清楚地看到她胸前那兩道渾圓的半球。


    洋女人吃吃嬌笑,站起身子,居然當著我的麵,伸手去拉肩頭上,那道薄得可憐,也少得可憐的肩帶。


    肩帶滑落。瞬間,洋女人玲瓏有致的上半身,就這麽赤條條的,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搞得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怎麽地,這是要來一場中西方靈魂上的交流和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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