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百分之五十麽麽噠。


    “昨兒上工, 聽他們說,你這新出了個啥飯的,想買給我媽吃。結果晚上來晚了, 你都走了,我就想今兒早點來。”他見搭不上手, 也就不添亂, 老老實實站在攤子前頭說。


    “是竹筒飯, 你瞧。”林靜好把鋁鍋掀開,然後把熱水倒在薄木板下麵,又掀開籠屜,立馬水蒸氣就上來了。


    楊樹著急的伸著脖子去看,結果被水蒸氣熏花了眼,忙用手揉揉,就瞧見那籠屜裏麵塞得滿滿當當的,全都是一個個小竹節。


    “啥叫竹筒飯?竹筒還能吃?”他還真是沒見過這東西。


    “這竹筒裏麵有糯米,分甜口鹹口, 甜口是紅豆紅棗, 鹹口有香菇蘿卜豌豆。味兒不一樣,鹹口在鐵板上滾一圈更好吃。”林靜好一邊指一邊介紹, 還拿起來一個放到楊樹跟前給他瞧了瞧說:“把吃的放裏頭蒸熟,不吃這竹筒, 吃裏頭的飯。”


    楊樹這人做事認真, 對母親孝順, 因為貧窮平時根本吃不上什麽好東西,林靜好在看書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性子了,看見這竹筒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不能吃,所以也不著急,幹幹脆脆的給他一點點的解釋。


    “又孝順楊大娘呢?我給你說,這鹹口的滾一圈鐵板特好吃。”王大爺抄著手來了,站在那籠屜裏麵下意識的就舔嘴唇,哎呦這個味兒,他昨晚上想了一夜呢!


    “大爺,您來幾個?”林靜好看楊樹還是沒太明白,幹脆直接問王大爺,拆一個給他看看就知道了。


    “先給我來兩個鹹的,一個煎了,一個我直接吃。”王大爺痛快,先給了兩毛錢,然後就抄著手擱那兒站著,他可等不到一會林靜好給他送。


    楊樹看著林靜好應了一聲,麻溜的從那籠屜裏麵拿出來一個竹節,用手底下的鏟子一下子就從中間劈開,然後從旁邊的幹淨袋子裏麵抽出來一個竹簽,遞給王大爺,又劈了一個放到鐵板上,油一煎,這香味兒飄了老遠。


    他瞅著口水都快出來了。


    “再來一個甜的。”王大爺更是誇張,幾口就吞掉了一個糯米條兒,見那個剛上了鐵板,就又掏了一毛錢出來給張美蘭。


    張美蘭學著林靜好的模樣挑了一個甜的,然後插上簽子,又在碗裏頭滾了一圈糖,遞給王大爺。


    不一會兒,王大爺就吃了三個竹筒飯,眼見他滿足的拍著肚子就走了,還打了一個飽嗝兒,根本就沒有回頭瞧一眼以前的摯愛,這棗花酥,在王大爺這裏,是徹底的失了寵啊!


    “給我也來一個甜的,一個鹹的吧。”看清楚了門道,楊樹從兜裏麵摸出幾個硬幣,數了數,然後說:“先來一個吧,鹹的。”


    “錢不夠?”林靜好看他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遍,又改口要一個,就問了一句。


    “嗯,來一個就成。”楊樹舔舔嘴,這味兒太香了,他出來的早,沒來得及吃早飯,這會兒肚子都開始叫了。


    “你都給我媽吧,我給你弄兩個。”這會兒也沒人,林靜好就幹脆的和楊樹說道。


    誰知道楊樹根本不肯,他不是一個會占便宜的人,都說了一毛錢一個,就一定要都給了才行,林靜好擰不過他,就說:“你可以先欠著,左右你也跑不了,下次來了再給我。”


    楊樹掙紮了半天才同意,給了張美蘭一毛八,林靜好把甜的拿出來裹了一圈糖又把竹筒合在一起,又拿了個鹹的劈開放好簽子在裝回去。


    說林靜好沒有私心是假的,一來,楊樹現在確實生活不太如意,楊大娘既然愛吃,她也不介意少收一點。二來,她還是希望楊樹能記住這份情吧,往後他機遇來了,也許還能幫襯一二。


    她都裝妥當,遞給楊樹說:“楊大娘老吃油大的肯定對身體不好,就不要煎了,你回家有點遠,怕涼,你帶著竹筒回去,拆了就能吃。”


    楊樹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靜好,低下頭把竹筒摟在懷裏,說:“靜妹子,謝謝你。”


    “說什麽謝謝呢,趕緊回去吧,小心涼了。”林靜好笑著說。


    後頭上來的人一聽,討論聲就不小,有的說:“這擺攤兒的小姑娘心眼可真好,還給包好了。”


    “可不是麽,我媽說了,她吃過那麽多攤子,就這個最好,哪哪都幹淨,瞧著就舒服。”


    “這都不叫啥,問題是,她做得就是和別人家不一個味兒,好吃!你聞這個糯米香,不行,我饞不住了,先來倆!”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夾雜著客人買東西的聲音,這公交站比以前熱鬧多了。從前最多三三兩兩的說個話,現在還有個地兒暖個手,聞個香,墊個胃,林靜好的小吃攤不知不覺已經融入了整個公交站。


    賣報紙的王大爺喝著茶看著報,擺攤的林姑娘筷子一刻不停,等車的上班族都擠在攤子麵前吃吃喝喝取取暖,熱情的售票員也探出頭來要了一個竹筒飯,這個冬天好像也沒有那麽冷了,哪哪都熱熱鬧鬧的。


    中午回去算了一番,林靜好發現竹筒飯早上的銷量比棗花酥早上的銷量要大,到底早上還是清淡口更受歡迎,這一早上賣出去了將近三十個竹筒飯,鹹口的就剩下了五六個,她心裏也算是有了數,收拾收拾,又去換了不少竹節來。


    下午早早出了攤,林靜好把竹筒飯的鋁鍋直接放在煤爐上,下麵放了水,這會兒還沒到下班的點,先這樣蒸一會兒,不容易涼。


    這鋁鍋剛擺好,林靜好就瞧見那個老太太又來了,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手住著拐杖,一隻手牽著一個大胖小子,瞧著模樣有十七八歲,那體重,林靜好目測都有二百來斤,走路一擺一擺的,細細瞧,眉眼間老太太有那麽幾分相似。


    看來老太太的大孫子,平時夥食那是絕對的好啊!


    “奶,是這個不?”大孫子老遠就指著林靜好的攤子問,這是啥香味啊,這麽快就鑽到鼻子裏頭來了?


    “對對,就是這個。”老太太緊拉著孫子,腳上的步子快了幾分,像是配合旁邊快要飛過來的大孫子。


    “奶奶。”瞧著兩人走過來,林靜好率先提高聲音打了招呼,又看了看她旁邊的大孫子,揚起個笑臉兒。


    “噯噯,這是我大孫子,我和你說過的,昨兒回來的。”老太太高興的很,拉著大孫子就趕緊給林靜好說,說完還加了一句:“在市裏上學,學習可好了,在班裏頭那是前幾名呢!這次又考了個第三名!”


    “奶奶您真有福氣。”林靜好看看胖大孫子,嘴上說著。


    胖大孫子看樣子是習慣了老太太的誇獎,沒說話,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煤爐上的鋁鍋,恨不得伸到裏頭去。他昨兒吃的,和這個味兒聞起來不太一樣啊?吸吸口水,嘴上忙問:“那個花餅子就是在你家買的啊?來兩個來兩個。”


    林靜好楞了一下……


    花餅子……


    棗花酥要是會說話,肯定要奮起反抗:你才是花餅子,你全家都是花餅子!


    這事兒林靜好沒放在心上,左右王二薈這個攤子怕是再也支不起來了,搶生意?不存在的。


    她把籠屜裏麵的棗花酥一個一個擺在鐵盤上,就瞧著王大爺卷著報紙來了,直接把兩毛錢拍在那三輪車的邊上,眼睛都沒抬就說:“丫頭,老規矩,給我烤幹一點,咬著帶勁。”


    “好,一會兒給您送去。”林靜好笑眯眯的把兩塊放到火大的地方,看張美蘭收了錢,就聽著王大爺哼著小曲兒走了。


    “王大爺好幾日沒來了。”張美蘭把錢收好,又幫著林靜好把籠屜裏麵的棗花酥挪了挪,都挪到上頭那一層填滿,拿著方便。


    “您咋知道?”林靜好瞅了她娘一眼,這還是張美蘭經過那事兒之後頭一次陪著林靜好出攤,前頭她也不在,咋能知道王大爺沒來?


    “我每天都跟著你們一塊兒來,瞧見攤子弄好了,站一會兒才走。”張美蘭指了指馬路對麵,意思是每日她都站在那。


    林靜好還真沒注意,確實那段日子她生意那是差得很,畢竟有便宜的不去買那是傻子,天也冷,沒生意的時候舍不得換煤,冷得很,她倆也沒那個心思注意旁的,沒想到張美蘭竟然會每日都來瞧他們,她心頭一暖。


    “就是這個味兒!”小紅大喇喇的跑過來,上前就給張美蘭遞了錢說:“給我來兩個。”


    同樣的,林靜好也好些日子沒看見小紅了,客人愛買啥,那是人的自由,她自然不覺得有啥,現在又見了麵,老客戶還是有親切感的。


    又挪到中間倆,林靜好把王大爺的兩個給送過去,在一回來,攤子跟前就站滿了人,張美蘭正把熟了的棗花酥夾出來遞給小紅,還讓她慢點吃,別燙著。


    小紅哪能是個慢吃的性子?上去一口咬著就燙了嘴,林靜好走過去,就聽見她擱那吹,說什麽“這就對了,我就說我前幾天上工的時候提不起勁兒來,原來是因為沒吃這家的棗花酥啊。”


    “現在我覺得身上倍兒幹勁,今天能裁不少布!”她這一聲吆喝,後麵的人聽不下去了,跟上來就說:“起開起開,擋著排隊了。”


    雖然被推出去了好幾米遠,但是耐不住她吃的香,邊吃還邊嘟囔:“那街頭倒閉那家,吃了一次膩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倒開胃,今天咬上一口就跟飛升了似的,要說修仙,還得認準好記棗花酥。”


    “別說還真是啊,這好記的就是不一樣,明明是一個味兒,可吃著就是不一樣。”還真有人附和小紅。


    林靜好光顧著忙乎,哪有心思管那邊兩個人通了心意,因為王二薈的事情,原本那些個沒嚐過鮮的,也跑來買,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外頭傳的那麽好吃,七分錢的不買?來買這一毛錢的?


    這就讓林靜好開始兩隻手當四隻手用了,原本她生意也好,但是沒這麽火爆,攤兒前麵的人也都排著隊的,到誰了給誰,現在人一多,一擠,立馬就亂哄哄了,偏偏鐵板隻有中間那頭熱的很。


    張美蘭也弄了雙筷子,幫著林靜好翻邊上的,賣出去一個就從籠屜裏麵拿一個再擺上去,一腦門子汗都沒功夫抬手擦一下,不過她心裏頭又舒服又痛苦,根本顧不上那麽多,就算抽空,也隻是抓著帕子給林靜好抹一把汗。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後一趟公交車,林靜好喘了一口氣,說:“今天真是忙。”


    沒想到,王二薈的攤子成功的吸引了更多人來吃林靜好的,尤其是以前不從公交站過的,在她那嚐了新鮮味兒,膩了幾天,卻又想吃甜的。這不,問著問著就尋過來了,硬是讓她成了一個早點攤子!還真有人問她賣不賣豆漿!


    說好我是點心大師的呢?林靜好哀嚎……


    “就剩下三個了。”張美蘭打開籠屜一層一層的看,上頭的都空了,就下頭還剩三個她沒來得及挪的。


    林靜好也愣了,雖說昨兒晚上她們隻做了五十個,但是一早上就賣出去四十七個,可就是四塊七啊!


    “丫頭,給我也來一個。”還沒等林靜好算盈利,那頭就走過來一個老奶奶,拄著拐棍。


    “噯,這就好。”林靜好忙應著,把最後三個棗花酥全都放在鐵盤上,就看那老人掏出來一摞子錢,直接就給林靜好遞了一毛錢。


    “給孫子買?”這麽大年紀的客人,林靜好少見得很,就連李姨她們,也多半是給孫子買的,偶爾也會饞上一口,倒是不會為了自個兒特意去買,林靜好就問了一句。


    “我吃。”老太太說著,梗著脖子往鐵盤裏頭看,又說:“我剛送大孫子去上學。瞧見你這排滿了人,嚐個鮮兒,喲,這模樣可真好看。”


    “好嘞,給您,慢點,小心別燙了。”林靜好看老太太瞅見棗花酥那模樣喜歡得很,也不由得咧開嘴,裝好遞過去。


    “我跟著我大孫子進過好幾次城,都沒瞧見城裏頭有模樣這麽好的點心。”老太太接過去,握在手裏頭,沒急著吃。


    “您孫子在城裏頭上學嗎?”林靜好又問,他們這是在縣城上,這年頭能送孩子去市裏的,那家裏頭都是不差錢的。


    “嗯,我兒子在市裏,兒子說過段日子就把我接過去。那市裏裏頭可好嘍,那樓好幾層高呢,啥新鮮玩意兒都有。”老太太說起來他兒子那模樣,驕傲得很。


    “是不?”林靜好瞧見她沒有歇的意思,便也接過了話頭,陪老人家說說話。


    這一說就說了小一刻鍾,臨走前,又讓林靜好給她把棗花酥熱了熱。


    這頭可是閑下來了,林靜好把鍋裏頭煎好的另外兩個棗花酥遞給張美蘭說:“忙了一早上,咱們也墊墊嘴。”


    “嗯,老太太怕是平時說話的機會少,這歹著個人就說個不停。”瞧著那老太太走遠的身影,張美蘭歎了一口氣。


    收拾收拾東西,娘倆就回了家,之前林靜好生意不好,就算買材料,也沒買的太多,這回去一看,剩不了多少,林靜好就揣著錢走了一趟市場,說來也是奇怪了。


    她今兒運氣特別不好,市場上頭賣麵的都是陳麵,一家新麵都沒有,問來,都說是賣完了,隻剩下這陳麵了。


    這陳麵和秋收下來的新麵可是完全不同的,那味兒蒸個饅頭還能將就吃,但是要是炸油酥,那是肯定不行的,林靜好不能砸了自個兒的招牌。


    至於那賣棗子的也因為農村家裏出了點事兒,說是最近都不出攤了,可偏偏這市場上就這一家賣棗的,林靜好轉了白天,也就是買了些吃食,拎著回了家。


    見她兩手空空回來,張美蘭問她,林靜好把東西放下,回屋才和她說:“媽,市場上都是陳麵了,賣棗的大哥也不出攤了。我合計著去一趟市裏。”


    縣城條件比不得市裏,那邊怕是不難買,這個張美蘭還是清楚,她就是有些放心不下,連忙說:“那媽陪你去。”


    “我問過人了,當天就能回來,我買不多少,熟悉熟悉路,下回再和您一塊兒去。”她可不會帶上張美蘭,以免到時候出什麽岔子。


    最後張美蘭還是同意了,吳豔芬也沒有攔著,林靜好是個能挑大梁的孩子,這點她早就看出來了。


    臨走那天,張美蘭把存錢罐裏的錢全都倒出來,算了一下,七十三塊六毛,她拿出來二十三塊六,二十給吳豔芬做下個月娘倆的夥食費,剩下的五十三塊六全都遞給了林靜好,林靜好隻撿了五十,剩下的放回了存錢罐,天還沒亮,就出了門。


    楊樹著急的伸著脖子去看,結果被水蒸氣熏花了眼,忙用手揉揉,就瞧見那籠屜裏麵塞得滿滿當當的,全都是一個個小竹節。


    “啥叫竹筒飯?竹筒還能吃?”他還真是沒見過這東西。


    “這竹筒裏麵有糯米,分甜口鹹口,甜口是紅豆紅棗,鹹口有香菇蘿卜豌豆。味兒不一樣,鹹口在鐵板上滾一圈更好吃。”林靜好一邊指一邊介紹,還拿起來一個放到楊樹跟前給他瞧了瞧說:“把吃的放裏頭蒸熟,不吃這竹筒,吃裏頭的飯。”


    楊樹這人做事認真,對母親孝順,因為貧窮平時根本吃不上什麽好東西,林靜好在看書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性子了,看見這竹筒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不能吃,所以也不著急,幹幹脆脆的給他一點點的解釋。


    “又孝順楊大娘呢?我給你說,這鹹口的滾一圈鐵板特好吃。”王大爺抄著手來了,站在那籠屜裏麵下意識的就舔嘴唇,哎呦這個味兒,他昨晚上想了一夜呢!


    “大爺,您來幾個?”林靜好看楊樹還是沒太明白,幹脆直接問王大爺,拆一個給他看看就知道了。


    “先給我來兩個鹹的,一個煎了,一個我直接吃。”王大爺痛快,先給了兩毛錢,然後就抄著手擱那兒站著,他可等不到一會林靜好給他送。


    楊樹看著林靜好應了一聲,麻溜的從那籠屜裏麵拿出來一個竹節,用手底下的鏟子一下子就從中間劈開,然後從旁邊的幹淨袋子裏麵抽出來一個竹簽,遞給王大爺,又劈了一個放到鐵板上,油一煎,這香味兒飄了老遠。


    他瞅著口水都快出來了。


    “再來一個甜的。”王大爺更是誇張,幾口就吞掉了一個糯米條兒,見那個剛上了鐵板,就又掏了一毛錢出來給張美蘭。


    張美蘭學著林靜好的模樣挑了一個甜的,然後插上簽子,又在碗裏頭滾了一圈糖,遞給王大爺。


    不一會兒,王大爺就吃了三個竹筒飯,眼見他滿足的拍著肚子就走了,還打了一個飽嗝兒,根本就沒有回頭瞧一眼以前的摯愛,這棗花酥,在王大爺這裏,是徹底的失了寵啊!


    “給我也來一個甜的,一個鹹的吧。”看清楚了門道,楊樹從兜裏麵摸出幾個硬幣,數了數,然後說:“先來一個吧,鹹的。”


    “錢不夠?”林靜好看他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遍,又改口要一個,就問了一句。


    “嗯,來一個就成。”楊樹舔舔嘴,這味兒太香了,他出來的早,沒來得及吃早飯,這會兒肚子都開始叫了。


    “你都給我媽吧,我給你弄兩個。”這會兒也沒人,林靜好就幹脆的和楊樹說道。


    誰知道楊樹根本不肯,他不是一個會占便宜的人,都說了一毛錢一個,就一定要都給了才行,林靜好擰不過他,就說:“你可以先欠著,左右你也跑不了,下次來了再給我。”


    楊樹掙紮了半天才同意,給了張美蘭一毛八,林靜好把甜的拿出來裹了一圈糖又把竹筒合在一起,又拿了個鹹的劈開放好簽子在裝回去。


    說林靜好沒有私心是假的,一來,楊樹現在確實生活不太如意,楊大娘既然愛吃,她也不介意少收一點。二來,她還是希望楊樹能記住這份情吧,往後他機遇來了,也許還能幫襯一二。


    她都裝妥當,遞給楊樹說:“楊大娘老吃油大的肯定對身體不好,就不要煎了,你回家有點遠,怕涼,你帶著竹筒回去,拆了就能吃。”


    楊樹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靜好,低下頭把竹筒摟在懷裏,說:“靜妹子,謝謝你。”


    “說什麽謝謝呢,趕緊回去吧,小心涼了。”林靜好笑著說。


    後頭上來的人一聽,討論聲就不小,有的說:“這擺攤兒的小姑娘心眼可真好,還給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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