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沉默下來,有些話說多了毫無意義,但有些話必須說,所以玄武還是替自己的人發了話,兄弟如手足,當年的事重提下必有因。“四年過去了,葉少重提此事,是要要挾我魂樓嗎?”


    “我隻想知道當年找冷月的那位**是誰而已!”


    玄武似乎並不相信事情就可以這就簡單了結,但葉成並沒有追究當年事的意圖,他點上煙,給玄武斟上茶。“我來香港隻為兩件事,本無意與你魂樓過不去,但造化弄人,非要把你扯進來,我也是沒辦法。”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有什麽就衝我來,冷月已經還你一條手臂,他現在已經形同廢人,求葉少放過他!”


    “玄武爺,不用求他!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麽做的。”合室的門被冷月拉了開來,他半個身子依靠在門上。“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但你要答應我,把他從高位上拉下來。”


    “冷月!”


    冷月一步步走進合室跪倒在葉成的跟前。“這四年來的隱忍就是等一個可以將他手刃的人,所以隻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可以交出警方至今都沒找到的內幕,鬼鼠就是因此而喪命的!”


    “我答應你!”


    冷月執意要玄武出去,他本能的保護讓喬英哲有些動容,他隨意找了個借口說是不放心芍藥一個人在魂樓,讓玄武送一程,才把人給支了出去,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葉成自始至終都不曾想到的事,四年前邱苑的死盡然還跟鬼鼠有了一絲半縷的關係!


    坐在維多利亞港的石凳上,他回憶起冷月說起的那個人名字,心裏一陣冷笑!


    四年前與現在看似沒有半點關係,但那時被隱藏下來的秘密,卻因為他的到來慢慢抽絲剝繭的被挖了出來!


    葉成呼出一口氣,鄧蒙修擔心的事已經發生,如果不是四年前的意外,或許至今都不會有人知道夜煞埋在香港的這條線會有多深。


    一輛車緩緩靠近葉成,它無聲無息停在了馬路上,一個老者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拄著拐杖坐到了葉成的身邊。


    海風吹過兩人的麵龐,葉成發出短促的笑聲。


    小刀靠著車門抽了根煙,頂多十分鍾的時間,他看到葉成站了起來,朝著右邊離開,冷老爺子揚起頭,不一會的功夫,慢慢滑到在石凳上。


    “不好!”小刀丟掉煙頭,敲了敲車窗,朝著葉成離開的方向追去。


    白皇從車裏竄了出來,他撲向冷老爺子,隻見他捂著胸口痛苦的喘著氣,像是**病又犯了。“老爺子,我帶你去醫院!”


    小刀一路追著葉成來到一個商業街,左右都是人,卻找不到葉成的蹤影!“該死!”他咒罵了一句後,往右邊跑去。


    葉成從一間鋪子裏出來,朝著小刀離開時的反方向走去。


    進入另一個地下鐵的入口,穿過兩邊的匝道,葉成走上階梯出現在馬路對麵,他凝視著小刀穿過人群後,攔下計程車離開!


    冷家旗下的私立醫院中,冷冰咬著唇瓣等在重症監護病房外,透過窗口注視著裏麵來回走動的醫護人員,如果不是白皇死死扣住她的肩,她早就不顧一切的闖了進去。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跟著一起去的嗎?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對不起!”


    “現在跟我說對不起有屁用,如果爺爺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輕饒你!那個混蛋在哪裏?”冷冰抽泣的問道。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把他抓回來,我親自處置!”冷冰眯起眼,她怎麽都想不到小刀會出賣老爺子。


    白皇揉了揉冷冰的肩頭,低沉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不能相信外人!”


    病房裏,呼叫器哇哇作響,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從裏麵跑了出來,隨後又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進去。


    “爺爺!”


    從裏麵出來的護士告訴冷冰,冷老爺子需要盡快做手術,不然會有性命危險,希望他通知她的兩個叔父過來一起參與病情研究方案。


    冷冰看向白皇,她六神無主起來。爺爺一直不想做手術的,更不想讓她的兩個叔父知道他的病情,可現在,恐怕是滿不下去了!“怎麽辦?”


    “老爺子不會有事的!”


    白皇安慰著冷冰,同時給冷二爺撥去了電話。


    天意弄人,這陳家還沒有從紛亂中脫身而出,這冷家又出了事情,才不過一個鍾的時間冷老爺子命在旦夕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香港地下世界,有人歡喜有人憂!


    當晚,有冷三爺主持的緊急會議在冷家洪盟祠堂裏召開,洪盟十三太保隻來了九個人,其餘的兩個因為行蹤不明所以沒有聯係上。


    能在同一個場合看到洪盟十三太保幾乎沒可能,除非洪盟發生大事件,不然這些人不會輕易露麵,此刻冷三爺坐在冷老爺子曾經坐過的虎皮太師椅上,頗有大王之氣的注視著兩邊冷家元老級別的人,他們的隨從坐在外圍的凳子上。


    冷三爺幹咳了聲說道:“今日把各位召集在此有幾件事,第一,家主身體抱恙,尚且在手術期間,冷冰年幼,我希望在各位老輩及太保麵前選舉出代理家主人選暫且主持洪盟事物!”


    話音落下,冷三爺故意停頓了許久見沒人對他的提議發表意見接著說道:“第二件事,我懇請各位元老聯手發布江湖令捉拿凶手,前不久大圈幫剛發生不測,現在是我們洪盟,我懷疑有人蓄意要瓦解我們香港地下勢力,三合會的陳家已經落馬,我們......”


    “三爺!”有人打斷了冷三的話,此人眉目細長,整個人看起來極為陰柔,他挑起長目咧嘴笑起來活像三屍神,駭人至極。“您是不是做錯地方了?”


    冷三爺嘴角抽搐了下,十三太保排行老七陰鬼行事全憑個人喜好,個性乖張是十三太保中最不好協調的人之一,但此人有一個弱點就是好勝,隻要挑起此人鬥誌就不怕他不出手。


    想到這裏,冷三爺忍下心裏的惡氣從家主的位置上站起身,衝著陰鬼拱拱手說道:“七太保說的是,老三情急沒有考慮周全,不過據我所知,陳家與大圈幫的侯爺都是在一人手裏落馬,此人還放眼說要踏平我們香港地下世界,再造東海第二!”


    陰鬼橫起眼,他咧著嘴嘿嘿笑起來,卻不搭冷三爺的話。


    冷三爺尷尬的幹咳了幾聲,轉向身邊的白皇說道:“白皇,你把當時的情況跟大家說說。”


    白皇沒料到冷三爺會把他推到這風尖上,這不是讓他做壞人嘛!“三爺,家主囑咐過,不要輕易與葉成發生兵戎交戈,我覺得還是等家主手術後再說此事,今**們主要是針對小刀出賣家主一事召開元老大會,所以......”


    “哼!家主是不是被葉成所害?難道就因為對方是東海霸主,我們就要退讓求其次了嗎?”冷三爺眯起眼,這白皇怎麽忽然打起退堂鼓了?他放眼望去,白老並不在其中,難道已經趕往醫院?


    “我不是這個意思,家主的話遠甚於一切,我不能不聽。”白皇低垂著眼眸,眼珠子一轉心裏有了主意。“不過,我有個建議,請各位原來替白皇籌謀籌謀。”


    在坐的都知道白皇是十三太保白老的得意門生,冷家未來家主小小姐的師兄,甚至有傳言,他將是小小姐未來的夫婿,這輩分與身份都不可以得罪的人。


    “隻要不是違背家主的意思,倒不妨說出來聽聽看。”


    “我與這個葉成在東海交過手,此人功力深厚實力不凡,三爺擔憂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家主隻是說不可與他兵戎相向,但並未說不可防範,如果我們能派出實力相當的人過去試探,得手了便是替家主報仇,失敗了也是技不如人。”


    冷三爺一聽憋住了笑,心裏尋思著這白皇腦子沒有壞吧!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落人話柄,且這意思跟他剛剛的有什麽不同,隻不過說的委婉點,目的都是一樣的。


    “三爺,您覺得派誰比較適合?小刀曾經是葉成的手下,家主出事,很有可能是兩人裏應外合,現在小刀下落不明,此人是洪盟的叛徒,務必要將其繩之以理。”白皇故意加重了小刀這兩字,雖說是暗示,但目的卻很明確。


    “那就有勞七太保了!”冷三爺直接點名道姓,他無禮瞥向站在牆角的人,語氣中帶著不容辯駁。


    一瞬間,整個祠堂上氣氛凝重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擦槍走火似得,坐在長桌兩邊的元老冷不防縮起脖子,他們身子往前傾起,後背冒起陣陣冷汗,因為牆角的人笑出了聲。


    冷三爺穩住氣魄,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他暗自告訴自己。“七太保怎麽說?做還是不做?”


    七太保咯咯咯的笑著,他四目與身邊的幾人對視了幾眼後,無聲的走出了祠堂,隨著他的離開,九人中走了四個,還有五個。


    無聲勝有聲!陰鬼有沒有接下這個命令無人知道,但他對冷三爺的態度是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的。


    早有傳聞十三太保已經不像表麵上看得那麽齊心,眼下這形式也是分派而坐,剩下的這五人也是麵和心不合,到底有多少人是用戶冷三爺的,還不得而知,在做的幾個元老默默幾下了留下來的人顏麵,心裏各自打著算盤。


    冷三爺氣惱的坐在虎皮椅上,他一聲不吭的望著在坐的每個人,忽然明白老二的用以,他眯起眼說道:“晚輩心急如焚,召見給位叔伯前來,隻想共謀畫策,看來是我操之過急了,我送各位叔伯回府,等家主醒來後在某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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