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詩她們做了私處保養,豐胸等項目。我實在不適合,就隻做了個普通的臉部項目。結帳的時候,我聽到服務生給於姐報餘額,我那個臉部項目居然要大幾千塊。


    我覺得剛一見麵就欠人家這麽大人情不太好,再三要求還錢,於姐隻是淡淡一笑,讓我快些適應這種生活。


    做完美容,她們又拉著我去采購,說要提前為慈善晚會購買參會服裝,讓我也提前準備,寧鬆濤應該也會出席。


    我轉來轉去也沒個頭緒,手機卻收到一條短信:準備晚飯,署名是金主。


    肯定是寧鬆濤,他什麽時候存進我手機的?我一頭霧水,連忙跟她們告別。看我這急匆匆的樣子,何洛詩笑兮兮地不肯鬆開我,“他來電話了?”


    “嗯,說要回家吃飯。”我也如實回答。


    “好機會,這種外邊混的男人,貪戀的無非是家的感覺,做些家常清新美味的小菜,就能讓他滿意了。”於姐拍著我的肩頭,又囑咐了我兩句。


    任薇薇在一邊瞪了我一眼卻沒說話。


    經過這兩天接觸,我發現我以前對這個群體有很多誤會,雖然揮霍敗金,卻都活得積極向上,對我也十分照顧,原來好人壞人的界限真的沒那麽清晰。


    出去攔了車,順路在超市采購了食材,便趕回了家,真的按照於姐說的,準備了一桌家常便飯。做好之後,我才驚詫於自己的行為,我居然這麽自然地就安於情婦這個角色了?!


    在寧鬆濤做出了那些變態的事情後,我明明應該恨之入骨的。可是我這是在幹什麽?我看著一桌子的菜發呆。


    寧鬆濤進來時,我正在糾結是不是要把這些菜倒掉。他在桌前駐足,臉色如常,“嗯,不錯,我換衣服,一起吃吧。”


    我竟然乖乖地把碗筷擺好,坐在椅子邊等著他。寧鬆濤下樓來的時候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神清氣爽的坐在我對麵,“專程去買了食材?很上道嘛!”


    “隻是順路。”我吃著飯,淡淡回答。


    “飯菜不錯,有點天賦。”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知道在外麵碰上了什麽喜事。


    “也沒什麽天賦,做得多了自然就會了。”我語氣淡淡的,關於童年那些黑暗的生活,我早已經學會了看淡。


    “幾歲學會做飯?”他似乎也不怎麽在意地問了一句。


    “大概五六歲。”我吸吸鼻子悶頭吃飯。


    寧鬆濤頓了一下,抬眼看了我一下,才又繼續低頭吃飯。之後就是長久的靜默,我們誰也沒再開口,直到吃完飯。


    “有個慈善晚會,你準備一下,陪我出席。”寧鬆濤吩咐道。


    “嗯,已經知道了。”我點頭。


    “你那個情婦群裏的消息?”他不屑問道。


    “偷看我手機,真不要臉。”我回敬他。


    “偷?”寧鬆濤掐著我的下巴,“你搞錯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是我的,你的手機自然也是我的。別說是手機,就是~”他語速放慢,手指勾著我的衣襟,往裏探看。


    我一把摁住衣服,警惕地瞪著他。


    還好他隻是嚇唬我,一瞬便鬆了手,得意地笑著上樓去了,“照顧好我的起居,有獎勵。”


    我咬著下唇心裏暗暗咒罵他。


    收拾完廚房,我癱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真不知道那些情婦都是如何打發時間的。想著是不是也學她們沒事就做個頭發,弄個美甲之類的,正想著美事,就被從二樓下來的寧鬆濤給拽了起來。“去換衣服,陪我運動。”


    他的話讓我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驚異地望著他。


    “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他拉緊與我之間的距離,幾乎貼著我的鼻尖。


    我盡量躲避著他的臉,“沒,沒什麽。”餘光掃到他已經換了運動裝,我才鬆了口氣,應該是我想多了,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思想這麽複雜,不碰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寧鬆濤諷刺著鬆開我,“陪我練完拳,你要是還有精力,我不介意做你腦子裏想的那項運動。”


    我瞪了他一眼,低著頭逃回房間。這才想起何洛詩她們給我講的工作內容,似乎於姐也提到要陪金主動運,她本身就是高爾夫球高手。


    所以寧鬆濤這是讓我履行職責?可我沒備運動服啊,隻能硬著頭皮又套上之前穿過他的那套t恤和大短褲,把腰上的抽帶係得緊緊的。才跟在寧鬆濤身後去了他的地下室。


    我這還是第一次進他的地下室,上次被他拿槍抵在門口。其實裏麵就是一間運動室,有個小拳台,吊著沙袋,看來我在上麵聽到的嘭嘭聲就是沙帶發出的。還隔出了一間靜音室,裏麵擺著一把靶位,是個射擊訓練室。


    我還在發呆的時候寧鬆濤已經丟過來一套護具,“戴上。”


    “我不會打拳。”我看著他。


    “會挨打吧?”寧鬆濤邊說邊把一個護嘴塞進我嘴裏,“咬著,別再廢話了。”


    我有點絕望,就算要陪金主運動,人家金主的愛好是打高爾夫,打網球。他的愛好是打我?這愛好對我來說也太悲衰了。


    “允許你還手。”寧鬆濤勾唇一笑,我才發現他的笑容怎麽那麽壞呢?


    全副武裝,頭盔,護手護腕護膝護肘護齒,絕對的武裝到牙齒,我就被趕鴨子上架被他拉上小擂台。


    他示意我舉起拳套護住臉,“心裏想著我惡劣的嘴臉,出拳!”


    他話音未落之時,我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已經迎麵挨了他一拳。雖然頭盔前麵有護網,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我頭往後仰,失去重點重重摔倒在地。


    “不堪一擊。”寧鬆濤站在我身邊。


    我咬著牙奮力站起來,恨得牙根癢癢,咬緊牙關二話不說就蓄力向他還擊,沒有技巧,隻有用盡全力,可惜被他輕輕躲過,而我大開的門戶又一次被他從下巴向上擊中。


    “想一拳打死我,蓄力時間越長,速度越慢,破綻百出。”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他還在一旁點評。


    我又一次爬起來,一手護著臉,一隻手向著他毫無章法的猛擊,寧鬆濤讓過我的拳頭,讓我失去重點向前栽倒,他適時地擊向我後頸,我便應聲趴倒在地。


    “看來想學會打人,得先學會挨打。”他站在我身邊繼續說著風涼話,“別說,打你比打沙包帶勁。”


    我咬著牙又一次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幾乎不用他打就又倒了。就這樣我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也數不清被擊中了多少次,隻一次次倒下爬起來,倒下爬起來,直到整片小擂台都被我的汗水浸濕,我們都沒有立腳的地方,寧鬆濤才意猶未盡地喊停。


    我翻下擂台,仰麵朝天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混身疼。


    寧鬆濤摘掉護具,過來輕輕踢了我兩下,“這就慫了?”


    看見他可憎的臉,我的怒氣就不知怎麽轉化成了力量,我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挑著眉瞪著他,然後狠狠向他的腳麵跺下去。


    這一次,我得手了。


    “你tm~”寧鬆濤怒吼著後退,我也再次摔倒,看著他捂著腳的樣子,我躺在地上咯咯地樂。


    寧鬆濤一瘸一拐地離開,邊怒吼著,“明天繼續,不對,後天,以後每一天都繼續~”


    我真是太累了,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外麵一片安靜後,我才掙紮著爬回房間,站在淋浴下衝洗一身的臭汗。


    鏡子中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隻有一張臉是完好的,寧鬆濤肯定是故意的,我忿忿地想著,幾乎手腳並用,才爬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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