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叫“如意”的鱷魚一下把那個人扯進了池水裏,幾條鱷魚馬上圍了上去,幾乎同時把這個人咬住了。


    我想,我一輩子都沒有聽到過那種慘叫!在水裏,那個身體已經被咬得殘缺不全的人還在拚命地掙紮,拚命地嚎叫,那叫聲簡直是慘絕人寰。


    鱷魚嘴部的咬合力量是驚人的,撕扯力也是相當大的,那個人叫得幾乎連喉嚨都破了,但是他還是在叫,還是在拚命掙紮,池水裏水花四濺,池水慢慢地變紅了,我也聞到了一種從來沒聞過的血腥和臭味。


    幾條鱷魚拚命地掙搶著那個嚎叫掙紮的“食物”,那個人的身體被那幾條鱷魚一段一段,一塊一塊地“吞”了下去。


    “混蛋!”我低聲咒罵了一句,我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真他媽的血腥和殘酷。


    我努力地閉上眼睛,想在腦子裏把剛才看到的那無比血腥的場麵從腦海裏抹掉。


    我之所以這麽做絕對不是害怕,比這個更可怕的事我看過的多了去了,我是覺得惡心,這種場麵讓我看到了人的惡趣味。


    我實在不想再繼續看那幾條鱷魚分食一個人的屍體的畫麵,我無意間轉過頭來,看著站在旁邊的沙巴提,手捏著下巴,臉上一副超級享受的微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幾條鱷魚一口一口地把那個人吃完了。


    當一切都結束了,那幾條鱷魚心滿意足地潛入了水底,沙巴提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麽樣?路飛,剛才的表演,精彩嗎?”


    我斜了他一眼,“精彩……我真不覺得這種事這個詞語來形容這件事是一個紳士的風格。”我咬著牙冷嘲熱諷道。


    “怎麽了?路飛,你是在害怕嗎?”沙巴提好像很關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隻是有點惡心,沙巴提先生,你無緣無故地讓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


    沙巴提蒼老的臉龐上現出一絲陰沉的表情:“你剛才不是要求我一下提供五百萬美元的資金投入嗎?想要我提供巨額資金的人都得陪我看一場這個遊戲,剛才那個人就是這樣,


    他欺騙了我,而且沒有把錢還給我,所以,我想按我的遊戲規矩處理掉他。很抱歉,如果剛才的遊戲場麵嚇到了你的話……我感到很抱歉。”


    沙巴提在說上麵幾句話時臉上微笑,眼神很平和,但是我分明看出她毒蛇一樣的心。


    沙巴提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別有深意地看著我說:“你沒發現我的這幾個小朋友對敵人和叛徒的確很無情,但是對朋友,卻是充滿了善意的嗎?”


    看著他無比惡毒卻假裝偽善眼神。我一下想起了素雅的話,“沙巴提找你無非是威逼和利誘兩種手段。


    我想剛才的畫麵可能就是素雅所說的威逼的手段了吧?


    我定了定神,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我甚至向沙巴提露出一個冷靜的微笑來。


    看到我的表情如此變化,沙巴提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他隨後馬上就給掩飾過去了。


    “沙巴提先生。”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你剛才給我欣賞的節目,還有你的話真的讓我受益匪淺,讓我更進一步地認識了你。對了,聽剛才沙巴提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說,可以給我五百萬的投資呢?”


    沙巴提看著我,下意識地添了添嘴唇,很嚴肅地說:“沒錯,我可以一下給你五百萬美元的投資,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兒,剛才那個家夥就是榜樣。”


    他露出一點點的凶相,我卻淡然了,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沙巴提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不會像這個家夥那樣的,我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沙巴提見我這麽說,目光在臉上打了幾個轉,伸手打了個響指,那兩個隨從馬上像變魔術一平搬來了一張簡易的桌子和兩把椅子,以雙方簽約的擺放方式放在了我們麵前,然後又拿出兩份文件


    沙巴提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一伸手,一個隨從拿出一支煙,恭敬地遞給他,並替他點著了火。


    沙巴提吸了口煙,透過藍色的煙霧對我幽幽地說道:“路飛,這份協議書呢,就是剛才咱們說好了的我的五百萬美元的一次性投資,一旦你當選了尼瓦爾族的族長,我一定兌現我之前對你的承諾,同時你也要兌現對我的承諾。”


    我知道,為了讓沙巴提相信我是真的要跟他合作,所以,我拿出那份協議書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在幾個並不重要的幾處提出所謂的“異議”。


    沙巴提對我的異議進行了耐心的解釋,解釋完後,我們兩個“達到一致”共同簽署了那份協議書。


    簽完了之後,沙巴提又一伸手,一個隨從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沙巴提,沙巴提晃了晃那張支票說道:“路飛,我和朋友的合作一向是慷慨的,你瞧,最近因為我投資的項目很多,所以我的流動資金並不充裕,但是為了表達我合作的誠意,我還是抽出你所希望的五百萬美元的資金,


    我想這足以說明我對此次合作的誠意,既然我這麽有誠意,我希望你也要有誠意。”


    他說完,看著我。


    顯然,這個家夥對我還是不十分放心,隻不過他太想得到尼瓦爾族的領導權了,所以,利令智昏,他不得不走一步連他自己都不十分放心的險棋。


    我拿起剛剛簽訂的那份協議書,向他揚了揚,“沙巴提先生,既然我們合作了,我希望我們一定要彼此信任,還不是有所懷疑,哪怕是一點點的,畢竟合作是需要雙方都拿出誠意來的,是不是?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把上把這份協議書撕掉,就當我們剛才什麽事也沒發生。”


    說著,我作勢要撕那份協議書。


    沙巴提馬上站起來,伸手攔住我,笑著說:“路飛,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這件事涉及到的資金不小,我不得不有所小心,這個你應該理解呀,畢竟是五百萬美元,不是個小數目,對嗎?”


    我笑著搖搖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自然,“五百萬美元對你沙巴提先生,不過是筆小數目,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我的話剛出口,沙巴提旁邊的一個隨從插話道:“我們現在的資金流相當的困難,這已經是我們的支付極限了,我們當然要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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