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笑笑,有時候話多未必是件壞事,比如今天!


    讓穆淩蝶穿上衣服,葉成坐在窗欞前從新把幾段錄音聽了一遍,確定與旅店老板聯係人是郭超,但是從時間定位來看,極端錄音相差時間在一年左右,最頻繁的時間在兩年前,從內容上來講,郭超把什麽東西留在了這裏。


    旅店老板死於貪心,從最後一段錄音中,出現在第三者,疑似殺手想要拿回郭超留下的物件,但並未成功,糾纏之中殺死老板。


    “旅店老板死於漁島吞沒之後,那時郭超已經是鬼魃,他是如何與老板聯係的呢?眼下旅店老板已經死亡,物件不知所蹤,旅店也被人轉賣,老公,我今天在你案發地方待了很久也沒找到線索,隻是發現幾處新添的腳印,怎麽辦?”


    望著可憐兮兮又難過的穆淩蝶,葉成將她圈入懷裏。“怎麽沒有發現?新添的腳印就是最好的發現!說明有人經常回去案發現場,用你的小腦瓜好好想想,誰會吃飽飯沒事幹天天往山野裏跑?”


    穆淩蝶啊了聲,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殺手?”


    “是不是殺手還不敢肯定,但這個人一定跟旅店老板的死有關係,而且郭超交給老板的物件還沒找到,要是推算成立的話,有必要查查新老板的底細,還有原來那戶人家的去處。”


    葉成把穆淩蝶拽回身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沉下呼吸聆聽。走道上發出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口進過並未做任何停留,走了幾步開門關門聲隨即而來。


    “回來了?這麽快,才半小時。”穆淩蝶驚訝的眨動著雙眸問道。


    “你老公我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他會是個好幫手,也會是個強勁的對手。”


    穆淩蝶從葉成的臉上看到了興奮,隻是這笑容著實會讓人誤以為這個家夥沒在想什麽好東西。於是用手肘狠狠的向後捅了過去,惡狠狠的瞪起雙眸警告道:“你以後要是敢在外麵露出這種神情,我就刮花你的臉。”


    活生生的被嫌隙了,葉成哀怨的翻了個身狠狠的把穆淩蝶壓在身下。“你這女人心腸歹毒,為了私欲想要老子破相,說你這預謀多久了?”


    穆淩蝶咯咯笑起來,雙腿一勾壓下葉成啵了聲回應道:“蓄謀已久,你奈我何?”


    一番風雨大戰後,葉成妥妥的收拾了這個強悍的小妖精,氣喘籲籲下也不僅憐愛起這個小女人,每次的配合。


    抱起酥軟的穆淩蝶,兩人坐在浴缸中,享受著難得的嫻靜。


    “可有蕭苗的下落?”


    “查過,黑道白道都有放出消息,不過均為有此人的下落,生死未卜,不過活著為多數,沉屍案也去查過,也都沒有。”穆淩蝶搖搖頭,一個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也確實奇怪,出入境中也沒有刻意的跡象,人在港島的可能性很大。“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未曾出境,又找不到人,你的消息可能有誤導。”具有常年反偵察經驗的葉成提醒道。“消息渠道眾多,難免會讓一些人鑽了空子,精簡後再派人去查,兩者比較或許有突破!”


    穆淩蝶轉過身,弄得浴缸的水撲騰撲騰的往外冒,她不在乎的趴在葉成的胸口,崇拜的小眼神啪啪的閃著火光。


    “幹嘛這麽看著我?我可是已經筋疲力盡,你休想......啊!”葉成捂著脖子叫了起來。“你咬我!”


    穆淩蝶調皮的點點頭。“必須的,這樣才好讓你記住我,我也好記住你,老公最棒!”


    第二天中午,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他才從床上爬起來,今天是個好天,陽光明媚,空氣新選,舒展身體後才發現停在院子裏的車不見了。


    蹬蹬蹬跑下樓,發現桌上留著一張字條,葉琛把車借走了,三日後歸還,也就是說他們要在這裏呆三天,這倒也無妨,隻是至於要偷車嗎?


    葉成莞爾一笑把便條撕碎,開始在廚房裏忙活起來。


    廚房外,有個老鄉朝裏東張西望,與葉成視線對望時忽然轉身走開,行為異常古怪。


    葉成記得這個人,之前潛伏在這裏的時候,這個老鄉常給陳老爺子他們送菜,眼下看到屋子又有人居住了,所以才過來打探,想到這裏,葉成繼續給穆淩蝶做早餐,反正有人會替他散布消息,老鄉要是有意願會再次找上門。


    睡了個回籠覺,葉成帶著穆淩蝶出去遊山玩水,隨後到鎮上買了食材,路過重新返修的旅館時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穆淩蝶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之前開車搭載她和喬英哲的那個車夫,於是走上前從背後拍了他的肩,把人下了個半死,正想叫罵發現是個美人立即換了嘴臉。


    “你還認得我嗎?”


    車夫呃了聲,這勾著男人還找他搭話的女人真是膽大,卻也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小心翼翼瞄了眼穆淩蝶身邊的葉成,要說認得指不定就挨打了,要說不認得就少了一次套近乎的機會。


    “有點眼熟,妹子來過這裏?”尋思了半宿,車夫找了個比較中性詞回答道。


    “來過,還是坐你的車進出山裏,不記得了?”穆淩蝶推了車夫一把,重力之下倒是打消了車夫的邪念。


    因為記憶深刻,車夫一下子想起來穆淩蝶,當下也就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嘶,原來是你,剛剛我還在想咱們鎮上哪有這麽標致的女人,這不瞅著邊上這位先生長相不同,不敢認。”


    “少給我說屁話,我問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嘛?大老遠的就瞅你對著旅館東張西望的,想當賊啊!”穆淩蝶算是跟這個車夫挺熟,一來是車夫好說話,二來也是當初喬英哲會搞公關,一來一去就跟老朋友似得。


    “哎喲喂,妹子這話可說不得!你許久不曾來此采風,知道的事不多,走,老哥請你們前麵喝糖水,慢慢聽老哥細說。”


    葉成跟在身後,聽這人說話戲味重的很,他時常見這人到處拉外來客做買賣,住山裏,他們上麵那個存,本村人,早前從他手裏接了喬英哲的活,兩人還喝過小酒,隻是麵目全非,恐也認不出來了。


    問起旅館啥時被賣的,車夫唉聲歎氣起來,敢情打從穆淩蝶他們走後,山裏經常出事,搞得人心惶惶,即旅店老板時候,這一家子就跟中了邪似得,相繼死了好幾個,村裏人都說他們遇到不幹淨的東西,長此下去恐平會殃及整個村子,就被趕了出去。


    隻是舍不得丟下旅店但也無處可去,正好遇上一個來探險的外地人,見旅店生意好便低價買了去,又轉租給當地人打理,每月來收兩次租,現在旅店的老板算是二包工,沒啥花頭。


    車夫翹著腿瞅著穆淩蝶與葉成嘿嘿兩聲說道:“我是聽說這旅店承租人不想幹了,想自己搗鼓搗鼓,這不今天剛好是收租的日子,想討個話說,就被你們盯上了。”


    “之前那戶人家都搬去哪裏了,不可能都死絕了吧!”穆淩蝶沒在意車夫的眼神,但葉成卻留意到車夫眼神中有著貪婪的期待。


    車夫吼吼兩聲,他接過葉成遞來的煙用力抽了兩口,看他滿足的樣子像是個老煙槍。“你這妹子人美嘴毒,這樣的人心腸好!老劉家的人雖沒死絕,但也沒剩多少。”


    “怎麽死的?”


    車夫瞥了葉成一眼,嘴上叼著煙伸出三根手指在兩人麵前搓了幾下,葉成嗬嗬一笑從皮夾中抽出幾張大票子塞進車夫的手裏。“一個字都不能拉下。”


    “大方!”車夫把錢收進口袋裏湊近兩人低聲說道:“打從上一次我瞅著你這妹子就不是普通人,便衣的幹活?”


    “拿錢說事,不該問的不要問。”穆淩蝶最愛演戲了,瞅著車夫滿嘴戲文,她也樂的玩一把。


    “是是是!不該問的不問。”車夫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這漢奸味演的比電視還地道。


    “老劉怎麽死的我就不說了,這位妹子知道。不過說起他媳婦的死,那可奇怪了,本來老劉家沒了主梁骨,他媳婦看在小孩小打算改嫁的,這人都說好,誰知當晚上梁死了。”


    車夫大概是怕穆淩蝶沒聽懂,遮著嘴補了一句“自殺的!”。


    葉成咦了聲,在農村,丈夫死了,老婆過不下去帶著孩子改嫁到外村的事常有並不稀奇,這突然上吊自殺確實挺古怪。“警察怎麽說的?”


    “嗬嗬,咱們這裏的警察牛啊,不好說。”車夫提到警察就嗤之以鼻,他卷了跟吐煙遞給葉成。“你的煙味太淡,抽我的,來勁,這煙絲還是以前老劉從客人哪裏弄來的,可寶貝了。”


    “你跟旅店老板很熟。”


    “談不上,酒肉朋友,他家住我隔壁,夫妻常吵架,沒事就來往這裏蹭飯,人貪得無厭,村裏人都不喜歡跟他打交道。”車夫不屑的扯起嘴角。“有句話我得說,不是我說死人壞話,這老劉家原本是我們村裏特困戶,也不知道他出了他山回來就開了旅店,哎!”


    啪啪啪!穆淩蝶敲了敲桌子喝道:“越說越歪了,沒讓你扯人家閑事,他老婆死了,孩子跟老人家呢?我記得之前不是還有個表親給看店的嗎?”


    “兒子媳婦死了,孩子無人照顧,老頭老太就給轉手賣去隔壁村了,幾千塊錢還沒拿熱乎,上墳的時候摔死了,剩下那個表侄料理了後事不知所蹤,現在老劉家的屋子還空關著呢。”


    隻有一個字可以來形容,慘!


    “你剛才不是說這老劉被人趕出村子了嗎?怎麽還有祖屋留著?”


    “年輕人,受詛咒的是老劉家又不是屋子,這房子拆了再建可不少錢,當然要留著,等哪一天有人看上了重建還能出租,你們有沒有興趣,這裏可是去涼山必經之地,路已開通,車子嘩嘩的走,住宿生意肯定好。”


    “沒看出來你還蠻有經商頭腦的,成,帶我們去看看吧,房子要是結實,可以考慮!”葉成一口答應了下來,穆淩蝶在桌子底下一腳踹了上來。“啊,不好意思,今天不行有事,明天上午十點,還是這家店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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