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館人多嘈雜,在一間不足十五平米的空間,住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相當的魁梧高大,女的體型看起來要矮小了許多,


    兩人各自占據著一張床,電視播放著搞笑綜藝,但兩人的神情絲毫沒有因為鬧劇而露出半點好笑的神情。


    哢嚓,哢嚓!


    男子一直都在擦拭著他手裏的槍支,從短到長,裏裏外外已經不知道擦拭過多少回,槍支在微弱的燈光下鋥亮如鏡麵。


    一旁的女人側著身子盯著屏幕,看起來她十分關注電視節目,但仔細看她身下壓著兩把極其細微的棍子,看不出是什麽武器,隻能依稀看到相同材質的鎖鏈。


    外麵傳來了噹噹聲,男子先行跳下床,來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張望,幾個人從走到上經過,進入斜對麵的兩間房。


    男子回到床上,對著女人做了個手勢。兩人相當有默契的跳下穿,各自手勢包袱從窗口處跳了出去。


    小旅館樓層不高,但也有五六層,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殘了,但兩人輕鬆落地之後,各自朝著反方向迅速離開。


    隨著兩人迅速逃離時,他們說居住的房門被人用力踹開,從外麵闖進來幾個人,他們將翻遍整個房間,似乎在尋找什麽,其中一人來到窗戶前張望,隻看到其中一人的背影,掏出了電話。


    這一天港島的街頭,機車遍布大街小巷。


    像這樣五六成群穿梭在大街上的機車黨已經很少見到,自從機車黨與天門被人滅了後,機車似乎就成這個世界上消失,隨著時間的流失,已經很少還有人想起有這麽個組織存在。


    機器的轟鳴蓋過嘈雜的人群,望著呼嘯而起的煙味,有些人還處在你朦朧中。


    機車黨重新回歸了嗎?


    有點八卦心態的人,都知道港島曾經發生過什麽,就連小娃娃都明白,現如今,機車黨再次現身,各種猜忌開始從基層延伸,很快就傳到了各大組織的耳朵裏。


    緊張感在這一天中慢慢發酵,以至於很多心中有鬼的人開始坐立不安。


    機車黨回歸,意味著被滅門的天門也在崛起,一度被人遺忘的人開始慢慢占據這些人的內心,驚恐之餘,更多的是如何應對。


    在新義安的總部之內,張夫人正襟危站在中間,一雙眉目掃過眾人挑起眉說道:“想必各位都已經聽說,最近又有機車黨的蹤影出現,外界有個很多人傳聞機車黨再生,各位有什麽看法。”


    當初參與剿滅機車黨與天門的人員當中,新義安是不可缺少的主力,此番機車黨再現,新義安確實有害怕的理由。


    被張夫人召集而來的還有三合會的秦家與陳家,其他都是各區剛剛崛起的新型組織,這些人在這種場合上都說不了話,而白家卻因為白老爺子身體狀況而婉拒了此次會議,明眼人看得懂,白家不想接入此事。


    同樣被邀請函列中的冷家,也是閉門不問,連個招呼都沒有,做的比白家還明顯,不過也有傳聞,最近冷家內部也是極為不太平,自從冷老三被抓後,整個冷家都掌握在冷老二手裏,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了新的繼承人,近日一直在尋找冷老爺子的下落。


    冷家不來參加新義安發起的會議,也是在情理之中,當初一起合謀的冷老三已經落馬,冷家自然不會為他的行為買單。


    麵對張夫人的問話,底下人沒人吱聲,在沒有搞清楚這群機車黨身份的前提下,這次誰都不敢貿然行事。


    張夫人冷著臉,她早就知道這些人不會甘願為她掌控,於是她讓人把她查到的訊息打印出來交到每個人手裏。


    “各位與我新義安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機車黨的身份我已經派人調查過,雖然與天門無關,但從幾個老麵孔當中,我懷疑這背後與某人有關聯,我也不要求各位為我新義安做什麽,人都是自私的,不過出了問題,也請各位忘記我張夫人的存在。”


    說著張夫人站起身,今天本就是為了摸底,既然這些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她也不會強求,她已經做好應對的準備,反正當初她也是被逼無奈,跟著冷老三當出頭鳥,這筆賬怎麽算也算不到她新義安頭上,不過為了確保安全,她不在乎拉這些人下水。


    就在剛剛思腹之間,一個計劃已經在心底醞釀,吃飯機車黨的出現或許是她複仇的好機會。


    此話一出,那些依附在新義安下的新起組織紛紛響應,以張夫人為首,願意與她共患難。陳家與秦家相互看了眼,揉著眉頭默不作聲。


    張夫人扯起嘴角,她還是對兩家留有餘地,在會議結束後,她主動邀請兩家一起用餐,陳家當即婉言謝絕,被陳家搶奪了先機,秦家的代理家主隻好留下。


    張夫人親自掌勺,為秦承運下廚,做了一頓豐富的午餐。


    撇開新義安老大身份,張夫人確實是一個相當有姿色的女人,要啥有啥,眉宇之間的風韻比起那些夜總會的女人不知要好多少倍,舉手投足之間那種成熟女人的嫵媚不僅而走,絲毫讓人看不出是有意還是故意,但就是叫人無法拒絕這種頻頻放電的節奏。


    秦承運自桌上秦家家主的位置,一直都很不順當,論才是他一定不是秦家老爺子心裏的那個人,隻是因為秦學林死的突然,而秦家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才從承之輩裏找了個還算可以的人出來。


    張夫人就是看中了秦承運一心想要做出點事來秦老爺子認可,才把他拉攏過來,近段時間也沒少給秦家好處,地盤的割讓也是以秦家為優先,為此秦承運感激卻也莫名的開始避嫌,這讓張夫人心裏頭十分不爽。


    吃我的用我的就該聽我的,大部分有錢的女人都會有這種念頭,張夫人也不例外,所以這頓飯秦承運吃的並不安心,他言辭中躲躲閃閃,就輕避重,就是不正麵回到張夫人的有意試探。


    啪!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張夫人用力放下筷子,她盡管始終保持這笑容,語氣卻不善起來:“承遠啊,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女婿來看了,也有意撮合你與我幹女兒的好事,將來我這新義安也會交給你來打理,哎,但今天你讓我很失望啊!”


    秦承運尷尬的辯解道:“張夫人,我也有為難之處,雖然我是秦家家主,但你也知道現在的秦家還是由我爺爺說了算,我也就是個傀儡而已,哪有什麽實權。”


    張夫人提起眉,秦承運把問題推到了秦老爺子身上,以為這樣就可以定甩手掌櫃了,那也太小看她們新義安了。


    “承遠,我知道你有為難之處,不過我聽說最近秦家與冷家走得很近,冷老三的結果你也看到了吧,冷老二可不是好惹的,你要小心應對才行,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


    麵對張夫人突然罷戰的舉動東秦承遠感到一愣,這個女人一直都相當的強勢,怎麽會突然


    張夫人繞道秦承遠身後,兩手按在他肩上,俯下身,一陣香氣鑽入他的鼻腔中。“承遠啊,前往不要有人任何的負擔,我很看好你哦!回去跟老爺子好好商量,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承遠被送回秦家的時候,他刻意的然司機在街邊停車,他並不想讓秦家其他人看到他是做張夫人車子回來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豎起衣領匆匆走進秦家院子,剛好與裏麵出來人的擦肩而過,秦承遠猛然收住腳望向離開的人背影,他稍作愣神連忙追了上去。“等一下!”


    黑衣人站定腳步轉身望向他。“有事!”


    “你找秦家什麽人?”聽著對方語氣不善,秦承遠也冷硬起來。


    黑衣人露出一雙墨黑的雙眸朝著他嘿嘿一笑。“秦承遠?你好日子到頭了。”


    吃果果的威脅,秦承遠沉下臉來,二話不說探向對方的胸口。本就在新義安受了窩囊氣,此刻又來一個挑釁的,他早已安奈不住,把內心壓抑的窩火,全部算在了此人頭上。


    黑衣人急退兩步,躲過秦承遠虛浮的攻擊,他曲起右腿虛晃兩下,前傾身子衝前兩步,一拳打在了秦承遠的腹部,對方嗷叫一聲向後倒去。


    黑衣人走到爬不起來的秦承遠麵前,他摘下帽子丟在了他的身上,轉身那一刻,秦承遠借著月光看清了他的臉。


    “葉成!”


    黑衣人扯起嘴角,他低笑兩聲,很快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秦家家主深夜別人襲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個大家族的耳朵裏,首當其衝的便是新義安的張夫人,因為秦承遠是最後離開新義安的人,兩人足足對話了三個多小時,之後秦家家主就被人襲擊,有人懷疑是新義安有意之為。


    秦家家宅內部彌漫著一股子低氣壓,秦承遠被人一拳轟塌在地下,經醫生檢查雖沒有傷及腑髒,但下床恐怕還要有些時日。


    秦老爺子對外封鎖消息,他站在秦承遠的床邊,把屋子裏的人都趕了出去,深色凝重的望著這個繼承人,不言不語。


    秦承遠打心裏窩火,他望著桌上的帽子咬住了唇瓣,在秦老爺子開口前,他先發製人的問道:“昨晚來的人是不是葉成?”


    “這事你不用多管,從今天起,禁止你離開房間半步。”


    秦老爺子想了很久後吩咐底下人把秦承遠關在了屋子裏,除了平日伺候的下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見他。


    挨打的人反而受到了懲罰,這在秦家上下掀起了巨浪,不少人為秦承遠說好話,但都被秦老爺子罵了出來,沒人知道這老頭子在想什麽,隻有一人明白,老爺子的突然變化定是跟昨晚前來的訪客有關。


    隨著前一天機車黨的再次出現,深水埗與九龍等地,大小組織紛紛自動擺出的防護措施,以往的機車黨隻會在深水埗大學區附近活動,現在遍布整個港島,有人預言機車黨此番回歸象征著港島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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